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心瓶》第18章


「不可能离……」语未落。
「那你肯忘记心萍,做我陈晓希的丈夫吗?」晓希睨著自己心爱的男人,痛苦地说:「你会吗?你会抛下心萍,或著是以昊,这些,你全都会做到吗?」
「我……」话止住,瞪著晓希。
等著他答案的晓希,脸色不太好地凝视著心爱的男人,不论是回答还是沉默的反应,对於她来讲,莫名的郁闷塞满了他的胸臆,透不过气。
「沈苍澜,为什麽不回答我呢,是想不到,还是做不到?」
依然的沉静,依旧的安静。
这股令人心寒的沉默,她深刻体会到了。
「连这个答案都无法给我的人,我还能继续当个有名无实的夫妻吗?」
这些年,她领悟到一点,属於她的就是她的,不属於的再怎麽强求,也永远都不会是她的,再这样下去,伤得伤,痛得痛,纠缠了所有人。
「当初不是为了南南而逼我跟你结婚的吗,怎麽现在到想离婚了?」
沈苍澜的眼神是如此的阴霾,宛如不能原谅晓希的所作所为。
两个他(六)
她愿意承受苍澜的不原谅,毕竟,开始的人是她。
「是我太愚蠢了,以为相处下来,无私的为你付出,你的心或许会改变,但很显然的你不会,以前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也是如此……」
「……」
「这一次,我会放手的,所以我们离婚吧……」
忍著痛说出的话,说实在,她有点後悔,要她放弃这男人,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但是现在的她,只能无助的说谎,道出她最不想说的话。
死寂的气氛,无人的回应。
黑夜中那仅存的微亮,纵使如此,仍然找到彼此的眼神。
耳边传来悠悠荡存的对话,跟著心跳秒数,一点一步迈向结束一刻。
一直到他沉默地离去,眼中歛起绝望,他转身背影的画面,历历在目,是这麽的讽刺、是这麽的惨然,到她生不如死的地步。
而另一方的心萍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来的,一回神,已来到了公寓大楼前面,她望著驾驶座上的蓝亦谦,他面无表情的专注看前方。
车子流畅的开往地下室,转个几次弯。
停好车,两个人下车,心萍困惑地望著蓝亦谦,他却一把攥过,强行的往电梯拖去,她没有反抗的凝视著蓝亦谦的後脑勺。
整个背影,失焦的视线浮现重叠的身影。
来到十二楼,他们面对一扇门。
当他拿出钥匙要打开大门时,心萍畏缩的扯回手臂,感受到抵抗的意味,他睨著不知所措的她,这次,没有霸道,有的是温柔地牵起她纤细瘦弱的小手。
开门进入屋内,呆住的任由蓝亦谦牵引进去。
这里,阴沉到如黑暗般似的。
黑色单调的风格,简单的家具,没有其馀小样的摆设,厨房也似乎没有动过的完好无缺,男人气息的弥漫整个屋子。
「这是哪,为什麽要来这?」
「我家,房东三天找不到你,又加上你欠租金一个月,你的东西要不是我及时接收,不然房东早就把你的东西拿去丢了,钱我也先帮你付了。」
其实,这三天,他每天都会去心萍租屋处,等待她的回来,说他傻也可以,说他疯了也可以,因为连他自己也都这样认为。
「蓝亦谦……」
「今天你就住在隔壁的客房吧。」他指指一间房间。
「谢谢你,但不了,但我还是去住温思哗那边,他们那还有空房,还有钱的问题,我会再想办法再还给你的。」心萍微皱起眉头,颤巍巍地说。
蓝亦谦听到她的话,手正要打开冰箱的动作顿了会,不久,继续动作的打开冰箱,从里头拿出矿泉水,顺便也拿了一瓶给了心萍。
「别问了,早在接收你的东西的时候,我已经问过了,她们的新房客找到了。」
「找到了?」
「嗯,以你的金钱方面,会造成她们的困扰的,你就先住在这,反正我这也是我一个人住,况且也不常住,等你有工作赚够钱再搬出去吧。」
心萍畏缩的睨著蓝亦谦,他说的没错,她已经没有足够的资金再去租房子。
「今天就先住下来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学校,她们似乎很担心你。」
他平淡的说,自迳的走进房间内。
两个他(七)
心萍望著他走进房内,独自站在客厅的不知所措,无可奈何的走进客房,顿时杵在门口,看著房内的装饰,洁白的大床,雪白般的窗帘遮盖外头黑夜的暗沉。
