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说爱我》第39章


陶乐想考大学,因为他想逃离,以最为堂而皇之的理由在另一个城市找到最真实的自己。
陆安宁想考大学,因为她爹她妈殷勤的企盼以及自己对未来的不确定性。
我想考大学,因为我想好好活一次,感受虽不惊涛骇浪但是绝对完整的人生。
所以我们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在挣扎与挣扎之间,烦闷与纠结之间,城市与城市之间,辗转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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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明天要陪爸爸玩,因为已经好久没回家了,呵呵,所以明天的那一更大概会晚一些,喜欢的朋友就支持一下吧,谢谢~~ 。 。。 想看书来
陪你等天亮4(4)
我终于回到了上海。
说终于,是因为我早上误了点,差点没赶上早班从六盘水到贵阳的火车,如果没赶上,也就无法坐下午从龙洞堡机场到虹桥机场的那班飞机。
我妈在电话里对我哼哼,说:“活该,昨天那么晚才回来,也不知道你几点睡的,要是又浪费火车票又浪费机票的,老娘打断你的腿,让你爬回去。”
我说:“这位老太,你太狠了点吧?我是你闺女又不是你仇人,你至于这样对我吗?”
我妈说:“那我不管,不给你长点记性你下回再这样散漫,我看你怎么办!”
我连忙说不会了不会了,出了机场就看见苏毓的车,她戴着大黑的墨镜坐在驾驶位上冲我摆手。
我坐进去,说:“够酷的啊!天都快黑了,戴这墨镜你看得见路吗?千万别拿妹妹我的性命不当回事,你不疼,多的是人疼呢!”
她摘下墨镜给我看,左眼处一块明显的淤青。
我惊了一下:“钟先生打你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她翻了翻白眼,说:“不是!是他老婆,比母夜叉还猛,我躲闪不及就挨了这一下,有够气人的。”
她的车向前开,边开边问我去哪。
我报了余晏巍在短信里告诉我的地址,然后看着苏毓,长时间的不说话。
她偏头看了看我,说:“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我已经习惯了。”
我还是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
沉默了一会以后她说:“林浅,我不想在Alexandy干了,我打算出来创业,台湾老板不是好伺候的,台湾老板娘更是凶恶,我累了,我觉得自己需要真正属于我的事业。”
我赞同地点点头,说:“那你打算干什么呢?”
“不知道!可能还是做家具销售这块吧,毕竟我已经干了些年头,对这也比较了解,也有了一定的人脉,起步应该不会太困难。”
我说:“挺好的!我能帮忙的地方千万别跟我客气。”
她偏头看了看我,说:“有一事你到是可以帮个忙。”
“什么?”
“我觉得蕾雅的阎总好像挺喜欢你的,你帮我约他出来,我想和他谈谈新公司的形象宣传和广告什么的。”
我闪了一下神,说:“你没搞错吧!?我和他只是朋友,还是最普通的那种,你和他又不是不认识,你约他不就行了吗?”
她说:“能约我不早约了吗?以前和他的联系都是公事上的,点到即止的那种,哪像你,又和他一起享受圣诞晚餐又帮他出了一篇影响还不错的专访,我觉得你和他现在比我和他熟多了。”
我说:“就这样你就把我给卖了?”
“哪能啊!只是刚创业,很多费用我想能省就省了,让你去约他的意思就是想他念在朋友一场的份上,该少的费用统统都给我免了,最好再来个特惠包装大套餐什么的,我和他签个长期合同,给你也分点股,简直是造福万民啊,何乐而不为?”
我沉默了会儿,说:“分股什么的就算了吧!我试着帮你约约他,但是能否在费用上少些什么我就控制不了了,行吗?”
苏毓笑了笑,说:“干脆甩了余晏巍和阎琛好吧!让他一次把我一年的广告费用都省了,你也不用上《Style》打工了,直接往蕾雅的财务科一坐,等着收钱多爽快啊”
我一拳击过去打在苏毓的肩上,她一个踉跄,车迅速就在马路上拐了个小弯。
我和她都惊了一下。
她嚷嚷:“林浅,没疯呢吧?想死也别搭上我啊!”
“五大三粗的怎么就经不起这点小摧残?”
