《蔷薇恋人》第19章

环顾四周，他们现在所呆的包厢很像是日本餐馆的格局。干净的榻榻米，长而宽的茶几，还有精致的菜肴。一切都恰到好处。
不过，冷月本身不是什麽爱挑剔的人。到是秦川在这些方面有够龟毛。去的饭店必须是五星级的，去的酒店一定要总统套房的，饭菜更加要一级大厨烹饪的才会入口，反正他是出去就一定是要获得顶尖的服务否则就不会买账的人。
有时，听秦川的管家这样抱怨说，冷月就会无所谓的笑笑。此刻，因为杜锋问了一句“还满意吗？”自己就想到这麽多，也真是怪了。也罢，都出来了，就好好的享受吧。
“还不错。”
冷月微微地露出一丝笑意。一边吃著，一边想著冷雪和秦川现在在家里吃饭的情形，不知道女佣有没有好好看著冷雪吃，有些冷冻的，油腻的，她不能多吃。可别自己不在时，没人管束她，就让她贪嘴啊。
不过，秦川要是回去了，应该会注意这些。这些，她经常让管家去和秦川交流的。在对待冷雪的问题上，冷月即使不是亲力亲为，也会竭尽全力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接手。
冷月一边想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一边应付著自己对面那个唠叨不停的杜锋。不过，单看此时的情形，也不会有人知道此刻的她，其实是心不在焉的。
可惜，那也只是针对和她不熟的人而言。对於杜锋这样的熟人，可是一眼就看出了冷月的心思早就不放在眼前的美味上了。估计她又在担心她的妹妹的吧。杜锋也不在意。反正，对於冷月来说，冷雪永远是最重要的。反正，她现在能坐在他对面吃饭，就算不错的了。
虽然早上是受了老头子指示而打的邀请电话，但是能和一位美女吃饭，尤其是和冷月这样的冰冷的美女一起共进晚餐，自己怎麽想都是赚到了。尽管冷月对他的谈话一点不感兴趣。但不是偶尔也说上几句回答了嘛。
越想越得意的杜锋，差点把鱼刺都吃了下去。在冷月投来不解甚至觉得他很弱智的眼光後，杜锋也不得不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似乎自己总在她面前出丑呢。
由於刚才的出丑，杜锋保持了一会儿的安静。不过，没多久，杜锋就忍受不了了，开始习惯性地碎碎念叨。
“老头子那天找我谈话的时候，我真没想到你会同意这件婚事呢。原以为你能打发他，结果你居然答应了。到现在我还有一点回不过味呢。”
说完後，杜锋就一本正经地看向冷月，连吃东西的筷子都一并地放下，挺直了身体问道。“那个。本来不想说。不过，祸都是我惹的，也不能让你扛著。你要是不乐意，也别委屈自己。我自己去和老头子讲。大不了被骂一顿。”
一本正经的语气，和平常不正经的他仿佛判若两人。不过还不待冷月回答时，杜锋又突兀地眨了眨眼睛。
“不过，就怕老头子不止骂一顿这麽简单。”
可怜兮兮的语气，让人忍俊不已。。真是拿眼前的男人没办法。冷月只得故意冷著脸回答道。
“你也不用现在装可怜。既然当初你能提出这个提议，你也应该就做好了如今这个局面的准备。”
顿了顿，学著杜锋以往的促狭语气问道。
“还是你不愿和我这样的女人结婚？怕你的风流生活就此结束？”
“嘿嘿。”
对於对面坐著的是一个了解你全身上下每一个弱点的女人来说，你这时所能做的事就只有傻笑了，因为再多的说辞在对方眼里都没有意义，也不必要。於是，这样的话题就此打住。
杜锋想不想娶冷月，这个问题冷月不会去问。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既然他一开始这样做了，现在问这个问题就没有意义。另外，自己也答应了这个提议，所以再问自己是不是被逼迫，是不是不愿意，也没有意义了。
聪明人之间是不需要这些问题的。结果对於他们才是最重要的，无关中间有什麽曲折揪心的过程。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总要舍弃一些无谓的东西。
一会儿之後，杜锋又问道。
“听老头说，你要带冷雪去美国治病。”
“嗯。”
“已经找到了那个人？”
“对的。”
“这样啊。那我们就要提前安排手术了吧。”
“确实是这样。只是还有一些细节我还没打理好，所以，没告诉你。”
“你呀。不会是打算等到一切都准备好後，一声不响地将我打包到飞机上吧。”
