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天堂》第282章


——人,尤其是男人,原就不该过多地去说宏观,宏观说多了往往会被人疑为夸夸其谈,尽管男人更多地还是喜欢把握一些宏观的东西,因为把握宏观是一种能力,肯定没有男人会愿意别人说自己无能。
又扯远了,说自己。自从我们聚会,我居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大脑会不由自主地去思考一些东西,而且想法总是莫名其妙甚至于荒唐怪诞。
说着,农村小老头环顾了一下兄弟们,见大家正鼓励他讲下去,才又继续说道——
人区别于动物的另一显著特点,就是其强烈的目的性与计划性。
关于这一点儿,相信大家必不会反对。我所要说的,恰恰就是人的目的性与计划性。
或者因为耐性而让人不能持久,或者许多事情原本就无法预测便多了些神秘感,从我本身的经历来看,虽然曾经对自己的人生做过较为详细的规划,但还是有许多事情无法预知或者根本不能事先意识到。这就是人意识上的盲点,盲点多因为感情,是人自身无法克服的缺陷,譬如情。
我敢断言,人的恋爱必因为美好而盲目,只有家庭才是现实的。不必争论,或许两人曾经自觉极认真地规划过自己的将来,只是因为憧憬而盲目。或者可以说,只有盲目的爱情才能够算得上真正的爱情。
这当然是我事后的总结,而非完全的其时其境的感受。任何事情,事后来看必定会更客观更现实。
事实上,讲述的目的就是还原。相信兄弟们必已从前面的讲述中了解了我和我的爱情,为了更客观更现实的还原,我们不妨再分析和回顾一番。
十三、时髦的话题
更新时间2010104 6:46:34 字数:1277
三月十四日,被兄弟们确定为聚会纪念日,原准备好好庆贺一番。凡庆贺必要有酒,可只饮了不足三杯啤酒,大家已是兴趣索然。不妨便赌几把吧,响应者虽只有三两位,却并无人反对。玩法也简单,参与者掷三只骰子比点数大小。赌需要气氛,最好是大家瞪大了眼紧张地大声吆喝。他们没有,只是静静地,能清晰地听到骰子与碗碰撞的清脆的响声。高手是政治家,仅一会儿功夫就赢了上万元,但赢者与输者都没有往日里该有的兴奋与沮丧。优异的或者掘劣的表现都需要观众,就象激情似火的歌唱家若失去了观众的捧场激情必不会持久。分明地,没人鼓掌,也没人欢呼,甚至没人懒得多看一眼。于是,把赌具一推,也坐下来闷闷地想着心事儿。
还是玩一点儿精神方面的吧。最终竟是农村小老头打破了这许久不见的沉闷。
对,还是玩精神吧,最刺激的是精神,最受刺激的还是精神。响应的是自由从业者,话却难免有些莫名其妙。
乡丁的话最深刻,他说,精神的作用是不可低估的,我猜测,我可能是兄弟们中间经济上最贫困的一位,可是,我的烦恼似乎并不来自于贫困,而总会在温饱之后骚动不安,也就是农村小老头所说的浮躁吧,说不清什么原因,越是在贫困的时候反而越充实,总象有什么东西在支撑着。
那会是什么呢?经营家故作深沉,却显得沧桑。
这就是咱们的讲述,可又该讲些什么呢?教授显然是在模仿政治家的动作,把手一挥,却又明显不自信地反问道。
政治家最善做决定,肯定地说,还是继续咱们的讲述,但不可冲撞了咱们下一次聚会的主题,因为下一次将是我们聚会的短暂停顿,说停顿就不是结束,我们的聚会不能结束,要建立一种机制,至多隔一段时间就要重新开始。
这世界有时候当真还是安静不得的,不该安静的时候突然安静下来,沉闷立即又象洪水一样漫了过来。因为对于大家来说,这算是一个难题,只要虑及聚会将面临停顿,兄弟们难免要感到沮丧。沮丧总与沉闷相连,沉闷则是沮丧的孪生姊妹。这象是一条定律。
那又该讲什么呢?大家肯定不会反对他的观点,必是为今日的话题又陷入沉思。
喜欢用商量的口气说话却又常常不容人置辩的经营家打断了兄弟们的沉思,缓缓地却极具启发性地说道,要不然,就说,要不然就说《时髦的话题》吧,因为对于时髦的追求往往最能反映一个人的心理状态。
可是,总该有个定语吧,总不能随意而言吧?正当兄弟们准备点头同意时,自由从业者偏又提出了意见,尽管他的提议明显与大家聚会的目的相背,但大家显然还是要考虑他的提议,只是不知如何表达,唯恐影响了下一次聚会。
