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恋人》第20章

秦川其实心里是有点知，那个厚厚的信封里装的是什麽的。只是，他并不想承认当某一天真正拿到这份东西的时候，自己的心情并不是他一开始认为的那样。那是一种并不高兴，甚至是有些失落的感觉。
在呆呆地注视著这个文件一个小时後。秦川才下定决心後，打开来看。如他所想，里面确实是冷月答应给他的股份转让书。
原来，一个月这麽快就到来了。原来，他只是在冷家呆了一个月而已。那为什麽会觉得自己已经在冷家呆上了一辈子呢。
秦川知道最近的自己，模模糊糊地对很多事情看不清。或者只是说看清了，但不想承认而已。虽然清楚自己的这些变化。但是在外人以及手底下的员工看来。他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秦川，他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King的最高掌管者。
只是，与此同时，秦川心里也隐隐明白，有很多事不一样了。即使是自己这样的一个曾经对什麽也毫不挂念，毫不关心的人，现在也会开始对某些东西著迷。而这种著迷的心情，却是无法倾诉，无法与外人道的。
最可恨的是，这种只能憋在心里的感觉，并不好受。然而，孤注一掷的说开的话，怕将引起连自己都无法承担的惊天动地吧。至少，他知道，冷月是不会对自己善罢甘休的。她是如此的爱妹妹的一个人。
小心翼翼地将文件藏好。秦川并没有打算现在将这个文件交给秘书。或许，一旦自己真正成为了King的百分之百当家人，就再也不能回到现在的生活了。无论曾经自己是付出什麽代价，走到今天这一地步的。他都无法否定的是，他对那个逼迫自己成为如今这番模样的始作俑者，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憎恨，反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和钦慕，还有各种无奈，夹杂其间。
很多时候，秦川都不明白自己所做为何事，所怒又为何事。每当看到冷雪的脸时，他总是有种抱歉的感觉。这些纠缠不清的问题，时时刻刻困扰著他。作为冷雪的丈夫，他有责任。作为冷月的妹夫，他不能越界。
即便秦川过去是一个很放开的人。但骨子里的他还是一个传统的男人。很多界限，秦川他知道不能打破。一旦打破，不光现在的所有安宁会毁了。秦家和冷家还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所以，他现在只能安分守己地扮好自己的角色，尽可能不越雷池半步。只是，连老天爷也不知道，他能坚持到哪个时候。只能行一步看一步了。这一日，秦川休息在家。很难得。可能是最近莫名的压力太大，让自己有些不堪负重了，秦川自己给自己放了一日假。而且也很久没有陪陪冷雪了。夫妻关系还是要搞好的，否则冷月那个人又要对自己耳提面命了。
於是，闲散在家的秦川，先是陪著冷雪下了一会子棋。尽管感觉没多大意思。不过，看著冷雪那高兴的模样，他决定还是陪她到底吧。过了很长时间，总是输的冷雪才总算气呼呼地表示不下了。秦川陪了这麽长时间，也早就感到厌烦了。听到冷雪这样的表示，当然是微笑地同意。最後，当然，还不忘安慰她一番。
收起棋盘後，冷雪就在花园里浇花，拔草。秦川则躺在花园里的折叠椅上看报纸。
阳光很好，暖暖的照人心窝。秦川很久没看到如此的好天气了。又或者外面一直是这样的好天气，只是自己从未留过心观察罢了。
不远处，冷雪一边摇头晃脑的浇花，一边唱著时下流行的音乐。
真是一个不错的日子。就是不知道冷月现在在干吗。是在开会？还是批阅文件？又或是到工地上视察？反正总不会像现在自己这样的闲著。秦川总是很佩服冷月这样的对事业专业的精神，即使是男人，也很少做到她这样的地步。
不过，最近除了工作外。冷月还多了另外一件必做的事，那就是每晚雷打不动的和杜锋的拍拖。一说起这个，秦川就觉得倒胃口。他实在想象不出来这样的两个很不搭的人能够在一起干什麽。
秦川这样恶狠狠想著，以致於他手上的报纸纯粹成为了一个摆设，结果是没有任何一个字入了他的眼。
