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光》第67章


,但是她家世不好,走出去就矮人一头,在别人追求精神丰满的时候,她依旧物质贫乏。
韩涵想,她失去了第一个朋友,因为自己的贪欲。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米有歧视滴意思,只是一个环境设定而已,曾经跟同事去过大山,那是个人口稀少的少数民族集合地,人很淳朴善良~~~大家表纠结这个哈 
58章
伤口出现感染;姚应森身体有些发热,小诊所医生给他打了吊针;说是有些发烧。不知道药是否已经过期;情况并没有好转多少;廖莫莫一遍遍用酒精为他擦拭身体。姚应森脸色差极了;脸色发白,嘴巴干裂;毫无血色,廖莫莫用棉签沾上水为他湿润嘴巴,半天不见他伸出舌尖轻触吮吸。
廖莫莫不争气的眼泪直往下掉;姚应森有时候疼的厉害就哼唧几声,大部分都是安静的;睁开眼的时候并不多,就算睁开眼睛,眼神涣散想要张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廖莫莫想要打电话求救,山里面信号不太好,她想到还有车子,想要开车下山,她走了几个小时找到车子时候,发现车子已经被砸碎、分解。
在第三天一大早医生就赶来,说如果下午还不退烧让他们送去大医院瞅瞅,甚至频频摇头说难说。廖莫莫整颗心都吊起来,被揉捏成碎片,每片都沾着她的血液,疼得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韩涵的家人没有再找茬,韩涵的哥哥见犯了事出家门去外面躲,韩涵的父亲整日蹲在墙根唉声叹气,估计是老实本分一辈子的人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廖莫莫对这家人没什么好脸色,韩涵的母亲拿出家里面最好的食材下厨,廖莫莫很少吃饭,最多喝水。韩涵大部分时间陪着廖莫莫,两个人都不说话,韩涵是不知道说什么能转移廖莫莫的注意力,廖莫莫是心乱如麻没心思开口,她不敢想,如果姚应森挺不过去怎么办?光是这样想想,廖莫莫觉得难受得快死了。
“莫莫姐,你吃些吧,要不你去睡会儿,我来看着他。”韩涵看廖莫莫明显瘦下来的脸颊,廖莫莫头发也不怎么梳理,胡乱绑在脑后,身上穿的衣服是韩涵以前的,粗布麻衣,活脱脱就是个毫无特色的村妇。
廖莫莫眼睛盯着姚应森,挤出来嘲讽的笑,“好给你们灭口的机会吗?”廖莫莫现在后悔了,后悔来大山里面,后悔再也走不出去,后悔让姚应森陪着她来。此刻廖莫莫才知道,她被保护的太好,父母对她的宠爱像一口钟罩把廖莫莫紧紧包围起来,原来她过得太过一帆风顺,才会以为什么事情都是好的都是正确的,除了黑就是白,原来还有灰色地带。原来以前发生的事情只是小风小浪,而她却当成风卷云涌,以为是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回头看看那些看似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过去,廖莫莫竟然觉得似云烟一样,被风一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在生死面前,还有生命最重要的,是在乎的那个人活着最重要。
韩涵见劝不动廖莫莫,无声地把饭菜端出去加热一遍。在十点左右,为姚应森测量体温,竟然下降不少,廖莫莫为他擦拭脸上的汗,看来药起效果了,汗水让伤口疼痛,姚应森无意识地抬手要挠,廖莫莫拉着他的手,用书本做成的扇子为他扇风,身上却依旧让他盖着薄被。
到下午,姚应森体温基本接近正常,医生又来看过一次,说没什么大碍,注意别碰到水就成。廖莫莫乐得嘴巴合不住,似乎下一秒姚应森就会从床上翻身而起。放下心来,廖莫莫觉得饿极了,把饭菜吃得精光,坐着不多时句开始打盹。
廖莫莫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候她已经在床上,她明明是坐着的,床上躺得应该是姚应森才对,一个念头在廖莫莫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是韩涵家人趁着她熟睡下了狠手不成,廖莫莫来不及穿鞋,蓬头垢面跑出去,用哽咽的声音叫着姚应森的名字。
