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天堂》第295章


现在,我们完全有理由憧憬了,她甚至已开始想象着我们调到一起之后的浪漫。不料,又出现了问题。
问题出在我这里,我把院长打了。
院长是高我一级的尖子生,只是气量狭小,气量狭小是不成的,无论生活,还是研究。所以一直没有多大建树,偏是命好,赶上老岳父做了卫生局长,就跟着做了院长。业务人员非要做官,自是一团糟——业务荒废了,官也没做好。所以,大家嘴上虽是顺着他,打心眼里却没有人能瞧得起,而他偏喜欢趾高气扬。人都有处世准则,却显然不是咱的原则。
或许因为学友的缘故,他对我还算照顾,却又总是讥笑我的所作所为,所以我极少搭理他,他当然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我的论文发表之后就不同了,象我这种对于人际关系极不敏感的人都明显地感到了他对我的勉强。
勉强就是不情愿,尤其体现到笑里,那是一种比哭还难看还尴尬的蔑视。
我知道,这是嫉妒,因为连我自己也意料不到的关注。非是我自吹,研究的时候,我真的还没有想到要从中捞取什么好处,只感觉到一种责任,一种必须要出成果的责任。或许这是科学研究共有的规律和特点吧。
理所当然地,我也不会想到,待我找他办理调动的有关手续时他会为难我,嘴里虽然说着舍不得我走的话,实际上却早已不再安排我的工作,而且一拖再拖地就是不给办。
当第N次找他时,我喝了酒,他也喝了酒,怪不得我发酒疯,那一刻,我突觉他实是丑恶,因为我是自己掏钱喝的酒,而他喝的却是公款,不是我的猜测,这是他公开叫嚷了的。
众所周知,乡镇卫生院正处于最艰难的时期,据会计讲,上个月除了我手术的收入外,竟没有一分钱的进账,连一粒通常的药也没有卖出,这是信任问题,起因就是他倒腾的那批假药——倒假药者定是良心让狗吃了。
这个事儿,当然是由我揭出的,虽然没有造成恶果,他还是因此受到了严厉的处分,据说连他岳父都大骂他丧心病狂。
原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而且自己已是要走的人了,偏是好事的酒精激发了我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秉性,加之他因刁难而日显丑恶的脸,我已完全忘记了女人关于忍耐的劝说,人就是要堂堂正正嘛,何必要掩饰呢?我如此想着,狠狠地骂了他,甚觉痛快淋漓。
骂一顿,原也不该犯什么错,偏是他因自觉失了面子与老婆争吵被老婆挠破了脸。不知兄弟们留心过没有,此等人最不要脸,却最要面子,居然赖我所伤。
这世上有些事原就可大可小,事情捅到了县卫生局,卫生局长说,如此目无领导,这还了得。事就大了:工作组一拨接一拨,轮番找我谈话,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想辩驳几句,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后来我就懒得说了。折腾了足足有一个月,终于对我作出了“停薪留职察看”的决定。
岂料就是因为这个荒唐的决定,原先准备接受我的单位变卦了,理由是:业务宁肯差些,品质不可少了。
人还真的有有嘴难辩的时候,这天底下还有公理吗?