感觉到来到另外一个世界,怎麽跟客厅相差这麽多。
客厅都用暗色,这间房间几乎都用白色为基础。
「我的东西……」
她看著一旁角落堆满几个箱子,著急地从箱子内翻出相簿,拿起来看著封面时,她这才想到,里面已经没有了以昊的照片,没了他的样貌。
手轻轻的触摸著封面,摸了很久,才停止。
这时,她却将翻到破烂的相簿放回箱子内,直接狠狠的放在箱子的最底层,像似掩埋所有回忆,沉落大海之中,再也不想去动那本相簿。
下一刻,一把抓著被单遮盖脸孔,卷屈的躺在大床上。
她想静静的一个人哭,可是,她却哭不出来了,已经……掉不出泪了,只能欲哭无泪的畏缩在床上,寂静的一个人,沉淀过去的一切。
然而另一端的蓝亦谦,此时正在通电话。
「先照我的话做。」
他轻捏著眉间的,舒缓皱眉的烦恼。
对方道出柔柔的声音,是陈宜媛,她说道:「不是呀,你总该给我理由吧,为什麽你要支付剩下空房间的租金,叫我们不要跟心萍说是你租的,直到我们找到新房客?」
「总之就是不行,钱的事情我会解决。」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呀?」
「过几天我会把钱汇给你,就先这样子。」
他兀自说完,挂了电话。
随後他瞪著手机发起呆来,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麽事情,竟然听到心萍想要搬出去,当下却脱口撒了谎,甚至用钱堵住心萍搬出去的可能性。
他肯定疯了,而且疯了不轻。
摇起头,撇开可笑的想法,又拨打一通电话,响没多久,对方接听了。
他径直地说:「我拜托你调查的事情,查的怎样?」
「蓝亦谦大爷,你终於肯回拨电话给我了,一听到任心萍可能在天使孤儿院,就挂我电话,怎样,任心萍有在那里吗?」
「有,她还给我在里面悠閒弹钢琴……」
电话那端传出大笑声,使得他又头痛的皱起眉头。
「赵子耀,你最好别再给我笑了。」
「好啦好啦,不笑你了。」
赵子曜停止笑,还是能明显感受到他忍笑声,压制笑意,轻咳几声。
「该跟你讲你下午没接下来听的内容,就是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我只能说,事情变得很难搞了。」赵子耀道出严肃的声音,蓝亦谦也跟著正经起来。
「怎说?」
「堂以昊这个人浑身是谜,不仅找不到照片,本身的资料又非常的少。」
「怎麽可能一个人会没有照片呢?」
「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人刻意要隐瞒他的存在或者是他自己本身,故意学校的班级照、毕业纪念册和生活照,没有流漏半张照似的。」
「你是说……他自己故意?」
蓝亦谦稍微倚靠椅背,思忖著。
两个他(八)
当初在心萍的租屋处,他听见心萍打给叫沈苍澜的家伙,心萍躲著沈苍澜的家伙,而且那家伙还撕掉了照片,难道被撕的照片该不会另一半是堂以昊?
赵子曜通过话筒传来。
「亦谦,你查任心萍做什麽呀?」
蓝亦谦不理会他的提问,直接问道:「还有什麽资料?」
「噢,你要查的堂以昊,在二十二年前被丢弃在孤儿院,与任心萍是同年,他们不仅父母不详,据说院长把他们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同一年被丢弃在孤儿院?」
「对,他们一块长大,比谁都还要亲近,甚至堂以昊放弃读大学,去工作赚钱供养任心萍继续读清宛大学,因而进了沈家的公司,成为沈苍澜的助理。」
蓝亦谦眯起眼,怎麽又是沈苍澜?
「你顺便我帮调查一下沈苍澜。」
「我早就帮你调查好了,你现在有在电脑前面吗?我把我目前调查的资料传给你,你可以看看,他们的关系非常的复杂。」
过没多久,他电脑右下角显示有来者寄电子信,他立即点开来看。
赵子曜的声音又传来,这次不禁严肃起。
「对了,还有半年前堂以昊出车祸死,有人刻意将报导压下来,全面封杀所有媒体,那个人是谁,我还正在查,看来事情不单纯,堂以昊究竟是何人啊?」
「就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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