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画记》第19章


我知道我对于央金有一种隐藏的企图,虽然我并不想正视,但想到明天就要离开那西达泽寺,而我很可能自此以后都不能再见到央金,我不由地就有些不痛快起来。
这就象小孩子一心想得到某些东西,却一直得不到一样。
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我想到那个楼里的小室,小室中的灯火。
我忽然跳了起来,我觉得我无法压制自己想见到央金的欲望,我必须在临走以前见她一面。
这样下定了决心,我便走出了房间,想到自己居然象一个初恋的小伙子一样沉不住气,我不由地苦笑,央金身上有一种致命的魅力,就是让我无法不想起她。
今天晚上月色很好,我在进入里面的两重院子时,发现院子上依然没有上锁,看来一切的事情都有所改变了。
三楼的那间房间仍然点着昏黄的灯光,在漆黑的夜色下,这灯光看起来凄清而寂寞。
我上了三楼,心里忍不住犹豫,如果央金还在与人双修,我该如何是好呢?
刚才我决定来看央金的时候只是凭着自己一时冲动,完全没有想到,如果有他人在场,我该如何是好,现在想到了,又没了主意。
在三楼走廊上徘徊了一回,我还是决定先过去看看再相机行事。
于是我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那间屋子仍然象前天夜里一样的布置,也依然点了几盏酥油灯,但屋子里却只有央金一个人,并没有僧侣在。
看到这种情景,我不由地松了口气。
央金坐在桌旁,似乎在垂头看着什么,我站在窗外,犹豫着该怎么进去,进去后又该说什么话,其实我根本没有理由这么晚来找她的。
这时,央金忽然抬头一笑说:“你来了,进来吧!”
我愣了愣,周围并没有人在,她难道是对我说话吗?
她抬头看着窗口,神情是十分愉悦的。
我叹了口气,只好推门走了进去。央金笑着看我,她说:“我以为你昨天晚上就会来。”
我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地站着,央金说:“坐吧!”
我就象个傻瓜一样坐在她的对面,这时我才看清,原来她一直在看的东西,是我的那把瑞士军刀。
央金的目光也向下移动,她说:“这样的东西,在我们这个寺里是绝不会有人有的。”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这是我的。”
央金笑了,她说:“你真诚实。”
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对于无法否认的事情,我从来不试图否认,我认为那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央金说:“那么前天夜里,叫了一声的人也是你了?”
我绝对相信我的脸红了,这真是令人难为情,我这么大的人居然会脸红,我点了点头。
央金忽然站起身,她慢慢地踱到我的身边,我看见她走路的时候,腰肢轻轻款摆着,体态十分优美。
“那么你都看见了?”
我立刻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不是,其实也没有看见什么。”这样的否认十分可笑,但总不能让我承认我看见了她的裸体。
央金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没有看见吗?那么现在再看一看清楚。”说完这句话,她忽然便开始脱衣服。
我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央金并没有穿太多的衣服,很快她便把衣服都脱光了,她的肌肤是淡淡的棕红色,十分健康而且圆泽,不象一般的女子那么娇弱。
她一边脱衣服,一边轻轻扭动,似乎是为了方便解下身上的束缚,但这种动作在我的眼里看起来,却是无比诱惑。
我吞了口口水,发出很不雅地“咕”的一声,我觉得口干舌燥,我努力想移开眼睛,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目光从她美丽的裸体上挪开。
她忽然拉着我的手,把我拉了起来,我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
央金的手指慢慢地划上我的衣带,我当时的表现完全象一个傻瓜,我看见她的身后点着一炉香,这炉香的香烟迷迷蒙蒙地迷漫在空气中,央金便在这团迷雾中若隐若现,象是一个女妖。
央金轻轻一拉,我的衣带便解开了,我当时穿的是一种提贝族青年男子穿的衣服,这种衣服并没有衣扣,只在腰间用一条带子系着,因此当衣带拉开的时候,我的衣服便敞开了。
央金的手指探入我的怀中,我感觉到她尖尖的纤细手指,从我胸前的肌肤上划过,我皮肤上不由地起了一层寒栗,但我却觉得异常兴奋,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侵上了我的身体,我在那个时刻几乎已经忘记了一切。
我感觉到央金的手指在我肌肤上探索着,慢慢地划到我藏着水晶球的暗袋旁边,但我当时绝对象个傻瓜,如果当时她手里拿着一把刀一刀杀死我,我也必然不知道抵抗。
便在她的手指越来越接近我的暗袋时,忽然一个人在窗外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个声音十分熟悉,我一听便知道这必然是莫非花的声音。
我当时一惊,立刻一把抓住央金的手,说:“你干什么?”
