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失眠》第38章


“家庭伦理剧还是从生活里取材,再狗血的事哥都碰到过。”
彼时的阿秋就像个抠脚老汉,抽着烟,翘着二郎腿,就少一瓶二锅头了。
“我真的很爱他,可是,你们男人啊,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别的女人的香床罗枕总比自己女人的好。今儿,他就和那个三儿结婚了,我呢,落得孤身一人。”
“三儿?你居然能碰上三儿!你不挺好的么,那男人还不知足。”阿秋表示有些惊讶。
诚然,在所有人眼里,我是个好女朋友,将来也是个精明,顾家,能干的好妻子,可是,刘先生最后还是选择了年轻可爱的粥粥。当然,也不是长着花瓶脸,身材良好的粥粥不好。
“斯嘉丽约翰逊和盖尔加朵,你上哪一个?”
我呢,把宛若天仙的粥粥比喻成金发碧眼,窈窕靓丽的斯嘉丽约翰逊,而把自己当成那身材平板的盖尔加朵。
“当然斯嘉丽约翰逊啊,人家胸是胸,臀是臀。盖尔加朵虽然漂亮,但男人的话,一般都会选斯嘉丽约翰逊啊。男人嘛,你必须给他一种征服感和成就感。”说着,阿秋瞥了我那平板的身材一眼,笑着道:
“该不会因为你那小学生身材,人家才不要你吧。”
“滚!”我吼了一声,抄起床上的枕头往阿秋那边砸。
“我擦,你悠着点。”被香烟呛到的阿秋咳嗽了两声,然后见我蜷着身体不说话,便安慰道:
“别难过,这才多大的事。他不娶你,是他的损失。”
“我对他那么好。”我说着,脑袋里回忆着以前我和刘先生的曾经,扬起手抹了把脸,吸了吸鼻子:
“可是,为什么,到最后,他还是要走?”
“哎呀,你别哭啊,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再不济,就把他给抢回来呗,反正结了婚也可以离婚。”
听到阿秋这么说,我摇了摇头,将身子躺平,然后把房间的灯都关了。顿时,房间
里一片漆黑,香烟上的火星子告诉我阿秋依旧盘腿坐在原地,靠着墙抽烟。
“离婚的话,是三个家庭的事了。不过,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你那主意不错,我考虑考虑。”我盖上了被子,枕着柔软的枕头,侧着头问着还在抽烟的阿秋。
“傻货,别当真,我也是随便说说的。”阿秋掐灭了手上的烟头,起身喝了口水,然后躺到了床上,劝着我:
“那种瞎了眼的男人不值得你这么做,听见没?”
“听见了。”我应着,翻了个身,背对着阿秋。
良久,我用手指扣着眼前的白墙,也不知道身后的阿秋睡了没,就轻声问着:
“明天,我们去哪儿?”
阿秋一开始没应我,我以为他睡着了,就不打算说话了。谁知,那家伙长叹了一口气,平时散漫的声音里多了一份忧愁,说着:“蔻蔻,去西藏之前,和我拐个弯,去兰州吧。”
“兰州?”
印象里,貌似阿秋对兰州这个地方情有独钟,比如他特别喜欢抽兰州这种烟。
“嗯,算是故地重游。”
“好,姐陪你走一遭便是。”说完这一句,阿秋那头便传来了嬉笑声。
后来,我和阿秋再也没有说话,只是很平静的在丽江这个小酒店里渡过了一夜。后来,阿秋说,他后来那会还真没想着要把我扑倒,脑袋里一个净的想着怎么劝我不要干傻事。
02
第二天的清晨,我和阿秋办好了去兰州的手续,就早早的退了房,为黄河之都,兰州进发。一路上,我很想问阿秋为什么去兰州,可是,我始终问不出口。就像我之前说的,除非阿秋自己肯说,否则我问什么都是白搭。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阿秋和我坐在候机室,低着头玩手机。玩了一会儿,我的脖子就开始酸痛了,于是我只能够站起来走动走动,活动筋骨。小小的机场里流动着各种人,有的是准备踏上旅途的离人,正同自己的亲朋好友诉说些什么。有的是回到丽江的归人,正同自己的亲朋好友拥抱,然后勾肩搭背的离开机场。
我和阿秋,两条从祖国东南部的沿海滩涂往西南部的高原雪山走的人,两个因为心中没有灯塔,在一场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风雪中迷失的可怜虫。我和阿秋聊天聊得很投机,阿秋读过我喜欢的诗集,喜欢我最喜欢的诗人,说实在的,阿秋很合适做我男朋友。只是,我不希望因为做了恋人,从而失去一个好朋友。
“蔻蔻,别在哥面前瞎晃!”
