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然相爱默然相守》第38章

“哥哥，柯宇，你难过吗？那时候，那时候。。。”刚知道我是你妹妹的时候，你难过吗？伤心吗？有过绝望的时候吗？
“不难过，你当我妹妹的时间比当我心上人的时间要久得多，我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而已。”
柯宇走近季冉，伸手抱住她。
“你看，我的心还在跳，它不难过的。”
“可是，可是，我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
季冉抱着柯宇大声哭道。柯宇，你怎么可能不难过？那时候，我们那么好；那个时候，满心满眼都是我的你，怎么可能不难过？
就算，就算我现在有许默，我都还是这么这么难过。。。
“我知道，我知道。”
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想告诉你。就让你以为我没有坚守住我们的爱情好了，最少，最少那样你还能怨我，怪我。现在你能怪谁呢。现在这一连串的事情了，最无辜的是你了，最受罪的还是你，偏偏你谁也怪不了，你能怎么办呢？
曾经如此，此后不再柯宇番外
更新时间：201236　22：43：04　字数：857
不记得谁曾说过一句“从此以后；再无少年”，我只是记得那时心里的酸楚，是啊，从此以后，再无少年。从我知道那个秘密起，我就不再是小语秘密日记里的那个病弱美丽的少年，而是一个爱上妹妹且命不久矣的哥哥。
曾经奢望过和小语一起活的很老很老，老到地老天荒，只可惜，后来，我明白小语有她的幸福，她的生活，而我，因为无法给予她幸福，所以无法参与她的生活。从此，每一天，我都在祈求生命短一点，再短一点，短到小语爱我的最后那天，那样就不用看到小语属于别人的那天。
自私吗？也许吧？我告诉自己，只要我死在小语的心里有别人之前，那么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我也拥有了小语一辈子。我的一辈子。
不久前，我去了一次厦门，那里真的是一个干净而美丽的地方，是个适合长眠的地方。是的，我曾经的打算是在厦门“意外地”死去。毕竟旅游可以出很多的“事故”，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毕竟那是我和小语的圣地，毕竟我那样地向往死亡和长眠。
只是，我还是舍不得，舍不得这样斑驳又多彩的生命，舍不得陪我到最后的人不是我最爱的小语，舍不得最爱我的她为我难过，尽管，我总是让她难过。
我竭力安抚心脏传来的尖锐刺痛，竭力与近在咫尺的死神做着殊死搏斗，竭力对抗那越来越厚重的黑暗，我还是想，最少，让我确定了她的幸福再走。
我总是舍不得她的，我想。
那个温柔了几近我整个生命的女子；叫我怎么舍得？
记得曾经读过一首词；名字不记得了；里面有这样一句；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我想；我从来就不是个情种；虽然对小语很是执着；但是我对她的好，全被我的自私变成了枷锁和束缚。在她第一次小心翼翼地对我说，她和许默恋爱了时候，我甚至听出来她语气中说夹带的罪恶感。
原本我以为，我希望她一辈子想我﹑念我，但是那一刻心脏传来的尖锐的疼痛告诉我，我更希望她幸福。那一刻，我比任何时候都希望她幸福。所以我说：
Somethinghasalreadygone，曾经如此，此后不再。
对于我和我们之间的感情，她可以回忆；也可以不经意地想起；但是不必伤情；更不必伤怀。这才是我希望的。
我不希望，我此去经年；她却再无欢颜。
第四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237　22：56：33　字数：3316
“你是回家来的，还是。。。”
柯宇抱着季冉，只觉得心都疼得厉害，季冉为什么来，在他看到岳辉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但是他还是想这么问，还是问出了口。
“不是，哥哥，有一些事情，我总得明白。我明天就走，我总得见见那个男人。”
“嗯，那陪我去买菜吧，难得回来一趟，做点你喜欢的菜吧。”
“。。。好。”
季冉忍住泪意，抱着柯宇的胳臂，朝离家不远的菜市场走去，柯宇有些踟蹰地看着季冉，，轻声地问了季冉和许默的情况。季冉很认真地说了和许默从相识到至今的情况。最后说道：
