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盘》第25章


“戚牧野。” 
戚牧野走近她,笑的邪恶,“亏你还记得我,朋友!” 
“你想干什么?”她戒备着缩进墙角。距离洛心离世已近半年,戚牧野在那之后消失无踪,让她一度忘记了这个危险人物。 
他“呵呵”笑了两声,颓废而尖瘦的脸让他看起来像一条狞笑的蛇,“当然是帮洛心报仇了!你说我是让你像洛心一样摔死,还是割破你的喉咙,让你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看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干?”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过来扯住她的胳膊,拖拽着向外走去。 
晏莫离浑身酸软,用尽全身力气只能让自己尽量不跌倒,“戚牧野,你疯了!洛心看见你这样,她会死不瞑目!” 
戚牧野拖着她走过凹凸不平的水泥走廊,踏上楼梯,“她肯为你去死,你怎么就不能为她死?她不是爱你吗,我就让你去下边陪她,看见你她一定开心。” 
锋利的水泥楼梯不断磕碰她的膝盖和小腿,留下十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他在三楼一间屋子停下,开门把她扔了进去。 
她挣扎着爬起,却来不及阻止无情关上的大门。 
“晏、莫、离?哼,原来就是这么个贱货!你欠我的,明卿瑜和覃律凌欠温家的,今天我就加倍和你讨回来!” 
晏莫离转过身,看见一群保镖围护着轮椅上的温少生,绝望瞬间涌动全身…… 
第32章 男人的战争
明卿瑜站在别墅前的海滩上,呆呆地看沙滩上的画。一张大大的脸,上面有大大的笑容,依稀是他的模样。旁边是傻笑的她,嘴角几乎画到了耳朵根,却是他从未见过的肆无忌惮的欢乐。
他想这女人的确没什么艺术细胞,不禁微笑,旋即心脏抽搐般疼痛。他拿出香烟点上,猛吸几大口,才重重地吐出来。
佣人提着旅行包走到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说:“明先生,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他点点头,接过包上车,对司机说:“去医院。”
他在车上打了很多电话,直到迈ba赫驶进医院时被迎面而来的宾利慕尚拦住。
覃律凌从车上下来,面容冷酷地径直走过来,狠狠给了他一拳,说:“这一拳是为莫离打的。”
明卿瑜抹掉嘴角的血迹,“覃律凌,一个害她死过一次的人,早就失去了爱她的资格。你问问你自己用什么立场站在这儿质问我。”
覃律凌冷笑,“我的手段或许不比你光明,但我绝不会把它用在自己女人身上。或许我没有资格爱她,但你更没有!你觉得莫离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后,还会像现在一样对你?明卿瑜,我一直在看着你,你千万把那些蛛丝马迹盖好了,别让我抓到把柄!”
他说完开车绝尘而去,留下明卿瑜站在当地,蹙眉深思脸色阴沉。
身后的司机递来一张面纸,“明先生,你的嘴角还在流血。”
明卿瑜接过面纸按住伤口,“老王,覃律凌已经来下战书了,我该怎么办?”
老王恭谨地垂下头,“明先生说笑了,我跟着明老先生的时候,他就说过您是青出于蓝。”
他笑笑走进医院,“此一时彼一时,这是情场,不是商场。”
老王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了口气提着包跟上去。
明卿瑜到病房的时候,保镖说晏莫离已经醒了。他惊喜地推开门,看见她正盯着飞舞的窗帘发呆。
他赶紧把窗户关上,仔仔细细把她看了一遍,“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她的目光少了些往日的灵动,表情也有些呆滞,“我睡了多久?”
“三天。”
“我受伤了吗?”
他掩饰掉脸上的痛色,“四肢有些外伤,医生说养半个月就好了。”
“可是……”她犹疑地看他,“我总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明卿瑜抱住她,“你有应激障碍,受了那么多外伤却不知道疼,感觉上当然会比较奇怪。”
她“嗯”了一声,又觉得倦,强打着精神问:“戚牧野呢?”
“在警察局。还有温少生,都被送进监狱了。温家已经破产,如果你想,我把小艺叫回来陪你好不好?”
