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冷少请滚开》第60章


段梦莎这么一闹,蒋安易没有脸面再做下去,而且他也厌倦了官场中的生活,便辞职改了行。
起初,他想靠自己的能力创业,不想再投靠岳父,那样他会瞧不起自己。可总是做的不顺,最后赔得血本无归。最后还是岳父说服了他,把A城酒店经理一职给了他。但段父有了儿子,已经不可能把所有家业留给他,用段梦莎的话来说就是:“只不过给你一个饭碗而已!”
蒋安易一直没放弃过寻找柏静乔,她老家的亲人自从她跟着他离开以后再也没见过她,柏母更是终日以泪洗面。尽管恨蒋安易,却还抓着他的手说:“找到她一定要告诉我一声。”那天,蒋安易一路哭下山。
柏静乔的歌声特别动听,那时,他们最爱听邓丽君的歌,尤其是《我只在乎你》和《甜蜜蜜》,他们买不起录音机,若是收音机里放她的歌就会兴奋调到最大声静静地倾听。
那时的她经常会在他的央求下红着脸清唱《我只在乎你》。
“如果没有遇见你,
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的怎么样,
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
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
也有爱情甜如蜜?
任时光匆匆流去,
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
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
一丝丝情意。”
每到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蒋安易就会闭上眼睛想象柏静乔就躺在他身边,轻轻地哼唱这首歌。那时他还没有毕业,她仍是他的唯一。
第五十五章
蒋安易在最绝望的时刻甚至想过自杀,可他总会想起柏静乔曾温柔地对他说:“‘失去生命的量也不可惜’这句歌词我不赞成,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只有活着才能改变命运。”这句话一直支撑着蒋安易走过人生中的最低潮。
直到现在,蒋安易都不敢听邓丽君的歌。还好,现在不流行这个了,满大街都是听不懂歌词的音乐。只是每到她的生日,当他一个人如行尸走兽般走过大街小巷时,柏静乔像是在他的大脑中安装了音乐播放器,她温柔灵动的歌声总是不间断的盘旋在她的脑海里。
他笃定祁妙与柏静乔有关,顺着祁妙这条线索找下去,才绝望地发现,佳人已逝。寻觅了这么久,却面对这样的结局,他在柏静乔墓前跪了许久,抚摸着她的名字,哪怕她恩断义绝,也好过阴阳两隔。
不过,让他激动的是,祁妙竟是他的女儿。
他呆在这里已经三天了,一直舍不得离开,没想到今天遇见祁妙。
祁妙看见他的眼神,震惊少了一点,更多的是一种仇恨,蒋安易心里一惊,猜测她已经知道了。
“蒋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莫铭也看见了蒋安易,惊讶地问。
“不要和这种人渣说话。”祁妙不等蒋安易回应莫铭尖厉地说。
莫铭惊讶于祁妙的反应,他见过祁妙很多面,委屈的、迷茫的、吃醋的、愤怒的……,但他从未见过眼神里饱含仇恨的祁妙,他深爱的女孩,为什么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祁妙,怎么了?你们认识?”祁翰诚也对祁妙的反应感到疑惑,出于父亲对女儿的保护,祁翰诚好奇地问。
祁妙低头,握紧的拳头松开再次抬起头,眼神里一片清明,看向父亲,再转头定定地盯着蒋安易平静道:“我看了妈妈的日记,他就是负了她的人。”
听到祁妙这么说,蒋安易心里狠狠地窒了一下,疼痛难忍,眼前的年轻女孩是他的骨肉,可他却不能以一个普通父亲的面貌去面对他,因为他负了她的母亲!时光不能倒流,他在她面前是个待审的罪人:
“你都知道了?祁妙,我……我是你父亲!”蒋安易显然很激动。
莫铭睁大眼睛张开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祁妙,这一切实在是太荒谬了。
“住口!你怎么好意思开口说出这样的话?”祁妙说完拉过吕静淑的手,“我有两个妈妈,但我只有一个爸爸。”祁妙满含情谊地看祁爸祁妈。
“教我背诵《悯农》的是他,元宵节把我扛在肩膀上看花灯的是他,去参加家长会的是他,每天接我下晚自习的是他,你算什么东西?”祁妙流着眼泪,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蒋安易知道自己罪该万死,此刻被自己的女儿这样质问,浑身上下血液凝结,大脑嗡嗡作响。
祁妙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张黑白照,是在母亲日记本里发现的那一张,昨晚她把蒋安易的部分剪下来,拿在手里递给他。
“你不配和她呆在一起。即使你死了也见不到她,那是你到不了的天堂!”
