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盲夫》第48章


直跳脚,直乱窜。错把掺了柴油的煤块放进去,就造成这后果,月饼有个外罩,一点事情都没有,只是可怜她们俩人弄成这个卖相了。
两个黑脸包公就坐着你看我,我看你,等看炉子女人回来,看到她们的脸,吓得当场尿了裤子,直哭爹喊娘的,最后两人道了歉,赔了罪的带着月饼赶着牛车,一路灰溜溜的回家的。
陈大叔现在气得不行,但是又不能将大婶扔在门口干晾着,重重叹息一声,不情不愿的问我借了身旧衣服,给大婶换上,原来的新衣服只得拿回去洗洗,洗不干净也没法子,裁剪一下做抹布用,怎么着也不能浪费了。
两头忙完了,我去厨房后头看了看蒸锅,芋头都很熟了,可以出锅了,拿把大铁勺子舀了出来,装好3大盘子,就端了出去。
娃子们将脸深深埋在碗里,满嘴的芝麻糊糊,二丫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砸吧着嘴,恬妞抹了抹嘴角,偷偷瞄了瞄二蛋的碗,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被舔的白亮的瓷碗,撇撇嘴,眼珠子古流得乱转,起了坏心,对着院子门大叫道:“呀,你们快看那,好大一只鸟。”
几个娃子纷纷顺着恬妞手指方向望去,东瞧瞧西瞧瞧,看了半天,鸟毛都没看到一根。二蛋回过头,就瞧见恬妞拿着自己的碗,大口喝着芝麻糊,当下急的大哭起来。
“呜呜呜,坏恬妞,死恬妞,你抢我芝麻糊糊,哇啊,我的糊糊,你,你赔我啊。”
恬妞满足的拍拍略微突出的肚皮,响亮的打了个饱嗝,挖了挖耳朵说道:“喏,现在你的糊糊都在我肚子里,你要啊,可以,跑到我肚子里去,或是等我晚上拉出去。”
二蛋被恬妞的话,恶心到了,趴到一边干呕。其余几个娃子也都噤声。
我把2盘子端到阿青大人那桌,又将1盘端到娃子们那桌。没走几步就听到二蛋的干呕声,我连忙跑去,扶着二蛋身子,问道:“吃坏东西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干呕啊。”
二蛋呕的眼泪水都出来了,手软趴趴的垂在两侧,我心疼的摸了摸二蛋汗湿的脑袋,目光有些凌厉的盯着恬妞,二丫,这两个娃子嫌疑最大,还幸灾乐祸的偷笑。
恬妞被我盯的心虚不已,手指划着圈,嘟着嘴说道:“陈青姨,是我干的,那个,我错了,下次真的不敢了。”
我目光缓和下来,说道:“姐妹要齐心,不要这么胡闹,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知道没,快和二蛋道歉和好吧。”
恬妞脸上浮现着红晕,有些口吃的说:“嗯,二蛋,那个,姐姐错了,下次,下次我有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给你,恩,咱和好吧。”
二蛋毕竟小孩子心性,一听有那么多好处给她,立马点着头,小眼睛眨巴着,就差摇尾巴了。
我好笑的看着娃子们,把一盘子芋头放到他们面前,娃子们欢呼起来:“哇,哇,是芋头哎,好香呐。”
恬妞这次学乖了,挑了个最大的芋头,献宝似的交给二蛋,二蛋接过就大口大口的香甜吃起来,恬妞自己也拿了个,两娃子挨着一起津津有味得吃起来。
今晚,家家户户基本不吃正餐,主要吃些南瓜糯米饭,月饼,饮桂花酒,食藕盒子,吃芋头等等。我和大柱早间买的小零嘴,这时候不知道被哪个娃子翻了出来,几个娃子唧唧咋咋的开始争抢,大柱瞧见了,大声呵斥一下,几个娃子就撒着短腿逃开了,每人兜里都偷偷藏了一把爱吃的零嘴。
大柱把剩下的几包没拆开的藏到柜子底下,还有开装的就放在桌上,让大家伙没事时吃吃。
在大家伙吃的尽兴时,家庆不知办什么事,姗姗来迟,憨厚的脸上浮现着少有的红晕,支支吾吾半天,才从他口中得知,原来家庆家老爹同意他和风灵儿的婚事,满心欢喜的家庆等不及,这几日就忙活着办彩礼,准备今年十月迎娶风灵儿为正夫,这桩美事后来不知怎地竟传为陈家村的一段佳话。
