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觞》第24章


顿时我感觉整间包房都在颤抖,耳朵里也“嗡嗡嗡”的响个不停,连眼前的卢罕呈都有了重影。
脸上火辣辣的疼,心脏疼得更加厉害!“怦怦怦”的撞击着我的胸腔,像是要破茧而出一样的强劲。
好长一段时间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挨了卢罕呈一耳光,也许是因为心已经痛得麻木了我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脸上的火热,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施暴者,我相信我现在肯定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是卢罕呈却是比先前更加的冷酷无情,因为他打完我之后连看我一眼都吝啬!他把头远远的偏离了我!
“为什么?”我没有哭,只是用手捂着脸询问着原因,或者说我已经忘了在这个时候是该哭的。
卢罕呈没有说话,还是没有看我一眼,我火了,这他妈的算是怎么回事,我莫名其妙的就挨了一耳光还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声嘶力竭的冲着卢罕呈怒吼,表情可谓狰狞,但是形象什么的我已经无暇去管了,我只想知道原因,为什么好好的会变成这个样子!
卢罕呈终于有一点反应了,他把头转过来,但是视线却是不在我身上的,他就这样把眼光直接掠过我定在了墙壁上。
“你不该告诉卢泽我们的关系的。”不知是不是打我那一耳光费了他太多的力气,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无力的,我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颓废。
“为什么?”我还是问的这句,因为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这不该是他打我的原因。
“你走吧。”卢罕呈站了起来,拿过放在一边的公文包,俯视着我,一字一句吐着残忍的话。
走?他叫我走?我猛地睁大了眼睛盯着卢罕呈,刚才那个叫我走的人是卢罕呈吗?他怎么可能叫我走?他怎么可以叫我走?
“为什么?”此时此刻我已经想不出来该说些什么,只能下意识的继续问着这句“为什么”。
卢罕呈轻叹一口气就摔门而去,连头都没有回,我傻愣愣的还是坐在沙发上,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是真的,或许这真的就是一场梦吧,我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不是很痛,看来真的是一场梦呢。
但是看着地上用过的套套,看着自己凌乱的衣襟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掐大腿不痛是因为我已经痛得麻木的原因吧,所以这一切是真实的发生过的,卢罕呈也是真的叫我走,或者应该说是叫我滚还合适一点。
“哇……”等我终于意识到卢罕呈已经离我而去的时候我才醒悟过来,只不过一切都已经晚了,我绝望的闭上眼,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2011—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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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 还是老乡好 。。。 
不知道在包房里哭了多久,总之我是等到侍者再次来敲门的时候才停止了哭声,声音已经哭到沙哑,眼睛也肿胀得难受。
侍者告诉我卢罕呈已经事先把包房的钱给了,还说我可以在包房里待到打烊,现在想来是水吧该关门的时候了,所以他才来叫我赶快走的吧。
呵呵,事先把包房的钱给了!难道你还想得了便宜还卖乖吗?苦涩的一笑,我想我还是不能打扰人家关门的,于是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水吧。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动动长时间因为保持同一个动作而僵硬的脖子,猛然发现天上的星星多得铺天盖地,一闪一闪的煞是可爱。居然还有心情赏星星,我是真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不想回租的小屋,不能回皇城,我还能去哪里?我在路边慢慢的蹲了下来,就像许多的外出务工人员一样以天为盖地为庐,倚靠在一家已经关门的门面外面,我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没有月亮呢,难怪始终觉得缺了点什么。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我心想着这么晚了谁还会联系我,说实话我幻想过是卢罕呈的,但是掏出手机一看,谈不上失望,反而有点情理之中的意味,因为发短信给我的人是我在温州唯一的依靠。
我点开短信一看,是陈襄捷在下午六点的时候发给我的,可能是刚才在水吧里面信号不好才没有及时接收到,等我出了水吧信号恢复了短信就进来了。
是一条约我逛街的短信,她说她正好休假,难得有空就想出去逛逛。
我无可奈何的一笑,这种时候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陈襄捷了,所以我义无反顾的就拨通了陈襄捷的电话,才不管现在是不是凌晨三四点正是人们酣睡的黄金时间,我只想找个人来帮我分担心底的痛。