下一次聚会毕竟不同于一般的聚会,恰如政治家所说,那可是兄弟们聚会的暂时停顿。所以,虽然兄弟们没有将下次聚会的话题说出来,实际上从这一刻开始已然在咂摸自己的讲述。
解铃还须系铃人,话题既然由经营家提出,理所当然地就由他给出了定语:必须是时下最时髦的话题,至少也应该是自己交际圈内最时髦的话题。
凡事最怕加定语,只要加了定语,事实上就增加了难度,但兄弟们还是同意他的定语。
终究是新提出来的话题,难免就要有思考的时间,岂料自由从业者稍加思索就已开始了他的讲述,且听他是否有应付的嫌疑——不过,相信兄弟们已了解了他,他办事是极认真的,从不应付。这是他的品格。
(一)
更新时间2010105 6:59:50 字数:6641
1
至此,兄弟们方始明白,所谓的自由从业者,其实不过是赵晓晨对自己的那段如自己所说的“什么挣钱就干什么”的经历的自我解嘲,现早已成了一个完全丧失了主题意义的符号。
但他还是喜欢兄弟们这样叫他,他曾经辩驳说,他怀念那段经历,喜欢那种因充满渴望而不遗余力地去奋斗的生活。
现在,显然没有当初的激情了,尽管他竭力想保持那种激情,也已经不可能了,因为他总会感到无数的条条框框在紧紧地捆着自己,便挣扎,两臂生疼,却是越捆越紧,或许就因为他在那句自我解嘲之后加了“必须取之有道用之有度”的定语。
他不解地看了看兄弟们恍然大悟的样子,清了清嗓子才庄重地说道,我曾经是个极力追求时髦的人,在我看来,追求时髦是一种动力。
不知大家是否有这样的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追求分明越来越淡,有时候甚至会觉得,那或许根本算不得时髦,至多能够叫做新潮,或者连新潮也不是了。
关于新潮,在这里有必要再啰嗦几句。所谓新潮,应该是某一特定阶段新鲜的与众不同的一些表现。我认为,新潮具有明显的阶段性,而且无论在哪个阶段都保持着新鲜的特点,或者应该叫做流行。
至于流行,必须要靠人去把握,或许因为把握的能力不行了,我看到的常常是女人越来越暴露的穿着或者无论男女头发的颜色越来越丰富的变化。
我想不通,原本自然美观的黑发为什么非要变成野山鸡一样的颜色?为什么女人能够露脚趾穿超短裙而男人连短裤也穿不得了?几千年来始终作为一家之主的男人为什么要向女人俯首称臣呢?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越来越多了,想不通就会渐渐地生厌。
人是不该情绪化的,情绪化了常常容易走极端:因为生厌而反对一切新潮,时髦当然也不作他想了,虽然偶尔地也会觉得头发变作彩色的或许也是好看的,但人的观点必须要旗帜鲜明不该有这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搀杂其中,我这样认为,尽管现实并不支持我,因为生活不可能单调永远是丰富多彩的,但这终究还是人的认识问题。
要说我们这个圈子里最时髦的东西,莫过于赚钱了。
赚钱当然不是坏事,不过,若是把赚钱作为人生的唯一追求或者身价的唯一体现却又让人搞不懂了,但现实是赚了还想赚赔了就千方百计要捞回来结果却因为人自身的能力或略有小赚或越捞越深。
有一点儿是非常肯定的,那就是他绝不会从自身去找问题,或暗叹命运不济或大骂人心不古。
这还不算最怪的,还有譬如挣了钱仍惜财如命从不舍得花更不要说为别人消费了,只一天天瞪着存折上的数字在飙升,仿佛就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我认为,这是最不足取的,从大处讲影响国家货币的流通;从小处讲,无论从身体方面还是从追求方面都丧失了原动力,要么一时时运不济赔个精光要么疾病或者灾难随之而来空留余恨。当然,这些“要么”都是假设,并不一定必定如此地发生。
再有一种,也是我所竭力反对的:没钱的时候还能够夹着尾巴做人,一旦或许仅因为意外或者省吃俭用才辛辛苦苦地积累了财富自以为达到了足以傲视天下的地步,就目空一切,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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