蒋安易颤抖地拿过照片,嘴唇发紫。他认出这是他和柏静乔唯一的一张合照,他曾经为了找到它把家里翻了个遍。如今,这张合照竟被自己的亲生女儿亲手剪开。
“能把你妈妈的那部分给我看一眼吗?”
“你有这个资格吗?她做错了什么?一个女人,省吃俭用,怕你营养不足,把自己在餐馆打工时吃的午饭带回家,自己啃馒头咸菜。怕你记不住功课,在房间里的墙上贴满了公式、英文单词。怕你冬天冻脚,扎破了手指给你做棉鞋垫。怕你落人口实,在外面从不敢和你相认,这样的女子你怎能抛弃呢?如果不爱了,也就算了。你怎么能为了前程抛弃她呢!你还有人性吗?她离开你的时候,怀着你的孩子啊!”祁妙的话并没有说完,那是一个如此痴情却又保持自我的女人,是她未曾谋面的母亲,尽管如此,提到她,仍让祁妙哽咽难言。
吕静淑捂住嘴,忍不住泪流不止,旁边的祁翰诚和莫铭也湿了眼眶十分动容。
茶馆的伙计和老板本来是过来劝架的,站在一旁也被这一段恩怨故事吸引,和其他客人一起陷入其中,内心十分感伤。
蒋安易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流淌出来,这一刻,如死刑般难受。
“你知道我母亲在日记里最后一次提到你是怎么说的吗?‘算了,我只是找错了和我一起白头偕老的人而已’。我为自己身体里流着你的血感到耻辱!”蒋安易听着祁妙的话,他是错的人,不能陪她白头偕老的杀人犯。
“哈哈哈!父女相认,多感人的场面!”
突兀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段梦莎拍着手哈哈大笑着走进他们。她在蒋安易的车上安装了GPS定位系统,他人在哪里了如指掌,发现他请假出了A城就一路跟来。
“这可怎么办呀?你的初恋情人死了,唯一的亲生女儿又不认你,啧啧啧!蒋安易,你可真惨!”
祁妙对她的突然出现感到很意外,但现在吸引她注意的是“唯一的亲生女儿”这句话。
蒋安易没有理会段梦莎,发现了祁妙的疑惑开口说:“蒋一心是我弟弟的孩子,说起来她应该算是我侄女。一心她还不知道。”说完指着段梦莎说:“她曾经怀过身孕,可惜出了车祸流产,不能再做妈妈!”
蒋安易讲这段话的时候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段梦莎的伤疤被当众揭开,脸色惨白,胸口起伏。
“不过,小丫头,可千万别学你妈妈,未婚就被搞大了肚子,还跑了男人。”段梦莎调整一下情绪,十分恶毒地说。
蒋安易一个箭步走到段梦莎面前扬起手,“啪”地一声甩了段梦莎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给我闭嘴!”
段梦莎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气呼呼地“你你你”的也说不出别的。
“我即使真的大了肚子也比你大不起来强!”
同是女人,祁妙不想说这么难听的话,但这个女人,心肠歹毒,仗势欺人,她本是可怜人,只是和她的母亲一样遇错了人,并一再用错的方式来爱人,将自己和蒋安易一同变成的囚鸟,但段梦莎仍不知错,这是柏静乔长眠的地方,祁妙本不想计较太多,可是这疯女人实在可恨,一再羞辱她和母亲,这是祁妙所不能容忍的!不给几点教训对不起苍天。
段梦莎听后,更是气得浑身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到底,你和我母亲都只是被这个男人负了而已,何苦再和自己过不去。这里有我的母亲,我想她和我一样都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
蒋安易知道有段梦莎在,情况只会越来越糟,无奈只能拉着段梦莎离开。
“松手,别碰我!怎么想走啊?多好的机会,你苦苦寻觅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一生挚爱女人的墓地,虽然人已死了,可是你有意外收获啊!瞧瞧,多水灵的姑娘!怎么,不敢认?”
蒋安易觉得自己做人是真的很失败,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以及自己所谓的前途,他的人生已经变成了一团乱麻。
“有什么我们回家说。”
“家!哈,我们有家吗蒋安易?”
祁妙听不下去,冷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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