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事》第21章


刚进公司不久,事业刚起步,刘冬子便不顾上去忙事业了。因为,他狂热地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她是刘冬子的同事,叫涂灵嘉,大家都喜欢叫她嘉嘉。
嘉嘉是位性格开朗的活泼女孩儿,她有一张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一笑起来,双颊上还会露出一对讨人喜欢的小酒窝。
嘉嘉最大的爱好就是滑雪和摄影,为了讨嘉嘉欢心,从来没练过一天滑雪的刘冬子居然也买来了滑雪板,跟着嘉嘉一起到郊外滑雪场去滑雪。
结果,第一次上雪场的刘冬子被摔的鼻青脸肿,去时雄纠纠气昂昂发誓要跨过鸭绿江,回来时却成了个刚从诺曼底前线溃退下的小伤兵。
从来没给别人照过相的刘冬子还买了台傻瓜照相机,跟在嘉嘉屁股后头,一起去海岛拍候鸟,一起去野外拍日出。结果,端起照相机信心百倍,冲出的胶卷全部报废。
嘉嘉还有一个爱好,那就是不知从哪儿东搜西刮地记下些脑筋急转弯类的智力题来,在公司里闲着没事便到处测大家智商。这类无聊的智力题,偶尔被测一次,还颇有乐趣,测的多了,便索然无味了,大家便不想像个傻瓜似的,任由嘉嘉测验自己了。可是,嘉嘉却对此乐而不疲。大家没雅兴陪嘉嘉玩儿,于是刘冬子便自告奋勇,信誓旦旦要做古今第一聪明人。于是,嘉嘉便给他出题,嘉嘉说:“冬子,你要是回答不上来,可就成猪头喽!”
刘冬子一拍胸脯说:“小妮子你尽管放马过来。”
嘉嘉笑着说:“好,先给你出两道简单的,牛刀小试,接招。说,你正在参加赛跑比赛,几经辛苦,你终于超过第二名的健儿,那么你现在排在第几名?”
刘冬子沉思。
“不准拖拉,五秒钟之内回答,说,快说。”嘉嘉在一旁起哄,故意要打乱刘冬了的思路。
“第一名。”刘冬子想了一下,肯定地说。
“错,”嘉嘉得意地笑着说:“你超过第二名,只过是取代了第二名的位置,所以你现在应该是第二名才对。”
刘冬子挠了挠头皮,说:“这个不算,你打扰我思路了,接着来。”
“好吧,这回我不打扰你,不过你可只有五秒钟思考时间,必须快点回答哟,”嘉嘉说:“第二题是:你仍在参加赛跑,你跑啊跑,终于超过了最后一名,那么你现在是第几名呢?”
“倒数第二名。”这一次,刘冬子几乎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又错,”嘉嘉笑的像个小狐狸,说:“你怎么能够超过最后一名呢?他已经是最后一名了,你怎么还能在他后面?叫我说你什么好呢?想来想去,只能送你三个字:很猪头。”
说实话,刘冬子愿意当嘉嘉的猪头,只要能让她开心,他当什么都无所谓。
应该说,刘冬子的种种努力,并没有白费功夫。渐渐的,他赢得了嘉嘉的好感。他开始约她吃饭、看电影、逛街、聊天,他们先是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慢慢的便成了亲亲密密的一对。
第二十七章
事实上,刘冬子那段甜蜜的爱情并没有维持太久,前后加起来,也不足半年多时间。从开始恋爱的那天起,他们便面临着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房子。
这也让刘冬子与嘉嘉的关系一开始便陷入了别别扭扭之中,并最终导致分手。
现在回想起来,刘冬子似乎已经记不起跟嘉嘉是怎么恋爱的了,只有分手的那一幕,还清晰地储存在大脑里,历历在目,如同昨天刚发生的事情一般。
那是一个初春的傍晚,在公司门口,下班的同事,一边互相打着招呼,一边操着匆匆的步履,纷纷四散而去,消失在城市的莽莽夜色里。
本来,刘冬子想约嘉嘉一起吃晚饭,但是,走到公司的门口,嘉嘉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刘冬子在前面正走着,突然发现身边少了个人,便回过头来找,这才看到嘉嘉早已经停下了脚步。
“冬子,今天……今天我想早点回家。”嘉嘉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到底怎么了?”刘冬子追问:“你今天怎么有点怪怪的?”
嘉嘉垂着头没有说话。
看到嘉嘉这幅表情,刘冬子心里莫明有些慌乱,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嘉嘉?”
