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说爱我》第37章


她说:“去!把我妈当人口贩子呢?他们现在关系好着呢,我妈对我们也和颜悦色的,就是有时候我觉得她看我和赵小松的表情过分柔和了,让我觉得有些害怕。”
我说:“陆安宁,你真爱赵小松吗?”
她说:“废话,不爱我和他结什么婚啊!”
我点点头,说:“那就好!你们一定要坚持下去,千万别说分就分,不然我会看不起你。”
陆安宁翻了翻白眼,说:“林浅,你不相信我们吗?”
“我是不相信这个复杂的社会。”
收拾完东西,我和陆安宁一块跑到她家楼下去等赵小松,等他殷情地伺候完丈母娘,然后再来伺候伺候我们。
当然,“伺候”我到不至于,但伺候陆安宁是肯定的。
可是当我远远地看见抗着一袋超重的米出现在小区门口的灰色人影时,我竟然以为那黑瘦的身影和佝偻的身躯是一“背箩”(也称力哥,指背着个特大的箩筐出卖劳力的人),而这所谓的“背箩”前面走着的是趾高气昂的陆安宁妈,大老远看见我就喊:“林浅,走,上阿姨家里坐坐,在外面吹什么冷风啊?”
我一瞬间百感交集,伸出手抓住陆安宁的细胳膊。
她悠悠地开口,说:“你别怨我,我也没办法,我妈的这点小折磨,已经算看得起我们。”
我努力笑笑,待陆安宁妈靠近的时候说:“不上去打搅了,就想约上陆安宁和赵小松一块出去玩玩,玩一会就回来。”
陆安宁妈笑笑的,不再说什么,转身上楼。
赵小松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礼貌地冲我微笑,接着经过陆安宁身边便是特别神情的对望。
待赵小松也跟着上楼了,我说:“其实你俩挺般配的。”
陆安宁满面桃花,站在瑟瑟的冷风里并不说话。
晚上我们三人去了陶乐朋友开的一间酒吧,位于广场那间Black Tea House的附近,一间镶蓝色透明地砖黑色金属墙面的时尚酒吧。
我们几乎刚坐定陶乐就忙不迭的奔过来,说:“林浅,真不够意思啊!明天要走了,今天才过来。”
我打趣他,说:“一边凉快去,我不打电话找你你就不会找我?一点良心没有!”
陶乐笑笑,拉开椅子在我旁边坐下,左手伸出来搭在我的肩上,说:“像我们这种地下情,见光就死,你说,我怎么敢在你不想找我的时候主动联系你?”
坐在对面的赵小松用一种特别复杂的表情看着我,陆安宁忙打圆场,说:“行了啊!行了啊!你俩那点破事就别再拿出来说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真有点什么。”
陶乐撇撇嘴,站起来,说:“想吃什么尽管点!”
我几乎和陆安宁异口同声:“谁掏钱?”
“你们不是来消费的吗,难道要我给你们掏不成?”
“是男人就自动自觉地把单结了,不要姐姐们废唇舌好吗?”
“哟!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做男人了。”
“哪有你这样的啊?变态!”
“是变角,不是变态。”
陆安宁还要继续反驳,我伸手拉了拉她,说:“算了,今天我请,反正明天我就先回上海了,留下你俩在这水深火热里痛苦挣扎,我的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今天吃饱点,等我走了,你俩好有体力继续折腾。”
陶乐冲我们摆摆手,然后自顾地上台准备驻唱。
陆安宁并不专心听我说话,只是望着陶乐离去的背影,幽幽开口:“多好多英俊的小伙,就这样给糟蹋了。”
赵小松露出一个特别迷惑的表情,但并不开口询问什么,让人真怀疑有时候他的嘴是上了拉链的,偶尔拉个小缝进行缓慢的语言交流,其他时间一概紧闭不语,众有再多疑问都能一一烂死肚中。
这让我想起高一时的陶乐,第一次见他,他也是坐在教学楼后的小石凳上茫然地,沉默不语。
我从他身边经过,去往实验楼准备下一节课的实验,他叫住我,说:“同学,杨璐娜是你们班的吗?”
我望着校服里纯白的衬衫和他干净而整齐的面容,有些木讷地点点头。
他沉默了会儿,又说:“她这几天没来上课是吗?”
我又点点头。
陆安宁突然老远奔过来从侧面挽住我的手,说:“厕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等了半天才排上位,你还站这干嘛啊,快走啊!”
