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为谁绽放》第180章


和李强之间产生矛盾,是2005年春节以后的事。自那晚在丁丁吧喝醉后,吴杏儿是打算和李强在一起的。她不仅把他当做兄长,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男人。她依赖他,喜欢他。高兴他送她各式各样的小公仔,小香水。春节,她们一起在大梅沙,小梅沙度蜜月,天天守在一起,看日出日落,海上升明月。
李强背着她在沙滩上奔跑,拥着她在海边的月亮下长时间地亲吻。她对做那个爱没多大兴趣,她从来没觉得它有多美妙。她只喜欢和李强接吻,即便她们在做那个爱的时候。
李强吻遍她的全身,手指在她长发间插来插去,当他吸紧她舌头泄了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达到了高那个潮。他总是湿着眼睛,咬着她的耳垂,小妖精,小妖精地叫。她快乐极了,只要他开心,她就觉得快乐。他吻了她,占有了她,她就是他的,她必须嫁给他,她们早晚都会结婚的。
吴杏儿从不怀疑他对她的爱情,从来也没把那晚的宿醉归罪于他。她始终认为他是爱她的,对她负责的。她们都不能有感情的背叛。初恋曾经让她心痛,直到经过两年亚热带海洋的洗礼,她才恢复了自信。她重新开始了新的恋爱,她淡忘了图大逑留给她的耻辱和悲愤。她过得无忧无虑,享受着深圳小女人特有的安逸和富足。她梦想我们有自己的酒吧,还有两三个绕膝的宝贝。
下课后,李强不在家。近一段时问,他总是大早晨出去,有时凌晨四五点钟才回来。显得非常疲惫。冰箱里没什么吃的了,他也不去买。吴杏儿叫阿鸾陪她去,她们吃着冰淇淋,一边聊着天。她问我:“李强好点了吗?”
“什么好点了?”吴杏儿莫名其妙。
阿鸾说:“是李强的病好了吗?他请了假,几天了,酒店的人都知道。”
吴杏儿惊讶得没反应,一种不祥卷袭着她。是啊?这段日子,李强总是很累的样子,早出晚归的,吴杏儿以为他是工作忙。李强在干什么?我不知道。他请着假,每天到哪去呢?吴杏儿心里乱乱的,她不能说李强没病,她不能让人知道他在撒谎。她维护着自己在阿鸾面前的脸面,她不止一次提醒过吴杏儿,和李强不合适,她的爱人应该是戴着眼镜的高个白面男人。李强太摩登,吴杏儿和他不是一个群体,阿鸾太了解李强了,她只是不好意思把话说得太白。
越想掩藏些什么,越会更快地显露出来。吴杏儿看到3号收银通道上排队的李强,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妖艳得让人炫目的美人。他们拉着手,亲热的样子。
怎么可能?我的上帝,在这里,吴杏儿碰到李强,在她们常购物的地方,上帝这样的安排想说明什么?李强同时看到吴杏儿和阿鸾,他没有反应,他脸上的表情和陌然让吴杏儿突然觉得浑身发怵,吴杏儿孤立无援地站在那儿,他离她如此近,她们就像陌生人。他等着她冲过去,打他的耳光,痛骂他的,他低着头,她们才多长时间,他就厌倦了,他怎么这样好色,不负责任?吴杏儿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商场,阿鸾紧紧跟着她,她没有思考,也没有眼泪,谁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
第一百八十章 在人才市场
180。在人才市场正午的太阳,让吴杏儿想起李强身边那个妖艳的和李强整日里疲惫的神情。汽车在她身边忽地掠过,所有司机都在骂她神经病。她不能停下来,也停不下来,她想不通自己哪做得不好?哪配不上李强?她想象这些日子他们在一起做那个爱的情景,她恶心,呕吐,这个肮脏的男人,他竟然负她,她的一腔真情被他践踏得遍体鳞伤。
阿鸾陪吴杏儿到no.1酒吧疯狂。李强始终在不远处闪现。吴杏儿不理他,他也不敢上来安慰她,向她解释什么。他知道吗?她的纯情被他毁灭,她是那么纤弱,不堪一击,她再不会信任他,再不会把他当成她惟一的依靠。
吴杏儿一扎一扎喝啤酒,她很清醒,她要找一份属于我自己的工作。她不再相信任何人,承诺,誓言,一文不值。阿鸾看着她:“想哭就哭吧。”
吴杏儿不能哭,不应该哭,所有选择都是她自己决定的,她没有资格为自己的愚蠢落泪。不要看得太重,生活就是这样,会习惯的。这里找不到真感情,付出太多只会使自己痛苦。她固执地坚守自己的信条,永远不背叛自己的感情,永远不背叛自己所爱的人,无论何时,何地。
也许是一天没吃东西的缘故,也许是心情实在太差?很快,吴杏儿觉得自己有些头重脚轻,心悸,额头,手心,后背到处是汗,她知道,她贫血。不由得她顺着高高的吧台往地上滑。朦胧中,她被人七手八脚抬来抬去。其实没什么,休息休息就会好。她闻到遥远而亲切的来苏味,她这一睡,她觉得像睡了一个世纪,想睁眼,睁不开,想叫两声,怎么也叫不出来,再睡吧,心里踏实极了。如果能这样长睡不起,那倒也不错,她实在太累了,睡觉是一种解脱。该是一件多美的事!
