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天堂》第288章


眼睛,兄弟们这样提醒着自己。
——人是讲究文明的动物,只有讲究文明的动物才会有假意的推脱,似乎这就是礼貌,而且人已习惯了这种礼貌,事实上,这种礼貌所要表达的往往并不是嘴里执意坚持的意思,而常常是极为强烈的与之相反的欲望。单独割裂开来看,这可算作劣根性,但我们能够地方讲究与时与境相适宜,与时与境相适宜的东西虽数劣根性,也不会让人反感,而且有时候甚至会因为可爱而给人带来快感。自由从业者就属于这种。
果然,见推辞不得,他清了清嗓音,故作为难却毕竟又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他说,实在是个异想天开的话题,当然,这是以我现在的水平所作出的判断,判断总是以人的水平为基础的,所以,同一个人不同的时期才会有不同的判断。
倘若时间可以倒退会十年前,不,用不了十年,大概在五年前,我还经常会使用“假如”这个词儿。现在不同了,我认为,同样也是毫无疑义的,因为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无可更改。
我所说的“命中注定”,应该不是迷信的那种,而是总感觉前面的经历似乎就是一个精心布下的局儿,是那样严丝合缝地环环相扣,只要少了其中的随意的一个环节,其他的所有都会丧失存在的理由和必要。
所以说,我不敢,或者用不愿更贴切一点儿,去做这样的假设,因为我对自己的经历是满意的,所谓的满意,其实更多地还有无可奈何意味,因为这确是不可更改的,与其无可奈何地感叹,倒不如干脆不去想更省心些,免得徒自招致伤感。
假如……假如……说到这里,自由从业者语速明显慢了下来,艰苦地思考着,象是在做最后的决定,过了许久才终于肯定地说,假如真的可以重来,我宁愿做一个农民,一个自耕自种自收自给自足的农民。
这是不可能的。乡丁突然插话,语气甚是肯定地说,那个年代,在我们那个地方一切都是集体的,绝不允许丁点儿自私,即使那些荒山,宁肯荒着,也绝不可以耕种。所以,我说是不可能的。
自由从业者认同了他的观点,感叹道,这就是我所说的适时适境呀。
说真的,人有的时候真的无可奈何,哪怕有天大的创造力,也不能创造,必须首先学会适应。适应了,自然就会想创造,不能创造必要烦恼。烦恼活该,难道连有的环境排斥创造的道理也不懂吗?不该创造的时候,就不能创造,不要总那么不安分守己地想改变。
没办法,这就是现实:这个时候,人是渺小的,除了无可奈何之外,不要说创造,即使你对环境的作用都是微乎其微的,虽然或许此时你有令你烦恼不已的勃勃雄心。
当然,这些观点都是用现在的眼光来看的,当时相信我不会有这样的观点。
这应该也是我总觉“假如”难做的一个重要原因——非要用现在的眼光去做当初的事儿,当然不可能,要知道,人必须要适时适境的,因为人的观念不可能相适于不同的时代,而且这正是咱们这个话题的一个症结性矛盾。
待他说完,教授接上说道,既然已设定了这个“假如”,除了观念,我们不妨大胆地假如,放弃一切非必要的限制。举个例子,比如用现在的目光去做当初的假定,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观念这东西一旦形成就不易改变,若想改变,必得经历。用现在的目光去做当初的假定,确是个难题。不过,也用不着为难,如果“假如”需要,观念也是可以假设的。
听后,自由从业者极认真地说,既如此,我就要继续做我的农民了。不过,我无法摆脱我现在的观念,因为当时我绝对不具备现在这样的观念,而一心要做一帆风顺幸福的人,虽然没有做成,或许便是适时适境的缘故吧。不妨这样,假如我当初就是现在这样的观点。
说到这里,见大家没有明确反对,他才又接着说道,还有一个必须要澄清的问题,便是我所要做的农民并非大家所认识的那种,兄弟们特别要注意前面的定语,我们不妨称之为零农民,也就是说他除了双手一无所有类似于原始人。
(二)
更新时间20101126 6:31:23 字数:8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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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说,开始“假如”之前,必须再引大家去认识一下我,或者说,最近一段的我。事实上,就象这个世界没有孤立的某人某物一样,人生虽然或许繁琐复杂,但绝不可能有孤立的某段。我却非说不可了,但又该从哪里说起呢?
