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丫还牙》第35章


我走到他跟前,刚刚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我弱弱地不可置信地问:“是你吗?”
他依然是笑着,说:“是我。”
这一情景让我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在家陪我娘亲看古天乐李若彤版的神雕侠侣,当年看这部剧的时候我虽然很喜欢,但是毕竟还小,到现在有些情节已经忘记了。那天刚好看到杨过和小龙女久别重逢,貌似是在武林大会,这二人旁若无人地恩爱起来。小龙女一只手抚上杨过的脸,说:“过儿,是你吗?”杨过很激动很深情地说:“姑姑,是我。”我正跟徐新颖发着信息呢,瞥了一眼,看到这番场景,于是问了我娘亲一句“小龙女是瞎了吗?”换来她一记鄙视的白眼。
现在我好像能明白小龙女说那句话时的心境了,真的是恍若梦中,不可置信。这么久没见,他真的是回来了,身后的灯光映的他更加的熠熠生辉,少了几分原来的阳光与锐气,多了几分成熟以及,嗯,味道。
我想着想着眼睛逐渐模糊了起来,他用手拭了拭我的眼泪,一下子把我拥在怀里,嘴里还呢喃着,“小兮,是我,真的是我,我回来了,小兮。”
他回来了,我很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为什么还是这么不淡定?他回来了,告别了过去,重新开始。他回来了,我却从来没有设想过重逢,所以重逢是那么的措手不及。
我不停地流着泪,泪水打湿他的衣服,可是他并没有动作,于是我的手慢慢地,环住他的腰。
他之前也抱过我一次,他毕业的那年夏天,终于在剥削了我这么久之后良心发现请我吃了顿饭。吃完饭他把我送到宿舍楼下,分别的时候他突然转身抱住我说:“小兮,遇见你,很幸福。”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转身离去,后来我听说他跟师姐去德国幸福去了。其实我想说,遇见过你我也很幸福,只可惜我们是各自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
说起我和大师兄的相遇相识那可真是囧的很那。那是大学刚开学,我一个人下了在火车站接新生的校车,拖着行李去操场报道。操场上几个学生会的师哥师姐在各自系里的遮阳伞下为新生办理报道手续,讲解一些注意事项解答疑惑。
我真的是一个人去的,因为我觉得上了大学就得独立了,总是依赖父母不太好,于是我毅然决然拒绝了所有应援,雄赳赳气昂昂地只身奔赴学校。可是来了以后我就后悔了,人家谁不是父母一起过来送,帮忙收拾啊,我在这样的人群中就显得孤单得可怜,好像无父无母的孤儿一样。
校车就停在操场上,所以我把行李堆在一边就奔向我们系的大遮阳伞。话说迎新的师哥师姐真的还是选了形象好的呢,幸亏我脸皮厚,不然不得自卑死啊。
因为我是比大部队早一天到的,那天人不是特别多,我签到的时候发现我竟然是我们班第一个到的。可能是因为人少,也可能是师兄吃饱了撑的,总之不会是因为我的气质出众才跟我闲聊的,我很自信我跟大部分大一新生的气质差不多,都很土。
有个师兄看到我签的名字,饶有兴味地说:“程兮?字写得不错嘛。怎么会叫这个‘兮’呢?”
我本身就是个自来熟的人,再加上初到异乡看到大家欢欢乐乐的,有点小孤单,有人跟我聊天我自然是十万个愿意,我十分不拘束地说:“我原来啊是晨曦的‘曦’,后来因为考试的时候写这个字总会占用很多时间,有一次还因为写错了被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嘲笑了一番,于是我一怒之下决心改个简单的,后来我爸妈禁不住我的哭闹,就把名字给改了。”
然后我听到旁边有个本来没在意我们聊天的师兄说:“那你怎么不改成东西南北的‘西’,更简单易记。”
我扯了扯嘴角,这家伙太狠毒了,可是我作为一个新生也不能对他怎样,只好故作淡定的说:“名字这个东西只是一个符号,喜欢哪个便是哪个,王二麻子喜欢他高雅的名字也不是我们一般人能懂的,但就字面来讲确实也讲不出个什么道理。”
这位师兄挑了挑眉,内什么,还真是好看。师兄说:“那王二麻子,请问你是哪里人啊?”
