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丫还牙》第36章


烁龊?br /> 他惊慌地跑过来,一边十分歉意地说着对不起,一边帮我把雪给弄出来。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冷冷地说了句“不用了”,一抬头竟然对上他那副无辜的表情,只可惜这副无辜的表情是长在一张欠揍的脸上。
还有脸笑!靠,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他似乎是以欺负我为乐,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可是我看起来像那么好欺负的吗?明明不是啊。可是我现在却有一种喝了软筋散的感觉,心里着急愤怒,想出拳却打不出去,那真是一种想骂娘却不敢骂的无力感啊。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坐在咖啡馆里的,也不知道我竟然一直在看着大师兄傻笑,直到大师兄晃了晃我让我回过神来,我才意识到面部肌肉好酸。
大师兄说:“你朋友先走了。”
朋友?“啊?哦。我忘了我还有个朋友了。”
他强忍住要喷出来的冲动,用纸巾拭了拭眼睛,说:“小兮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呃,可爱。”
我没有说什么,还是一直看着他笑。
于是一阵沉默。
“小兮你过得好吗?”
“还好。”还好这个词还真是个好词,它代表了状态一般,但是又收纳了一言难尽中难尽的那些话。
“我给你打过电话,同乡校友会以后知道的你的联系方式。”他看着我,似乎是在等我说什么,可是我什么都没说,于是他只好接着说,“是个男的接的。”
校友会?那不是苏睿返程被困在高速上的那天吗?那天在旅馆,我洗澡出来,苏睿说有个陌生电话找我,后来就没再在意。
“哦,分了,确切的说是被甩了。”我淡淡地说。
“我也被甩了。”他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眼睛里却有,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欣慰。
我叹了口气,感慨道:“同是天涯被甩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我败给了理想。你呢?”
“我也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大概是现实吧。”
呵,师姐为了自己的音乐梦想还真舍得放弃这么多年的感情。感情啊,他内什么的,算个屁,不能充饥不能解渴,什么也给不了,所以面临选择的时候只能先放弃它。
作者有话要说:
、那时
那时候他们多么恩爱啊,不管是羡慕还是嫉妒的都会给与祝福,因为他们男才女貌很是般配。那时候啊,我不敢表露自己的心迹,觉得只有师姐这样的才女才配得上我大师兄。那时候我跟师姐成了好朋友,成了一枚和谐的电灯泡,每次她对我特别好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我对大师兄的这点不可告人的非分之想真是作孽啊。
大一的时候我跟大师兄的关系一直维持在半生不熟的状态,真正熟起来是在大一的暑假,他们学生会组织了支教活动,我报了名,而师姐嫌太辛苦就跟着她爸妈出国旅游了。
支教的地方是我们省西部的一个小镇,但住宿的地方还算可以,没有说是差到不行,不过是大通铺。这次是我们系和别的系一块组织的,八个男生八个女生,分配到四所小学。我们晚上一块住在镇上,白天骑着自行车去村子里辅导。然后我很荣幸地跟大师兄分到了一组,这他内什么的是谁分的呀!
可是正因为这个,我们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这一个月,他每天骑车载着我去上课,我也不知道谁载着谁是谁负责分的,同行的那一男一女没有意见,那我也不好说什么。
其他的都还好,只是这人的坏心思让人忍受不了,他隔三差五的就会专拣颠簸不平的路走,颠的我感觉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不是有句话说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终于有一天我的小宇宙爆发了。他正颠的乐呵着呢,我在后座上开始乱晃,于是害人害己,我们俩路边去了。他倒是还好,反应够机灵,一个趔趄又稳住了,我可是遭殃了,倒下的那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然后就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本来没当回事儿,但看到慢慢腾腾自己爬起来的我手和膝盖都受了伤,就开始不淡定了,扶起车子就载着我飞奔,真的是飞奔了。我心里暗暗得意,小样,知道愧疚了吧。
一路上他一声也不吭,知道到了村里的诊所包扎好了,他才冷冷地说:“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我……
敢情刚刚一路上的紧张是害怕我有个三长两短赖着他让他担责任啊。
我们的伙食本来是学校给我们一台煤气灶让我们自己解决的,可是家长们太热情,每天轮流给我们送午饭。在我养这点小伤期间,大师兄十分仗义地给我夹肉,大概是想让我赶快恢复。夹肉就夹呗,你干嘛每次都是趁我没注意的时候啊?
