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弟子同塌而眠》第79章


辰前感到疼痛。二人身上盖着薄被,他被迫趴在弟子胸前,穆杳正动作轻柔的抚弄他的脸颊。
弟子手上的绑带还没有去掉,干净洁白一点也不柔软的绑带拂过辰前皮肤,略微有些不舒适,不过还能忍受。听说这些日子伤药都是曲棕配换的,辰前放心的没再管。
“阿前累了吧,快睡吧,我去拿手巾过来收拾。”辰前点头,他想穆杳应该看得出他的疑惑,但却没有接这个话题,那就是不想谈了。想来应该不是特别重要的事,现在气氛正好,还是明天问吧。
穆杳下床,床边预备有水盆和手巾,他恍惚着就闭上了眼睛。有些想睡了。之后弟子的动作他察觉到了,但一点回应也没给。
灯火昏黄,穆杳撩起始终没有掀开的衣衫袖摆,查看臂膀上青色的龙鳞。
片片面积不大的坚硬青鳞从衣内向手腕处蔓延,或许不久后就会长到重伤未愈的手掌上。
身边的人已经睡熟了,原本凌然的眸子在瞟向阿前时不自觉柔和。
第二天,辰前就从曲棕那里知晓了联系已经解除的消息。他没料到事情会如此轻易的解决。
据曲棕所说,原来这联系是由类似蛊的存在维持的。两只虫子可以分别用阴阳代表,阳会影响阴,而除非阴足够强大,否则绝不会影响到阳,甚至中州上大多数人根本没有“胎记”。那千丝万缕盘绕在体内的虫子中心就在“胎记”皮下,而只要摘除阴,阳就再不能作怪。
听闻此言,辰前忍不住心里揪动。初次得知身体里还藏着只虫子,任谁都会难以接受。曲棕一眼就明白他心中想法,他哀叹。“可不是师父不想给你去虫,实在是你家阿杳不同意啊。”
辰前疑惑,“为何?”
“你问他呀。”曲棕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将联系解除这事告诉二人,穆杳不在说给辰前也是一样的。
辰前依旧闹不清楚想不明白,故而也就不费脑子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实道理很简单,驱虫要解开衣物。但辰前可想不到这层。
左右无事,他又去看了芜儿。少年现在状态不错,不过看着他软弱的样子,辰前想到了许久不见的尚筝。
说来尚筝送他的香囊在初次陷在白家时被十川毁了,他还不知该怎么交代。但男孩的母亲回来了,完全可以再给他做个香囊的。想到此,男人心理负担稍微减轻了些。
时间一晃而过,阿杳今天好像很忙,傍晚才匆忙赶回来与他一同就食。听说联系已经解除,弟子明显更愉悦了些。像做坏事马上就成功的小孩儿,偷偷欢快的模样让辰前想笑。
又是夜晚,同榻的二人睡得都很香甜。
辰前睡得很沉,但温暖怀抱的离开还是惊动了他。本以为阿杳只是去起夜,却不想左等右等等不来人。
虽然不想承认,但抚上一旁冷掉的床铺,辰前已经开始想穆杳了。
他顺遂心意起身去寻,在客来客栈后院廊下看到了向花园走去的阿杳。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没有出声,只是跟在了后面。
在石门洞开前,他被穆杳发现。
正奇怪于为何弟子要深夜到这里来的辰前被突然转身之人给予的强大压迫力吓到,那人见是自己,立刻就撤了压力。
“师尊?”
穆杳脸上有心虚一闪而过,联想到后院里关着的人,辰前似乎明白了阿杳来这里是准备做什么。
“一起回去睡吧,泄愤白天进行也不迟。何必占用休息时间。”辰前笑着,劝慰弟子不要为了这些人耽误睡眠。
心揪紧着,他不知穆杳这般强烈的怨和恨究竟什么时候能平息。他舍不得阿杳在这么纠结仇恨下去。这些人不值得他这么在意。
就见听到自己这么说的阿杳拧着眉撇嘴,“师尊不会因为这件事嫌弃阿杳吗?”
“为什么要嫌弃?”
“弟子深陷仇恨无法自拔。”
辰前走上前,微仰头认真看着弟子,“阿杳没有做错什么,但若阿杳在深陷其中以致变相自虐,我怕是会不虞。”
“所以,回去好吗?”
