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盲夫》第49章


娘亲考虑再三,最终还是收了,但在陈青姨临行前还是强调这钱将来一定还上。
我从此开始了在镇上的大学堂上学的日子,我天性懒散和爱捣乱惯了,坐在那几天就受不了的逃学,被娘狠狠揍了一顿,还将我关在屋子里闭门思过。
之后,我消停了很久,但对读书还是兴致缺缺的。我每天放学都会去镇上陈姨家看小梨花,看着他慢慢长大,一天比一天出落的美,真的好像一朵不断绽放光华的洁白梨花,在和暖的春光下,如雪如玉,洁白万顷,流光溢彩,璀璨晶莹。
村里的女娃子们都窥视小梨花的美貌,背地里总是趁我不在的空当献殷勤,那段时间,我就暗暗发誓,我会等他一辈子,让他成为我心中唯一的梨花。
每次与小梨花在山间的悄悄幽会,我都很珍惜,山间下沉的红日是他的衬托,小梨花白净精美的脸仿若醉染了霞光般,整个人都被红光团团包围着,浓墨黑发随风轻轻飘扬,黑眸似清泉般澄澈,原本肥肥的身躯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日渐消减,端的是清艳夺人,让人百看不厌,恨不得将他镌刻入心底。
那天在漫天飞舞的火红枫叶林中,我鼓起勇气向小梨花告白:“我想牵着你的手,陪伴你到老,可以吗?”
原以为自己一直都是单相思,小梨花从没正面表现出对我的爱意,我紧闭着眼,手里握着方才做好的花圈。
直到一双略微冰凉的手覆盖上我的手背,凉凉触感让我惊灼了一跳,猛然间张开眼,却发现我的小梨花正一脸笑意的望着我,眼眸中滚动的情愫,让我积聚在胸腔的血液仿若顷刻间奔涌汇聚到了一处,满满快要溢出的情感。
小梨花在我傻傻冲他微笑时,将我手中的花圈夺过套在自己的发顶,挑着眉毛对着群山高喊:“我陈梨花,最爱的人是二丫,我长大后要做她的夫郎。”
岁月如梭,一晃6年过去了,在无数日日夜夜的勤学苦读下,我终于不负众望地考取了举人,成为陈家村第一个官老爷,而这年我19岁,小梨花7岁。我已经到了娶夫郎的年龄,爹娘们隔三差五就催促我早点成亲,每天上门的媒公排起队来,都可以去戏园子唱戏了,我家厚厚的门槛都被磨薄了一层。
无奈的我只能随便找了个冠冕堂皇借口:“爹,我想去考会试,如果有幸高中,我还想殿试。等我金榜题名回来,我会告诉你,我心中想娶的男子是谁。”
又过了3年,我到京都顺利通过会试,成为了贡士,只等着最后的殿试了。
又过了3个月,女皇亲自出题,我本以为自己会中个3等进士,结果却出乎意料的好,我被女皇钦点为探花。当女皇问我想在朝中担任何职。我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想在平和县(陈家村所属县城)当县官。女皇本想挽留我,但在我再三请求下,只好允准此事。
我拿着官印,身穿官服,骑着枣红马,随着一路的敲锣打鼓声,衣锦还乡了,我先到县上处理些上任公文后,就骑着马跑到家中报备平安,娘老怀安慰的留出了眼泪,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铁铮铮的娘哭,爹爹更是感动的抱着我嚎啕大哭起来,本该喜悦的事一下子倒也欢喜不起来。我和爹爹说出了几年前承诺的名字,我坚定的对爹爹说:“我要娶陈梨花,只要他,我会等他一辈子。”
虽然爹爹娘亲很不理解我对小梨花的感情,但毕竟没有陈青姨,也没有我今日的辉煌,娘亲思虑再三郑重的让我再祠堂发誓,后半辈子都对梨花好,照顾他,算是报答陈青姨的知遇之恩。
得了爹娘的恩准,我散乱着发髻,骑着马儿飞奔赶往梨花家,多年的历练,让我的骑马术很是精湛,没一会儿就赶到了。时隔多年,当小梨花在院子听到我的声音,就扑向了我,这些年的日思夜想,终于美梦成真了。
我单手拽紧小梨花骨节分明的手掌,一手轻抚上他憔悴消瘦的面颊,细细临摹描绘着他这些年的变化,无以复加的心疼。
“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这次回来了就永远也不走了。”我将小梨花临别时绣的有些破损的荷包放于他的手心,炙热的视线牢牢黏在他的每一处,每一丝,如燃烧的火般穿透着他的心。
看着小梨花强忍的眼泪,因为紧咬而泛着血丝的唇瓣,我只能用炙热的吻表达这些年的相思之苦与浓浓的眷恋,两人都是头次接吻,青涩间带着对彼此间的浓烈渴求,因而吻的有些绵长深远,等一吻终了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我心动不已的追问道:“梨花,我要娶你,你答应吗?”