嘉嘉犹豫了一会子,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看着刘冬子的眼睛说:“冬子,我们分手吧!”
第一卷 房事(34)
“为什么?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刘冬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是我……。”嘉嘉欲言又止。
“靠,你到底什么意思嘛?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就直说,我保证改还不行吗?拜托,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刘冬子有些不耐烦了,他还以为嘉嘉是在冲他撒娇。
“真的不怪你,是我的错,”嘉嘉小脸儿憋的通红,犹豫了一下,说:“我是个势利的女孩儿,我……我不能再给你交往下去了。”
刘冬子这才意思到问题的严重性。
“到底出了什么事,请你明说好吗?”冬子的声音变的有些空洞和干涩。
“前几天,我亲戚给我介绍了个朋友。”嘉嘉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
“**,你玩儿我呢大小姐,一边跟我处着,还一边不耽误相亲,你拍电影儿呢你?”刘冬子气红了脸。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嘉嘉的脸色变的有些发白,颤声说:“可能是我太过势利、太过俗气了,但是,生活就是这个样子,我们两个在一起,没钱,没房子,将来拿什么结婚,怎么生活?这些我不得考虑吗?”
“妈的,算你狠。”刘冬子一边恶声说着,一边转身丢下嘉嘉,快步离开了公司。
刘冬子必须赶快离开,因为他要保住男人的最后一丝尊严,他不想去哀求她什么,更不想在她面前流泪。
初春的晚风,有些湿润,有些温暖。但是刘冬子的心,却仿佛已陷入冬日的冰窟里。
他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去喝酒。他不想用酒精去麻醉自己的神经,他只想清醒地体会和品味着这份深入骨髓的伤疼。
走在城市霓虹闪烁的街头,刘冬子心头升腾起一种被全世界所欺骗、所抛弃的悲壮、孤寂与凄凉感。
这件事,对刘冬子的打击很大。曾经那盲目的伟大感被彻底粉碎,取而代之的,是生的伟大、活的憋屈的郁闷感。
几天后,嘉嘉从单位辞职了。
几个月后,刘冬子听说,嘉嘉跟一个其貌不扬的税务员结婚了。嘉嘉的婚礼是在一个五星级大饭店里举行的,有同事参加了嘉嘉的婚礼,也参观了嘉嘉的新居,她的新家就在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里,足足有一百多平米的豪华新房。
再几个月后,刘冬子也从软件开发公司辞职了。因为,面对熟悉的环境,他始终无法忘记与嘉嘉的那段恋情。所以,他才决定换份工作,重头开始。“这是一座欲望的都市,这里不会产生纯洁的爱情。”离开公司的时候,刘冬子站在公司门口,注视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流,喃喃自语地说。
从那一刻起,刘冬子似乎大彻大悟了。于是,大彻大悟的刘冬子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在没有挣足钱,买到房子之前,坚决不再谈恋爱。因为,他害怕再受到相同的打击与伤害。
在吃涮毛肚的火锅店里,小汪一句话,勾起了刘冬子的些许回忆。
刘冬子正沉浸在往事之中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了刘冬子一跳。
刘冬子掏出手机,看到电话是文涛打来的。
“哥们儿,你跟大民在一块儿吗?”文涛一上来便问。
“没有,我在公司加班呢!”刘冬子说。
“这家伙跑哪儿去了?”文涛说:“打他手机,提示关机了,打他办公室,又没人接听。”
“放心吧,孩子都这么大了,丢不了,”刘冬子开着玩笑说:“一准儿是跟青儿在一块儿呢。”
“重色轻友的玩意儿,”文涛说:“定好今天晚上要早点回来给我改演说稿,结果我在家一直等到他现在,连个人影儿都没瞅着,不仅如此,还关机,生怕我找着他,你说这家伙可恨不可恨?”
刘冬子笑了,说:“你跟青儿打个电话试试吧,应该是跟她在一块儿呢,要不然他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我没叶青号码,你有吗?告诉我。”文涛说。
“等会儿,别挂,我查查。”刘冬子说。
刘冬子在手机上查出了叶青的号码,告诉给文涛。
文涛记下号码后,便拔通了叶青的电话。
“叶青吗?”文涛说。
“我是,你是哪位?”电话里响起叶青的声音。
“我是文涛,大民是不是跟你在一块儿?”文涛问。
“大民住院了。”
“怎么了?”
“还没检查出来结果,医生说有可能是禽流感。”
“**,不可能吧?”文涛吃了一惊,说:“你们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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