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第45章


来帮你保管零食的。”
我一边在心里埋怨着裴丹将如此任务交给了一个对我的零食垂涎了很久的人,一边对路铭亦说道:“你那叫保管?你都开始吃了,这还叫保管?”
路铭亦呵呵笑道:“既然是保管嘛,那当然得有些保管费之类的了。”
我一把将他怀里的零食抢回来二分之一,然后说:“拉倒吧你,我自己能保管好,不需要你这个收费的保管员。”
路铭亦很不客气的又把我手中的零食夺了回去,说:“不行!裴丹说吃这些东西你的耳朵又会发炎了。”
我说:“那也用不着你帮我保管。我如果把这些东西交给你的话,那无疑就是肉包子打狗。”
路铭亦说:“丁可可!你把我形容成狗?”
我说:“啊,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路铭亦一脸怨气的看着我,说:“既然你这么说,我还跟你客气干嘛!丁可可,你这些东西我都拿走了,不用谢。”他说完就转身往门外走。
“喂喂!什么叫不用谢!喂!你给我留一点!”我一边拉着他的衣服领子一边吼着,最终由于力气比不过路铭亦而只好罢休,所以我做的一切都徒劳。路铭亦执行任务似的将我所有的零食通通抱走,剩下我一个人在屋子里气愤的大吼。
我这边气还未消干净,路铭亦又从楼上窜了下来。他推开门,看见一脸愤怒的我,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说:“喂,丁可可,你得洗头吧,我帮你洗。”
我立刻做出一副自卫的表情,说:“免谈!男女授受不亲,我怕某人知道了之后会在背后咒我。”
路铭亦笑得极为得意,道:“裴丹不是那种人。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成女……我早把你当我妹妹看了,哥哥帮妹妹洗头,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我估计他之前想说的一句是“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成女的来看了”,但我想他应该是看到了我的充满怒火的眼睛,所以这句话又被我的眼神给压了回去。后来想想不对,这小子占我便宜,我明明生在他前头,怎么就成了他妹妹?我对他说:“你的好心我心领了行不行,接下来,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实在没办法了再找你。”
路铭亦想了想,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过了两分钟,他妈妈从楼上走下来,然后敲门进来,对我说:“可可,我听路铭亦说你耳朵发炎,不好洗头,来,阿姨帮你洗。“
我差点没有当场晕在那里。
所以最终,还是路铭亦他妈妈给我洗了头。当她看到我肿得可怕的耳朵的时候,她掉下了眼泪,那些晶莹的液体打在我的手上。我抬头去看她,说:“阿姨,我没事。”
路铭亦她妈妈说:“可可,我前段时间听路铭亦说你吃了亏,但你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你想想,你这么疼有谁会知道?”
我知道不会有人知道。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去纪念过去的一些事情,即使它们并不值得纪念。这疼会让我刻骨铭心,所以今后我就不会再这么伤害自己,因为我知道其中的疼痛。或许我应该做的只是要将人看得准些。可是,这样立体的一个世界,我怎么能够看得准呢。
路铭亦他妈妈的眼泪仍然在往下落。我看着她的眼泪,鼻子不禁发酸。我对她说:“阿姨,您别为我难过。这是一个教训。您不必为了这样惨痛的一个教训去流这么美丽的眼泪。”
路铭亦妈妈很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紧紧把我抱住。她的怀抱里有母亲的味道,久违的,温暖且亲切。
我觉得幸福起来。其实我很容易满足,我需要的,或许只是一个拥抱。
还别说,经过路铭亦和裴丹的联合计划,我的耳朵终于不再顽固的肿着,而是一天一天变回原样。但我觉得令我感谢的人只有裴丹,没有路铭亦。这厮在这段时间里不仅没有以温暖的语言安慰我,也没有做过什么有建设性意义的事情,他只是按照计划每天来我家进行扫荡,然后抱着满怀抱的零食看着我愤怒的表情满意而归。不过令我觉得安慰的是,他在疯狂解决了我的所有零食之后,嗓子开始发炎,脸上也开始出现红色的颗粒,并且日渐增多。到了最后,他不仅因为嗓子疼痛得无法再说话,而且因为这些红疙瘩,让他觉得没脸见人。
我讽刺道:“路铭亦,知道什么叫天理报应吗?我觉得这就很好的印证在了你身上。”
路铭亦愤怒的瞪我两眼,然后抄起笔刷刷写下几个字:“丁可可,等我好了,我跟你没完!”