她打了个哈欠,滑进被子里说:“过段时间吧,腾冉还没回来……你去忙吧,我还想睡会儿……” 
明卿瑜陪了她一会儿,有实习医生来请他到医院会议室。他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一路上像等待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时惴惴不安,不同的是那次迎接他的是喜悦,而这次是未知的不祥。 
他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眼圈通红,手上带着伤。明卿瑜从来都是彬彬有礼的,自恃纵然面对恨不能剥皮拆骨的仇人,仍可不动声色谈笑风生,但是就在刚才,他撕烂了所有诊断报告,用玻璃水杯打破了专家组长的头。 
他回公司见了律师团的人,确保那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将在铁窗里度过余生。然后又见了雷神,策划这些终生监禁的囚犯如何在狱中死于意外。他把生意交待给助理,余下的时间全部用来对着沉睡的莫离发呆,或者一支接一支吸烟。 
晏莫离每天只有三四个小时是清醒的,这还是在大量服用抗抑郁药的前提下。他在她醒来的时候说很多的话,大多数是小时候一起玩儿的一些轴事儿,再到后来是分别的十几年间各自的生活。 
他说到在音乐学院拉小提琴,她伸手摩挲他薄茧的手掌,说:“可惜了,你的琴声真的很动听。”她说着,陷在久远的回忆里,“小的时候,莫家老宅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在我的记忆里只有一种音乐,就是晏汐的音乐盒。后来认识了你,听你弹钢琴、拉小提琴,我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美妙的旋律,当当当当……” 
她哼唱着初见时的歌。明卿瑜眼中含泪,笑着和她一起唱完,打趣说:“明太太果然没什么音乐细胞,李斯特的《爱之梦》被你唱的像儿歌。” 
晏莫离咯咯笑了两声,“爱之梦吗?这名字真好,爱的一场梦……”她说着,双眼轻轻阖上,响起细微均匀的鼾声。 
她在医院住了十天,坚持要回家。明卿瑜拧不过她,接她回了海滨。她醒的时候就琢磨一些小菜,味道虽然不尽人意,他却很给面子全数吃干抹净,然后使劲吸吸鼻子说:“女人最香的味道果然是饭菜味儿!” 
他却是不再准她出房子一步,甚至每天的报纸快递都要先经过保镖。晏莫离笑说这里是二十一世纪版的紫禁城,他心疼地吻她,说等一切结束了,带她去美国、去欧洲、去天南海北,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尽管他极力遮掩,她还是从无孔不入的各式新闻渠道得知晟天和皇英正式开战。皇英刚和温家打了一场硬仗,财力损伤不小,这使其在面对商界翘楚晟天公司的强力打压时倍显吃力。明卿瑜表面一切如故,她却在书房堆起的烟尾中看见了他的危机。 
她加大了用药剂量,希望自己每天多些清醒的时间,就算只能陪陪他。她又不自觉想起覃律凌,有时恨他为何就是不愿让她安生,有时恨自己竟狗血的成了红颜祸水,有那么一瞬间也会想,那个人是不是正在办公室里冷着脸不停地喝黑咖啡。但她知道,她已不能动摇,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守在原地,坦然接受那个属于她和明卿瑜的结局,无论得失成败,她得确保他不再失去她。 
她躺在沙发床上晒太阳,心里因为这样的想法顿觉安然,随手拿起手边的报纸翻看,目光停留在间隙中的一行小字上,明显是有人为了让她看见而特意写在了隐蔽处。那是一个电话号码,后面写着:请联系我,林梦然。 
第33章 可以相信我吗
世界上有这样一个词,中文叫老天爷,英文叫Mygosh。人们在说这个词的时候往往带着无限的惊喜或惊吓,或许因为我们宁可相信这是某种命中注定或时运不济的意外,也不愿意直面那些可能让人痛不欲生的真相。而真相这种东西,从来都摆在那里,不曾削减或灭失,但会随着时间推移蒙上厚厚的尘土,失去了原本的价值和意义。我们则因为懒得打扫自己的心,而看不见或视而不见。
爱尔兰咖啡散发着微苦的芳香,林梦然从咖啡杯沿抬起头来,礼貌地对她笑了一下,“冒昧约你出来,不好意思。”
晏莫离微笑回应,“林小姐既然用报纸传信约我,应该知道我的时间不多,如果你有事情,请直说。”
她微微迟疑,然后轻轻吸了口气说:“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些覃总的事,希望能解除你们之间一些误会。”
晏莫离生出戒备,“如果是为了这个,恐怕你多虑了。我和他没有误会,何况以林小姐的身份来做说客也不太合适。”
“我知道一时很难让你相信我,但我想你明白我绝无恶意。”林梦然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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