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疤》第65章


“其实我猜到了,只是没想到老天对她真的太不公平,唉…”我叹了口气。
“来来来,先干一瓶!别拿杯喝了,太麻烦!”耗子拎起了酒瓶子对我说。
我将一瓶凉啤酒一饮而尽,打了个饱嗝。那时,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和耗子坐在一起喝酒,我会毫无保留,直到酒醉。
耗子摘掉了眼镜,在衬衫上来回擦着,他说:“从回到这里,总是触景伤情。也不知道文文会不会来,我已经通知她了。”
“你在嘟囔些什么呢,喝酒!”我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只要听见有关于文文的事儿,都会用酒精来回答。
耗子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在乎她,何苦呢?无论什么事儿,你都会给我最好的建议,是你告诉我别人怎么看我,和我都毫无关系,我要怎么活,跟别人也毫无关系的道理;是你告诉我不要的东西,再好也是废品;是你告诉我,只要我们四人在一起,不管多难,都是最快乐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告诉自己,忘了已经不属于你的人呢?”
我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满是啤酒的味道,对耗子说:“就像你的臭脚一样,已经在身体上根深蒂固了,喝酒,不说那些事儿了。”想念的距离到底有多长?这距离可以从世界上的一端点达到另一端点,想念是一件无论时间的变迁、无论变成了模样都会继续做下去的事儿。
“干了!他娘的!”
耗子永远都是那个最懂我的人,我不用对他解释什么。耗子永远活的那么真实,这是我最羡慕他的地方。我们喝了很多久,凌晨三点多,我们回到宾馆倒床大睡。这一夜,我睡的很踏实。
上午十点左右,我们来到小朴朴的家中,实话说,那天的小朴朴很帅气,一改我记忆中他颓废的样子。小朴朴对我们说,今夜他不和老婆洞房,他今夜的任务是要和我们不醉不归。那一天,我们三人总担心他会不会身体吃不消,举办婚礼果然是件折磨人的事儿,看着小朴朴来回跑着,小旭一遍又一遍的说,他一定要旅行结婚。耗子一直嘲笑着他异想天开。
看着他们站在台上,彼此牵着手幸福的样子,打心眼里祝福他们幸福。奇怪的是,我总会想到那天文文和大叔结婚,不同的是,今天的所有都没有文文的影子。
一切结束时,我们四人和小花花按照约定,重新回到学校附近的那家饭店。没想到几年了,这家饭店依然红红火火。
“老板,还有包间没?”我看着他熟悉的样子,竟然有那么几分亲切感,即使大学时在那里吃饭,他从未抹过零钱。
老板坐在前台细细的打量着我们,说道:“呦!你们几个好像是前些年XX大学的学生吧,我记得你们好像是毕业了吧。”
小旭笑道:“你真是好眼光,今天兄弟结婚,我们又回来聚聚,到底有包间没?”
老板点头说道:“当然有,好像还是你们总去的那间,真是巧了。是你结婚吗?”老板问着小朴朴,小朴朴点了点头,幸福的搂紧了小花花。老板突然爽朗一笑,从柜台拿出了一瓶酒,对小朴朴说:“老大哥送你一瓶酒,祝你们白头偕老!”我们无不惊叹他会这么大方。
那天傍晚,我们都大醉,小朴朴不惜吐了再喝、喝了再吐。耗子说他感觉自己身体好像流着的不是血,是酒精。小旭开玩笑说,我们的青春就是酒精和不知疲惫的性欲。我指着一瓶瓶的啤酒说,这里装的都是我们的不舍。小朴朴喝的已经快不省人事,嘴中不断嘟囔着,小花花,你给我生个大胖儿子。我们疯狂的侃着,好像一停下,时间就会把我带回现实中一样;我们尽情的笑着,仿佛不笑了,就会被哭代替。
买单时,老板依然不给抹零钱,临走时,老板赠给了我们每人一瓶绿茶。我们继续按照约定,喝完酒后去学校散步。看着这里熟悉的样子,我们仿佛又看见了那年步入大学的梦想,仿佛看见了我们当年青涩的样子。如今的我们却连梦想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不再年少痴狂,不再对看不惯的事儿发表任何评论。
我朝着那棵大树走着,醉醺醺的我们在路上发疯,惹得弟弟妹妹们不敢靠近。
那棵大树依然摇曳在风中,我很庆幸,它还在。我慢慢挖着那个瓶子,小花花问我这里埋着什么宝贝。
我记得我很清楚的告诉她,这里埋葬着一个约定和我的爱情,还有两个人青春。
第七十五章 转一圈回到了原地
那一天晚上回家,小朴朴没有食言,他没有陪老婆洞房,而是和我们三人在宾馆里胡闹、喝酒。整整一天,我们始终没有看见文文,耗子倒是接到了云云的电话,云云说文文家里有急事儿,来不及回X市给小朴朴祝贺。小朴朴说,还好,有我们三人陪着他。