关键的时候,还得靠女人,所以我劝男人们切不可有太多的非分之想,那可是你最后的底线。
女人赶来了,带着孩子,话已勿需多说,只是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此时,我已完全没有了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这是一股力量,朋友般的力量。
除了关键的时候,女人并无多少主意,但关键的时候我都顺了她,或者说,她不是个善于唠叨的女人,或许为了我孤芳自赏的所谓的事业。
谁让咱第一步就没有握牢主动权?活该这个时候我只有无助地盯着她,似乎她就是决断之神,尽管她或许同样毫无主意。
玩笑归玩笑,此时已不是权不权的问题,这是一种压力。我认为。原不该这么干脆了当地把压力全都推向了她,毕竟一个弱女人,虽然她喜欢貌似强大。从这一点儿看,我应该是一个不合格的男人。
许久,她松了我的手,站起来,颇有点儿大将风度地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以当时的环境来说,这是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还是顺了她,因为总觉无此经验的我已毫无主意,情绪却显然在激烈地波动着。说归说,又能去哪里呢?她却说,我已辞了工作。
我们回老家开了一家私人诊所,还是老家的人好,这原是一件遭人嘲笑的事儿,但他们不仅没有嘲笑我,反而极照顾我们的生意。
这也算是有利因素之一吧,凡事只要存在必要有许许多多的因素共同作用着。
不过,凡事有利有弊倒是个真理,我们终于可以一起生活了。
作为对父老乡亲的回报,我们采取了低价策略,收入虽低了些,却足以维持我们的生活。
关键的是,只要有她,哪怕偶尔地去端量一会儿她安详又坚定的总带着笑的脸,我就会有灵感,就能够快乐地生活。
然而,甜蜜持续了没多久,麻烦又来了。
这才是真实的生活吧。——执法人员找上门来了,因为我没有办理相关手续,之前曾有人给我通报过,但我自知理亏,没做任何准备,任由执法人员扣押了我所有的药品。
噢,对了,顺便交代一下,据说是院长举报的。不办手续开办诊所当然不对,若都这样,社会岂不乱了套?我这样认为,不过,人也是不该赶尽杀绝的。幸亏有一位我急救过的病人,他的老舅是副县长,他帮我要回了所有的药品,还帮我办理了相关手续,而且我勿需去做任何有违我良心的事儿。好人必有好报吧?
这应该算是我们的一个转折点。之后的岁月,我们几乎再也没有遇到任何挫折,大约有不到五年的时间,不仅门诊已发展到必须雇工的规模,我的科研成果更是一发而不可收。
关于雇工,我们的要求是严格的,必须具备正规大学的本科文凭,五年试用期,五年之内若不被辞退,便让其拥有适量的股份。这当然全是女人的主意,除了科研,我不善也不理会这方面的事情。看来,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至少雇工具有了高度的责任心。在我看来,这是从医者所必须具备的。
还有值得一提的,就是那些科研成果。——时代的变化竟是如此之迅速,恍若眨眼间,企业居然已经高度重视这些成果,有不少的企业向我表达了合作开发新药的强烈愿望。如果能让这些我的孩子般的东西尽快地转化,自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3
若是按照女人的观点,宁肯贷他个几百万自己搞开发,她竟是这方面的天才,一笔一笔的账算得既清楚又明了,算着,算着,仿佛已看到了铺天盖地而来的花花绿绿的票子。
不过,这次我平生第一次没有依她。非是怕冒风险,而是怕麻烦,况且我实在搞不懂她何以会想要那么多的钱。
她分辩说,要那么多钱干嘛?吃喝拉撒困,哪一样又不需要钱?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该让你当几天家了。
她说到做到,我自是搞得一团糟,她只好把权又收了回去,其实,她根本勿需收,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触及到家里代表着权的财。
人的性格或许是多个方面的,我同时又是一个固执的人,或许搞学术的单纯的人都这样,若是有一二位另类,必非真正的学问人。
这并非在为我做出的令任何人都感意外的决定找理由,实实在在地,我确感应该把之捐出去,因为这东西原就该属于大伙的,必须为大伙服务,不应该为某个人所独有,更不应该成为谋取私利的工具,至少我也借鉴了前人和为病人看病的实践,所以,我把之捐了出去,选择我认为值得信赖的一家制药厂捐了出去。
女人甚愤怒,愤怒就愤怒吧。我小声嘀咕着,人可不能总为了钱吧。因为注意到她仿佛没有听到,这声音在心里异常响起来,直觉得是那样地理直气壮。
切不可忽视了另外一个现实:老天不会让任何人总是一帆风顺。所以,一帆风顺的时候,切不可得意妄形。
我没有得意妄形,不顺也随之来了——未来得及理顺与女人的关系——女人是宠不得的,宠坏了,再管就难了——已传来了新药害人的事儿。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我认真地核审了关于新药的所有成分与材料,却没有发现有任何害人的可能。原以为药厂必定会很快找上门来,却不料左等右等不见人来,药无疑仍在卖。终于有一天,传说那位憨厚老实的厂长被拘了。我再也等不下去了,顾不上女人拼死拼活地阻拦,忙不迭地赶到了药厂。
药厂的设备倒是先进,让我轻松地就找到了问题的症结:药厂居然多加了一味药,药效倒是提高了,只不过副作用也大了。当初在探讨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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