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天堂》第281章


以把我震晕的数字。
我知道,岳父家不是一个缺钱的主儿,但所有的晚宴收入全部落入了阿凤的腰包而对我没有一分钱的疏漏。
越有钱越小气,这是一个定律。我恨恨地想。
恨归恨,如此巨大的数额与我的工资比起来实是不可同日而语,如果非要纠缠到一起去用,我无疑就是一个地道的吃软饭的人。我敢断言,吃软饭的人顶讨厌的就是吃软饭的事儿。
如是说也不是说岳父就反对我花钱,只是他通过阿凤给我定了一个当时我绝对无法想通的条件:钱可以随意地花,但只能用于吃喝特别是请人吃喝,决不可以捎回家里作补贴,即使我们废弃的旧家具要么三十五十地卖掉要么干脆劈碎烧掉,只不容许送给家里。
对我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苛刻条件。前面的讲述曾有交代,我是作为家里的希望而出来混的,以我当时的认识水平理所当然地要认为我必须要为家里尽一份力,即使我暂时不能为家里谋利益,送一点儿旧家具总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但我岳父也包括秉承了他基因的阿凤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人,按照我的理解,天底下原不该存有这样的人,或许他们认为过多地说道理仿佛就会失了涵养而自堕了身份似地。
应该说,这算是前面讲述中所提及的我与阿凤发生激烈冲突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这个或许每个家庭必然会遇到的非定如此的财产问题也是我这个果断决定的直接动因。
人与人之间的矛盾,经常会因为人的理解力不同而发生,而且其中所谓的正确性多不需经过公开地论证而只依赖个体的理解。
对于我岳父的这个目的理所当然地与阿凤不同却固执得无可更改的做法,我直到二次做了镇党委书记才逐渐有了点儿感悟。准确地讲,这点儿感悟应当得益于我做副主任那段时间的思考。
前面的讲述已有提及,当我听到“做副主任”的决定后,仿佛一下子就失掉了目标,我不知道自己这一生还能再做点儿什么。悲观随之滋生并不断地蔓延,耐心地想一想,我似乎对什么都了无兴趣,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难免就会多次地产生轻生的念头。说轻生,其实轻生并不容易,面对死亡的时候,人都会不可避免地恐惧而让轻生的念头动摇。
现在想起来,这应该是人的与生俱来的思维的惰性,这种惰性因又经过长期地培养巩固具有强烈的顽抗性。我也说不清什么原因,似乎又正是这种顽抗性重新激发了我的思维。
我是无事可做的,其实人家并不想让我做什么事,反过来讲,我也不想做任何事。我这样想着。这竟会是思维的开始。
长期的其实不过一年的时间无所事事之后,我开始思考,对自己的所有。
时而兴奋,时而死一样地悲观。或许就是当时最应该具备的状态。但我终究还是开始思考了。
看来,人必须要思考的,就象人必须要吃饭一样,只不过人在得意时常常会忽视这一点。
我没有做过统计,仅从我自身看,失意时的思考量绝不止得意时的十倍。
我们且不多说这些与题无关的话,只说这些思考通常是零散的不系统的很难形成明确的观点,或者还只是一种感觉,但确是人的认识的开始。
——做人与为人是不同的,按照中国人的价值观,做人的标准该是正直、无私、坦诚、不害人,而为人却未必如此,便是因为影响。
影响,虽说不过是自己的行为施加给别人的印象,对人却是至关重要的。
就象工作,除非你不做事,否则不可避免地就会触及矛盾,即使真心为了工作,别人也绝不会这样认为,因为你的行为必要触及到别人的利益。
这就是所谓的“剖开心窝子交人不易,得罪人却不过是三两句话的事儿”。因此,人就会感叹:人心不古!不可否认其中的利己性。
当然,影响不尽是反面的,也有正面的。如果我们能够排除了与己毫无关联的事项,影响倒简单了,不过是人上下嘴唇相互碰撞的问题。
(六)
更新时间2010101 6:44:47 字数:6249
1
农村小老头说,我认为:兄弟们所谓的“私房钱”,说的实际上就是夫妻关系。
在我的印象中,夫妻关系不同于家庭,但是决定家庭是否稳定的至关重要的现实层面之一,反映着由各种欲望交织汇聚而决定的人的心理变化。
