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盲夫》第50章


早已不知去向,我的身子随着身上人的动作而起伏着。
第二日,我昏沉沉的醒来,发现身边的人早已不见,床榻冷冷的,还残留着对方的气味。想起身洗漱一下,感到腿间濡湿一片,闻着有点血腥气,想必是妻主昨夜太过粗暴而流了不少血。撑着酸软和辣痛的双腿,将自己简单清理干净,顺便把被单放到木桶里洗了,换上新的单子。
在新婚后的第3日,我终于等到妻主归来,对方又喝醉了,我试着上前扶她一把,却换来她粗暴的将我扛到肩头,扔到新床上狠狠发泄一通。之后的几年,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卖的卖,典当的典当,只剩一个空壳子。我成了家中的劳动力,起早摸黑的干活,总算勉强揭得开锅。
在我嫁来的第4年,我依然没有为她生下一男半女,听着她越来越恶毒的谩骂声,我独自在夜间哭泣抹泪。多希望,自己可以生个可爱聪明孩子,让家里多些欢声笑语啊。
之后的某天,妻主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我发现后,费了好大劲,才慢慢的,一点点的将她挪回屋子,帮她清洗干净身上的血污。
妻主好像不认识我一般,有点陌生。当天她居然做饭给我吃,我是又疑惑又害怕又感动,但妻主做的菜好香,好好吃。
妻主真的变了好多,不再大骂我,不再喝酒,不再赌博,之后更是找了份很不错的账房先生的工作,酬劳丰厚。妻主很有上进心,不顾辛劳的卖小吃,家里的条件越来越好了,当妻主和我说赚了多少钱时,我开心的都快哭了。
我后来通过妻主的关系认识了阿青和风灵儿,他们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我从没想过奢求过有差不多年纪的男子,愿意和我交谈,和我交心。
上苍最后恩赐了我3份大礼,一个是现在的妻主,我拥有了爱情,一个是朋友,我拥有了友情。一个是3只可爱的娃子,我拥有了亲情。我感到无比满足和幸福,人生很圆满。
我原本很自卑,但就像妻主多年后说得,有的人眼盲了,心却通透;有的人眼不盲,心却蒙蔽。
万事万物,花开花落,最终都会尘埃落定,寻得归宿。我找到了今生的依靠和寄托。
滚滚红尘,人随波逐流,一生寻梦,寻找心中的归宿。桃花纷飞,飞不尽这尘世物语。流水潺潺,流不尽那一汪清泉。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番外之招惹满室桃花的陈天赐
我叫陈天赐,小名大宝,长得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特别有男儿缘,8岁那年,娘亲带我去邻村采购果树,本来高高兴兴的去,结果被揪着耳朵仓皇而回,唉,谁让我拒绝了7岁女娃子的求爱,惹得名叫梅梅的女娃哭了1整天,娘亲自然而然得护着那个小屁孩,把我狠狠揍了一顿;自那之后,我的桃花缘就没断过,当然挨板子也成了家常便饭。
磕磕绊绊地19年过去了,我顺利地考取了功名,成为都城最年轻有为的大学士,女皇新赐的府第极为气派,坐落在都城北边最为繁华热闹之地,我想接老家的爹爹娘亲来享福,可娘亲直接无视我寄去的,一封接着一封的信件,带上自家老爹游山玩水,赏花赏景,乐得逍遥快活。无奈之下,我只能独自一人守着空荡荡的宅院,自娱自乐。
我19岁了,早该有一个娇美夫郎或是暖床的小侍,朝野上下,百姓们都是这么想的,但她们全然不知我还是个守身如玉的处,唉,看多了莺莺燕燕,娇滴滴的男儿,套用娘亲的说的话,我真的审美疲劳了,心如止水般的沉寂。
20岁寿辰那日,爹娘的礼物提早3日就送来了,但如往年般他们依然没有出现,苦闷的我邀请上几个好友,到都城最有名的天香楼喝酒吃饭,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欠佳,我喝了许多,人醉醺醺的,只记得好友们一边大笑,一边将我搀扶到一间满是梅花冷香的屋子,然后就是铺天盖地地燥热,人也昏昏沉沉的。
第二日,我是从都城最大的花语阁(小倌院),衣衫不整地狼狈逃出,我居然和一个小倌发生了那般**关系!我烦躁的拉扯着散乱的衣襟,将好友大骂了几番,可该死的,为什么接二连三地,一向嗜睡的我居然失眠了,满脑都是那个大龄男子在我身下婉转呻吟的可口模样。
**后的第一日,我坐在温暖的内室,对着奏折发呆;**后的第二日,我疯狂地思念那具略微冰凉的身子,导致做了一整夜地春梦;**后的第三日,我顶着暗沉的黑眼圈,一头鸟窝头,被女皇打回了府第,严令我修整1日,外加扣除俸禄半年。我懊恼地换上衣物,清理一番,风风火火地冲向花语阁。
清冷的内室里,他见了我,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低着头悠闲得摆弄梅枝,而我却像个傻子一样对他恋恋不舍!我愤怒地一把扣住他纤细的腰杆,将他手中散发着淡淡香味得花瓶砸碎。
身体相贴,近距离间,我第一次看清了他的相貌,他长得很平凡,眉眼不甚突出,浅浅淡淡就像他的性子;总体而言他还没有爹爹好看,发丝简单得用桃木簪挽起,鼻子也不挺拔,仔细看脸窝处还有一道不显眼的疤痕;就是这样一个冷然的丑男人迷了我的心?
