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弟子同塌而眠》第78章


穆杳状态应该是不好到了极点,不然绝对不会避开他。
他手扶着假山石壁,棱角分明的假山膈手的很,他凭借着一点支撑身体,试图强撑着站立。
但最后还是无力软倒。
他靠在假山壁上,凝视远处紧闭的石门,惨笑无措。
门里的人大约在艰难控制体内逆行的内力,此刻的他又能做些什么?
二人都知道根本没有谁对谁错,毕竟谁都无法预料会发生些什么,但自投罗网是辰前坚持的,最后他受伤了,不占理的自然是他。
可最难受的是穆杳。
他不能强行破门而入,那只会影响到门里的人。
远处风景正好,微风习习。两个曲棕都在客来次顶层等他,他只能让他们等着。而他等着穆杳。
辰前不知道,门里盘腿而坐紧闭眼眸的人眼角有泪缓缓落下。
这一等就是十二个时辰。
夜半,霜露正重。卷容过来劝他进客栈,辰前靠坐着,艰难的笑着拒绝了。石门紧闭着,但穆杳就在里面,究竟会到哪一地步还未可知,他怎么能放心回到屋里?
但潜意识里他清楚,事情绝对不会到最坏那个地步的。
如果当初他离去时,心魔初种,但阿杳并没有走火入魔。现在他回来了,穆杳没道理抗不过去。
太冷了,已经是夜里最寒凉的时候。辰前有些顶不住,等卷容一步三回头离开后,他盘腿坐着,开始运功御寒。
十二个时辰后,石门洞开。
正闭目养神的男人立刻睁开眼,急切的望过去。“阿杳!”
却见弟子绷着脸,一步一步走向师尊,“让你不要等的,怎么不听话?”阿杳眼神清明,内里没有血色。他气势压向地上的人,让辰前懵了。
“阿杳别生气。”他底气不太足。
然后又是被人抱起腾空。
身边人气势很稳、气息平和,显然没有走火入魔,辰前彻底松了口气。
整整十二个时辰了,暖日当头。风拂过身侧,景物不断倒退。他们在向客来顶层掠去。
“现在去解开联系吧。”辰前能察觉出穆杳状态的改变,他态度在软化。大概手刃了白家柳行彰这点让穆杳舒缓了不少情绪。
弟子还记得这件事,他肯定不会拒绝,“好。”
在第三层守着芜儿和敛容的卷容大开着窗户,询问,“主上出来了?要叫神医过去吗?”她显然十分了解穆杳的脾性,了然问道。
“嗯。”
被迫中断了一天的工作继续,辰前靠坐在椅子上,注意力依旧在身边弟子身上。穆杳斜靠在墙上,温和的注视着阿前。
他俩就那么互相看着,弟子没有再态度冷淡的对待辰前。这让辰前舒了口气。
两个曲棕却只继续做着简单的检查,从主经脉到次要经脉,在回到丹田。依旧是三次。
“印记现在在哪里?”是师父在问。
“……不知道。”辰前很无辜。
“罢了罢了,也不重要。联系完全可以在白家人身上解除。然后莱无毒的解开就要踢开日程了。”依旧是师父。
“嗯。”见一旁白家曲棕始终不曾出声,辰前看了穆杳一眼,朝他半是真心的道歉,“柳行彰的事情,抱歉了。”他们大概是朋友吧,柳行彰死了曲棕心里自然不好受。
“不怨你。”曲棕摆摆手,“他执念太深。”
想来其间关系复杂,辰前点头没有询问。
二人很快向着后院离去,辰前见状疑惑看向穆杳。“十川在后院,其实白莽也在。”弟子解释道。
“师尊是不是还没去看过芜儿。”见辰前点头,穆杳走了过来,“那弟子陪师尊去三层看看吧。”
卷容还守在那里陪着芜儿和敛容。三人间气氛融洽,只敛容受伤较重,说不了太多话。见两人到来,卷容起身见礼。敛容也试图起身,被穆杳制止了。看得出,弟子现在对这两个姑娘的态度比以前亲昵了不少。
简单的问候过后,不论是辰前还是穆杳都诚恳的感谢了敛容,这让敛容受宠若惊。
而后辰前问了芜儿些生活上的琐事,芜儿软软糯糯的回应了,始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辰前猜得到他想问些什么,态度尽量温和的开口,“白莽就在后院,芜儿想怎么处置他?”弟子断了他一条手臂的惩罚已经足够,现在就看芜儿怎么打算了。
“我、我不知道。”
“那你能接受他死亡吗?”穆杳脱口而出的问题不仅让赵芜儿大惊失色,也让辰前愣了愣。
