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追逐》第29章


事物就是这样,信的人多了,它就会变得神奇和真实。
石头说小也不小,可游人们还是把它围得严严实实,既然来了,不拍下它,那愿望不成真怎么办,枣儿也从包中掏出相机,一个劲的往人群里挤。
“干吗啊!枣!”方羡有些慌,但声音又不敢太大。
“把它拍下来啊,要不然许愿是不会灵的。”
也不知道枣儿说的这是哪门子的歪理,方羡也没时间和她计较,只好说别让她带着自己一起一起往人堆里挤,枣儿想了想也觉得不妥,只好把方羡带到一颗粗壮的树下等自己。
每个人都在姻缘石面前留念,所以想要拍一张没有人的石头全影还真是不容易,费了好大的力气,枣儿才拍下一张正面没有游人的照片,然后小小的笑了一下,爱知足的人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有开心的动力。
担心时间久了方羡会出事,她收起相机,赶忙往大树下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完全被眼前的画面惊住了——她不知道,原来方羡会这么美……
这是一幅生动的画面,粗壮的龙爪树下。方羡站姿挺拔,微微侧身斜对着树干,因为肤色的原因,他常穿黑衣,今日也不例外,但似乎又有些什么不同了。每节树枝上都挂着人们祈愿用的红丝带,就像西山八大处那棵千古槐树一样,只是这棵树上的红丝带更多、更鲜艳。这种欲滴的、飘动着的一抹抹红色与方羡长袖衫的黑色映在一起,枣儿很喜欢这动静结合的画面,尤其当她男人是这幅画面的男主角时。此时她才发现,曾经总是“黑白”调的方羡也有如此彩色的一面。
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小小的冲动,冯枣儿冲出熙熙攘攘的人群,再次飞奔进方羡的怀里。因为遭遇突然的袭击,方羡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后仰,幸好枣儿把他抱得紧紧的。感觉到架在自己腰上的那双熟悉的小手,方羡脸上的惊慌和高度警惕才渐渐消退。
“干吗啊你?”方羡抱怨枣儿的突然袭击。
“我想你啊,所以就赶快跑回来了!”
“才离开几分钟?就想我?”方羡愉快地挑起双眉。
“嘿嘿。”冯枣儿傻笑,头还在方羡的怀里扭来扭去,迟迟不肯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来了,好几次都想注销,可是看到这么多的字又有些不舍。好在BF的情况好了许多,所以就吃下了定心丸。
、回程
首都机场,CA1320航班降落,方羡和冯枣儿渐渐从人群中走出来,很快就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的众人,“嗨!剪子姐姐!韦斌哥!翘翘姐!”枣儿抑制不住兴奋,拉着方羡几步小跑,逐个叫着眼前的人。
枣儿好久没见到韦斌,如今看来和在医院的时候大不相同了,曾经脸上写着的心灰意冷已经消失不见。
韦斌也发现枣儿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轻轻列了咧嘴笑笑,算作打招呼,然后看向方羡,说:“嗨!方羡,我们好久不见了。”
这么熟悉的声音传来,方羡冰封的嘴角终于上翘,眼睛看向声音的源头:“是啊,韦斌,我们真的是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了。”
相见,估计永远都不可能了,即使人们站在他的跟前。虽然这是命中注定了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有一点点委屈,光明只存在了二十年,对于漫长人生来说是不是短了一些呢?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的人生根本用不着“漫长”二字来描述了吧,如果自己的人生只有三十载,那么,光明是不是存在的足够多了呢?
