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爱情》第21章


让下来,不断地找各种借口让他们俩继续喝。
叶婧忙挥着胳膊推辞:“不行,不行,再喝我就要醉了。”
“就是要你醉呢。”说话的也是校篮球队的,“嫂子,你醉了等会儿跟我哥入洞房就不害羞了。”
大概也是没被人这么闹过,叶婧有些生气地从桌上跳下来,“我累了,要回去。”
冯旭阳下来拉她:“婧婧,他是跟你说着玩的。”
“嫂子你别走,我跟你闹着玩的。”意识到自己口没遮拦,那个男生回身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嫂子是我不好,我自罚一杯。你别走,你要走了多扫大家的兴呀,你要是不原谅我,我走。”
那男生说着还真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往外走。
“武子,你别走。”冯旭阳去拉他。
这个叫武子的停住了脚,回头看叶婧。
人家都道歉了叶婧也不好再生气,就说:“自罚哪有罚一杯的,得罚三杯!”
武子笑了,豪爽地拿起一瓶啤酒,“只要嫂子高兴,别说是三杯,就是我武子今天喝趴下也行。”说完就“咕咚咕咚”地把整整一瓶喝了下去。
人群叫着好,然后又一拥而上把叶婧和冯旭阳都架回矮桌上,又开始找着名目灌他们酒。刚才的那个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大家的情绪。
我依旧坐在角落里,跟着他们一起喝酒。我沉浸在叶婧和冯旭阳的幸福里,陶醉在酒精的香醇中。我看着手中的酒杯,把里面的液体一股脑地倒进嘴里,一扬脖,感受着它流过食道灌进胃里的过程,这也是淹没烦恼和忧愁的过程。
不知道喝了多久,我觉得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看人都是重影的,站在矮桌上的冯旭阳和叶婧也喝得摇摇欲坠。
我试着站起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明显地目标不明确。走了好久才摸到门把手,我扭开走出去,那填满人大脑和耳膜的音乐被我关在了门后。本来是要跟叶婧打个招呼再走的,可我这样挤过去只会让她担心,让有心人笑话。
、花开的季节
虽是夏天,夜里的风还是凉丝丝的。我抱着胳膊走出欢乐谷,被冷风一吹,酒劲到是顿时清醒几分。 我看着脚下的台阶,摇摇晃晃地往下迈步,还剩一个台阶的时候我一时兴起索性蹦了下去。身子有些晃,外加鞋跟没落稳,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蹭在柏油马路上,掉了一大块皮。我哭哭咧咧地想要站起来,借着酒劲声音越哭越大。
试了好几次就是站不起来,鞋跟打滑,一个劲儿地往下沉。坐在地上,委屈地撇撇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落下来。突然被一双大手拦腰抱了起来。还以为是遇见流氓,刚想大叫救命,却看见韩沐明明含着笑,却冷冷的眼睛。我愣愣地咽了口口水,心想我一定是醉了,而且还醉得不轻,竟然都出现了幻觉。
我抬起手想要把眼睛揉醒,像是吹灭小女孩手中的火柴,把这美好的幻象都吹得烟消云散。可手还没举到眼前,就被人抓住了手腕。一个朝思暮想的声音说:“别揉,手脏。”
“不错嘛,原来醉酒这么好。”我痴痴地傻笑,“不但有幻象,连声音都听得真真切切,就跟真的一样。”
我抬手在那张俊俏的脸上捏了一下,真是好,连手感都这么棒。
“韩沐,你要是真的该多好呀。”我醉熏熏地笑着把手搭在他脖子上,“要是那个雨天我没遇见你,要是我不认识李未希,要是我没去北京陪奶奶过年,我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过了?”
那个像韩沐一样的幻影突然愣了一下,瞳孔放缩得很迷离。
来不及回过神,头晕的想要窒息,脚下一个没站晚,身子软软开始下滑。我正等着慢慢下坠,可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把我架起来,我没有摔下去,甚至还感受到他流经我发髻打在我耳朵上的鼻息。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渐渐清晰起来的脸。不是幻觉,真的是韩沐。我今天算是把脸丢到姥姥家去了,打算挣脱掉他的怀抱逃跑。说我懦弱也好,胆小鬼也罢,反正以后是再也没脸见他了。
我刚刚挣扎一下,就被他抱得更紧。我心里一慌,重心不稳,身子向后仰去,他帅气地向后一捞,把我整个人带进怀里。被他见到自己这副德行,现在逃也逃不掉,只能装作醉得不醒人事,摊在他怀里往下坠,等着他气愤地扬长而去,我就能在叶婧和那一屋子人出来之前赶紧跑掉。
“站好了。”命令完,他使劲一搂,拖着我往学校相反方向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我想起了网络上说的,醉酒的女人应该赶紧回家,否则会很危险。韩沐应该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对我这样姿色平平的人下毒手,但我可是破坏了他的爱情呢,谁知道他会不会伺机报复,把我卖去偏远山村给粗鲁的农夫生儿子去呀。还是谨慎些为妙。
“去我寝室。”
“去那里干嘛?”