可想到凡参与此事的白家人都失了性命,辰前又能理解了。穆杳若不是看在芜儿的面子上,怕是没打算让白莽好活。
但看芜儿失神的样子,想来从未想过让白莽死吧。
这事,不好办。
第65章 65
第六十五章 
“三天,够吗?”辰前颇为倦怠的尽力柔声说道。他看得出芜儿从未想过白莽死,甚至看样子还甚是畏惧这种假设。被强迫接受偏执爱恋的境遇他从未有过,丝毫感同身受不能。他不明白芜儿为什么对白莽有了除恨之外的情绪。
芜儿迟疑着点头,“我、我再想想。”
“嗯。”
离开了三层,辰前问穆杳,“白莽在后院吗?这客来面积可真不小。”
“在后院。看样子白莽不会死了。”穆杳浅浅笑着,“还真有点不甘心。”
辰前无奈,“师尊好好站在阿杳面前,没有什么好不甘心的。都过去了。”但看着弟子不赞同的神情,辰前清楚,阿杳并没有觉得过去了。
“等联系解除了,十川故去,弟子才会罢休。”
听到弟子轻巧的轻声,辰前微微皱眉。他也不知该开心还是该担心,弟子如此在意他的事情,可也如此执着决绝。其实,这样不太好。
若万一呢,万一有一天,他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敢想。
“放心吧师尊,弟子好的很,就是对十川厌恶已久了。”穆杳爽朗笑着,突然欺近正在走路的辰前。一条手臂揽在腰上,辰前一怔,差点连路都不会走。“他做了那么多事,从七年前开始,一桩桩一件件,我可都记得。”耳边湿润的气流侵袭着,辰前彻底停下了脚步。
“不走了吗师尊?要弟子抱着你吗?”说着,身边一同停下的人就作势要弯腰。
“别,阿杳!放师尊下来。”辰前惊惶的叫着弟子,却动摇不了穆杳的心思。
“师尊不惊讶我怎么知道这些吗?”虽然不愿,但为了平衡身体,辰前手攀附着弟子臂膀。听闻此言,忍不住腹诽,他早就料到了穆杳知道十川存在这件事。“师尊猜到了。”
“阿前真聪明。”吻不期然落在唇上,辰前怔愣着没有推拒。弟子浅尝辄止,倒也没在公众场合做的太过分。
“阿前真乖,以后弟子在人后就不称呼阿前师尊了,可以吗?”
除了前几天态度低沉时,你已经总是这么称呼师尊了啊。彼时吾没有否认,现在是非逼吾亲口同意吗。在心里腹诽完,辰前还是回答,“阿杳喜欢就好。”
“真乖。”
是夜。
这是危机过后二人第一次毫无心事的同塌而眠,看得出阿杳情绪比前几天高了不少。
喘息声,悄悄然弥漫在熟悉的屋里。也不知是谁起的头,乱了二人心绪。
他们分开的时间实在太久,不光穆杳,就是辰前都隐秘的欢喜于现在这样的肌肤相亲。
原本兴许他这辈子都不会觉得这些事情有意思。但若对方是穆杳,似乎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辰前活的日子比穆杳长久的多,该知道的也早就在各种偶然情况下明白了,但从未想象过自己也会经历这些。他向来不喜欢亲近他人,更何况这种程度的接纳。
对方的侵略性在这种时候淋漓尽致的展现,这不是辰前习惯接受的。
但这是阿杳。一切都如此自然。
隐约觉得事情还没有结束。顶峰后的彻底空白过后,辰前无力思索,神经涣散着。伏在他身上的年轻身体肆意散发着热量,方才依旧是借他的手勃动抒发后,穆杳彻底拥着他停止了动作。他眸中热烈不减,似乎在强自忍耐着。
辰前很想问为什么停下,但又隐约不愿。他是阿杳的师尊,两人维持现在这般关系本就违背伦常,他打心底里怕穆杳因此轻视于他,又怎么会那样浪荡的问出?
可这究竟为何?阿杳在等些什么吗?他该问吗?
完全□□的他被尚且有衣物蔽身的青年紧紧搂抱着,那人很有技巧的总是能成功避开他肋下的伤口,不至于让辰前感到疼痛。二人身上盖着薄被,他被迫趴在弟子胸前,穆杳正动作轻柔的抚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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