“哥哥，他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我不想再换人了。”
关键是，再换人，她会受不了的。一个柯宇，一个许默，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所有的情爱，所有的爱情已经被自己掏空，，再也没有给自己留下余地。别人都说，爱一个人，只能爱7分，剩下的3分留着爱自己。可是一旦爱了，哪有那么多的计较，那么多的理智，那么多的保留？
爱情里，只要还有理智，还有计较，还有保留，那么人就容易放弃，就不会那么坚持。付出了几分，就指望收到几分的回报，那不是爱情，那是种地，甚至种地都有流尽血汗，却又颗粒无收的时候，更何况是爱情。
“好好珍惜，我希望你好好的，幸福的，快乐的。你也应该是这样的。如果当初，不是我。。”
“如果当初你没有回应我得感情，如果你没有和我交往，那么我也不会有那么美丽，那么深刻的初恋，我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我一定会遗憾，很遗憾，说不定会更难过的，哥哥。”
季冉知道，柯宇的意思，如果当初柯宇没有回应她的感情，如果他更坚持一点，坚持他们的兄妹情分，坚持住他的心，没有为她动摇，也许现在他们就不会这个样子。
可是，可是，如果这辈子，她从来都不知道柯宇对她是那样的珍爱，有对妹妹的呵护，更多的是对情人的疼宠，她一定会遗憾。对于和柯宇的爱情，她从来没有后悔。
“那就好，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的。”
柯宇轻声微笑着喃喃自语，话音像满山飞舞的蒲公英，带着星星点点的伤感。季冉想，很久很久没有见到柯宇的微笑了吧，她记忆中的少年，笑起来甜腻得像生日蛋糕上的奶油，现在的柯宇，忧郁得像巧克力，还是黑巧克力，连甜里也带着苦。
季冉听得很清楚，清楚到那些字像蚂蚁从耳朵里一直钻到心脏，一下一下地啃噬着那处柔软，钻心的疼，痛楚难当，却又疼得畅快淋漓。
季冉指着猪肉铺，带着点颐指气使的娇气，说道：
“我要吃糖醋排骨，还要西红柿炒鸡蛋，小鸡炖蘑菇。”
糖醋排骨是季冉喜欢的，剩下的两个菜却是柯宇的最爱。
柯宇没有再说话，专心挑着排骨，排骨也是有讲究的，条排（就是肋骨）适合用来做糖醋排骨、红烧排骨，其他部分（杂排）炖汤；筒骨（腿骨）则适合用来炖汤、筒骨煲，做汤底。因为季冉喜欢，他以前认真查过，总想着要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只可惜，时间不多了，心脏衰竭，肺动脉高压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药物能起的作用越来越小，好在季冉现在回来了，再晚也许。。也许就见不到了。明天，她去见生父，一时半会儿肯定脱不了身。妈妈答应在他走后，搬家，到时候季冉找不到他们，就当他们不要她了，难过一段时间也好过亲耳知道他走了的消息吧。
左向右分流的先天性心脏病，室间隔缺损、动脉导管末闭、心内膜垫缺损的各种症状都占了个全，甚至，肺血管严重发育不良。。。柯宇想，能活到这样的年纪，已经是上天垂怜。。。如果不是有这样的病，妈妈当年也不会遇上季冉的父亲，那么是不是也就不会有季冉？如果是那样，他还是，病了才好。
这次住院，其实妈妈心里也知道是尽人事听天命吧？所以这次他难得任性地执拗着想出院，妈妈也只是红着眼答应。所谓的治疗，已经不是为了病，而是为了安慰活着的人。他明白，妈妈也明白。
一阵眩晕袭来，柯宇抓紧了季冉的手，不可以，不可以，最少，最少不能在她面前倒下，她会吓坏的。
“哥哥，难受了？”
季冉的手一疼，顿时心脏也像被柯宇的手捏紧了似的，有些颤抖地看着脸色有些不好的柯宇，这样的情况以前经常有，每次，每次都是柯宇不舒服的时候，实在是和柯宇太久没见，心思都全部用来感慨，竟是忘记了眼前这个男孩子脆弱得一碰就碎，经不得磕碰的。就是在以前，她也舍不得他累到一点点的。
“没事，有点低血糖。”
柯宇抿起唇角，摸摸季冉的刘海。“别担心。”
“可是。。。”
季冉还想说什么，却被柯宇一句话打断。
“我不舒服的时候，哪次强撑过了？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了？”
是了，柯宇从来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想来是她太过紧张了吧。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