脑子里全是杜锋和冷月约会时的模样。那小子应该笑得合不拢嘴了吧。又或者还是一样的无厘头和搞怪？
摇摇头，秦川真想把脑子中杜锋那张得意的脸给甩出去。
正在他烦恼之际，浇著花的冷雪突然开口了。
“秦大哥，你知道，姐姐最近和杜大哥约会的事吗？”
结婚後，冷雪还是习惯叫秦川“秦大哥”。秦川觉得这样叫也挺好的，只是偶尔冷月会说这样不合规矩。反正冷月就是这样的一个古板的人。秦川有时还会觉得这样古板的冷月很可爱。
因为又一次的想到冷月，秦川对这样的自己终於觉得无可奈何了。
装模作样的将报纸换了一个版面後。秦川才回答道。
“有所耳闻。雪儿为什麽会这麽问。”
虽然这样问。但是秦川内心还是希望冷雪赶快将这个话题打住。
可惜，冷雪听不到秦川内心的真实声音。所以，隔著报纸，秦川听到了冷雪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姐姐好像从来没谈过恋爱呢。不知道他们是怎麽约会的。我真想去看看呢。呵呵。”
你想去看，我还想去看呢。哎，估计看了只能徒增烦恼。
心里虽是这样想的。秦川嘴上却毫不含糊地答道。
“那也没什麽的。和大家一样，你姐姐以往只是没有时间去做这些事情罢了。”
才怪。即使有时间，秦川想冷月也绝不会将时间花在这种感情的事上。“要不我们今晚去看看吧。”
冷雪无厘头的一句，让秦川吓了一跳。可惜，冷雪没意识到这一点。反而她像是想到了天下最棒的注意般，立马放下浇水的壶。兴奋地跑到秦川的跟前，摇著他的手臂撒娇道。
“那，你看。到了晚上，我们偷偷地埋伏在姐姐的公司门口。然後，我们跟著他们。哈哈，姐姐一定猜不到。你说，好不好啦，人家真的很想看看姐姐是怎麽约会的呢。”
受不了冷雪前晃後晃的摇摆以及刚刚她口中所说出的奇怪想法，秦川无奈的揉了揉额头。无力地劝道。
“你最好不要这麽做。被你姐姐知道了，到时惨的可不只你一个人了。”
“放心啦。不会的。我们藏在後面，远远地跟著就行。他们是发现不了。”
信誓旦旦保证的话脱口而出，冷雪以为秦川已经答应了她的要求，笑得格外狡黠和开怀。
哪知秦川盯著远处的某一点想了半天後，还是断然回绝道。
“不行。我们不能这麽做。”说罢，也不理冷雪在一边跺脚，一边撅著嘴的可怜模样，竟自回屋了。
回到室内後，在无人的地方。秦川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好险，刚才在冷雪的那个诱人提议下，自己差点就答应了。一边责怪自己的没定力。一边也感叹自己骨子里对冷月的畏惧。
说实话，如果跟踪悄悄进行，如果他和冷雪留心一点，应该是不会被人逮到的。哎，不想还好，一想下，秦川就耐不住地後悔怎麽刚才没答应冷雪的提议。现在，真正是心痒难耐，可又不好再做什麽了。
这样乱七八糟的瞎想下，夜晚终於来临，可惜秦川还是没下定决心。
吃晚餐的时候，冷雪似乎已经忘了白天的不快，兀自在秦川的对面谈著佣人之间发生的一些糗事。
秦川一边心不在焉地听著，一边频频抬头看墙壁上的挂锺。
这个点，冷月没有回来，应该还是去和杜锋约会去了。
怎麽办。去，还是不去。各种心思在秦川心里反复旋转。
去了，又能怎样，徒增烦恼。被发现後，肯定更糟糕。可是，要是一味地呆在家里，估计自己更郁闷，也更是什麽事都做不成了。
想了半天後。秦川还是打定主意去看一看。尽管秦川在心里对自己说，只看一眼就好，但他也知道估计到时是由不得自己的了。
在心里如此一番计量後，秦川才笑著对冷雪说道。
“雪儿，我等会得出去一下。刚刚秘书打电话过来说，公司明天将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我想再回公司检查一下准备好的那些文件，以保证明天万无一失。”
“啊。好的。你去吧。”
听完秦川脸不红心不跳的谎话後，冷雪竟然傻乎乎地信以为真。一脸你去吧，家里有我守著的自豪样。
虽然秦川看著这样天真无邪的冷雪，心中有了一刹那的愧疚，但他还是避免不了想去一探究竟的欲望。於是，秦川以去公司看文件的名义，在晚一点的时候自己开车从冷家的别墅里出去了。实际上，秦川直奔的目的地是冷月的公司楼下。不过，秦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