央金显然也吃了一惊,她绝想不到我在这种状况下还能抓住她的手,她又对我笑笑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帮助你脱下衣服。”
她现在的笑容已经对我失去作用,我立刻一把推开她,说:“对不起,我并没有想冒犯你,我要走了。”
说完这句话,我立刻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唯恐一回头间就失去了再抵抗她的毅力。
跑到门外,冷风一吹,我的头脑立刻清醒了一些,我感觉到心头燥热,不仅是心头燥热,似乎全身都十分燥热,我心里一动,难道刚才央金对我使用了春药?
此时已经来不及细想,我看见莫非花的身影正向前院跑去,我连忙跟在后面。她并不出声,也不回头,只是三下两下跑到前院,我也不出声,跟着她到了前院。
她忽然站住身,回过头,我便停在她的身前。
月光下,她的脸色十分冰冷,她淡淡地看着我,说:“你险些失去了水晶球。”
我垂下了头,她的指责完全有道理,央金的目的显然是为了得到那个水晶球,我说:“对不起,我……”
莫非花打断了我的话,她说:“你不必对我说对不起,如果要说对不起,你应该是对雪桑上师说的。”
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自己心里更加焦燥不安起来。我抓起一把雪,在脸上用力地揉搓着,我以前从未犯过这样的过错,这一次居然险些中了美人计,难道是因为我离开江湖远了,少了许多戒备心吗?但我知道不是,那只是因为我对央金一直有欲望。
我转过身,达真一声不响地站在我身后,我吓了一跳,我说:“你怎么在这里?”
达真说,“我一直在。”
我垂下头,“你都看见了?”
达真拍了拍我的肩头,他说:“央金修炼过媚人术,你不必太过自责。”
我摇了摇头,“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好!”
达真露出一丝忧郁的笑容,他说:“央金真地很美,连我这样一个僧侣都无法抵抗她的魅力,更何况是你。”
我愣了愣,在达真的语气里,我听到了一丝无比落寞的意味。我说:“难道你……”
达真笑了笑,“不错,我很爱央金,从小就已经爱她了!”
我呆呆地看着达真,达真微微一笑,“我也是个人,虽然我是护法,但我还是个人。”
我立刻点头,其实这也不是意料外的事情,达真和央金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十分般配的一对。
“我四岁的时候就进了那西达泽寺,那时候央金刚刚生下来不久,其实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在她离开那西达泽寺以前,我们一直是最好的玩伴。”达真继续说,他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落寞之意。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却一切都改变了,”达真无奈地笑了笑,“她出去过,见过大世面了,回来后,就仿佛不再认识我。”
我听着他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达真长长叹了口气,他说:“寺里许多僧侣都和央金双修过,只有我不行,我不能和央金双修,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头,达真自顾自说下去,“因为我爱央金,雪桑上师说过,有男女私情的人是绝对不能双修的,我爱央金,我不能和她双修。”
达真低下头,轻声补充一句:“我也不想和她双修,我不想把她当成双修的工具。”
我勉强笑了笑,我说:“你是对的,达真,央金是个女人,她不只是双修的工具。”
达真脸上露出一丝悲哀的笑容,“央金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她是一位女修师。”
这真是让人尴尬的矛盾,我完全明白达真的感受,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日日都在身边,却只能远远地注视着她,无论她做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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