睁开眼的时候,她躺在罗湖医院急诊室的长椅上挂盐水。李强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红着眼。阿鸾也在,还在不停地抹眼泪。她想起昨天发生的事,看也懒得看李强一眼。他向吴杏儿赔不是,拿她的手不断地去打他的脸。她忍不住又去摸他,生硬的胡碴直扎她的手,她的心跟着痛痛的。他的脸太生动,太个性,不能怨他。
他的高额头,浓眉毛,深陷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手指经过他挺直的鼻梁,湿润的厚嘴唇,她再次为之动心。他的声音低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向毛主席保证。他贬低自己,咒骂自己,她被他的形象迷惑,她总想起图大逑。她并没怪他,也不恨他,只是这件事提醒了她,在深圳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她该有她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工作。无论做什么,只要是属于自己的,就一定不会输掉自己。
四月底,电脑课结束后,吴杏儿天天泡在华强路的人才市场。深圳的人才市场不收门票,花五块钱买份求职登记表就行,这表还可以多次复印,反复使用。她第一次自己求职,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应聘哪个职位?去报社或者杂志社写豆腐块还是拉拉广告?要么再去公司做文秘。
有酒店在招公关小姐,如果能真像《公关小姐》里的公关小姐那样也不错,瞬间她又否定了自己。人们把公关小姐和三陪小姐划等号,世界被人们搞乱了,这是一种说不清的工作。
但她还是保留了那家酒店经理的名片,她记着他对她说的话,想好了去找他。
吴杏儿觉得自己实在太渺小,硕士,名牌大学生,随便问一个,都比她出身高贵。天天人山人海,她奇怪这人都从哪里来?
天天都是陌生的脸孔,每张招聘桌前挤满人,为一个合适的职位,你争我吵,变法地推销自己。她一无所长,他们都很优秀,他们都有更广阔的经历。他们带着梦来这里,年轻又气盛,自信又自负,这世界的竞争如此残酷。他们信誓旦旦从家里跑出来,怎么可以灰灰溜溜狼狈样地逃回去?为了一时的面子,为了得到别人的赞许,硬着头皮撑下去,苦水尽往肚里咽。所有人都相信会发生奇迹,所有人都等待着奇迹降临到自己头上。一夜之间,流lang汉变富翁,村姑变阔太,并不是天方夜谭。面包会有的,机会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吴杏儿再去人才市场,保安不再看她的证件,他出乎意料地问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她被人看穿了,她天天在里面闲逛,一看就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她的工作难找,她需一个能包吃住的地方,薪水还不能太低。多少是高?多少是低?她对金钱的概念总是把持不住。其实,只要有吃住,她都很满足,她脱离不了一个人吃食堂的感觉。即便和李强在一起,她也同样有住集体宿舍的感觉,她们不开灶,在楼下的老四川搭伙,一月一结账,她害怕自己租房子,害怕买各种各样七七八八的家什。她自己做不好饭,顶多煮个面条,淋点麻油,最多再荷包个鸡蛋,只有这种初级的操作水平。
保安说:“你真笨得可爱,找一家薪水高的公司,不包吃住怕什么,租一间条件相当的小公寓,仍找地方搭伙,不是一样的道理吗?”
他整齐洁白的牙齿在暗红的双唇间一现一现,能说会道的人,他说着极标准的普通话,带着浓浓的鼻腔音,好听,亲切,像王宁的声音,北方人,一种骨子里与生俱来的豪情,她们似乎认识了多年,他说让她等着他,散场后给她几条信息,看她有没兴趣。我巴不得。
他叫谢晓盈,吴杏儿在他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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