说着,教授已陷入了沉思,但兄弟们相信他必已有了一个深思熟虑的契入点,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只不过是想让其更完美一些。
完美不是绝对的,只能无限地接近人的想象,所以才会有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其实,凡人谁不追求完美呢?都是些无可奈何的事情。
果然,稍倾,教授便已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话还是从我说话越来越少的变化说起,这大约是前面讲述中所提及的我无法正常工作那一段所发生的事情。
前面的讲述中,兄弟们都曾有过关于碎话的讲述,这一刻,我突然涌上了关于碎话这样的观点:
碎话者不一定便如碎话所表达的心态,别看碎话者的嘴脸有时候恶狠狠的,其实,他是心虚的,因为他同样有一颗善良的心,只是他太多地关注了人家的缺点,有谁会没有缺点呢?别不信,若是你当真发起狠来要治他,他或许不怕麻烦,但他绝不会去沾惹如此不必要的麻烦。从这个角度来看,碎话者多是软弱的,越狠,越软弱。
我这里所说的不说话,当然不是指碎话,而是每个人都必须要说的用于表达自己的话。人原不能够太过出众,若是不说话,那可是件了不起的大事。
从前面的讲述中不难看出,我虽不善言,却也不是不说话之人,自觉不少的场合还能应付得来。
太离奇了,定是病了。人们可以肯定地猜测道,之后的关于前面曾提及的我一系列的反常举动的入情入理的分析渐渐就让这种猜测成了真的,一时间,我成了人们关注的中心,但我并没有太多的担心,因为我知道除了家人这种关注只待人们习以为常了不久就会失去,这是我认准了的一个规律。
其实,也算不得病,病不病只有自己知道,只是某一天我厌倦了说话就不说了。
——人为什么非要去做那么多的辩驳?难道不说话就不能表达清楚意思吗?我顽固地想着,却并不否认人的行为必须取得别人理解才算合理这样的事实。
人若要取得别人的理解当然是不易的,可又为什么非要获得别人的理解呢?难道仅仅为了让别人感到正常吗?我偏不,但我还是努力地增加饮食以证明自己健壮如牛,因为老婆东扯西拉地找来的为我看病的医生实在让我反感,却不料反常的饮食竟又成了我病情的有力佐证。不就是想让我说话吗?偏不,任你闹去吧,尽管我能够听到她内心的感叹。
在这里且不多说我多少次毫不容情地扔掉她给我购置的昂贵的药以及长期求医无效她只有认命又因不肯放弃偶尔地还要来烦我的现实,其实,她完全忽视了医生所做出的生理健康的结论,非要认为我有病,只是因为我不说话,不说话也算得上病吗?
她说,不说话就是反常,反常还算不得病吗?
反常也算病,笑话,随你怎么闹。我这样想着,就是不说,她终于无可奈何了,岂不知我正因为自己的一个发现而暗暗自得,只是我努力地板着脸才能够让自己庄重且严肃。
这是一个正常人并不易发现的现象,在这里,不妨告诉兄弟们:
在人们为我或焦躁或关切或惋惜的同时,我也在冷静地审视着大家,而且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我的感觉才能这样的清晰与敏感——大家在不约而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违心的事儿,当然还有废话,譬如:“吃了吗?”答“吃了”,还非要问,而且语气更加温柔“你也吃了吗?”之后才能相视一笑。废话。还有,心里恨不得扑上去咬对方一口,嘴里却要问好,脸上还要带着笑,要多虚伪有多虚伪,对方其实不难察觉,却非要装作不知,唯恐落后了似地反问着。
这无疑让我有了充分的坚持的理由——我不正常?他们才不正常呢。不就是因为一句话吗?——学校搞改革,说是副校长的位置搞竞争答辩,此时正值我赋闲,自然蠢蠢欲动。按照我的想法,既是改革,必要选拔贤能。根据我刚才所说的观察的结果,我认真地评估了我所有的同事,自是认为我是最合适的,不自觉地就冒出了“轮也该轮到我了”,这是一句实话,却千不该万不该地说在了答辩的现场上。我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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