皓月初升,月光挥挥洒洒,地面布满斑驳月痕,村里人都聚集在一起,女人们站在村长家院子里,男人们是没资格祭拜的,只等等在外面望着。村长为首,在烛台上设案,当空祷拜。银烛高燃,香烟缭绕,桌上还摆满佳果和饼食作为祭礼,女人们低头虔诚的祈祷,等村长大喊声:“跪”时,众人一起“扑通”,两膝着地而跪,村长在前后念着祈文,一直到村长读完,说了声“起”,大家才缓缓起身。院子旁搭着用砖块砌成夜烧塔,村长祭祀完毕就走过去点火燃烧,燃料有木、竹、谷壳等,火旺时泼松香粉,引焰助威,极为壮观。
这一系列事情办完后,各家就回去过中秋的下半夜,一般村里人到了这个时候,是不睡或是晚睡的,要闹腾到凌晨鸡鸣才罢休,这已是陈家村多年的习俗了。
当月最圆,夜正浓时,各家各户都跑出来挂红灯笼,放荷花灯,村里的士子聚集在村子中间的桥头笙箫弹唱,追忆往事,对月赋诗,整个村子浸染在火红之色中,沉醉在诗情画意里,呈现一派祥和,热闹。
到了秋收时节,金灿灿的稻田地里,我和农家女子一起忙活着收割60亩田地,今年稻子长的又高又粗,谷粒饱满丰盈,稻子碾成了几百担的大米,陈记米行隆重开张。
2年的时间恍然而过,我已将大半的事物交托给家庆处理,自己退居幕后,风灵儿在第二年生了1个女娃子,可把家庆老爹给乐坏了。
这几年我和小花一同出游,领略外面世界的美妙,小花的眼睛已在1年前,机缘巧合下,得一名云游四海的高人诊治,虽然无法让小花的视力完全恢复,但近距离间小花能模糊地看见东西了,他的世界不再只是黑暗,意外的结局,却让我们欣喜如狂了将近半年多。
第3个年头,我和小花悠闲清静的世界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小花在冬日怀了身孕。
我给小花穿上厚厚的棉衣和外套,把他包裹得像个球,怕他冻着。考虑到安全问题,两人牵手走着,活动范围也局限在自己后院,事先也让风灵儿把堆积的雪扫除干净了。
漫天的雪花慢慢洋洋洒洒的飘落,周围的世界也俨然如童话般精美的不真实,到处银装素裹,白皑皑的。空气夹着寒流,冷的别有滋味。
一路走走停停,小花觉得到处都新鲜极了,雪贴在他的面颊上,小花摸了摸,发现变成水。来来回回间,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足迹,就像岁月谱写的浪歌。
我看雪下大了,撑起伞,让小花的头埋在我的怀里,替他抵挡风雪和所有的困难,小花心里很平静,安心的,他知道这个女子会把最好的,最温暖的世界给他。
来年春天,万物蓬勃生长的季节,小花顺利生下一只白白胖胖的男娃子,取名为‘陈暖日’。
孩子们番外之二丫与梨花
我叫二丫,今年12岁,是陈家村有名的土霸王,从小被自己娘亲打得屁股都快开花了,我的爹爹也很厉害,每次都在我作威作福的时候让我噎住,不敢捣蛋。
过大年那日,陈青姨姨家添了个2个宝宝,一个叫‘陈天赐’,另一个名字很好听,叫“陈梨花”。
我忍不住好奇心让爹爹带我去瞧瞧,天赐妹妹被陈青姨抱着,而小梨花睡在摇篮内,我撑靠在木板小床边,细细的观望,他好小,好香,脸粉嫩嫩的,鼻子停挺的,嘴巴微嘟着,还不时吐几个大泡泡,小肥手肥脚总是不停乱晃,依依呀呀的,具体也不知道他在说些啥。
看着他那可爱的摸样,我好想抱抱他,但是爹爹不让,担心我粗手粗脚的,万一伤着小梨花就不好了。我很不甘心,但最终也无奈的妥协了。
第二年,小梨花一岁多了,已经很擅长撒着脚丫子四处乱跑,每次瞧见他磕着碰着嚎啕大哭时,我都会狠狠揪心一把,然后控制力道,用最为轻柔的力量,慢慢抱起他,轻声哄着,我从前一直都很讨厌小孩子哭闹,最恶劣时还把隔壁间春嫂家奶娃子吓得尿裤子。但小梨花却是不同的,他就是那样独特的存在,或许只能用命中注定才能解释得清,我对他暗生的情愫。
陈青姨一直都说教女娃子一定要读点书,将来才能出人头地,可爹爹家哪有什么银子供我去私塾或是镇上的大学堂呢。
陈青姨人很好,她给了娘亲一笔钱,说是资助我上学的,娘好面子本来死活不愿意收的,但陈姨又说道:“你不能为了所谓的面子,耽误孩子一生吧,二丫老大不小了,再不去读书,到时也晚了。”
娘亲考虑再三,最终还是收了,但在陈青姨临行前还是强调这钱将来一定还上。
我从此开始了在镇上的大学堂上学的日子,我天性懒散和爱捣乱惯了,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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