还是熟悉的地方,同样是深夜,昨日弟子就是从这洞口走出来的。面前的人明显因为自己这一番话情绪波动很大,原本清冷冰凉的气氛变了。
也不知是怎么就吻到一起的。
这次弟子一点也没有客气。下颌被禁锢,唇齿被强行打开,口舌纠缠间,有液体从唇角滑下。足见吻的激烈。
这是二人关系确立前,弟子第一次这么热烈的吻他。
辰前吻技堪称拙劣,唇齿交缠穆杳曾试过一次,见不会换气的师尊被憋得脸上浮上红色,他就很少再这么做了。辰前这次也一样受不住,推着禁锢他的人,直到忍不住的轻哼出声,才被放开。
“弟子过分了。”然后辰前又被抱起了。对此穆杳是这么解释的,“阿前身体尚未痊愈,不该多走动的。”辰前找不到反驳的话。
如鸳鸯交颈、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穆杳告诉他,今天师父就会着手彻底解开辰前体内的莱无毒。
惊讶于几人行动的迅速,经过穆杳解释辰前才知道,原来就算没有白莽、柳行彰的事,阿杳也打算在那夜劫走他。至于莱无毒具体的解毒之法,穆杳在来长安的路上就告诉了曲棕,让他提前备着。
弟子颇为无奈的提醒,“离两月之期,已经不足三日了。”辰前这才想起,他疏忽大意的没有计算毒发时间。
以往凤菡总会按时到达,他根本不需要计算这个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那药呢?师父熬制的吗。”有药方,自然就有药。若是今天就要解开毒,想来药已经准备好了。
“是凤菡给的。”穆杳不太想提起的样子。辰前闻言也很诧异。
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第66章 66
第六十六章 
按照二人以前的关系,若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况,站出来与白家穆杳交涉的定然是辰前。可现在不一样了。
牵着辰前的手温软,且比自己的大了一圈,刚刚好能包裹住他。
几人走过了石门,正沿着倾斜向地底的石梯行走。他与弟子走在前面,白穆杳二人缀在后面。这还是辰前第一次进入客来地下。之前弟子与白穆杳说,在坐下谈之前先带他看一下“货物。”这般言辞显然轻易就激怒了白穆杳,况且对方实力不弱。辰前不明白弟子这么做的目的,但无条件的选择信赖。
他懒得很,并且并不畏惧未知。好像只要是和弟子一起去走的路,就都不难捱。
地下很干净,只有些潮湿。几人停在最后那间石室外,穆杳偏头叮咛师尊,“别害怕,弟子做的有些过分,请师尊有个心理准备。”
中间隔着穆杳,辰前看不到那边白穆杳的神情,不过那气息确实颤了颤。“无事。”辰前无所谓的答道,他对十川实在怜悯不起来。
弟子挥手,石门轰然没入地下,露出没有灯火的石室。黑暗并不影响几人视物。
微弱的喘息声昭示着屋里人状态的差劲。眼前青影一闪,白家穆杳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冲进门里。下一刻冲入的是那个红衣女人。
辰前跟着弟子的步调入内,青年打了个响指,室内灯火亮了。辰前知道,烛心是由内力点燃的,他为弟子的幼稚感到好笑。
抬眼向这风格恐怖的监牢四处看去,墙壁地面都绘着鬼怪样的图画,除了角落处的石床外,空无一物。而向石床处看去,白穆杳压抑不住愤恨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态度始终温和良善的青年终于遮盖不住本性了。对此辰前并不意外。如果隋阴处诸般事情的发生并无其别变数,白穆杳早年的经历和辰前是完全相同的,他怎么可能会如面上那样良善?
那人正抱着怀里的人不住安抚,十川衣物齐整、周身没有血迹,只脸色格外的苍白。
辰前闹不清楚弟子是怎么“摧残”十川的,也不太在意。
“现在,还要谈吗?”穆杳无所谓的曼声。
“谈。”听得出,白穆杳咬牙从齿缝里漏出了这个字,强压了很久才没有袭向阿杳。
这人对十川的情意表现的相当明白了,没来由的,辰前有些感慨。
客栈后院的僻静茶室处。
“放人可以,条件很简单。首先现在他身上有我下的蛊,并且这个蛊我不会解开,你们也别想解开,不在乎他的性命就尽管去试。其次,你们得保证,定不能再伤害阿前一点,否则会发生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听到一旁阿杳这么说,辰前觉得窝心的同时也很惊讶,什么时候穆杳会下蛊了,这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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