终于有一天他对着我笑了,问我好了没,我受宠若惊,“好了,我自愈能力很强的。”
“那就好,那今天你载我。”
我……
敢情您这么盼着我好就是为了这一天啊。
我本来以为会载不动他,可是车子歪歪扭扭竟然还走了一段路,我当时特别想自拍肩膀,果然是条汉子。还真是,大热天的,累的我满身的汗。大师兄见我满身的汗也没有继续为难我,只是说,“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每天骑车的人其实是很辛苦的。”
辛苦你个大头鬼啊,辛苦你还有闲情逸致搞颠簸啊。
“大师兄,开学报到的那天你说过会好好关照我的。”可是事实是根本没有啊……
“哦?哦。我是说过,我难道对你还不够关照吗?”一副欠扁的表情。
我坐上后座,颐指气使地说:“师傅,麻烦开车。”
那个夏天很热,却很快乐,跟孩子在一起的快乐,志愿服务的快乐,唯一的不快乐就是一直被捉弄被取笑。唯一的和谐是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
说实话跟孩子们在一起一个月也是有感情的,要离开还真是舍不得。晚上我在住宿的学校的操场上溜达,然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发现了正在喝酒的大师兄。
“你不怕蚊子咬吗?”这是我最好奇的。
“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驱蚊霜吗?那你可真行,这么久都没抱怨过被蚊子咬。”臭德性。
“我抱怨也是跟姐妹们抱怨。你有这种好东西不拿出来分享,太抠了吧。”
“谁知道你傻成这样,来这种地方也不提前做准备。我包里侧袋,去拿涂一下吧,不然你再在这站一会儿会被蚊子吃掉的。”话还没说完我就跑远,他在后面喊,“记得要敲门……”
五分钟后我窜了回来,“你们男人也真是,不就是光着上身嘛,我一进去,一个个嗷嗷的,就好像我要非礼他们似的。我要非礼也不非礼那种姿色的。”
“你还挑挑拣拣的啊,那你看我这姿色行不?”酒啊酒啊酒,这是喝醉了吗?
“行啊,不过我不敢。”我实话实说。
“嗯,很好。”
好个屁!
“你干嘛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我挨着他坐下。
他给我开了一瓶,跟他的那瓶碰了一下递给我,我只好就着瓶口喝了一口。
“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参加支教吗?”他这是准备跟我聊天的节奏啊,也不用等我回答,因为我怎么可能知道,“因为我不想回到家里就被老头子念叨。老头不想让我在外地上大学,我偏要。老头想让我学医,我偏不要。我瞒着老头自己去偷偷改了志愿表,结果还把老头气进了医院。我一直努力表现自己,就是想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他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你说我是不是很叛逆很不孝?”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成长一直很顺着自己的性子,因为我父母觉得自己的路就得自己选,以免日后后悔赖他们。你说他们是不是很不负责任?血浓于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们不论持什么样的态度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是为了孩子好,你应该理解他们的苦心。”
“你说人生还真是残酷,分分合合的。”敢情这是来悲春伤秋的呀,“突然间觉得面对人生,会有一种无力感。”
可是我不会安慰人啊。
“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人生啊,人生就是不断地攻克一个个难关不断地挑战自己的极限。可是,生活大部分的时候是充满阳光的,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昶,永远满是阳光。”我搜肠刮肚地想着词儿。
“呵呵,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又喝。“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一点吗?”
哟,您老还欣赏我啊!真是稀奇,真是荣幸。
“我就喜欢你没心没肺的样子。”说着还扯着我的嘴让我笑。
“那你喜欢师姐什么呢?”我眨着一双求知的眼睛看着他。
“其实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个时机对了吧。”男人啊,连为什么喜欢人家都不知道,真是可笑,“我跟小茜算是稀里糊涂在一起的吧,也不算稀里糊涂。大一寒假的那次考试,我跑自习室去占座位,你也知道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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