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无妨,骚来补》第34章


我回望他,一个劲点头:“风花雪月是当不了饭,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饿肚子,我自己也不会。”
他拧紧了眉,脸色黯然:“你现在不后悔,可是以后呢?你想过没有?”
我歪头反问:“如果以后后悔,你难道会不让我走?”
他微微一愣,没做声。
“看吧,就说我不用担心,哪天我后悔了,我相信你绝对不会留我。”关于这点,我坚信不疑。说着,话锋一转,音里满满的都是柔情,“所以白杨,不要有负担,也不要有压力,知道吗?”。
他默然低头,想了想,再想了想,终于,微不可闻地舒了口气,抬头,又朝我点头……
打开了他的心结,忙把他拉回病床,兀自转身按下警铃,很快来了一护士,重新帮他打上点滴。
给他掖好被子,这才顺势在床头坐下。
片刻后,我又问他:“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苦笑着摇摇头:“本来是想去疾控中心取药的,到了才发现检测结果还在你那。”
我也笑笑:“不用担心,明天朱辛夷会帮我们取来。”决口没提他酒精过敏到休克的事,而后板起脸嗔怪,“以后别再喝酒,要喝也别喝那么多。”
“好,”他淡淡点头,却回得极为认真。
直勾勾望着白杨,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瞬间来神,小心地避过他输液的那只手,对着他的外套一阵摸索,轻车熟路掏出他的钱包,打开,仔细侦查起来……
不一会便人赃俱获。
怨气十足地掏出那两张照片,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张是我的,这才解恨不少。可转眼,又瞟到另一美女照片,一个没忍住,明显感觉醋意铺天盖地滚滚而来,说话也不由尖酸刻薄几分:“你那青梅竹马呢?”
白杨一手抢过正惨遭蹂躏的照片,闷笑:“这上面是我妈年轻时候。”
闻言,怨气顿时云散烟消。不禁“哦”的一声长叹,嫣然一笑,故作茅塞顿开,如同发现新大陆:“原来……是乱|伦啊!”
“……”白杨抽了抽嘴角,脸上开始爬满黑线。
我并不想见好就收,继续装傻:“你亲口说的,”起身,敛衣整容,幽幽走远,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范围方才驻足,目光哀怨地盯着远方,轻咳一声润喉,模仿他的声音,学西子捧心样,道:“她从国外回来了,一个从小就认识的女孩……”
某人恼羞成怒,飞来一横眼,赤|裸裸的威胁。
我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勇往直前,继续捧心,45度经疼忧伤:“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住我心里……”
“闭嘴!”他终于咬牙切齿警告,还不忘命令道:“过来。”
我想了想,猜他现在无异于伤残人士,不具备攻击能力,便大刀阔斧过去了。
防着他好一会,见仍没啥动静,也就放心下来。
等白杨打完点滴,已是凌晨两点。
我趴在床边昏昏欲睡,他却忽地扯开被子道:“上来吧。”
我心想盛情难却却之不恭,便悠然同意一溜烟钻了进去,温暖立马袭展全身……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就早上八点了。
吃过早餐,见白杨已无大碍,便办了出院手续。
正打算叫朱辛夷过来,她就打电话来了。
“钱晓乐,天大好消息……”
“什么?”我无限惫懒。
“白杨没病!”
“什么?”差点跳起来。
“你男人没被感染……”
作者有话要说:亲,你们都离偶而去了么?泪。。
双更,能炸出个把否?
、第三十七章
白杨没被感染?
一时之间我竟高兴得发傻了,一个劲咯咯直笑,就连白杨的问话也一字没听清。直到手机被粗暴夺走,才恍惚回神……
下一秒,无可抑制的激动便已从他脸上一层层荡漾了开来,他那身子骨似也在阳光下微微轻颤……我明白,这是一个被判死刑的人死而复生的喜悦。
生活,真他娘荒诞呢!
