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疤》第56章


有的时候,对于小张这类的人,也可以说是我这类的人,不用劝说什么,一两句就足够了,因为我始终坚信着,一切都会好起来,她会更爱她的爸爸,她也许会烧掉那张纸条,她会戒掉想念一个人的坏习惯,她也许会有一段更幸福的故事要对我说…谁知道呢,过去的终究要成为过去吧…
刚进家门,爸爸就迫不及待问着:“肖涵,咋样?人家相中你了吗?”
我笑了笑,说道:“人挺好,可惜了,她对我没感觉。”
“我明天跟老张商量商量,你再约人家出来几次,日久生情你懂不?小兔崽子!”
“爸,不用了,小张还挺幼稚,没准备好谈婚论嫁的事儿,你也不想让我娶个不懂事的媳妇儿吧?”
“唉,可惜了,老张确实有点惯孩子…”爸爸有些失望。
“哈哈,爸,你不是也一样么,那么惯着我。”
“滚蛋,睡觉去。”
冬夜,给人的感觉永远是那么寂静、凄美,往往会让人涌出无尽的思绪。还好,现在我终于不靠着回忆来度日,最疯狂的那些年,已经越来越远,现实永远在向我们诠释着一个道理:逝去的岁月,永不重演。看着雪花随风飘扬,如果目送着你缓缓飞出我的故事。当我们的青春不在时,不知道要有多少事儿和人始终念念不忘,如今的我们没有了那股冲动,做什么事儿都会思前顾后;我们没有了那些多愁善感,渐渐变得与现实同步。那时候,正义的我们鄙视一身铜臭的人,认为着穷光蛋万岁,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年轻的自己真的很好笑。金钱至上的社会,还会有当初幼稚的想法,曾经的想法,都没有实现,长大的时候,我们的梦离我们越来越远,而现在的我们只会告诉自己:人们最重要的,就是那张最最简单的笑脸…
那一张张简单的笑脸,是我大三下半学期看见的。那时,我总有那样的感觉,感觉那些毕业的人在装样子,明明要分开了那么难过却还在笑着。
那年毕业季,校园中满是身着学士服的师兄师姐们,他们拍照、他们歌唱、他们狂笑,仿佛那个学校才是自己真正的家。
“肖涵,快去音乐系毕业生那看看,他们一起唱歌呢!”耗子激动的喊道。
我顺着耗子的目光看去,一伙儿毕业生围在一个抱着吉他的人欢快的唱着歌,我不屑道:“回宿舍听老子给你唱!听他们干什么,天这么热。”
“走吧走吧,你TM要不去,老子脱鞋了啊!”
“靠,你赢了。”
毕业生们眼圈红红的,有的在流着泪,但是那笑容绝对不会装的,我感到十分奇怪。他们在唱着《离别歌》,歌词简单,旋律优美,听着却让人感觉鼻子酸酸的。抱着吉他的男人对着毕业生问道:“再来唱最后一遍,同学们。”
一学生说:“老师,多唱几遍吧,我总是逃课,感觉失去的东西太多了,老师我再也不想逃课了!可是现在没课上了…”说完他的眼圈泛着泪花。
老师没有说什么,用指间轻触琴弦,他们跟着一齐唱:“曾经相聚多少天,才知道离别多少年,虽然所有相聚终究要离别,缘分将我们围成圈,思念化作白杜鹃,依依不舍的离弃近万千,我们一定要再见,不管路途有多遥远,虽然前方有危险,也不管要多少时间,尽管月亮有多远,心里的牵挂有多远,远方的你是否一切都安全,明天因为有星期天,今天必须说再见,天下没有不散的席宴…”
一首唱完,毕业生们手拉着手,好像在告诉旁人,他们永远不会分开,那年轻的男老师对他们说:“大学啊,从你们身上爬起,提好裤子,对你们说,留下青春,你们走吧。同学们,恭喜你们,被大学上了。”
真想替他们说一句,再见,青春。不知道毕业时的我们,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可以,我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走吧耗子,看着怪让人难过的。”我自顾自的走向宿舍。
路上,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外地号码。
“喂,您好,请问哪位。”
“肖涵,是我。”
平静的心中忽然波涛汹涌,唯一能让我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她就是文文。
“嗯,听出来了,是文文吧,怎么了?”