众人坐进了出租车,大家的情绪都很好,毕竟好久没见,十分想念。剪子、枣儿和方羡一车,刘翘翘和韦斌一车。中午的阳光虽然毒辣,但是路上的车应该不算很堵,可是出租车绕啊绕的过了一个多小时,竟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怎么还没到家?”方羡有些不耐烦。
“快了快了。”剪子搪塞,心里却不住的打鼓,生怕方羡察觉到什么。
最终,方羡还是大发了脾气,去医院不要紧,但是这种欺骗他的行为他很难接受,一直坐在诊室外边的椅子上,完全不配合。
要知道,皮肤科最有声望的大夫已经被方父请来了,而方羡却采取这样消极的态度。
“哥,”枣儿说,“是我们错了,可是,我怕哥哥不愿意来医院啊,你记不记得上次?”枣儿没有停了下话语,可是方羡却没有再听下去,他想到了那次和枣儿一起去医院,虽然是不久之前的事情,但是自己的身体告诉自己,早已今非昔比。如果自己以此速度衰退,那么,真的来不及看到枣儿成熟,虽然这几年中,枣儿已经成长了不少,可是现在的她还是不让人放心,方羡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自己,枣儿会怎样过活。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放下了尊严,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想和命运在抗争一回,方羡不在怄气,起身握住枣儿的手臂,示意她带自己进去。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时间已不早,方羡本就苍白的皮肤在灰白条纹的病号服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惨淡,他半倚靠在床头闭着眼睛,马上就要失去了耐心。“陪住?为什么要陪住?你自己回家去住。”
“我不啊,我不!”自从来到这里,枣儿就从来没有和方羡分开过,这要她怎么面对没有方羡的家呢?枣儿哭闹,就是要陪住。
“哭什么哭?这点自理能力都没有么?那以后我要是死了,你一个人怎么活!”方羡的话也是越说越重。
枣儿哭得更厉害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久都没有再这样过,昨天还一起去为姻缘石拍照,还不到24小时,方羡就轰她离开。
众人也实在看不过去,但不想他二人继续僵持在此,只好哄着枣儿,叫她听哥哥的话。心实在是寒了,枣儿全身脱力,抽泣着被刘翘翘和朱剪绘搀扶出门。
临出门前,枣儿听见方羡说,去翘翘家把小黑猫接回来陪你吧。声音不冷不淡,听得枣儿彻底绝望。
其实,方羡是很不放心她的,她明白。
第二天一清早众人又都聚齐在方羡的病房,方羡的情况还算是稳定的,在药物的控制下没有继续恶化,医生说这就是最好的进步。
枣儿独自在家住了两天,起初自然很害怕,每天只要一从医院回来就无所事事,电视节目无论多精彩她也看不进去,常常抱着“奶油”坐在地板上发呆。
这天吃过午饭,枣儿见方羡的精神很好,便搀扶着他在楼下的小花园散散步,天气有点阴,不知道会不会下雨,但是枣儿还是努力把心情调整好,。方羡的话不多,偶尔问一两句,比如奶油接回家了吗,睡觉时候关电源了吗等等。枣儿耐心的一一回答,偶尔也会传来曾经的、令方羡痴迷的银铃般笑声。
天一直都是阴着的,人们的心情都很压抑,晚饭的时候方羡草草的吃了几口就再也没有胃口,收拾了一下被褥,枣儿悻悻的离开了。
七点过后,窗外风雷交加,枣儿一整天苦苦憋忍的小情绪终于如小火山般的爆发了。自打回到北京以后,方羡就再也没有和自己亲近过,每天方羡都只是默默的坐在病床上发呆,说话也都是问一句答一句。枣儿知道方羡的心情,因此不敢加以责怪和质问,但也不能因此一直压抑自己呀。
雷声越来越大,偶尔一道苍白的光打在电视屏幕上,如此说纳恋缫圆患把诙乃俣冉诤诘奶炜账撼梢坏酪坏赖摹?br /> 小猫奶油此时也被吓到了,不在蜷缩在枣儿脚边,不知道自己一人窜到了什么地方多了起来。
自己真的要真么孤苦伶仃吗?枣儿轻轻的问自己,眼泪大颗大颗的滴答下来,越发的思念起方羡来。
冯枣儿颤颤抖抖的举起电话,这么痛苦的夜晚,她实在不想一个人苦苦支撑。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方羡懒懒的声音传来,大概已经睡了。
“有什么事?”
“哥。我怕。”其实枣儿已经在哭了,但还是在和方羡说话时强忍住泪水。
“雷雨天不能打电话,这个常识不知道吗?赶快把电话挂了吧,很危险。”
“哥……”
听了这么冷漠的话,冯枣儿再也坚持不住,“哇”一声哭出来,身后滚滚巨雷翻将过来,将她的哭声完全盖住。
也许上天也在告诉她:哭,根本没有用。
枣儿始终不明白方羡为什么对她如此狠心,不明白为什么要逼着自己加速成长。做哥哥身边听话的小丫头不好吗?枣儿问自己。
渐渐的体力不支,枣儿哭不动了,便坐在门边,抱着双膝一动不动。昏昏迷迷间貌似是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的铃声响起,惊醒了枣儿。
“谁?!”枣儿又惊又怕,警惕的扭头问门外的人。
没有人说话,只是加了急速的敲门声,枣儿紧张的站起身,将门拉开。
“方羡!?”
意外惊恐之下,方羡的名字从冯枣儿口中脱出。他万万没有想到,在雷电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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