我们不应该忽视这样一个现象:不仅在城市,即使在农村的离婚率也越来越高,而且离婚之前绝不会象过去那样先是大吵大闹直至吵得过不下去,而总是风平浪静悄无声息地看起来似乎甚理智地就完事了。其实,这并不影响对人的感情甚至于社会的伤害。在这里,我们有必要探究一番。
还是运用对比的方法,先说过去。“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和“从一而终”无疑曾经是其中最重要的观念,由于这个观念经过长期实践的验证而显得合情合理天经地仪而更加巩固,只要稍有违反,“流氓”“破鞋”之类花样翻新的词儿就会蜂拥而至,以致于成为离婚的专用名词。最为倡导的是,哪怕男人或女人已经不能算是男人或女人了,对方也必须为其守节。节是至关重要的,尽管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毕竟还是存在的。
我们所要说的,情况越少越能彰显人的意志。这是最为重要的一种思维方式,物以稀为贵嘛。所以,果真做好了,肯定要建立贞节牌坊使之千古流芳。这些规定,当然不是法律,但法律再大也大不过人情。别不服,这就是中国的特色。
这么说并不否认过去的人的欲望的存在,但人的欲望必要受到客观环境的限制——彰扬或压制,这种限制如果达到了某种程度,必能让人首先满足自己最简单的欲望。
我不想也完全没有必要去评论这些容易招惹是非的是非,只要关注人及人在特定环境下的变化以利于咱们自身的发展。其实,这也是咱们聚会的根本目的之一。
相信大家必不会反对“人的行动受观念支配”的观点,记得兄弟们在讲述中都不同程度地提过观念的问题,尽管观念的变化是缓慢的有时候甚至是不易察觉的,但它肯定在不停地变化着,因为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一成不变的东西。
为进一步论证这个观点,我们不妨一起再去关注一些变化。
这些变化应该自大包干开始的,我们且不说某些人是如何激烈地反对大包干以及他们的目的,单说人往往就具有心口不一的习惯,嘴里尽管不要命地嚷着,心里却常常因好刺激而追求新鲜。大包干终究是新鲜的,待别人接受了现实他当然也尝到了甜头便总算不再叫嚷而跟着喊好了。
我所说的当然只是人性的一个例子,下面的例子显然不同于大包干,也不能全怪大包干,但确是因为大包干让人生活发生改变而引起的。
譬如洗头房恋歌房之类,人们反对的激烈程度绝不会亚于大包干——理发洗头如此简单的事情还要别人去做岂不羞煞人?多少年了不都是那么过来了吗?唱歌就唱歌吧,为什么非要找那么个似明非明似暗非暗的地方?吼几嗓子就吼几嗓子吧。
我们当然不能认为凡新潮的东西都有生命力,但他们挣了钱却是真的,连挣钱也是有分别的,在过去谁敢炫耀如何如何有钱,而现在没钱已经是个令人耻辱的事儿了。
人有了钱变坏似乎是天经地仪的,罪过当然在钱而不在人。无论怎么说,反正有人开饭店必有人去吃饭,开饭店的挣了钱,吃饭的吃饱了肚皮,岂不两全其美?
洗头房恋歌房肯定是有市场的,要不然为什么开店的人挣了钱?这似乎是一个不容置辩的常识。偶尔地去一次,其感觉确不同于自己哼唱,问题是为什么偏要找一些妞儿,据说还有一些雏男。
且不讨厌,只说许多人接受了它却是个事实。但在我们村里,鉴于刘老蔫儿的教训,无疑是普遍反对的。村里人一致地认为,正是这些东西让人的心变野了,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从事这些行当必是不正经的。所以,才有了这么多离婚的人。
谁之罪?象过去人那样地生活不是也没人感觉到不好吗?非要变吗?有了孩子岂不更凄惨吗?我们村里人都是善良的。
啰哩啰嗦说这么多的目的,无非就是要说明自己的观点,其实,也并不一定就说清楚了。
关于这种感觉,我觉得越来越强烈了,而且似乎总难改变。这或许不是我的长项,还是说自己吧。
——人,尤其是男人,原就不该过多地去说宏观,宏观说多了往往会被人疑为夸夸其谈,尽管男人更多地还是喜欢把握一些宏观的东西,因为把握宏观是一种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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