眼看前方没了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来个飞蛾扑火,却突然,猝不及防跳出了条康庄大道……
掏出昨晚买的平安扣和田玉,踮起脚尖,迎上白杨探索的眼光,帮他戴上,顺便把那块假的取下来,眨眨眼道:“呵呵,这个真灵!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应该拿块假的撑门面。”
又把假玉攥手中,几番捏揉,不舍得扔掉,偷偷揣进了兜里。
白杨摸了摸脖子的平安扣,神色活现:“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晚上,”想到钱已经用没了,忙不忘给自己留后路,笑着耍赖,“工资光光了,你可得养我啊。”
白杨闷笑,心情格外晴朗:“有我在,你饿不死。”
谈笑间,孟楠生载着朱辛夷过来了。
两男人初次见面,白杨倒出奇地没冷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相聊甚欢。
因为白杨的车还停在酒吧附近的停车场,孟楠生又绕道把我们送过去。
下车,才走两步,朱辛夷突然叫住我们,随即打开车门递来两张纸:“这个别忘了拿。”
白杨抢先一步接过,道谢挥手告别。
车辆渐行渐远……
他默默低头,打开那两张纸,久久端详……
我拍拍他:“走吧。”
白杨抬头,意味不明笑笑,有点凉飕飕的感觉:“还有一件事没做……”
我心知肚明。
朱辛夷说报告单上化验与结论不一致,从化验单来看,白杨明明没被感染,但诊断结果却偏偏截然相反……
心里默默惦记起诊断结果上那个刚劲的签名——肖大建三字。
艾滋病专家是吧?好,那我们的精神损失费也该由你这个砖家负担了……
一个半小时后,医院。
当两杯滚烫的绿茶恭敬地摆到我们面前,砖家办公室里只剩下三人。
肖大建在我跟白杨对面坐下,忽地如蒙大赦呼了口气,恶人先告状似的,黑着脸埋怨:“你们俩终于来了,可让我好等。”
“什么意思?”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几天内,我天天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度日如年如坐针毡……”那叫个一气呵成!那叫个深情饱满!
“说重点。”白杨冷声打断。
他故作苦恼,不过,在收到白杨面色不善的警告后,还是识趣噤了口,正正低垂的眼镜,轻轻咳了咳道:“我这么做……是有那么一点点……咳咳……损医德,但我也是……不得已为之啊,没办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秦环?”白杨突然冷冷吐出两字。
秦环?这两字在脑海中盘旋几番,霎时如梦初醒……
肖大建点点头:“没错,秦环求我帮他回。”眼里露出丝赞赏,“我不认识你,而他是我表弟。”
白杨脸更黑:“所以?”
“我就答应了他啊。”肖大建耸耸肩,两手摊了摊,好不理所当然,估计在怪我们明知故问。
“原因?”白杨一惯的惜字如金,怒意却表露无疑。
某人丝毫不为所动,抿了抿茶,又悠悠然放下,笑容可掬说:“他跟我亲啊。”
那欠扁的笑,我看着都觉碍眼得很,何况白杨?
强大的低气压从身边人那源源不断冒出,白杨笑了笑,温度全无,扬了扬手中皱巴巴的纸:“你信不信,这个足可以让你身败名裂?”
肖大建怔了半秒,随即嬉笑,笃定:“你不会的!”
“你试试?”
肖大建连忙举手投降,干巴巴笑笑,“呵呵,当然……不试!”说罢肃色,叹了叹,总算开口解释:“唉,我那表弟命没我好,从小受过好些苦,也没读太多书,不过脑瓜子却灵光得很,帮过我不少忙,他其实心地很好,你们别被表象迷惑。”
表象?我呸,是本质吧!
我听得有些抽搐,皮笑肉不笑讽刺,“心地很好?呵呵,砖家真会说笑。”
肖大建神色一凛瞥向我:“他要是心坏,会偷偷求我把姚雨晴准备的血液消毒?他要是心坏,会向我要干净的注射器?他要是心地坏,他现在还能平安无事?”同时,食指径直指白杨。
不过,却马上被我家男人一巴掌拍下。
我针锋相对回去:“如果他心地好,他会不折手段骗我出去?如果他心地好,他会助纣为虐针扎白杨?如果他心地好,他会让你顶着丢饭碗的风险趟这浑水?”
他突然风骚一笑,变脸比唱戏还快:“所以,综上所述,他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什么坏人。只不过是为情所困的梦中人。”刚说完,又猛地一声惊乍,“差点忘了,他有封信要我交给你。”罢了弯腰,往抽屉里翻了一番,后坐直,递来张白色的纸条。
探头看去,只见上面寥寥数语:
白杨,你们所受的,不及我跟雨晴的万分之一。我承认,你是无辜,我还是祝你一辈子痛苦。
肖大建似乎早知道纸条上写的什么,乐呵呵摇头:“呵呵,我就欣赏他的直言不讳。”
白杨缓缓从纸上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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