“姐姐我前几天不是挨打了么!你个死丫头,为你好还不领情,就余晏巍那点小家底,你俩一起奋斗,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到什么时候才能在上海买得起一个厕所?”
我坐直身子,说:“你懂什么呀,心灵的富足哪是金钱能衡量的!”
苏毓突然就不说话了,我慢慢生出一点小愧疚,怀疑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伤了她外表坚强内里脆弱的小心灵。
车到浦东新区海阳路443弄就再无法顺利往前开了,我和苏毓下车步行过去。快到南国龙苑时,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来这干嘛呀!谁住这吗?”
我到楼下就给余晏巍打电话,过一会他急急奔下来,说:“有礼物给你,虽然不是太好,但是希望你能喜欢。”
我和苏毓一齐跟在他的身后往楼上走,六层楼的建筑,没有电梯。
余晏巍一直在漆黑狭窄的楼道里紧紧拽着我的手,弄得我的心一直砰砰跳着,仿佛即将接受什么大礼——推开了门,他就送我一套房子。但想着又觉得这是十分不现实的东西,余晏巍虽比我大一届,即将毕业,可家里也不是开金矿的,怎可能这般大手笔,一甩就是一套房子?还是在寸土寸金的上海?
进了其中一层楼的一间屋,余晏巍打开灯,整个房间明显的被精心布置过,中间一张并不十分宽敞的床,被厚实的棉被扑得松软而温暖。
他说:“虽然这只是一间合租的房间,虽然这只是整套房子里一间不到20平米的小空间,但是我租下来了,我现在还没本事送套房子给你,但我马上就要开始工作了,在这之前,我想先送你一个或许并不值钱的‘家’。”他说话的时候,直勾勾地望着我,脸有些微红,面部有些纠结,看得出来,他既害羞又有些紧张。
我突然就哭了,丢下背包冲上前一把将他抱住,我说:“我喜欢我喜欢!我是真的喜欢!”
鼻涕眼泪乱七八糟,在他的衣服上猛蹭。
苏毓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走出了这个只有她家一间储衣室大,甚至连厕所都是公用的小空间,她轻轻地为我们带上门,她的表情复杂难懂,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可是,我也有个‘家’了,虽然比起陆安宁的农舍式小洋楼小上万倍,虽然比起苏毓租住的高档空间差上百倍,但至少我也有个“家”了,一个我和余晏巍两个人的“家”。
我们在并不宽敞的暖被窝里牵手,他说:“你看着我干嘛?”
我笑,说:“喜欢就看你咯,不喜欢才懒得看你。”
他也笑起来,说:“很晚了,坐了一天飞机,你不累吗?你不困吗?”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说:“那你想干嘛?总不能一直这样看着我吧?明天下午你不是还要到《Style》去报到吗?要不你给个时间,到了时间,我们一起睡着好吗?”
我想了想,又望了望蓝底白叶的窗帘,我说:“天亮吧!我看你看到天亮行吗?”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在我额头亲亲一吻,他说:“好!陪你等天亮!”
站在《Style》宽敞而明亮的工作大厅里,我整个人昏沉到了极点,望着明亮的灯光与大落地窗透过来的刺眼阳光,我几次站不稳,差点一头栽下去。
Kelly从我身边经过,说:“怎么,昨夜没睡好吗?”
我微笑着为自己打圆场,说:“可能是昨天下午刚坐飞机回来,身体还有些不适应,所以有一点不舒服罢了。”
Kelly笑笑,脸上精致的妆容让人看不出她任何情绪,她说:“哎呀!真好命,昨天下午就回来了?我从新西兰回来,转了两趟机,刚刚才下飞机就赶过来了,家都没来得及回。”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Theron还没有来,Anita也还没有给我任何指示,我坐在自己的位置前茫然得找不到任何事情做。
Kelly继续跟我说话,说:“你看!我们都忙得要命了,像你这样坐着发呆我连想都不敢想。”然后从我桌子上拿了几份文件迅速转身离开。
我坐在自己的桌子前翘着脚,无辜地望着一屋子莫名忙碌的瘦挑而尖酸刻薄的人们,迎接着他们偶尔回转头看见我在发呆或无所事事时投过来的,可以在几米远的地方无情射杀我的厌恶目光。
我心情有些沮丧,在这些冷决的目光里羞愧得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Anita的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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