男子见我看他愣神之际,用力挣脱我的怀抱,慌乱的揪着有些散开的衣襟,眼眸中得脆弱与愤怒交杂在一起,瞪圆双目,握紧双拳,冷冷地望向我。
为什么一个小倌会如此反应?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缓了缓有些狰狞的神色,与他拉开一定距离,让对方可以放下戒备之心,用最为温柔的口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晚的事。。。。,你不会不知情吧,难道你是第一次?”
男子目光有些涣散的望向窗外,过了良久慢慢收回,落在可怜兮兮散开的洁白花瓣上,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口,摆了摆手。
原来他是个哑巴,哎,我重重叹了口气,又问道:“你会写字吗?”
男子点了点头,我从书案前拿了纸笔平摊在木桌上,人转身去帮他收拾被蹂躏得遍体鳞伤的梅花,男子惊讶的回头瞄了我一眼,又提起笔认真地写着;“我明日给你送些京都最美的梅花来,作为赔偿,好吗?”我捡起花瓣凑与鼻尖闻了闻,想起皇宫御花园只有一颗梅花也有着相似的味道。
男子拿笔的手不可抑制地抖动几下,眉头紧皱,眼眸中滚动着浓浓哀伤,但很快就沉寂下来,被淡然所取代。
忘不了那日,洁白纸张上那名字“雪莲”,他没有姓氏,只有化不开的忧伤。。。他没有写自己的境遇,只是深埋心底,我也不便去揭开伤疤,将那层薄薄的纸捅破,有些事直接言明不如让它随风而逝来得好,既然往昔只留下痛苦回忆,那就让我为他填平,带给他快乐。
雪莲不愿说那日的暧昧到底如何发生的,但我总有办法查明,2日后我让人偷偷塞了不少银两给小倌院的鸨公,一来打听那日的原为始末,二来是替雪莲赎身。
我的性子大部分沿袭了娘亲,既然上天的机缘巧合,让我与雪莲这样相遇,我们也有了肌肤之亲,那我就一定会负责任到底,当然我不是拘泥世俗道义,更多的是跟着心前行,我还不确定自己的心,哪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定然会不计后果得,牢牢抓住那个牵绊我心的男人,许他永生永世爱恋,白首不相离。
春去秋来年岁疾,雪莲躺在我铺好的凉席上,我怀抱着他的身子,将靠枕的位置稍稍调试,他跟了我3年多,这3年来我从没说过我爱他,只是一直陪伴在他左右,将全世界最美美好的芳华留予他,给他一个温暖的家。雪莲从最初的排斥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从最初的愁眉不展到现在偶尔展露的微笑,我知道他的心境变了,确切的说我们都变了,相处越久,越发现他是个外冷心热的男子,熟络后偶尔还会撒娇修囧,呵呵,真的很可爱。
23岁那年,我因为第3次拒绝女皇赐婚而成了都城人人议论的对象,女皇开明并未加罪,但潜移默化下我和女皇关系出现了微妙变化,她对我有了戒心,不似从前那般信任。
24岁那年,满城哗然,我娶了当今女皇流落民间的九皇子文雪莲,25岁,我和雪莲拥有了第一个娃子,是个女娃子,女皇大喜,赐名‘瑞安’,时隔2年后,我和雪莲的第二个男包子也出世,女皇赐名‘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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