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可期》第91章


蒋敬璋一到楼下,就看到祁省三和萧正在警卫人员开路下,拄着手杖腰背挺直的走进酒店大堂,便紧走两步迎上前打招呼。
由于祁思源近来会议频多,就和蒋敬璋商量着把三个孩子全接到眼前,一起住在祁思源那处房子里。这无疑是摘了老爷子的心肝一样。干脆一跺脚,带孙子们去海南疗养。
“我那三个胖孙孙呢?”——蒋敬璋亲自为两位老爷子上了茶,含笑答道:“今天大哥带他们去了动物园,兴奋劲儿还没过,这会跟着大哥在楼上玩得正欢,连饭都顾不上吃呢。您和萧叔稍候,我支会后面起菜吧。”
祁省三把手一摆,他看不着孙子没胃口。回头对朱景升道:“景升你带个人上去,跟思源一起,都抱这儿来。”转而又对蒋敬璋道:“你萧叔已经看着备好了食水,我们爷孙几个路上吃。现在你俩都工作忙,我那孙子们带出去玩两天。”
少顷,祁思源跟着朱景生、警卫员,一人一个捧着孩子们走过来。祁省三见到孙子眉开眼笑,一一亲过。又支使着其他随行人将孩子们的东西收拢到车上去,立即启程。
祁思源亲自摆开代步轮椅,扶着老爷子坐稳。刚要后退被祁省三拉住手腕子,指着蒋敬璋布置任务似的:“你趁着还年轻体质好,再生个一男半女的,咱家又不是养不起。我一高兴啊,冲着孙子孙女也能再活十年。”
蒋敬璋闻言几乎躲进师父身后,捅着师父后腰催他说话。祁思源凑在他爹耳边愕然道:“啊?!还生?爸,那超生可是违反政策的,我和璋璋都得受罚···”——祁省三朝着萧正一努嘴:“姓萧不就得了···”
蒋敬璋在近处听到对话,把眼一捂差点坐地上。
好说歹劝的哄走了一大帮人,蒋敬璋调头想跑,被祁思源手疾眼快一个后抄扯住领带。揪着径直回到套房里。
“师父,您可别听老爷子的。可不能再要了,那不是养小狗啊。眼前这仨还不够闹腾的。”话音甫落见祁思源凑过来,蒋敬璋蹭一下子蹿到一旁。“您敢在这就干那丧尽天良的事儿,我敢死给你看。”
祁思源哭笑不得的摆手一摆:“我至于那么猴儿急吗!把菜单给我看一下,咱俩在这吃完晚饭再回家。临出发时老头说让咱俩周末回大院那房子去;主要是老爷子有好东西,指定是给你的。”终于把炸毛边缘的徒弟捞回到怀抱里,祁思源张嘴叼住了徒弟的耳朵,含混不清道:“总算能过清净日子了,咱俩抓紧时间过过二人世界。今天我得着消息,可能又要让我进党校进修半年。”——蒋敬璋任由祁思源从后面抱着,向后仰头枕在其肩膀上:“现在···我倒真宁愿您回到酒店来。毕竟是高处不胜寒。”
“停不下来了。中央立项培养中青年干部,不在政即要在商或在教。如果任教的话,你放心让我装着为人师表的模样去收徒弟,嗯?”——蒋敬璋揶揄道:“可别糟践为人师表这词儿吧,别人是教学之教,授意之授;您整个就是嚎叫的野兽叫兽。”
祁思源哈哈大笑着接过菜单看过,划了两个菜。提起便服外套和手包,与蒋敬璋一起下楼去用餐。刚才争论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
周五傍晚蒋敬璋接到许秘书电话,祁思源和顾三元等人在棋牌室搓麻,他要赶去接孩子,就先下班了。意思是关照蒋敬璋想着过去看一眼。蒋敬璋温和的回答秘书说他这就过去。
在棋牌室外面关照了许秘书离开,蒋敬璋先去了餐厅交代留好包房,亲自定了菜单。这才转回到棋牌室。孰料就是这半小时空档,棋牌室中又有驾临之客。
紫檀千金和闺蜜们在新楼专卖店购物之后,得知此处骄人云集便扑了过来。人虽只有四位,角色却真个色彩缤纷,蒋敬璋那位高中同学,及正摆开攻势追求牌桌上金主的青衣。这三位女性处于不同角度,也为这大同小异的革命目标,不要说凑一台戏绰绰有余,就是单挑开唱也不在乎。
蒋敬璋到门前,恰好顾家小俊从门里出来跑去洗手间放水。小俊就推蒋敬璋赶快去帮他搭个牌架子,急急火火的说:“看着那唱戏的,来回看牌又跑回姘头那通风报信,整个牌桌就看她摆忙了。我两分钟就回来。”
蒋敬璋应了声“快回来”就迈步进了棋牌室。正好听见顾三元很不屑的申斥牌友道:“姓曹那位,你玩得起玩不起呀,瞧你丫这个抠腚嗦罗手指头的磨叽劲儿。还有啊,找根绳子把你丫屋里的娘们儿拴桌子腿上,别他么来回乱看的。谁也不是傻子,玩不起了干脆推牌。少跟我这抖攒儿演双簧。”
随后有另一个声音道:“哎,小楚儿,你去一边喝茶去。”——第三个声音紫檀千金搭话道:“想要中场休息的男士,要不都缓缓,我们女将上场给你们摸两把?”
