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了》第60章


“妗妗妗妗……”
救星来了,程锦扭过身子的功夫粉嫩嫩的小姑娘就已经跑到了她的面前,手里扬着一张照片,“这是舅舅的女朋友,舅舅说是他们的校花哦。”
皱巴巴的照片将灯光反射的如流光飞度,晃得程锦的眼睛有些模糊,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与学校同年岁的老梧桐,老当益壮,苍翠欲滴。
哗啦一下子,用棋子垒成的圆柱体倒了下来,尚嘉年慌忙从沙发上跳了下来,鞋都来不及穿,三两步跨过去抢过照片,不知是他太过用力还是他的表情太过吓人,小外甥女后退两步扑腾坐倒在地,哇的一声哭出来。
“尚嘉年,你不会小心点?”程锦最见不得小孩子哭,顾不得手上有没有面粉,起身就把小姑娘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52 1+13
尚嘉年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惊慌失措什么叫七上八下,这大过年的就要拆他的台吗?死小孩,还好意思哭,该哭的不应是是他吗?
尚爸爸尚妈妈也被这突发状况弄得措手不及,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圆这个场。
所以三个人的眼睛都围着程锦转,颤颤巍巍又小心翼翼。
“盈盈不哭了,都是你舅舅不好,我替你还回来。”说着就拿着小孩子的手去挠尚嘉年,一下不行两下……
程锦哄小孩子的招数还停留在多年前照看妹妹的阶段,被桌椅碰到磕到就象征性的拍拍桌踢踢凳就算是替小孩子出了气,用这招应付小哭包程亚楠百试不爽,但是照搬来对付盈盈小姑娘却收效甚微。
电视里看春晚的观众笑声阵阵,电视外粉红色的小姑娘哭的凄惨,一边哭一边喊妈妈,程锦的心都疼的揪了起来。
“尚嘉年,你倒是哄哄她啊?”束手无策的程锦向尚嘉年求助。
眼镜歪歪斜斜的架在尚嘉年的鼻梁上,素来喜欢眯着的眼睛完全睁开,双眉之间峰峦如聚,
紧张、严肃还带着一点可怜兮兮。再瞅瞅尚爸爸和尚妈妈,同样的严肃和担忧。
程锦噗嗤笑出声,“别紧张,我不介意,真不介意。”
是真的一点醋意都没有。想好要跟他领证跟他过日子的时候她已有所决定:不问过去,不忧以后,只想好好把握现在。更何况在那琳琅满目充满生活气息的超市里,这个人一字一句:“在你之前的人和事都已成了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点点滴滴都有你参与。”
承诺至此,她深信不疑。
**
十二点一到,烟花鞭炮声声起,辞旧岁,迎新年。尚嘉年也早已把两串长长的鞭炮挂在了门口,只等老妈一声令下。
“尚嘉年,过年好啊。”
轻快地声音伴着疾疾的脚步,紧接着肩头沉沉,一双温暖的手便贴在了他的面颊上,柔软而温暖,替他驱走了这深冬寒意。
“我的手热吧,刚刚端过水饺了,一个都没有煮烂,一个都没有哦,看看,运气多好,嘿嘿……”
背后的人摇晃着他傻笑个不停。她到底是有多紧张多在乎?尚嘉年心疼又欣慰,侧过头,站在一层石阶上的程锦与他个子相仿,她眉飞巧笑的样子直直落入眼中,成了他整个世界的风景。
“过年好,尚太太。”温柔相抵,呼吸相闻。
远处的夜空有大片大片的烟花绽放,如万千流星坠入人间。这世间最美好的事一定是,我与你并肩,看这天地浩大,听这人间隆重。
传说在除夕夜这晚各路神仙都会下凡来,所以程锦年年都怀着百分百的敬畏实心实意的磕头祭拜。跪地对天十叩首,愿新的一年十全十美。
“等会儿。”刚要起身却被压了下来,尚嘉年一并跪了下来,左手覆她右手,“再磕三个,我们一起。”
还有这个习俗?程锦虽疑惑,却很听话的跟尚嘉年一同拜下去,依旧重之又重,百分之百的虔诚。
“这有什么讲究吗?”
尚嘉年弯身拍了拍彼此的裤子,直起身时满目含笑,温柔珍重,“一拜天地。”
一、拜、天、地……程锦呆住,矮矮的四方桌上三炷香、三杯酒、三双筷,三磕头……烧纸的灰烬随风而起,洋洋洒洒在半空中,好像真的得到了神的召唤。
有点迷信的尚太太打个寒颤,这种借花献佛偷工减料的一拜天地会不会影响各位大仙的食欲?