小梨花如石化般久久站立不语,脸红的如小猴的屁股般,那句“我要娶你”一直回荡在他耳边。
迟迟得不到答案的我,决定用实际行为证明自己的决心,嘟起嘴就准备再来个缠绵之吻。
小梨花惊了一下,眼角透着淡淡粉红,面若桃花“我,我早就答应你了,别在亲了。”
之后的几年,我一办完公事,就往梨花家跑,陈青姨自然看出了端倪,问了我的想法,我坦然说出了对梨花的感情。陈青姨有点小吃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一脸慈爱地对我说:“二丫,你这些年越发沉稳,人也长得挺拔,我一直很纳闷你为什么没娶夫郎,现在总算明白了。你今年都有27了吧,梨花也15了,我待会给你去问问,如果你们都中意,我就替你们定了这婚事,明年梨花成年后,你们就成婚吧。”
陈青姨带来的消息让我兴奋的2天没合上眼睛,耳边一直徘徊着那句话:“小梨花同意这门婚事了。”
我和小梨花在一年后顺利成婚,从此小梨花成了我一生唯一的夫郎,而后的几年中,我们相继拥有了4个活泼可爱的娃子。
番外之小花的独白
从我哇哇落地起,就被自己的娘亲嫌弃了,一部分是因为我的男儿身,最重要的是我是个有缺陷的盲孩子,只会拖累整个家庭。
我在家中排行老三,上头有2个哥哥,原本即使自己不是女孩儿,也会因为是最小的弟弟,而受到父母相对的宠爱。但是,我却从来都被全家人丢弃在一边,吃着家里的剩菜剩饭,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天黑了,爹爹就教我刺绣,反正我是个瞎子,不需要什么煤油灯。
原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静的度过去了,但在我3岁时,爹爹娘亲相继去世,哥哥们各自投奔远房亲戚,丢下了幼小的我,大概嫌弃我是个拖油瓶。
邻家的阿婆膝下无子无女,一人生活,便好心收留了我。她给我吃香香的米饭和热热的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菜肴,我那天第一次那么奢侈的吃一顿饭,我乐得躲在被窝里偷笑,暗暗感谢上苍赐予我的好福气。
婆婆的院子里,总是聚集着好多小孩子,她一有空就发糖给大伙吃,那天她将我介绍给大家认识。我有点怯生生的,以前没接触过自己家人外的陌生人。面对他们上前的脚步,我几次下意识的后退。
婆婆无奈的摸着我的头,让我和她坐到一起。我听着他们的打闹嬉笑声,很羡慕,很憧憬,但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接受我。我不敢尝试。渐渐地,孩子们都知道我看不见,有的是好奇的站在远处观望我的眼睛,有的则晃晃悠悠的当面挑衅嘲讽。有的则合伙一起欺负我。那些不经意的或是刻意的小嘲讽不仅没有随着岁月流逝而沉淀,消磨,反而伴着我的成长而与日俱增。
每当黑夜来临,我在惶恐和不安中醒来,感觉自己好冷,唯有将自己蜷缩起来才会有一丝丝的温暖。
我在压抑的生活中,安然度过了14个年头,在我17岁那年,婆婆也离开了我。
之后的某一天,村长带着好些礼品上门,说是给她的侄女做媒,我本就孤苦无依,在她一下劝说下,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这门婚事,想着自己嫁人后也算有了依傍。再说对方是个手脚健全的女子,我算是高攀了。
婚礼很简单,一顶花轿,一对白银耳环作为彩礼,请了村里的一些长辈们到场,摆了3桌喜酒。虽然比不得村里很多人家的排场,但在我看来算是有模有样的,有这个气氛我就欢喜和满足了,何必要那些个奢华的仪式。
洞房花烛夜,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的极了,教人事爹公的话语盘旋在我脑海中,真是太羞人。直到很晚的时候,妻主终于回房了,一脸的醉态和酒气,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她重重的压在身下,我无力的挣扎了几下,摸到对方硬硬的肋骨,吓得立马缩回了手,对方却乘机一把抓住我的手,举到头顶,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乱啃和撕咬,衣服早已不知去向,我的身子随着身上人的动作而起伏着。
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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