我:“……”
其他人都有点“矜持”的笑开了。
饶是我脸皮厚,被他这么一调侃也有点挂不住。心里却在暗骂,你才王二麻子呢,你们全家都王二麻子。我整理了一下情绪,拿出装录取通知书的信封,把有地址的那一面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笑了笑,用家乡话说:“小师妹,没想到我们还是老乡啊。”
虽然他刚刚取笑了我,但是熟悉的乡音以及他那句“老乡”瞬间让我对他的不满烟消云散。我讨好地说:“那大师兄,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一定。”他冲我温柔地笑了笑,温柔地加了一句,“二师弟。”
我:“……”
我好想一耙子打死你,哦,不是,我好想一掌拍死你。
大师兄自动忽略了我的表情,说关照立马行动,派了两个师兄帮我拎行李,还专门当着我的面叮嘱他们要好好照顾我。
这是我们的初识,但是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军训期间也见过面,都是我远远地看着他,他在人群中给我们传达辅导员的思想。
正式的第二次交锋是在军训结束之后。
军训过后有个同乡会,鉴于大二的我们院的那批前辈们同乡比较少,所以我们这次的活动他们也加入了进来。
刚入校的同乡会还没有高级到一起出去吃个饭K个歌什么的,可能是因为当时都比较单纯或者是装单纯。我们的第一次同乡会就是在操场上围成一个圈嗑瓜子聊天,偶尔谁有个主意就闹一闹。可是自从大师兄去了以后大家的精力就都放在了向大师兄讨教,不管是学习上还是学生会的一些事情,大师兄作为小一辈崇拜的对象,自然要滔滔不绝才能表现出他的见多识广博学多识。
后来不知怎么他就讲到了说暑假的时候他和另一个师兄在招生办公室值班,接到一个学生家长的电话,一口一个老师的喊着,言语之中都是要行贿的意思。我靠,他内什么的,不会是我娘干的吧,因为她跟我提过一次说给老师送点礼,让老师好好照顾我,但是又不知道老师的联系方式,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啊……
大师兄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那位阿姨的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瞧我这脑子,这还不到俩月呢……”
完了完了,他要是想起来我丢人可真就丢大发了,会全校闻名的。我装作镇定地走到大师兄身边,狗腿地给他捧了两捧瓜子,谄媚地说:“大师兄,吃瓜子。”
他似有若无地笑了笑,对我说:“为什么你都是喊别人师兄,喊我的时候要加个‘大’字呢?”
“那个,因为大师兄您的形象比较高大,‘大’也代表着一种江湖地位。呵呵。”昏暗的光线下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私以为是个人都爱听奉承话,所以他应该对我的恭维是满意的。
一直到这场同乡会结束,他都没有再提这个话题。我等到人都散了,颠颠儿地跟在他身后,他走我也走,他停我也停。突然间他加速前进,哼,小子想甩了我,没门,我也加快了脚步,然后他就突然又停下了,然后我就悲催地撞上了。
他回过头,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说:“我到了。”
我揉着鼻子抬起头,哦,内什么,男生宿舍。我憨憨地冲他笑,“大师兄,我……”
“二师弟,谢谢你送我回来。”他笑得可真是荡漾啊。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难道要说要行贿的人是我的娘亲,求您紧闭贵嘴不要说出去?
他似乎看到我的窘境很是满意,丢下一句“我不会说出去的”转身在几个男生的簇拥下外加“又有人追啊”的欢呼声中上了楼。
大二的他一直很忙,忙着学习,忙着学生会,忙着谈恋爱,所以我也不常见到他。偶尔见到就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我哪天心情好就做个鬼脸。宿舍里倒是经常会听到大家讨论哪个专业的哪个同学很帅之类的,当然每次都会谈到大师兄,什么幽默、绅士、帅气,什么人缘好、能力强。我只能暗暗地撇嘴,自己给加上心眼小,心肠狠毒,以此来寻求一种自我安慰。
直到迎来了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我陪我们团支书去系办公室办事,临走的时候导员让我们把大师兄找来。他们专业正组织在操场打雪仗呢,刚到操场就被他那帮眼尖的哥们儿发现了,有个师兄对着他使了个眼色,他看到是我,顺手将手里的两个雪球丢了过来。真他妈的准,一个划过我的脸颊,一个扔进了我的脖子里,脸上如刀割般火辣,脖子却冰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惊慌地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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