我说:“那就要看你什么时候好了。”
杨沫沫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有了信儿。我在大洋的这一边几乎已经要忘记她的模样了。时间流逝得很快,而人偏偏又是最容易被时间战胜的。
我是从安家名那里得到她的消息的。上午放学的时候安家名来找我。班上的同学告诉我有人在外面找我的时候,我已经一眼看见了背着书包的安家名。于是我拉着林茗清的胳膊,说:“茗清,安家名来了。我不想看见他,你跟我一起走。”
林茗清说:“丁可可,你这么怕他干什么!你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吗老躲着?再说了,就算是要躲,也是安家名那个混蛋躲着你才对。”
我说:“你别说这么多了,反正我不想看见他。你跟我从后面走吧。”
林茗清最终还是遵从了我的意愿,和我从后门走出去。谁知我和她刚出了后门,我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安家名。我没说话,拉着林茗清继续往前走。安家名叫了一声,但叫的是林茗清的名字。林茗清松开我拉着她的手,冲安家名摆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说道:“我还以为是谁,今天刮的什么风啊,把安家名你从一楼都吹到我们四楼来了。”
安家名说:“我想找丁可可。”
林茗清说:“那你不会叫她,叫我的名字干什么?”
安家名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说:“如果我不叫你,她会停下来吗?”
林茗清气得哼了一声,转身拉着我就要走。安家名这次叫了我的名字。他说:“丁可可,我有事找你。”
林茗清抢先一步挡在我的前面,对安家名说:“可可没有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呵,你们做了这么多事,计划得还真精巧。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识破这是一个骗局。用别人的心情来开玩笑是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安家名,你是尝试过了的,怎么样,你告诉我?”
安家名说:“那么,为了这个完美的骗局,请你让开。我今天要找的不是你,是你身后的丁可可。”
我拉了林茗清一把,示意她不要再跟安家名吵下去。我对安家名说:“那好,你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吧。”
安家名点点头,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纸盒子递给我,说:“这是沫沫寄给你们的东西,让我转交给你的。她怕寄到学校里收不到。”
“嗯。”我接过来。
安家名最终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我知道的,从今天开始,我们的距离将不仅仅是一个转身。我们两人如同一个往左走,一个往右走的行人,虽然最终有一天还会相遇,但那时,我们早就会忘记了对方是谁。
我打开那个盒子一看,里面装着我们在她临走之前送给她的那个录音娃娃,几张封面一样的CD以及一封信。我把信拆开来看,上面这样写着:“可可,我把我想说的一些话录在这个录音娃娃里了,如果你有空,就听一下吧。还有,最近我出了CD,寄给你们听听看。我最近很忙,因为参加了一个比赛,得到了签公司的机会,所以最近都在忙着宣传专辑,很累。我想你们了。”
我看完她信中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泪在看完信的那一瞬间几乎要爆发出来,但是,我始终没有流出眼泪。因为我旁边有一个人将所有的气氛全部都破坏掉了。林茗清在我看信的时候,自顾自的翻着盒子里的东西,一边翻着一边说:“沫沫这小妮子真不错嘿,才到那边才几天,居然出了CD了,早知道在她走之前我先问她要几张签名和照片……” 
我打断她的话,说:“你除了签名和照片,就不能想到点别的吗?”
林茗清仰着脸想了想,说,对:“我应该问她要一点生活用品什么的。”
我彻底没辙,于是不理会她,去拿盒子里的CD。专辑的名字叫做《Blessing》。我把CD盒子转到背面一看,歌曲全都是英文。我再转回到CD盒的正面,那上面的沫沫背对着我们,面对着大海,她张开了双臂去迎接海风。她把头发挑染了金色,烫得卷了。她看起来是个完全的歌手了,不再有那时在我们之间的孩子般的微笑。但是我想到她在信里说的“我累了,想你们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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