我警惕地看着他,他们医学院的大三以后都是单人寝室,寝室里放着各种各样的器械和药品,想到这儿,我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忽然想起《爱德华医生》中的那个精神分裂的假医生来,鸡皮疙瘩立刻变成冷汗。本来是在心里悄悄想着的,可嘴没管住就说了出来:“你该不会是想把我变成标本,泡在你寝室的福尔马林里吧。”
“还知道福尔马林呢?”他挑了挑眉毛,“猜对了,就是要把你变成标本。”
他加大手上的力度,我肩膀疼得痛叫起来。他低头瞪我,对我的大呼小叫厌恶不已。我就知道我是流年不利,我还这么年轻,还有许多地方没去过,许多好吃的没吃过,大把的爱情没有谈,大把的岁月没有挥霍,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可惜?
我感叹着自己不济的命运,直到被韩沐拖进他寝室。他把我扶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好了。”他命令道,然后转身去衣柜里取了件棉布背心,丢进我怀里。
“自己能洗澡吧?”他凶巴巴地说。
他该不会要我洗干净后再做标本吧,我吓得带着哭腔说:“我不想当标本,我最讨厌福尔马林那股味了。你能不能看在我暗恋你的份儿上放了我呀?”
韩沐嘴角上扬露出迷人的笑,这笑让我忐忑不安。他走过来,把我从椅子上提了起来。他一手楼上我的腰把我收进怀里,另一只手捏上我下巴,用大拇指轻轻地抚摸。嘴角上扬着蛊惑的笑,“我哪舍得让你做标本呀,再说,你要是成了标本我还不得因杀人罪被判死刑。”
我竟然忘了杀人是犯法的,是要判死刑的。我又仔细环顾了整间屋子,还好没有能装得下我这么大的瓶瓶罐罐。
“那为什么要洗澡?”我就是一根经地想不通。
“你没看过电影?”他反问道,“现在是问这种话的时候吗?”
“我头晕。”我只是心直口快地说了我的现状,是真的很晕。
韩沐明显愣了一下,很快他又放开我说:“头晕还不赶快去洗澡。”
“哦。”
我抓着他给我的衣服走进浴室,在里面忙活了半天才调好热水。我认真地洗澡,甚至都没去想“头晕”跟“洗澡”有什么关系。我在浴缸里扑腾了半天,差点没把自己淹死,好不容易才洗好,穿好衣服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韩沐问我:“洗好了?”
头实在是晕得厉害,我懒得理他,就自觉地奔那张大床走去,死死地倒下。后来韩沐好像进去洗澡,我听见浴室传出断断续续的水声,后来就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着那张离我不到两寸的脸,我的心咚的一震。我想尖叫,却僵着身子楞在那里。我的头枕着他的手臂,一条腿横在他腰上,他长长的睫毛随着匀称的呼吸,一下一下地煽动着。我飞快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记忆,祈祷着酒品不怎么好的我,昨天晚上不要酒后乱性把韩沐那个了才好。我轻轻地坐起身,看着自己身上完好的衣物,松了一口气,就知道韩沐不会对我怎么样,真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就两个人的舒适度和心理需求而言,我肯定是没少占便宜。
韩沐也坐起身,我吓了一跳,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
韩沐一脸平静地走下床,皱着眉活动自己肩膀手臂,我顿时就红了脸,心虚地不敢再看他。
“沈默琪。”他低沉地说。
我紧张地绷紧身子,不管等下他说出多难听的话,我都不能辩驳,酒精真是害人不浅呀。
“你女孩子家家的,怎么睡觉跟头猪似的,又死又沉,打呼噜还不老实。”他一口气地痛斥完我的缺点,口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那个,那个,”我尴尬地结结巴巴,“我昨天没乱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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