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春之梨花落》第28章


舌头在口里进出的动作,带着情色的暗示,令人联想到正发出淫靡声音的後穴。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滑落下来,沿着优美下颔牵出银丝,沉浸在欲望中的柳秋色已经顾不了那许多,彻底的沉沦为快感的俘虏。
「萧珩……可以停──呜嗯──别、那里……」
「药效──药效过了──啊啊!」
「你……你听不听话啊?都说──啊、啊嗯……都说可以停……」
「停、停下……不行了……真的──呜啊!」
「嗯嗯……萧珩、求你了──啊啊──呜……」
天昏地暗。
柳秋色都不记得两个人到底做了几轮,嗓子都喊哑了,萧珩才好不容易放开他,结束最後一轮攻击。
後穴里头热得发烫,全是萧珩的东西。
令人脸红。
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麽淫荡的样子,萧珩身上的衣服只是湿了,尚且算是完好,自己的衣服却全在水中给萧珩扒去了,赤裸着身子躺在石地上,身体里还流出男人的东西,真是不想活了。
腿间湿滑一片,都是两人交欢时留下的淫液,虽然萧珩完事以後给自己解开了双手的束缚,偏生自己又给萧珩折腾得没有力气,想动一动手指都是万难。
萧珩看他这个样子,实在很想压上去再来一轮。
看那附着薄汗的绯红脸颊,看那满是自己留下印记的美丽身躯,更别提微微张合的小穴中流出的尽是自己的东西,那情景,多满足一个男人的征服欲啊!
可是不行。
再来一轮,这人可吃不消。
压抑着叫嚣的欲望,把无力动作的那人给打横抱了起来,走到墙边,又是随手摸摸,赫然又出现了另外一个石门,通向新的一间石室。
那室里是温泉。
把柳秋色放入池里,萧珩也除去了自己身上湿透的衣物入了池子,一手把柳秋色抱在自己身前,那身子敏感地僵硬起来,知道那人是怕再来折腾,萧珩无奈低声道:「不来了,我帮你清洗。」
柳秋色低低哼了一声,但毕竟没有拒绝。
疲倦的身体泡在温泉里,让人容易想睡,自然也没有那个心情来大动干戈。
从後面分开那双修长的腿,伸指触到自己肆虐了好些时候的股间,轻手轻脚的慢慢把留在里面的东西清出来。
「唔……」
柳秋色不适地动了一下,整个人算是靠在萧珩怀里,竟然没有什麽防备地闭上了眼睛。
萧珩的胸膛挺实的,躺起来舒服。
「柳二公子。」
「嗯?」双眼蒙胧的柳秋色少了平日那般牙尖嘴利,像只倦懒的小猫,蜷缩在他怀里。
太可爱了。
好在那时没一个着魔把他给淹死。
虽然说柳二公子满脑子仁义道德,说不准什麽时候会捅上他一剑,但萧珩自恃武功恢复了,天不怕地不怕,自然没有在怕自己怀里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你答应我了。」
「什麽?」柳秋色脑袋迷糊,无法思考究竟答应了这大魔头什麽。
「你说你愿意跟我在一起。」
哗啦。
柳秋色猛然撑起身子翻过来对着萧珩。
什麽时候答应的?
依稀有这麽个回忆,萧珩这厮……
还来不及回忆完整,一阵剧痛就猛然攫住他的心脏。
「呜!」
「怎麽了?」
萧珩眼明手快伸手抱住,没让柳秋色跌到温泉池里头去。
怀里的身躯颤抖得厉害。不,几乎是在抽搐了。
「柳二公子!」萧珩大惊,不知道柳秋色为何突如其来的痛成这样。
柳秋色痛得说不出话,心知是「玉魄香」毒发,只是没想到厉害成这个样子。但他可是燕王府出来的人,什麽痛不能忍受?也没呻吟也没惨叫,只是白着一张脸蜷缩成一团,狠狠咬住下唇。
这一咬咬得萧珩都心疼了,下唇顿时现出了血丝,可见那痛有多痛。
总是抱在怀里疼爱的身躯因为痛楚而在水里翻滚,绷紧的肌肉线条,在在说明着身体里面撕扯般的剧痛。
萧珩不是笨人,很快就联想到杜若针上的毒。但他并非专精於医药,怎麽样都不能帮柳秋色解了这毒,所想的唯有如何让这人好过一些。
柳秋色痛得神智模糊,哪里还顾得这里是温泉池还是什麽,也顾不得自己不识水性若掉下去铁定淹死,只是一个劲儿的翻滚挣扎,搅得池水四处乱喷,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却没有缓解一点。
迷糊的神智里能感觉到萧珩一直紧紧抱着他。
像害怕失去什麽一样地抱着他。
如果……如果是这个人的话……
然後就没有记忆了。
痛晕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是躺在藏宝室的寒玉床上。
後面传来热度,萧珩的手臂绕过来箍住自己的腰,带着一点占有欲的保护。
身上穿着崭新的单衣。
背後的伤可能重新换过药,又包扎好了。
疼痛消失了,意识也清醒了。
这成什麽样子?居然和这大魔头同床共枕的,本来两人是纠缠不清的恩仇,他可不要演变成纠缠不清的暧昧。
一个燕王已经够他烦的了。
但自己……为什麽下不了决心摔开他的手?
