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什么要逼为师弑徒》第66章


万幸萧逸云即使赶来,以长箫一端狠狠击在白骨花瓣上,直接将江小书打横抱起,足尖点地,转移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凶兽恶鬼们源源不断地向萧岫扑去,如果说以前齐楚和萧毓二人,是在以“人”的方式与之对抗,那么现在齐楚则是完全在以“鬼”与之对抗了。
他以亡者之灵召唤出了地狱吼,魂魄中的无数恶魂催生出白骨花,甚至连从前记忆中最惨痛的一部分——凶鬼降都毫不犹豫的启用!
长情可斩杀三界一切妖魔,然而地狱吼是神兽,萧岫终究身手存在缺陷,在一次用长情卡住地狱吼的巨口后,他被凶兽一爪踏在了地上,尖锐的利爪瞬间刺穿了他的左胸!
萧岫发疯痛呼,腥臭的腐血四处飞溅,滴在白骨上,那些地狱的花朵立刻嗜血地抓住了他的手足!
无数恶鬼环绕在萧岫身边,孩童们发出诡异的嘻嘻哈哈声,似乎在吵闹着谁先享用一块点心。
“……齐楚!!”
正当齐楚迈步,准备走过去时,萧毓突然对他大声喊了他一声。刚才的场面实在太过混乱,萧毓有伤在身,还一次想冲过来阻拦他,故而齐楚将他捆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上。
“别、别过去,”萧毓很慢很慢地开口说。
他停在齐楚身上的目光含着不易察觉的祈求之意,如同在害怕惊动一只惊雀。“停下来,还有挽回的办法的,一定还有挽回的办法!”
齐楚静了静,微微转过了脸,让萧毓看清他此时的模样。
可怖墨黑的痕迹已经爬满了他脸庞的四分之一,从前白皙的皮肤变得粗糙坚硬,如同覆上了层岩石,肌肉僵硬,似乎连笑都不能笑了。
——但他仍然弯了弯眼睛,那双风流无限的桃花眼勾起来,依然那样摄人魂魄。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对萧毓说了什么,但被风吹散,萧毓没能听见。
萧毓发疯般高声喊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我没听见啊!!”
但齐楚仍旧一步步向前走去,没有一下都没有回头。
“齐楚,你忘了铭儿么!昨夜你还给他披了棉衣,再过半月,就是他的生辰了……!!”
齐楚身形微微一顿,步伐未滞,但停留半秒后,他还是继续向前走去。
萧毓双目瞪得血红,咬牙不停地往外挣扎,直到丝线深深割入了他的皮肉里,渗出血来。
他眼睁睁看着齐楚走向萧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不人不鬼的怪物,然后把一只手放在萧岫心口出,用力一合,将一颗*的心脏掏出,扔进地狱吼的嘴里。
萧岫似乎在痛苦的惨叫,表情狰狞扭曲,四肢濒死地动弹。
但他什么都听不见。
萧毓好似瞬间失聪,听不见任何东西,只有齐楚的一切动作在他眼里变成了慢动作——
他以丝线缠绕上萧岫的头颅,不断收紧,直到那具躯体彻底失去生机,断首失心,无法再挣扎分毫。
然后便是操纵恶魂们一扑而上,以恶制恶,吸食掉萧岫的所有凶魂恶念,令他死后也不得作妖,完全变得和具尸体无异。
最后……
最后齐楚从地上捡起了长情,那把能斩九天十地一切妖魔恶鬼的名刀,赶在那些得到滋养的恶灵,即将完全占有他神志之前——
萧毓突然眼前一片漆黑,连看也看不见了。
第69章 齐小狗与齐铭
窗外的竹叶嫩绿青翠,一层层洁白的积雪叠在上头;待到承不住的时候,便“扑簌”一声;竹叶微颤,白雪全部都落下来。
齐铭身体酥酥麻麻的;恍然间听见有人在叫他,怔然一回头,只见高门朱漆;竟是一梦回到了十几年前。
一个半人高的小孩哭哭啼啼地从大门外跑进来,鼻青脸肿,衣裳上都是灰尘。
王府的小厮见了,连忙迎上来道,“我的祖宗爷哟,这又是怎么了?”
齐铭却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哭的间歇里不时打出个嗝儿。
直到一个人影从大厅里走了出来;穿着身锦蓝色的衣裳;腰间的玉佩随着他步伐不停摇晃。
那人在他面前停下来;蹲下身;用手指给他擦干净脸上的泪水鼻涕;耐心地等他把委屈都哭完,才轻声问,“铭儿,是怎么啦?”