认真的打着手游的阿秋恼了,朝我喊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寒冷的冬天,阿秋是个喜欢卖骚的男人,整天穿个短体恤,绿色中裤在酒店乱晃,以至于他成功的染上了感冒。
“以前我特别想去兰州,可是没有人陪我去。这回我第一次去兰州,我就特别高兴。”
说着,我又乖乖的坐回了阿秋的旁边。我对兰州这个地方的期待和憧憬是因为我喜欢的乐队,99年在兰州成立的低苦艾,所有歌曲当中,最喜欢他们的《兰州兰州》。
“看把你乐的。”阿秋放下了手里的手机,看着一脸雀跃的我,亦是笑了。
阿秋是个典型的浪子,我和他一起旅行的期间,极少有人打电话给他,他也不是个乐于玩社交网络的人,所以,他握着手机的时候,不是在游戏,就是在看电子书。用他那个逗比的一句话说的好,那些东西不过是束缚他这匹野马的缰绳,一旦拥有,哪天准备只身而退的时候,反而多了顾及。所以,与其拥有,不如敬而远之。虽然,他这番话在我眼里,就是他为他在天地之间,孤身一人,茕茕独立做的辩解。算了,他茕茕独立,我孜然一身,其实都一样。
后来,我们登上了飞机,俯瞰了一会祖国西南部的山水,便到了兰州。从小生在湿润的江南,一到兰州,我就觉得特别的干燥,感觉脸上那张脸皮已经脱水到可以撕下来一般。我和阿秋很快找了一家快捷酒店,然后确定了下路线,开始游玩。阿秋似乎对兰州特别的熟悉,他知道哪辆车通往哪儿,怎么去那个景点,还会说几句兰州话,好似他根本不是杭州人,而是个地地道道的兰州人。夜里,阿秋带我去了一条又名的小吃街吃东西。兰州也算是个多民族的地方,以前我在江南的时候,身边几乎都是汉族人,而当时我站在那条街时,才体会到什么是多民族杂居了。有带白帽的回族男子在面摊上擀面的,有带着头纱的回族妇女在面摊上切牛肉的,还有几个回族少年在摊子旁边玩耍的,当然,整条街上也有不少汉族人的摊子。
我和阿秋找了位子坐了下来,各自点了一碗兰州牛肉拉面,后来,阿秋一时兴起,便和我比起吃面来,说什么,如果我吃的比他快,他就答应我做件事。我的家乡向来兴吃面,以至于我能很快速的把手里的那碗面吃完,击败阿秋。
夜里,吃完那碗拉面的我肚子胀的鼓鼓的,就像个圆滚滚的皮球。走到一半,走不动的我干脆就拉着阿秋坐在路边的石阶上,稍作休息。小声的打了个饱嗝,阿秋就嘲笑了我半天,接着,他就自顾自的哼起调子,唱起歌来。
“兰州,总是在清晨里出走。”阿秋哼了这一句,我脑子里倏地空白一片。
这明明就是《兰州兰州》的调子和歌词,原来阿秋也听低苦艾这种小众乐队。
还没等他唱下一句,我便接着他唱:“兰州,夜晚温暖的醉酒。”
“咦,你也听低苦艾?”阿秋看着我,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意味。
我莞尔一笑,点了点头。阿秋淡笑,从衣服的裤袋里抽出了那包兰州烟,点燃了一根,抽食着。
“刚吃完饭就抽烟啊!”我感叹道。
阿秋便吐了一口烟在我脸上,然后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教训着我,说:
“你们那不是有句话叫,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么。”
“你怎么知道?”我问着阿秋。
“唉,我有天去你家乡出差的时候,一炮友告诉我的。”
果然,阿秋就是个阅女无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君子。说他花花君子是因为,一来,他遇到过的女人和上过的女人,绝对是多到我数不过来。二来,虽然他某些方面散漫随意,但他绝对是个有文化有才华的君子。
“阿秋,你有没有真心爱过一个人过?”我随口一问。
阿秋先是被香烟呛了一口,大声的咳嗽,然后那副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样子全无,取而代之的是苍白无力,唉声叹气的样子。我想,我这句话是说到阿秋最深层的心坎儿里了。
03
“爱过,一个兰州女孩儿。”阿秋简单的回答着。
晚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刘海,碎刘海将他那双眼遮掩住了,彼时,我看不见他眼里含着会是什么样的情愫。故地重游,物似人非,我猜,大概是百感交集。
“哦?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段,真真想不到。”兰州夜里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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