查觉到自己的犹豫,柳秋色真是要吐血了。
还有观音岭上也是,自己……为什麽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这麽跟大魔头走在了一路?
明明是不可以的!
该不会……该不会……
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柳秋色的脸颊在抽搐。
怎麽可以!
他堂堂一个正道里响当当的人物,怎麽可以爱上这个大魔头!
只不过几次肌肤之亲,几次你救我我救你的恩怨,不,那温柔的感觉一定是错觉,魔教中人诡计多端,恐怕有什麽大阴谋。
再说了,他柳秋色,怎麽能……怎麽能就此雌伏在这大魔头身下?传了出去,岂不沦为天下英雄的笑柄?
正邪不两立,何况他还不想身败名裂,这件事就此打住,就此打住是最好。
怎麽就此打住?
眼光望向旁边那把长剑,隐隐动了杀意。
两人相识至今,第一次柳秋色毒发,萧珩救他一命;第二次萧珩中了杜若的春药,柳秋色舍身救他,算是还报;第三次柳秋色在观音岭上救他;第四次……虽然不想承认,不过把人丢到水里,再把人捞起来这种事情,用柳秋色的逻辑来看,还算是成立的心软。
这样算扯平,不过「荏苒又东风」毒发,萧珩又救了他一次,不管萧珩原来心里打的什麽主意──柳秋色怀疑这正好称了萧珩的心意──但救了他是事实,柳秋色就是这样的死脑筋。
怎麽算来算去,都是他欠萧珩一命的样子。
……啧!
但今日不把萧珩结果在这里,後患实在无穷。
眼神一狠,正要研究用什麽方式杀死萧珩,後面的人动了一动,依靠到他耳边:「好些没有?」
啧啧,心软了。
这个人是真的关心他。
姑且不论原因,但最起码的关心,柳秋色还是感觉得到的。
「毒发的时间过去,就没什麽感觉。」
柳秋色翻身坐起来,尽量保持着自己不去看萧珩。
看了,也许会动摇自己的意志。
不管自己的感觉怎麽样,玄仙教兴风作浪,为祸武林,都不应该让萧珩再留在这个世上。
唯一能做的,也许……
「是杜若的毒?」
萧珩也跟着他坐起来,总是没有什麽语气的声音问道。
「玉魄香。」
柳秋色估算着长剑和自己的距离。
非常令人欣慰,是一伸手就拿得到的距离。
萧珩从後面抱住柳秋色:「我杀了他。」
就在那一刻,最好的时机,柳秋色手腕一翻,夺过床边的长剑,剑光翻处,直直刺落自己胸口!
「柳二公子!」
萧珩大惊,出手要拨,但被柳秋色从前面挡着,电光石火间只来得及略略拨偏了那冰冷长剑的准头,剑锋就刺透了柳秋色胸膛。
但刺透了柳秋色的胸膛还不够。
那把骇人的长剑刺透了柳秋色以後劲力不减,从柳秋色的背後穿出,然後插入萧珩的心窝。
「……我这一命还你,咱们……咱们扯直了。」
柳秋色艰难地咳了两声。
本来他没有说这话的时间的,按照原本的计算,剑锋会直接刺穿他的心脏,夺去他的性命,再刺透萧珩的心脏。
就因为是萧珩拨偏了那麽一点,才差着心脏几毫寸贴掠过去。
不知道……他伤得怎麽样……
大朵的血花咳出来,洒在萧珩给他换上的单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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