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春之梨花落》第42章


「是。」
薇子其领命,瘦削的身影如剑,一弹便飞,转眼间不见人影。
第七章
含香楼,在江南璿京一带的武林,长年占着领导性的龙头地位。
上一代当家风老太爷年轻丧子,独力扶养儿子留下来的唯一血脉风逸华成人,含香楼理财有道,事实上,江南大部分的帮会门派都理财有道,钱滚钱钱生钱,否则无法养活门下众多的弟子与杂役,而含香楼又是其中的佼佼者。风逸华风小少爷从小过着茶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日子,一般少年子弟过惯了这种日子都会无可避免地成为花天酒地、一事无成的纨裤子弟,但是风小少爷没有,一半是归功于风老太爷教导有方。
说起武学那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风逸华以十六岁之龄就已经是纵横江南的年轻侠少,往后几年,日益精进,二十岁时接任了含香楼当家的位置,当时五湖四海,八方云集道贺,就是为了一瞻这明日之星的风釆。
风老太爷那是很欣慰的,看看金孙儿已经成长成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美男子,看看金孙儿已经教成了一个算账不错、比剑不输的强人,非常欣慰,也非常放心,就真的把含香楼交给了风逸华执掌,自己云游四方去。
当时北方奉剑门柳二公子崛起,风逸华与柳秋色,一北一南,一冷一热,在江湖上号称「剑绝双璧」,威风得很。
可想而知,风逸华的武功比起柳秋色,应该是在伯仲之间,等于只比萧珩弱上那么一点,倘若再加上正留在含香楼作客的各路英雄,这些人加起来,围攻萧珩一个人的话,萧珩纵有十八般武艺,插翅也难飞。
但萧珩还是来了。
半是仗着武林中人对他的相貌不熟悉,半是仗着自己功夫强悍,打不过总还逃得掉,大摇大摆的孤身来到了璿京内的含香楼,趁夜摸到了风逸华房上,屏气凝神,先听房内动静,似乎有两个人在讲话。
当中的一个声音是风逸华。
「……你是帮我呢,还是不帮我?」懒懒幽幽,不甚在乎,就是风逸华的腔调。
另外一个声音,萧珩觉得耳熟,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如果是,这世界也太荒谬了。
「风少,我说了帮你,自然会帮到底。但你这个忙可不是为了你自己,要本……要我去帮一个素不相识、乱七八糟的人,这个……」
风逸华低低地笑了一声。
「不是素不相识,也不是乱七八糟,你这两句话差得可远了。听我的话什么时候错过了?你不帮我,我也不勉强,再求别人去就是。」
这句话说得趾高气昂,俨然掌控了整个局面,说是求人,那是天差地远。
但另外一个人似乎就是这样被他吃得死死,赶紧说:「我答应就是,风少——」
说到这里,萧珩不想听下去,柳秋色身处在危险之中,他是分秒必争,没时间听别人在这儿啰嗦。因此故意轻脚在屋顶上踏了一下,踏碎一片瓦石,果然风逸华立时察觉,室内一下子寂静无声。
过不多时,窗户打开,里面纵了一个人出来。月色下那人的形影并不明晰,但是萧珩光看那背影跟侧脸,已经知道这人就是自己心中揣测的那个人。
那人走远以后,留在屋里的风逸华懒声道:「鸡鸣狗盗之徒,茶都给你备好了,还不下来?」
这是针对萧珩了,萧珩当然求之不得,轻手轻脚纵身跃落,身形像是一片轻飘飘的叶子般飘下,落到窗口,从刚才那人出来的窗子闪身进去。
萧珩动作如电,一入房中,身形瞬移,一手猛然扣住风逸华手腕脉门,人闪到风逸华身后,长剑就悄然无声抵住了风逸华颈子。
先别说擒贼先擒王了,现在这个状况,一切当然越低调越好,风逸华要是哪根筋不对喊人来,看在他颈子上这把剑的分上也要软上半分。
「柳二公子在不在含香楼里?」
「大教主,好不礼貌的拜访。」
风逸华能在江湖上成名,自然有他的镇定,处之泰然,全无惊慌,声音里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萧珩没有说话,右手用力,长剑压深几分,如果不是他控制得当,这样一压,已然见血。
风逸华叹了口气很无奈似的。
「你放开我,我不动手,不喊人,成不成?」
「说。」