“如果我真是这麽打算的。那到时也由不得你了。”
“也是。反正我是逃不出你的手心就是了。”
“你知道就好。这个手术对冷雪和我来说，都很重要。到时要是出了差错，别想事後我能轻易放过你。”
“知道啦。你的手段我早就见识过啦。不要提这些令人没有胃口的噩梦好吧。”
杜锋两手作揖，一副你饶了我的神情。冷月只得无奈的摇摇头，低头吃前面这一桌因为他们长久时间的谈话快要冷掉的食物。也不知道是谁先提起这一话题的。这家夥最喜欢倒打一棒了。深知对方个性的冷月，也只能尽量专心致志地对付眼前的食物。不再理会那家夥应该会好一点。
於是，这一顿饭最後的时间，都是在杜锋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中度过。虽然杜锋对此稍有不满。明明一开始还蛮热情的说，怎麽後来都不理人家啦。
杜锋最後离开那家饭店的时候，还在碎碎念，他当然不知道冷月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得罪了冷月。只能说他自己种的因就得承受自己得到的果。除此以外，要怪也只能怪他的话太多了。
吃完饭後，本来按著杜锋的意思，是要再去逛一逛的，不过，因为冷月不放心冷雪，决定还是早早回去。
杜锋笑著说：“真受不了你这个老妈子。”後也就放行了。
亲自把冷月送回冷家的别墅後，杜锋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的冷月先是去了冷雪的房里准备看看她。不过在房门被打开後，秦川告诉她，冷雪已经睡下了。再详细地问了今天冷雪的情况後，冷月才回到自己的房里休息。
最近冷雪越来越疲惫，时常还没到九点就开始昏昏欲睡。冷月非常担心，但也知道现在不能操之过及。刚刚看到她的睡颜，还是很虚弱苍白的样子，冷月打算明天让女佣买点补身体的食物，好好给她补补。手术前总归是要先料理好身子的。
正在那边胡乱想的时候，想起了一阵敲门声。然後传来了秦川的低沈声音。
“你休息了吗？我刚才还忘了和你讲一件事。”
“什麽事？”
冷月打开房门问道。虽然冷月挡在了门口，但是秦川还是很轻巧地趁冷月打开房门的瞬间，闪了进去。冷月无奈。只好关上门再一次问道。
“你要和我说什麽事？”
“晚饭你和杜锋一起吃的？”
秦川的回答让冷月很意外，她以为他说的是有关冷雪的事。
“不错。”
冷月望向秦川，大有他要是在这样的过问她的事，她真的会对他不客气。好在听到回答後，秦川沈默了一阵。然後才开口说道。
“冷雪最近胃口不是很好，极易疲劳。今天早上听说在花园里晒太阳时还晕倒了。我过来问问你。如果你有什麽打算。可要快一点了。”
冷月听後，有点心惊。虽然知道冷雪身体情况越来越不好了，没想到会严重到这样。看来得快点带她去美国了。
至於秦川好像对她的打算有所知道的事，冷月并不在意。反正他迟早会知道的。而且秦川如果用点心思查，必然也能查到这一步。与其担心秦川的小动作，不如担心冷雪的身体能不能熬住接下来的手术。
於是，冷月淡然地回答道。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处理的。”
秦川点点头，似乎他也没有其他可以再说的了。在说了一句晚安後，秦川就打算离开。
刚碰到门的把手时。身後突然传来冷月一如既往冷淡的声音。
“谢谢。”
秦川有点自嘲地一笑，但却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沈默地打开房门，再关上。
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冷月能够感觉到，但具体说起来，却也不知道他哪里变得不同。
不再想这些事情。冷月决定今天好好的睡一觉，昨夜一晚没睡，她今天实在是累得可以。再不睡，自己可真就垮了。　隔了几天，秦川收到了一份文件。是冷月的秘书特意送过来的。
那时，秦川刚好开完一个重要的会议，回到办公室里休息。闭门凝神的时候，秘书敲门进来说冷月刚派人送来了一个东西。
秦川其实心里是有点知，那个厚厚的信封里装的是什麽的。只是，他并不想承认当某一天真正拿到这份东西的时候，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