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追逐》第30章


“谁?!”枣儿又惊又怕,警惕的扭头问门外的人。
没有人说话,只是加了急速的敲门声,枣儿紧张的站起身,将门拉开。
“方羡!?”
意外惊恐之下,方羡的名字从冯枣儿口中脱出。他万万没有想到,在雷电交加的黑夜,出现在大门口的竟然是正在病中、双目失明的方羡!
“哥!你怎么回来的?!”枣儿哭着扑进方羡的怀中,方羡衬衫上湿冷的雨水瞬间浸湿了枣儿的脸蛋。
方羡没有回答,他不想让枣儿知道自己回家的这一路有多么的辛苦:和一个与朱剪绘关系不错的值班护士求情,花费了很长时间护士才准许他外出一个小时,护士把他送都楼下,时间紧迫,没有人记得拿伞,碰巧出租车的司机还不认得自己家的小区,方羡除了描述记忆中的景物意外,什么也做不了,不得不耐心的等待着。就这样浪费了很多时间,方羡终于跌跌撞撞的回到了久违的家中,见到了放心不下的人。
意识到孕妇不能坐在生冷的地板上,方羡赶快把枣儿拉起来,可是枣儿依然赖赖的趴在方羡的肩上不肯移动。方羡只好托着枣儿的小手,一路领她到沙发上:“好了好了,别再哭了,我不是回来看你了吗?就知道你会害怕,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方羡终于变回了以前枣儿心中的那个方羡了,原来他一直是疼爱自己的,原来他只是想让自己学会独自,其实,他还是爱着自己的。枣儿想到这里,嘴角轻轻的笑了,窗外的雷声都似乎小了很多,有方羡在身边,真的什么也不再害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不好意思咯,自己默默的更。
想在文章下边教教大家盲文,可是不会插图片,呜呜,大家想个办法吧,实在不行就去小邦了·
、化解
渐渐天气转寒,干燥清爽的气候对方羡的身体是有利的,至少不用再在疼痛的同时再与酷暑抗衡。但如今方羡的病却越来越重,科里的医生也是满脸的凝重。
方羡家里边的亲戚全来了,但是方羡不让来医院,只好都住在方家,方父方母轮流去医院,其他的时候就在家里接待远道而来的亲戚们。
方家的亲戚很多,关系最近的是一个姑姑一个叔叔。叔叔姑姑本也是这个城市的人,但一个嫁到了杭州,另一个是因为当兵,复员后就留在了潍坊。姑姑叔叔人都很开朗,脾气也是直来直去。这几天住在方家,常常聊起以前大家住在一起时候的日子。
这天正说到有一年夏天方羡爸妈去补蜜月的事情,方木木正好下楼来。
“姑,什么时候老爸老妈去补蜜月啊?我出生了没?”
“当然出生了啊,那时候你都五六岁了。”
“怎么可能啊,那谁我我做饭吃啊?”
“你哥呗,那时候你哥也是个小学生,每天先给你做饭,然后在写作业呢,他眼睛又不好,作业有时候就写不完了,第二天上学就会挨老师说。”
“然后呢?”方木木问。
“然后等你爸妈回来老师就请家长呗。”姑姑说。
叔叔也在一旁回忆说:“可不是嘛,你爸爸从学校回来以后就把你哥打了一顿,你哥哥要强,怎么也不肯解释,后来还是你姑姑给他上药的时候他跟你姑姑说的。”
方木木有些呆滞住了,这几天在家里,经常听亲戚们说自己和哥哥小时候的事情,虽然自己没什么印象,但是听他们说了以后就如自己又重新经历过了一番似的。这些事情大多是方羡如何让着自己,方羡如何照顾自己,方羡还带自己出去玩过等等。可是在他有记忆以后,他觉得自己和哥哥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僵着的。他不喜欢哥哥,因为哥哥的特殊,自己常常被同学们嘲笑,大家都说他是怪物的弟弟,因此,他打心眼里憎恨哥哥,为了摆脱这个外号,他极力的撇清楚他和方羡的关系。
现在长大了,他也隐约明白了,曾经小朋友不懂事,给方羡留下的一定是一道道伤疤。但是自己却是他的亲人,而亲人的这份抛弃,要比他心上的疤疼痛一百倍。
枣儿坐在床尾出神,方羡在午睡,偶尔会疼的□□两声。这只有在他睡着以后才会听见,在他清醒着的时候,无论多疼,他都会忍着一声不吭。其实枣儿倒是希望他叫出来,这样的话疼痛就会稍稍缓解些吧。
门响了,进来了一个人。枣儿赶紧抹了把眼泪站起身。
这一看吓了一跳。
“怎么是你?”枣儿惊讶的很。
“怎么了,”对方习惯性地挑起了眉,“我来看看我哥。”
哥?枣儿从来没有听见过方木木叫过一声哥哥,在他眼中,方羡连个陌生人都不如呢。枣儿不知道他的来意,站在原地有些紧张。
方木木看了枣儿一眼,嘴角微翘了一下,随后坐在了方羡床边。
床的轻微塌陷弄醒了方羡。方羡微微的睁了眼,涣散的眼神不知道看向哪里。
这样的一双眼睛灼痛了方木木的心。他心头一紧,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毕竟,兄弟俩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了。
听到一声陌生的干咳,方羡警觉的直了直脖子,微微侧头。
“那个……”方木木不断地摸着自己的额角,“我来看看你。”
也许是好久没有联系了,或者就算见面,俩人也没什么话说,因此方羡对这个声音依旧很陌生。
冯枣儿走近,结结巴巴的提醒他:“是……是你弟弟。”
方木皱眉转头看向枣儿,心想:他的眼睛如今怎么样了?难道连这么大一个人都看不清不了吗?