齐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肿的有核桃大,断断续续地说,“他们、他们欺负阿肖,我帮阿肖,他们就打我……”
阿肖是街头铁匠的儿子,“他们”则是指的洛阳其他公子贵族。王府子弟多爱仗势欺人,唯有齐铭从小就是股清流,励志要当个打抱不平的游侠。
齐楚静静听他说完,不急不缓地道,“铭儿,你做的对。但是下次遇到这样的事,不要自己动手,叫哥哥去,明白吗?”
齐铭一张小脸冻得红红的,抽抽噎噎地抬起头,愣愣瞧着自己兄长俊朗温和的脸,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安稳可靠。
此后的每一回,齐小狗出门玩逛齐楚都一定作陪。齐铭向来讨厌公子的身份架子,从不许小厮跟从,却唯独愿意让齐楚陪着他。
每一次,齐楚都紧紧牵着他的手,有点漫不经心,又有点玩世不恭地问,“铭儿,今天想哥哥带你去哪里玩?”
齐楚对他说,“铭儿,仗义执言是好事,想当游侠也是好事,但做不到了,就告诉兄长,兄长帮你做到。别让自己吃亏,知道吗?”
从小到大数十年的朝夕相伴,齐小狗一闭上眼,都能想象出齐楚那双微微勾起,笑得风流含情的桃花眼的模样。
这场梦的最后,是他和齐楚在院子里放风筝。风筝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突然断了线。齐楚让他在府中等着,自己去捡风筝。
可是他在府里从白昼等到傍晚,从傍晚等到深夜,春去秋来数十年,齐楚再也没有回来。
齐铭一个人坐在朱漆大门的门槛上,茫茫然撑着下巴等,可是门前来往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是他的兄长。
这实在是一场噩梦。
齐小狗在梦里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悲痛心悸,惊醒后他望着窗外昏昏沉沉的光线,感到种从未有过的庆幸,心说还好是场梦,这梦做的也太不吉利了,待会儿一定要告诉齐楚,好好讨个安慰。
他背后衣裳都被冷汗湿透了,脑后还有些隐痛,是被劈了一下的后遗症。齐小狗光脚跳下床,匆忙披上衣裳,他还记得昏迷前留君苑的异动。
然而当他急急奔出门,却发现凝寒苑内一片寂静,几乎没有人声,只有大殿的灯亮着。
齐小狗快步奔过去,只见殿里静静站着数百人,所有门徒都在,却全部噤声,脸上的神色复杂隐忍,看他过来了,眼神又变得有些哀戚与悲怜。
厅内的矮榻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影。
萧毓背对门口站着,微微弓着腰,手边放着一盆水,他一遍遍打湿、拧干手帕,细致而无声地给那人擦拭脸颊和手。
齐小狗被这沉默的气氛压得大气也不敢出,他感觉脑子晕乎乎的,萧毓遮住了那人的脸,他只能看见那人的衣裳,和无力垂在塌边的苍白的手。
衣裳是锦蓝色的,腰间还悬着块白玉珮,右手拇指上有一枚青色扳指。
齐铭茫茫然想,真是好巧,他记得他哥也有身一样的衣裳。还有最巧的是,居然连青色扳指也那么像。
可他感觉眼前有一阵儿发花,心脏突突直跳,不知为何心口有些钝痛,连带着看那扳指也一会儿是青色的,一会儿是白色的。
齐小狗笑嘻嘻开口道,“师父,你回来啦!事情解决了吗?”
他想等着萧毓回答,然而萧毓始终背对着他,没有回头,过了良久,也没有出声半个字。
齐小狗等了等,没有介意萧毓的沉默,他看了周围的人一圈,又转头去看萧毓,自顾自接着道,“那个,那个……师父,我哥呢,他在哪儿啊,他也回去了吗?”
然而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人回复他,所有人都静静注视着齐铭。直到良久,萧毓转过身来,沉默地看了齐小狗数秒,突然对他招了招手,道:
“铭儿,过来。来看看你兄长。”
另一边,留君苑。
数个时辰前,这里曾地动山摇剧烈震颤,然而等一切归于平息,萧逸云与萧毓走到门前时,竟赫然发现留君苑外墙一圈,层层围满了人,各个身负名具仙器,神情紧张地提防着变故。
仔细一看,这些人分有两批,一拨人是萧逸云和萧毓的门徒,另一拨人则是汇集长门、五门、六门的门徒总和。
这两批人各自为营,剑拔弩张,都对彼此充满了敌意。
见萧逸云甫一出来,先是七门的门徒惊喜无比,纷纷围了过来,而另一拨人却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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