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外交》第44章


“你知道猪八戒是什么吗?”
尤卓茫然的摇摇头,侧头看她,“不是说是妖怪吗?……难道是猪变的?”
这孩子真聪明。
安栀把自己的脸藏在他脖颈处偷偷的笑,肩膀一抽一抽的,敢情是不知道啊,不过一下子就想到了,不愧是哈弗高材生。
轮到尤卓黑线了,宽大的手掌很近水楼台的拍在她小屁股上,“还笑,明天开始帮我讲讲中国故事,不然以后怎么教孩子。”
安栀的长腿晃晃悠悠的,憋着笑无语,“我来就行了,你,你可以教他怎么赚钱。”
尤卓再次黑线,他老婆貌似不是一个太好的母亲。
“可是,安栀,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生个孩子?”尤卓低低的声音,有些幽怨的哀叹,就在她的耳侧。
黄昏的风,在天际的昏暗里延绵,直直吹进安栀的眼睛里,有些刺痛。
安栀的脸蒙在他背上不肯抬头,装了一会儿又觉得这样不妥,才闷闷的回答,“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尤卓爱她,对她倾心尽力的爱护,那么相对的,他对于她能为他生个孩子也有很大的期望,安栀希望,最起码不要再言语间让他的期望落空,至于是否要生,那就再说了。
“女儿。”风凉却这样柔软,尤卓的声音也柔软了起来,温情脉脉。
“唔,我觉得儿子比较好。”安栀歪着头一本正经的想了想,也一本正经的回答。
“为什么?”尤卓侧头看她,嘴嘟嘟的样子这样可爱,那么如果是一个小版的常安栀呢?严肃却又幼稚的样子,在他的陪伴和护养下,慢慢成长,尤卓觉得想着都很幸福。
“嗯……”安栀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因为……我觉得我养儿子比较合适。”
女儿太娇弱了,需要精心的护养,而安栀来养的话难保不会又养出一个小常安栀,可是她不希望再有她这样的姑娘延续下来了,她希望每个女孩子都能像杨芸一样幸福,最起码她的女儿一定要是那样平凡而优秀的女孩子。
尤卓懂她在说什么。
“那就一儿一女吧 ,我们都养,这样多好。”尤卓笑着叹息,还一边打算,“我是美籍,我们可以回美国生,那里没有生育限制。”
路灯白兰亮起,曲折的小路上,尤卓背着她一步一步走的很稳很慢,好久他才说了一句。
安栀,一切有我。
很有深意的一句话,尤卓不知道安栀听懂了没有。
那一夜的谈话与缠绵很快就被安栀抛在了脑后,不是她没有期望没有爱,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这一周的天气都是这样阴霾,这样的天气却在第二天的上午突然晴朗起来,有阳光普照大地,安栀打开窗户看着刺眼的太阳笑了笑,刚想拿起电话打给陶扬,唐辰却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连门都没敲。
“大小姐,出事了。”
安栀皱眉间,他已经拿起办公桌上的遥控打开电视,调了台给安栀看,“瑞生典行被爆拍卖品有假,尤先生此刻正要被带去接受调查。”
“什么?”安栀吓了一跳,电视画面里,正是瑞生的大楼,拥挤的人群里,尤卓被费家和魏明护在中间,正在随着警察上警车,记者和群众们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那个男人一如既往的是淡淡的笑,唇角温柔,沉稳而淡然。
“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据说是一位美国的投资家投诉说自己拍卖下的一块玉是假的。”唐辰也是刚知道这件事,什么还都来不及查。
安栀垂在身体一的手紧握成拳,扎进手心里的指甲疼得她保持着最清醒的头脑。
“马上去查一下,唐辰,送我回常宅。”
、42有生,之年
回常宅以后;安栀直接上了安歌的房间;老爷子正在午休,安歌正拉着阿拉一起看书;阳光和纯白的地毯,有种平和的安宁。
安栀在她身边坐下来;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安歌正捧着书昏昏欲睡,一下子醒过来书掉在了阿拉的脑袋上,阿拉呜呜的捂着它的肥脑袋叫唤;安歌赶忙起身抱着它又摸又哄,阳光下这种专属于女子的柔软让安栀心酸又心疼。
“安歌明天你就走吧。”
“嗯?”安歌以为自己听错了,傻傻的回头看安栀。
“你没听错,我让你走。”安栀笑着低头,摸摸阿拉赖在安歌怀里的肥脑袋,“安歌,这一次我让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不是因为为了你也不是体谅你,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现在,这里很乱。”
安栀很少这样认真的看着她,更少这样重点的强调着字眼和她说话,安歌明白她在想说什么,此刻吸毒成瘾的常安歌会成为常安栀的累赘。
可是,姐姐,你这样做不是还是想保护我吗?
