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哲思》第2章

只聊蛔蜃约旱囊槐摺?br /> 思雅看了看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没理会李倩八卦的目光，拉着她继续向咖啡厅走。在李倩看路上过往车辆的时候，思雅扯出一抹苦笑。
等等，这两个字说出来连3秒的时间都用不了，可甚至在这两个字说出来之前，她就已经在别处等过了2年，是730天，是17520小时，是1051200分钟，是63072000秒，他们都不知道。
“好了，快走！”李倩拉了拉她的袖子，两人快速穿过因红灯而停止的车流。方才她们站立的地方，只剩下碎落一地的光。
重逢（下）
思雅坐在雅座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杯里的咖啡，李倩方才把自己这几年的事终于全部说完，现在正以一种很不淑女的行为大口喝着手中的饮料。
“你说弄这么小一杯果汁，还不够一口喝的。”李倩边擦嘴边抱怨。思雅一笑，说：“难不成要给你上个木桶不成？！”那厢李倩也不管思雅暗讽自己了，把整个身子都挂在沙发上，眨着眼睛，思雅确定自己看见了里面波涛汹涌的好奇。
“这两年你在哪？都做什么了？”
思雅一笑，思绪又飘离了本体，只剩下嘴巴机械的一开一合，静静讲述着一种与灯红酒绿毫不相关的生活。
她最后落脚的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那些同样不知道自己为何生在此地的村民有着她从未感受过的淳朴、真诚。不问她来路，不问她为何要到这里来，什么都不问，只是热情地招呼她。村口下棋的老人、跑来跑去欢笑打闹的孩童、农闲下来无事做的村人都聚集在村口聊天。没有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交谈、没有无休止的攀比，她亦洗脱一身的浮华，因为不甘离去而总是不安的心也在棋子的碰撞声中，在农妇的呼唤声中，在袅袅的炊烟中渐渐安定下来。
小山村与外界联系不方便，许多在城市见惯了的东西对于这里的人都是新奇的物件，那次她拿出相机想要拍照，房东大娘十分激动，喊着一家人隆重打扮了一番，欢欢喜喜像是要过节一般。她知道，小山村贫困，村人从不会在照相这样的事情花钱，甚至有些人一辈子都没照过一张相。那天她端着相机，一家一家拍过去，许诺等冲洗后一定寄回来。村里像是过节一般，她看着满天的星光微笑。
我们在不停追逐我们心中那些梦想、理想、希望并且很难在一次次的成功中得到满足，我们不停的追逐更高的那层楼，可有那么一些人，对仅仅一件小事的实现，例如照相，就心满意足不求其他。人生最难的做的，便是刚刚好三字。
空闲时间她常常去村里那个破旧的学校，给那里的孩子讲述他们向往的那个有着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世界。他们之中许多人，其实终其一生都出不了这一个山坳坳。
“走的时候，我答应过他们要给他们买书的。”思雅说及此，最后一点咖啡也被她喝完了。李倩安静的坐在对面，一时间两人谁也不再开口说话。不料李倩一拍巴掌，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她凑到思雅面前，一双眼睛闪闪发光。
“我们现在就去给他们选书吧！”
思雅一愣便浅浅笑开。
两人结账出门，正努力在滚滚车流里找一辆空着的出租车，思雅听见身后有人声音清浅地唤她：小雅。
思雅疑惑地回头，远哲站在午后的阳光里，冲她淡淡微笑。
那天远哲一直充当司机兼苦力的角色，把李倩、思雅以及数量可观的一堆书分别送到目的地。
思雅站在房间门口，身后地摊上堆着被搬运上来的书，她好奇的问远哲：“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远哲一笑，并没有回答。
于是思雅带着这个疑问一直到面见养父养母大人。
赵父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打量思雅的神色，只见养女微皱眉头，表情疑惑，以为思雅是还不了解赵母的病情，于是重新把赵母的病又细细说了一遍。那边病床上赵母一直偏头向着窗户，眼睛死死盯着窗帘，从思雅来直到现在一句话没有说。思雅瞥了赵母一眼，暗叹口气，起身就要告辞。