青衣操着略显鼻腔共鸣的声音凑趣道:“同意同意,咱们上场摸一回合,让男士们都缓缓手。”
蒋敬璋还没笑出来,却听见祁思源搭茬道:“你到我这来吧,我这胳膊早就酸了。”接着是挪椅子的响声——蒋敬璋顿觉无名火撞头,抬手就把水台上的摆花掀到了吧台里:“光靠摸不解饱,到点还得吃饭。”说完扭头就出门了。
祁思源说了声:“你们接着玩吧,我饿了先吃饭去。”便随后跟出门来。狐狸那句话的语气不对,显然是话赶话的听拧了;问题在于,说话人和听话人本就犯冲,而刚才对话又是分外暧昧,狐狸岂能不闹醋!果然到了门口哪还有人影。
正张望着,顾家小俊跑回来,迎面就问道:“刚才有谁说什么不着调的话了,我看小蒋黑着脸就进电梯了。”
“靠,这可坏了···”祁思源懊恼的把手一打,赶忙着确认了是哪部室内电梯,直接从防火道楼梯就跑上了八层。
推开防火门时,蒋敬璋刚从室内梯里出来。祁思源连忙追过去,气喘吁吁的笑道:“我···我···我来接心肝儿下去吃饭。哎哟···我操,可特么累死我老东西了!”
“哈,诸葛丞相准备好羊羔美酒,犒赏你的三军,大都督岂可兵至城下而不入的道理?”蒋敬璋叉着腰横眉立目,对祁思源阴阳怪气的说道。——“我怕你再跟我唱《斩马谡》。宝贝儿,我那是为给老顾撑面子,其实我早就想溜号了。咱不带急眼的哈,随为夫下去吃完饭咱就回家。”祁思源嬉皮笑脸的搂住蒋敬璋,凑近耳边调戏。“晚上好好给我家胖狐狸操演一把十八摸。”
蒋敬璋越发怒了,双手一挣。“找别的狐狸操演去,少拿我练手!”——祁思源险险脱手,忙又加紧搂抱“这辈子有你这条九尾狐狸就够我享一世太平了,还敢招惹谁去呀。回家我给你跪着都行,在这儿你给我留点面子。”
蒋敬璋长长吐出口气,撅着嘴咬了半天牙,最终把脸一撮点点头,默默跟着祁思源回到电梯前按键叫电梯。
当夜祁家小楼上,祁思源的房间照样是房门半掩。门内清晰的传出狐狸叫床声。祁思源好言好语鼓励着狐狸,携肩揽腕入腰围,却无需含羞带媚把灯吹;只要舒服就叫出来。狐狸抵御不住诱惑哄骗,反正眼下家里只有他们俩在,便是淫荡也是对自己男人发骚,就配合着师父的创意,把所有脸红心跳的体位、没羞没臊的动作都试一遍。
小狐狸稍微胖点之后,眉眼儿更妩媚更勾人;穿衣显瘦攥着有肉的身材也更有韵味,无论上下半身,只需一露白肉,就能令老爷们喉咙冒火胯间支帐篷。再配着天成好嗓子吟出一把好骚音,柔中带媚色,起伏而悠扬,高而不嘶哑,低中有转折,比流水板尾音拖腔儿都好听。孰道是挺枪刺破桃花蕊,就一定是不敢高声暗皱眉?六界内再没有浪过九尾狐狸的生灵,祁思源也无兴趣肖想其他肉味。
极尽酣畅之下,甚至连祁思源忘记准备润滑剂,他也未多见怪。四脚朝天的摆在枕被之间,满面春色梨花带雨的等着师父取润滑剂回来;继续伺候枕前欢娱。既然先贤们都有言道,人生得意须尽欢,那就花开堪折时须折。
朱景升一直带着耳机听交响乐,看到墙壁内电梯亮灯时,他抬手推开推拉门,从内取出加盖试管和一张字条。赫然四个字:再无下回。
春节之前,祁思源从党校结业,回来和狐狸、狼崽儿们团聚。说了一个消息简直比天雷都响,差点炸的蒋敬璋现了狐狸原形。几个月后他们将有个大胖闺女降生。
蒋敬璋气急败坏捶桌子,骂祁家老老小小一窝坏种,都是丧尽天良。吓得仨孩子搂在一起,把头钻进枕头堆里,撅着腚不敢吱声。
狐狸围着桌子转了N多圈后,突然戛然止步问:这回是谁的种?见祁思源瘪着嘴看着他,一脸死鱼不开口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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