“晚上能出来一起走走吗?想和你聊聊,如果,如果你有事儿,那就算了。”文文的声音有些变了,在我的耳中,她的声音变得陌生。
“没事儿,晚上八点湖边,那棵树下见。”
结束了通话后,我一直在想着,她找我的原因。也许是我的心事儿太重,什么问题都想有个答案,也许是我太傻,总是想破了脑袋也说不清个因为所以。
七点半左右,我提前来到了那棵大树下,挖出了那埋藏在那里的瓶子,它还是那么安静,它依然怀揣着我和她的青春、我们的梦想。
我掏出了纸巾将瓶子擦的亮亮的,将瓶子放回了原处,轻轻地用土掩埋后又小心翼翼地拍实了土,我才放心坐在树下等待着文文。
“还好,有传说中的‘蚊不叮’,要么早被蚊子弄死了,这十块钱还真不白花。”我自言自语着。
“肖涵,对不起,来晚了。”身后传来了文文的声音,我回头看着她,陌生感越发越强烈。月光皎洁,光芒清清楚楚的照在她的脸上,虽然还是那个样子,但好似很多年不见。
我淡然的说:“来了就好,我以为你要放我鸽子。”
“怎么会,咱们说好的事儿。”
我问道:“怎么想起我来了?噢,对了,找我什么事儿?”
她答非所问的说:“给我的感觉,你好像变了。”
“呵呵,都在变。”一阵晚风拂过,好像在向我说着,文文身上的味道也变了。
文文说:“这里倒没怎么变。”
“大半年了,结婚之后还挺好?”我看着文文的眼睛问道。
文文还是在躲避着问题,她点上了一支烟,默默的抽着。
“我都说过了,你有什么事儿就对我说吧,不要憋在心里,不管所有的一切怎么变,我们还是我们,对吧。”
她声音微弱的说:“大叔打我。”
我知道她是个不肯服输、倔强的人,她不会轻易的向别人说自己的不幸,永远偷偷的把悲伤留给自己。认识她几年了,我明白这次她真的痛了。
“他为什么打你?”
文文忽然笑了,她说:“他打我一下,我还十下,每次我都要想办法留个伤疤给他,让他记住。”
我的心中一沉,原来,这就是让我觉得她陌生的原因?“文文,先不问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很成熟、让你觉得很有安全感吗?”话一出口,我有些后悔,忙说:“我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意思,只是想明白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如果好久不见的我们,见了面依然会对彼此诉说心事,我想,我还会找到那年我们的模样吧…
第六十五章 孤独的漂流在青春
“呵呵,我真没想到他会是那样的人,你看我的脸上。”说罢,文文指了指她的脸上,我看到有一块淤青在粉底中,若隐若现。
“然后呢?”我问道。
文文冷笑了一声,说:“我趁他不注意用烟灰缸把他的头砸破了,缝了十针。”
没想到,我最担心的事儿到底还是发生了,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文文,你后悔吗?”
“我…我没什么后悔的,既然自己选择了他,就应该去承受吧。”她的口气让我觉得她很迷惘,只是在苦苦的坚持着什么。
“如果可以,我可以跟他打个电话恳求他好好过日子吗?”我知道无论怎么做都是无济于事,可是我不想看见文文这样下去…
“算了吧,说不定你打完了电话,他更凶了。”她的目光始终在看着湖面。
我有些纳闷的问:“他知道我们的事儿?”
文文托着腮,眼神变得呆呆的,她平静的说:“我们的事儿他都知道,当初我们分手了之后,我很难过,不知道怎么了,我也变得不敢看见你,所以我选择躲在家里,他的爸爸和我的爸爸认识,经过介绍我们才认识的,他最初给我的感觉就是成熟、稳重,我说什么他都会静静的听,那种安全感是你给不了的,所以我才管他叫大叔,叫他大叔可不仅仅是他比我大十岁。”
“后来呢?”我心中在想着:肖涵,你真是个变态,这么爱听所爱的人和别人的爱情故事?
“后来他的关心和体贴打动了我,我们就在一起了。他鼓励我去干这干那,让我忙起来就不会再想起你,总之,那时的我很感谢他,是他帮助我走出了阴影,我又重新对生活充满了向往,那时的我也觉得你很幼稚,天天躲在宿舍里打游戏,呵,没想到,现在的我天天躲在家中打游戏,简直太好笑了。”
我微笑着说:“其实,逃避不是幼稚,而是在让时间治愈着自己,也许你总觉得是我太绝情了,可是,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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