第二天下午,我终于醒来,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浑身酸痛无力。再次分别时,谁都没有哭,可能我们真的长大了吧,不会再轻易的为什么事儿而动容。我们三人执意不让小朴朴送别,叫他回家陪老婆。并约定好小旭结婚时,我们再相聚。在宾馆门前,我们朝各自的方向离去,还好,我还记得阳光下的那些背影,留给我想念。
我想从那天开始,也就没什么遗憾了。有时总在感叹着只要一生平凡快乐也就知足了,其实,这样的生活也算是一种伟大。
回到家中,一切照旧繁忙,堆积了几日的工作让我头痛不已。没办法,每快乐一天,就要用一天的努力来偿还。
忙忙碌碌了将近一个月,我倒在沙发上午休,电话不知趣的响了起来。
“喂,谁啊?”迷糊中,显得有些不耐烦。
“是你耗爷,有事儿告诉你。”
“咋了,看小朴朴眼馋了,找媳妇了啊?”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耗子着急道:“娘的,啥时候了,你还瞎白话,文文出事儿了!”
我听后,睡意全无,忙问:“她怎么了?”
“她离婚了!”
虽然我一直有这样的预感,但听到这事儿发生时,依然感到震惊。我对耗子说道:“怎么回事儿,你从头慢慢说。”
耗子叹了口气,说道:“唉,其实也没啥原因,就是过不下去了呗,前天离的婚,现在给她打电话也不接,我总怕她出点啥事儿。”
“不会的,她不会出事儿,不会的…”
耗子说:“你别着急,我也就是瞎说,好了,我先忙了,二B老板又来查岗了。”
电话被耗子挂断,我躺在沙发上发呆。领导推门而进,对我说着下周的任务和工作计划,听她讲完后,我竟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我说:“领导,向您请三天假,家里有点事儿,回来之后,我会把所有的工作都补上。”原来,只有文文,会让我不顾一切。
我回家收拾好了东西,对父母说明了情况,他们这次竟然没有阻拦我,只是对我说,记得要回家。
踏上了去往文文家乡的路,一切显得那么陌生,火车狂奔那最后的距离,我的心里仍然充满了不安,总向自己说,一切都会好起来。
到文文的家门口已经是下午一点半,整整二十四个小时的路程。站在文文家的门口,我犹豫着要不要按门铃,几次拨打文文的电话都没有通,她依然关机,选择自己一个人面对。我坐在楼梯上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出现,可是直到傍晚,还是没有她的影子。
“呦,这孩子,吓我一跳!”
我回过头一看,是那张熟悉的脸,原来是文文的妈妈。她问道:“你是肖涵?”
“嗯,是的,阿姨,我来看看文文。”
“你听说她离婚的事儿了?”
我低着头说:“嗯,我可以见见她吗?”
文文妈摇了摇头,说:“她说想出去走走,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她也不说,给她打电话问她的时候,她只是说那里很安静。”
“阿姨,我,欠你一句对不起,我们的事儿…”
“算了,都过去了,你们当时小,什么都不懂而已。”
我的心中充满了歉意,对她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得到您的原谅。”说罢,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文文妈扶起了我,对我说道:“进来坐一会儿吧,这几年她也没怎么回过家。”
我跟着文文妈进了屋内,看着她的卧室,还是老样子,还是那熟悉的气味。枕边一个日记本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随手翻着一篇,她写着:20XX年X月X日,星期六,天气晴,天气很好,我很希望去参加小朴朴的婚礼,为他庆祝,说不定还可以看见肖涵的样子,不知道这些年他过的怎么样,不是我不想问,而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去顾及他了,今天要和大叔去办离婚手续,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走到这一步,我想,这是谁都不愿看到的吧,也许这样,我才能告别这段噩梦,告别争吵,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不想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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