让我惊喜的是电话居然通了,而且陈襄捷还接了,电话那头是睡意朦胧的声音,她果然是正在睡梦中被我吵醒的,不过我也不必感到不好意思,受伤颇深的人才没那个意识去为打扰到别人睡觉而羞愧。
“心桑?”陈襄捷慵懒的声音透过电流传了过来,我顿觉浑身都暖了一大截。
“襄捷,我没地方去了。”我可怜兮兮的对着电话哭诉。
“怎么了?”陈襄捷的声音立马就清醒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心悦水吧’门口。”我告诉陈襄捷我所在的位置,因为我真的好需要一个人来搀扶我,接下来的一段路肯定异常的难走,我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能够独自走下去。
“你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打车过来。”陈襄捷的声音不算强而有力,却让我奇迹般的感到充满了力量。
我坐在原地等着陈襄捷来接我,没等到多久一辆出租车就以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我面前,车轮和地面摩擦产生的划痕清清楚楚的展现在我面前,可想而知这辆车是以一个什么样的速度飞奔而来的。
“襄捷!”我大叫一声就扑到了陈襄捷的怀里,虽然已经是五月份的天气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好冷好冷,只有人体的温度才能温暖我。
“心桑,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陈襄捷拍拍我的背,扶着我就进了出租车。
我不想说话,所以一个劲儿的摇头。陈襄捷也不问了,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直到到了她租住的房子。
陈襄捷租住的房间条件也不算好,一室一厅,墙面、房顶也开始掉渣,我环顾一周最终还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先喝点水吧。”陈襄捷为我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然后坐在了我旁边,我几乎听到了她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我只是把杯子接了过来捧在手里不喝,和陈襄捷一起保持着沉默,不是不想倾诉,我只是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这相当讽刺的结果。
明明见面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甚至于做爱的时候都还是很融洽的,为什么就为了那么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就要分手?
不,不能算是分手,应该算是把我扫地出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分手是双方面的,而扫地出门是单方面的,至少我是不愿意的,而卢罕呈就那么强硬的撇开我,像踢开一条狗一样的满不在乎!
握着水杯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回想起包房里的一幕幕我顿觉头疼欲裂,不敢去想却又忍不住要去回想,矛盾的心理让我的胸口就像堵了一块巨石一样难受,不上不下,难受得让我差点窒息。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襄捷终于开口问我,“为什么这么晚了只有你一个人?”
我不敢看陈襄捷,只能低垂着头,这种时候我也不想去想在朋友面前讲诉自己被踢掉的过程是不是很丢人,我只觉得心好痛好痛,卢罕呈这一耳光比上次李昌海那一耳光还要让我心碎难堪。
如果说李昌海那一耳光是对我跑去他的订婚宴捣乱的惩罚的话,那么我承认当时我确实做得过分了一点,但是卢罕呈这一耳光呢?我想不出自己究竟哪里错到要让他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惩罚的地步。
“我……”这样的事情无疑是难以启齿的,即使面对的是陈襄捷我也无法洒脱的讲诉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不是卢罕呈?”陈襄捷见我不想说的样子,略一思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居然这么快就抓住了重点。
不知道为什么,被陈襄捷这样一说我似乎也没先前那么紧张得捉襟见肘生怕被人看穿了心事一样了,窗户纸一旦被捅破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也的确是需要一个倾听者来分担些许心底的难耐。
“他叫我走。”我慢慢的放下手里的杯子到茶几上,双手在胸前攥得紧紧的,“他要和我分手。”
“分手?”陈襄捷的音调明显的提高了两个八度,猛地抓住我的双臂,迫使我和她面对面,我看见她眼里闪烁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嗯。”我沉重的点头,活了二十几年,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点头也能点得这么沉痛。
“怎么回事?”陈襄捷一脸的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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