赵母突然就转过头来冲她笑，说了久别以来的第一句话：“留下吃饭吧，一会远哲和他女朋友也来！”思雅倏地转身看向赵母，病床上的养母露出她从小到大极少见过的慈祥的笑容，可那冷冰冰的带着快意的眼神和话语却是毫不含糊。思雅扬了扬头，也缓缓笑开，淡淡的说：“别了吧，闹心。”说完转身就走。一旁的赵父搓着手干着急，看着病床上意味深长微笑的赵母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思雅刚下楼就看见远哲提着饭盒往这边来，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端着刚才在病房里露出的微笑迎了上去。没想到远哲关切的问：“小雅，你脸抽筋？”思雅在内心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绕过远哲就要走。
擦身过去的时候远哲伸手拦住她。
“怎么不吃了饭再走？”
“人多，闹心。”
“都是一家人闹什么心？”
听了这话，思雅一扬手从远哲手里挣开，转身便走。
从来就是过客，寄身的篱下到底不能叫做家。
情敌？同居？！
从知道远哲有了女朋友开始，思雅就有意无意的躲着远哲去探望养母，看得出来赵母对思雅这样的改变颇为满意，最后一次见面甚至开始关心起思雅的个人问题来。于是思雅决定尽快打点行装离开。
就在思雅在赵母病房里要宣布这一消息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
思雅回身就看见远哲推门进来，叹口气。病床上的赵母一惊之下看见远哲身后的认识又是一喜，忙开口招呼：“哎呀，萧雅来啦，快坐快坐！”思雅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不是在叫自己，便打量起赵母口中的“萧雅”来。直直的长发一看就保养得很好，加上那没有过多粉饰的白皙的脸，思雅暗暗点点头随即伸出手去，自我介绍：“赵思雅。”
萧雅一笑，仪态万千的也伸出手报上自己的姓名。
赵母热情地拉着萧雅的手问东问西，两个人聊得不亦乐乎，思雅再次起身告辞。坐在沙发那头的远哲起身要送，萧雅见状忙起身道：“我送送小妹妹吧，阿姨方才正说有事找你呢。”思雅嘴角抽了抽，然后满脸笑容的对萧雅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那就麻烦你了，大姐。”
思雅和萧雅沿着楼梯下去，就在思雅数台阶到10的时候听见萧雅淡淡的声音：“你是远哲说的那个小雅吧。”思雅一笑，直视萧雅：“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萧雅不以为意，一笑又道：“怎么我看你和叔叔阿姨并不像呢。”思雅耸耸肩膀：“你直接问他们比较好，其实我也奇怪。”萧雅噎了一下，思考了片刻又开口：“你和远哲年龄不一样吧。”
思雅撇了撇嘴角：“我们既不是同卵双生也不是异卵双生。”
于是短短一段楼梯上充斥着两个人的声音。
走到楼下的时候思雅很是诚恳的看着萧雅，建议道：“其实你可以去查我们家家谱，我觉得那样会更直接一点，因为赵家祖宗都在那里。”
萧雅抿嘴一笑，说道：“其实比起大姐，我更希望你叫我大嫂。”
思雅眉毛一挑，摊了摊手：“这我可做不了主，再见。”
刚走两步，思雅又停下，转身对正专心研究她背影的萧雅说：“萧雅，其实我认为，对于已经听见胜利的钟声的场上选手来说，一个连上场资格都没有的选手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对手。”
萧雅目送思雅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紧蹙的眉头并没有因为方才那一句话而放松一点。
回到酒店思雅就开始收拾行李，刚刚收拾停当，正准备去买车票，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远哲靠在门框上越过思雅看了看她背后的大包小包，面无表情的说：“正好，你收拾好了。”说完不等思雅反应过来，进门提起行李箱就走。一直到思雅坐在车上，她还不清楚要去哪里。远哲紧紧握着方向盘，抿着唇不发一言。
“喂喂，这好像不是去车站的路吧！”怎么自己就住了1个月，这车站就从南边搬到北边去了？！
“去目的地。”
思雅默，转头欣赏来往的车辆。
“这……这就是车站？！”思雅颤抖着手指着灯火通明的建在豪华地段的某高级住宅区。远哲瞟了她一眼，抬腿就走。
“这是我的房子，你就住这里。”远哲一边往房间里搬旅行箱一边对着正趴在透明落地玻璃窗上欣赏夜景的某人说。
思雅皱着眉回头，说：“我跟爸妈说今天晚上就走。”
“所以，你现在在火车上，明白？”
“……”
“怎么？”
“有点时空错乱，我调整调整。怎么有种被包养的感觉。”
远哲挑挑眉毛，抬头看向思雅。思雅追悔莫及的一拍额头，诚恳的对远哲说：“哥啊，忘了它吧。”
远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