“爷爷呢?”安歌知道爷爷的脾气,断不会这样就同意。
“我会处理。”安栀不想多说,拿给她一张卡,“你准备好,明天晚上程暮会来接你。”
安歌接过那种卡,看了看安栀,“姐姐,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安栀闻言淡淡一笑,抬手用指尖抚平她眉间轻皱起来的纹路,“安歌,无论什么样的事情,就算再坏都不会像我十六岁那样狼狈,你不要担心。”
她这样笑着,却又是这样悲伤,常安栀十六岁时安歌她才十岁多一点,以少年嫌疑犯进去的那个地方,留在安歌小小还年幼的心里。
安歌硬要陪着陶扬去接姐姐出来,陶扬拉着她小小的手站在那扇大大的铁门外,阳光在凛冽的寒风里刺眼,安栀背光而出,黑色的长发直直柔顺的垂在身后,一张脸苍白晶莹,还是被抓走那天穿的那身校裙,黑白相间,而她垂在身侧的手腕上那一抹红艳的血迹,彻底吓哭了还年幼的安歌。
可是,她没哭。
因为,姐姐都没有哭。
她肯定很疼,可是她也没哭,陶扬说她在里边打了人,那是别人的血,可是那也是安栀的伤,安歌知道。
“姐姐。”安栀欲言又止,拉着安栀纤瘦的手指不知道该怎么说。
“安歌,等你好了我一定亲自去接你回来。”安栀截断她的话,用一个保证告诉她她会安然无恙。
“姐姐,我不怕你输,我只是怕你受伤。”安歌苦笑,她一直都是这样懦弱无能,一直都是安栀来保护她。
“安歌,我是常安栀。”安栀轻笑,这个名字像一种信仰一样,对安栀来说她必须是无所不能的。
安歌无言,这就是她的姐姐,强大而无畏,对于常家来说她如战士一般守卫,对于她自己来说她什么都会关心。
安歌该吃药的时间了,医生敲门进去,安栀安顿了一下便出来了,阿拉也被撵了出来,像个大尾巴一样跟在安栀身后,安栀笑,俯身摸摸它,阿拉什么时候受过安栀这样的宠爱立马傲娇的冲上去扑在安栀怀里,撒娇各种撒娇求抚摸,安栀似乎心情很好,没有像以前一样推开它。
“什么时候回来的?“陶扬刚进门就看见了安栀,她目前属于半休状态,工作上的事她还在把持。
“刚刚。“安栀拍拍阿拉的脑袋站起来,跟着陶扬上楼。
进了陶扬的房间,安栀背靠在她的梳妆台上,“妈,常冉冉……”
刚提到这个名字,陶扬就条件反射性的立马转过身,皱眉看安栀,“怎么?”
安栀心里叹口气,还是不能让她知道,“常冉冉,我意思是曾少旗还有没有找过你麻烦?”
“没什么事。”陶扬看了看她转身往衣柜里挂衣服,不怎么想谈他,“也不是一两年了,不会一下子就能解决的。”
“嗯。”安栀应了一声,转身准备出去,“你身体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你不用担心。”陶扬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你说说尤卓的事,是怎么回事?”
消息这么快?
“公安系统的人跟我说的,我的女婿,人家还是亲自跑过来说的。”陶扬在沙发上坐下来,不确定的问了她一句,“不会是因为常冉冉吧?”
安栀心里慌了一下,陶扬为官这么多年,观察力不是一般的好,“不是,瑞生之前的旧账,我让人去查了,尤卓自己应该也有办法。”
“嗯。”陶扬不再做其他想法,毕竟是没有牵扯的两个人,“让他赶快处理,影响不好。”
“嗯,我知道。”安栀点了点头,开门出去,“那我先回去了,尤卓的事我得去看看。”
“去吧。”陶扬戴上眼镜,拿起一边的报纸准备看,“你不忙了多回来看看安歌。”
“嗯。”安栀应了一声,推门出去。
老爷子还在外边会见友人,安栀没见上就出来了,开车直接回了南水,琳姐正在做菜。
“琳姐,晚饭我来做。”一进家门,安栀就直奔厨房。
正在洗菜的琳姐吓了一跳,看着安栀好像看见外星人了,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你……你刚才说什么了?你……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来做饭。”安栀脱了外套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又绕回到厨房,看着琳姐的样子很无语,“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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