“阿弥陀佛,诸位大仙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了好了,您们吃好喝好玩好。”尚太太完全无视尚先生别出心裁的浪漫,甩开拉着她的手,颠颠的跑进屋里跪拜财神去了。
尚家有两处房子,一处是他们现在待的地方——尚爸尚妈的老宅基,一处是留给尚嘉年娶媳妇的新家。虽说他们在城里买了房子,回家来的可能性不大,但在爸妈的心里那始终不是家,这儿才是他们的根,既然根在这儿,就必须有个遮风避雨的地儿。
在这儿一一祭拜之后,自然还要拿着鞭炮香火端着酒菜佳肴去那处祭拜。
两处家只隔着一个巷子,家家户户都是灯火通明,烫金或油墨挥洒的大红对联、五颜六色的过门笺,讲究的人家还挂起了大红灯笼,红红火火,喜气盈门。鞭炮声还在此起彼伏,呼吸之间都是烧纸和香火味,沁在冷风中,平添一丝暖。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土墙茅屋早已变成水泥红瓦,执笔手写的春联也变成了印刻版,唯独这些传统习俗历久弥坚。正因为有这些,年味浓浓如年少。
巷子里回荡起春晚的最后一曲——《难忘今宵》,应情应景。程锦代替了两个姐姐的位置搀着妈妈先走在前面,妈妈絮絮叨叨的跟她说这说那,她偶尔插句话,轻含笑意,温柔细语。
“老三,这闺女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关门殿后的尚爸爸跟了上来,“人啊,难得糊涂,重要的是守好现在,往日不复来,明日何其多,这些都太虚了,只有眼前的才是实实在在的,你要且行且珍惜,好好对人家。”
尚嘉年自然知道爸爸在说什么,他还知道爸爸的重点是借题发挥教育他。可是他像是不忘旧情的人吗?那张照片多年前就被老妈没收了,时间过去那么久,他都记不得照片里的人是何种摸样。拿得起,放得下,人生的这一点干脆他还是有的。
“爸,我知道,放心吧,我会像你对我妈那样对程锦。”我心中最好的爱情便是如你们,平平淡淡,甘苦与共。
**
新家完全是按照农村娶媳妇的规格来的,敞亮又气派。程锦蓦地觉得自己身价倍儿涨,在这房价比天高的时代,有两处房产什么的完全称得上是有钱人好么?!
一进门尚妈妈就忙前忙后的帮他们开电褥子开电暖风,尚爸尚嘉年忙着上香烧纸奠酒菜,两处都不让程锦插手,她只好杵在门框上做娇羞状。
那大红大绿印着喜字的被褥未免也太鲜艳太喜庆了点吧?墙上的画为什么都是大胖小子,人家想生姑娘生姑娘……
因为不在这儿常住,祭拜的过程就很简单,点上香烧完纸奠奠酒菜再磕几个头就算完事。送走爸妈,关上大门,尚嘉年第一件事就是把躲得远远的程锦抓了过来,“离我那么远干嘛?”
只剩他们两个人,紧张了一晚上的程锦如释重负,“我妈嘱咐过了,在你家人面前不许你掐我一把我撩你一下,要保持距离,不然会显得很轻浮的。还有啊,我以为……”
等了半天,没有下文。“以为什么?”尚嘉年低头,饱满的音色溶解在明明夜色中,沉淀出循循善诱的温柔。
程锦的眼睛咕噜咕噜的围着尚嘉年的脸绕了一圈,随之又垂下去,微微扭开头,“没什么,快进屋吧,明天还要早起呢,好困。”
欲言又止,分明是害羞了,尚嘉年轻笑,语意愈发温柔,“那我猜猜好了,尚太太莫不是以为我还会拉着她来个二拜高堂?”
“才没有……”程锦扬头否认,但见尚嘉年一副“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心虚”的了然模样立马就没了底气,谁让他莫名来个一拜天地,换谁都会……期待下文吧,人之常情好吗!
“喂喂,不许在心里笑话我,别忘了那什么还在我……呀,你干什么?”突然被横抱起来,吓得程锦呱呱叫,“放我下来,很重的,你别摔着我啊。”
“尚太太,你是不是瘦了?好像比之前轻了很多。”
“真的?有吗?可我腰上还是一圈於肉……”
当然…假的…尚先生只是想转移一下尚太太的注意力,他实在不想让尚太太太过表面的思考打断他难得的浪漫。
“夫妻对拜。”额头相抵,呼吸可闻。在一起这么久,所有的亲密都有过了,可是每每当尚嘉年靠近时,程锦还是会止不住的怦然心动,无限欢喜涌上心头。
清秀俊雅的一张脸在烛黄的灯光里无限放大,盛满笑意的眼眸中只有一个她,天大地大,再也容不下其他。
被人疼着、爱着的感觉,即使他嘴上不说,他的眼睛也会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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