“家里来了好多亲戚,”方木自顾自的说着,“还有,小姑也特意赶回来了,在咱家住着。”
咱家。
多么陌生和沉重的字眼。方羡被今天如此多言的弟弟吓了一跳。他微微启动嘴唇,可还是没有想好要说什么,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真的没有准备好。
“我……”说了那么多,没有得到反馈,方木也有些说不下去了。枣儿站在一旁更是尴尬,手心隐隐冒汗。
一幕幕回忆不断地出现在方木的脑海中,此刻他大概也明白了,躺在自己面前的人不管皮肤是什么颜色,头发是什么颜色,眼睛到底看还是看不见,这都是他的亲人,除了父母以外,和自己血缘最亲近的人,而这种血却不会因为任何偏见和诋毁而消失。
“赶快养好病。”方木有些哽咽,趴在方羡耳边,声音颤颤巍巍,“小时候你带我到好多地方玩,你还记得吗?等你病好了,该轮到我带你出去玩了。快点好起来。”拍拍方羡的肩,方木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木木!”
方羡终于出了声。
“我走以后,帮我照顾枣儿好吗?”
方木皱了眉,停下了脚步:“自己的老婆,自己照顾!”
枣儿已经落泪,如今站在崩溃边缘的人实在不能听到这些,不管是“死”、“去”、“走”、这些敏感的词都如利剑,随便一刺,枣儿就会倒在血泊之中。
方木走了,方羡的情绪并没有好起来。他闭着眼睛做着深呼吸,方木的突然到来虽然使他措手不及,但是他更多的是唏嘘不已。亲兄亲弟,早晚会和好的吧,但是,如果是十年前和好呢?为什么一定要等自己走到生命的尽头时,上天才把自己的亲弟弟送了回来呢?对于这残破的生命,再来多么浓的亲情又有什么用呢?
“哥,方木长得越来越像你了。”枣儿说。
“是吗?”方羡终于有了笑模样。
看出方羡的好奇,枣儿提起了兴致,为方羡仔细地描述方木的样子。
方羡的眸子终于再次有了光,那是一种惊喜,或是一种希望吧。
晚上方父来到了病房,还给枣儿带来了机票。
这次深圳举办的品牌会展非常重要,很多海外的商家都会参与,作为MILK的老总,自然也要和他的团队一起去,另外他还打算带上枣儿。冯枣儿自然是不肯,谁都不能令她离开方羡半步,最后还是方羡好说歹说的劝了一个晚上,枣儿才勉强同意。方羡告诉枣儿,现在她就是邻枫路MILK的店长了,如果不参与总店的工作,以后就要丢掉工作。方羡故意给她压了包袱,说宝宝也快降生了,到了那时候自己看病需要钱,宝宝的生长更需要钱,如果枣儿不去工作,那么一家三口就要被饿死了。
这些话果然受用,枣儿很快就中了计,把所有的生活负担都压在了自己身上,并且决定要为此而努力。第二天一早,冯枣儿跟着整个团队一起飞往深圳,她答应方羡三天后就回来,并要方羡答应她,一定要配合治疗。
作者有话要说:
、疼
冯枣儿走的这三天,每晚五点左右都会来个电话,一天是韦斌接的,有两天是朱剪绘接的,枣儿的内容也没什么变化,只是问方羡的情况有没有好转或者恶化,今天是谁在病房照看等等,朱剪绘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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