在用泥土垒成的半截围墙围成的院子内,四五个小孩及一个成年人蹲在那里,有孩子的欢笑声,不远处是几家妇人拿着手工在做,不时聊天几句。廖莫莫的视线定定望着那个和几个小孩子蹲在一起的那个人,那人穿着有些土气的土黄色大裤衩,脚上踩着不知道是谁的深蓝色大拖鞋,脑袋上因为有伤而剃得精光。这人的穿着是陌生的,廖莫莫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原来他醒了,太好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像做梦一样,快得廖莫莫分辨不清,前一秒她和姚应森手拉手走进来,下一秒姚应森全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下一秒,他已经蹲在那里玩,还好结局是好的,他没事儿。
廖莫莫不知不觉中已经泪流满面,她舍不得姚应森,离开他和他死亡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廖莫莫不敢再尝试,这次她一定不放开他的手,最差的结局也就是分开。
廖莫莫一步步迈过去,她走得轻盈,下脚不敢用大力气,就怕脚下传来的不是踏着土地的感觉,她害怕是自己在做梦,姚应森康复的场景是在梦境里面。
“这个怎么玩?”“哦,这个简单,我来试试。”“不是我笨,是这个不合理,再来一次。”
终于站在那人身后,廖莫莫伸出手摸上他的后脑勺,这个发型真是丑死了,还是以前的发型更适合他。被摸后脑勺的人转过头,用眼睛上下打量廖莫莫,廖莫莫刚刚升起的满心希望,吧嗒一声碎的满地,这是不是对她的惩罚,对她过去不知道珍惜的惩罚。
姚应森用生疏冷漠的眼神打量她,对身边的小孩说,“她是谁?”她是谁,廖莫莫也想问自己,她是谁。
“我是廖莫莫。”廖莫莫勉强笑着,这下力道有些大,戳着那人的脑袋,“姚应森别逗我好吗?”
男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她,嫌弃地躲开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有病是不是,别戳我的头。”
廖莫莫蹲着和他目光对视,想要从眼神戳穿他的谎言,但是除了生疏冷漠不明所以,“我是廖莫莫,我是你女朋友。”
“你怎么可能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是韩涵。”男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反驳她,“别离我这么近,你有礼义廉耻吗。”男人抬手挥开廖莫莫伸过来摸他脸的手。
廖莫莫不顾一切扑上去,把姚应森扑倒在地,她恶狠狠地说,“她怎么可能是你女朋友,我才是,快说你是装的。”廖莫莫突然的反应吓坏了那几个小孩子,他们跳开,好奇地看着这一幕,那几位在聊天的妇人听到动静走过来,把两个人拉开,“莫莫别急,他记不起慢慢来,别急。”
别急,廖莫莫怎么可能不急,这是什么情况,姚应森不记得她了?
姚应森在其他人的搀扶下才站起来,俊脸涨的通红,“你这人还真是厚脸皮,我已经说不认识你,你还动手动脚的。”有些鄙夷地看着她对旁边人说,“她是不是脑子有病?你们家亲戚?”
廖莫莫再看不到其他的,她脸埋在手臂内,痛哭出声,这几天她一直压抑着不敢大声哭,怕哭了就再也坚持不下去,怕哭了就真的和姚应森分开,现在她放声大哭,姚应森安全无事,但是他不肯承认认识她。
男人伸出手想要触碰廖莫莫哭得颤抖的身子,最终还是收回手,他又不认识她。韩涵这时候刚从厨房出来,看着这一幕,有些不忍去打破。男人已经看到她,叫她过来,“她一直在哭,你劝劝她,我真的不认识她。”
几个小孩子簇拥着男人往大门外走,去玩陀螺。廖莫莫睁着泪眼一眨不眨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眼泪却再也流不出来。韩涵把哭得虚脱的廖莫莫扶起来,廖莫莫像没有生机的娃娃一样任她搀扶着往屋里面走。
廖莫莫躺在床上,用力闭上眼睛,不停催眠自己,刚才的只是梦境,姚应森不可能不记得她的。韩涵看廖莫莫瘦弱的身子埋在被褥内,哭得可怜兮兮,她叹口气仿佛下定决心,“姚先生醒来就已经这样,可能是失忆了,他只记得以前的事情。”
“多久以前的事情?”廖莫莫用嗡嗡的声音问。
韩涵有些不忍,“几年之前的事情,更多的是关于T市。”
“他还问了什么吗?”廖莫莫抱着一丝希望,他有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有没有问趴在他床边的女人是谁。
“他没有问你。”问了所有问题,唯独没有问她。
廖莫莫拉高被子蒙在里面,默默流泪,她的目的达到了,她说要忘记姚应森,现在姚应森把她忘记了,只可惜她还记得。
哭得太累,廖莫莫不知不觉又睡过去,再醒来已经是晚上,她坐在床上愣愣出神,不知道该出去还是继续睡,她找不到劲头让自己不这么萎靡。来敲门的是韩涵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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