我再转头,望着阳光下明媚而好看的男孩子有片刻的闪神,甚至等着他下一句的发问。
可是他什么都没再说了,他只是那样安静地坐在小石凳上,远远地望着我们班的方向,我甚至可以想象他正透过那些复杂与混乱的窗玻璃窥探里面光线不明的杨璐娜的座位。
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个男孩喜欢杨璐娜,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欢。
那时候我就知道杨璐娜是个比我和陆安宁还招摇的女孩子,喜欢逃学,喜欢与身份不明的小混混谈恋爱。
那时候我就觉得陶乐喜欢杨璐娜纯粹是糟蹋。
可是他偏偏那样误打误撞地喜欢上了杨璐娜,可是他偏偏在那样的场景里叫住了我。
所以我打听了,从别人的口中。
他们告诉我,他叫陶乐。
高二文理分班,根据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排名选择座位,我先陆安宁一步走进教室,竟意外看见陶乐那张阳光明媚的脸。
他在第五排靠窗的位置上坐着,眼神茫然地望着窗外。
我于是本能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他转头看我,眼神依然茫然,我甚至可以猜到,他不会记得我。
我冲他微笑,说:“你好!我叫林浅。”
他怔怔地望着我,一言不发。
之后的之后,由于同桌的关系,我们渐渐熟悉起来。
他跟我说他与杨璐娜的邂逅,说在那个暧昧不明的雨天里一个穿纯白色小衬衫打粉红色小花伞的女孩子有多么的好看。
我说:“你对她都不了解,怎么就说喜欢了呢?”
他转头望了望窗外,又回转头望我,说:“我只想简简单单地享受这种喜欢,只想安安静静地喜欢一个人,我并不想要怎样。”
可是再安静再简单的喜欢都会变质,陶乐在校园文化节上拉了一首好听的小提琴曲,终了的时候悠悠开口说:“我把这首曲子送给一个喜欢在雨天里打粉红色小花伞的女孩子。”
这样的言论在那时甚至到现在都还很封闭的高中生活里,成了一枚重磅炸弹迅速漫开,班主任导师找陶乐进行了一次漫长的谈话,校园里到处充斥着围追堵截打粉红色小花伞貌似可能发展成“早恋”苗子的“红袖套”(指由教务处老师统一带队,除初高三外各年级各班轮流一次,带着红颜色的袖套上岗执勤,专查违纪学生的组织)。
可是那时候的学校里到处都充斥了谈着恋爱的男孩女孩,他们羞涩地在由大门走到教学楼的过程中偷偷牵手,或是在夜自习的操场上长时间的徘徊不去。他们精明着,在学生中间肆无忌惮地亲密,在老师面前保持着礼貌的距离,所以他们从不曾被发现,或者发现了也被众人假装没看见。偌大的学校,不可能真正阻绝了那些或暧昧不明或深情的目光,能做的,仅仅是维持表面上学生心无旁骛的和平。
可是偏偏陶乐这傻瓜,自以为是的深情,损人不利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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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非常抱歉现在才来更新,所以痛失了一张收藏票,很后悔,也很可惜!如果大家都不喜欢了,小鱼将很难再将这个故事完整的写下去,因为实在是很怀疑自己不是写作的那块料!不管有什么意见或建议都提出来好吗?所以明天还有一更,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先谢谢了~~
陪你等天亮3(3)
杨璐娜知道了那个打着粉红色小花伞的女孩子就是她自己,因为那特别颜色与花边的小花伞,是她妈妈专门从外地带回来给她的,整个学校里,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打着和她一样美丽又好看的粉红色的小花伞。
所以她爬在我们班的窗台上问我谁是那个陶乐时,我非常不高兴地说:“干嘛?”
她笑笑,说:“那哈儿(指傻瓜),喜欢我又不敢开口跟我说,在校园文化节上说那什么P话,害得老娘我差点成了老徐(她们班班主任)的重点关注对象,进出都小心着呢,拜托,又不是我的错!”
我说:“那你找他干嘛?”
她斜眼看了看我,说:“管那么多干什么呀,你是我的谁还是他的谁啊?”
我顿了顿,说:“他不在!刚出去了。”
杨璐娜静静地看了我几秒钟,转身的时候特别大声地对我说:“对了林浅,昨天你爸妈送我家那箱苹果,好多都是烂的,你说你们怎么拿得出手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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