风逸华哼了一声:「我含香楼风逸华这样给你威胁的么?你不放我,我就不说,你尽管杀了我,问个死人也成。」
萧珩没有犹豫太久,刷一声收剑回鞘,顺势放开风逸华后退:「柳二公子,在这里吗?」
「柳二公子是我的朋友,我没道理对他动手。」
风逸华态度从容,仿佛刚才一瞬间被制住、命悬一线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
「含香楼内如果有人扣住了他,没让我知道,我一样会知道。所以大教主,我告诉你,柳二公子不在这里。」
风逸华的话,可信度非常高,也可以说可信度非常不高。
前半段萧珩相信是真的,但后半段,真实性就可以怀疑。
风逸华可是江湖上人称「玉面狐」的人,既然都用狐狸来比喻了,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有多精明、多工巧,心思机敏的人,说话自然虚虚实实,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骗去。
「大教主用心很深啊,独身闯入我含香楼,不怕就在这儿被乱刀给杀了?」
「敢来,自然是不怕。」萧珩沉声道。
「嗯。说得也是。我问笨了。」
风逸华满面笑容,那张海棠似的华丽脸孔实在灿烂。
「还有事么?大教主,没事的话,含香楼不是你久留之地,你想被乱刀砍死,我可不想承担上一个私藏大魔头的罪名,一个弄不好,就得像柳二公子一样身败名裂了。」
风逸华绝对是故意拿话来戳他。
萧珩的神色微微一牵,淡然道:「多谢。」
身形闪过,人已消失在窗外。
琥珀香炉里蒸出高贵的檀香。
翡翠鸳鸯盏里燃着摇晃的烛火。
窗外梧桐叶落沙沙,秋雨稀疏,细小的响声轻微到几乎不存在。
三层销金帐被铜扣束起。
「还是不说?」
尊贵的,低沉的嗓音响起来,金色鱼纹的袍子在烛火的光下跳动。
「柳二公子,嘴硬对你没有好处的,你想挑战本王的底线?你不怕本王让你死在这张床上?」
销金帐内,已经被蹂躏到残破不堪的身体确实颤抖了起来。
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身体的主控权不在自己的手上,日夜被无情操弄,可能或不可能达成的房事,药效猛烈伤肝败肾的春药,各式各样残酷的道具,更何况他的内息已经走火入魔,现在比平常人更加虚弱,急需调养疗伤,却只是在这张床上被没日没夜的逼供。
燕王好狠毒的手段。
「柳二公子。」
就算想要说话,也觉得难以办到。
双手被用牛筋绳紧紧束起绑在床头,手腕的地方因为挣扎动作已经磨得出血,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前面后面、上面下面,全是一片黏糊,有的已经半干,有的还在缓缓流淌,更增加了淫靡的感觉。身体因为强加在自己身上的春药而整个泛着病态的粉红,晶莹的薄汗覆满全身,胸膛上一片狼藉,有青紫的吻痕,有惊心动魄的鞭痕,还有血迹。
敞开的双腿已经麻痹,没有力量合起,腿间那物被丝线束缚,胀成了难以想象的颜色与形状,下面的蜜穴里缓缓流出红白相杂的液体,嫩红的穴口收缩着,里面似乎还插着其他的东西。
「柳二公子,还是不说,我可不会念旧情了。」
燕王看着柳秋色狼藉的身体,语调幽缓,仿佛只是家常絮语,但是其中的危险威胁,不言而喻。
柳秋色的眼睛被丝缎蒙住,根本看不见外界的景象,正因为如此,才更容易让恐惧攫住他的心灵。
不知道燕王在做什么,不知道燕王手上拿了什么,不知道燕王放了什么在他的身体里,不知道燕王究竟要怎样折磨他。
从被燕王掳回来燕王府到现在,他的身体就没有一刻属于自己。
「告诉我,玄仙教总坛,怎么避开那些奇门遁甲?」
燕王好整以暇,将手上冰冷的雕龙玉如意,塞入了娇嫩的穴口。
「呜!」
柳秋色腰身重重一弓,惊喘着扭动挣扎,看不见是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里,只能用难以启齿的地方去感觉,冰冷的玉石塞入热烫的内部,和春药一起燃起一阵恐怖的欲潮,偏偏前方得不到解放,只让这种欲潮成为折磨的一部分。
「唔嗯……王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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