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旧事》第26章


走至宫门前却意外的发现气喘吁吁而来的月栖梧,赵静微笑“太女殿下有事么?”
月栖梧歪着脑袋,甜甜一笑“王爷,栖梧有要事与你相谈。”
要事?赵静未多加思索,随着月栖梧行至柳树下,赵静拱手“不知太女殿下有什么事?”
月栖梧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意从未达到眼底“静姨是我母亲吧?”那语气带着十足的肯定。
赵静一惊,僵笑道“太女殿下真是说笑了,谁不知道您的母亲是当今圣上,请以后千万不要说这种话了,会带来许多麻烦的。”
月栖梧拽了一根柳条,在手上把玩着,悠悠的说“静姨当我什么都不懂吗?母皇,她其实是个男子吧,虽然他伪装的很好,但我与她朝夕相处,怎会不知?如若你不是我的母亲,哪又怎么解释母皇对你的事格外上心,这几天又让我在内里穿上孝服呢?我记得老王君可是前不久才去的。这总不该是巧合吧,更何况,今天还特地让你我想见。”
生长在皇宫里的孩子总是要比别的孩子早慧一些,即使雅竹对她保护的再周到,可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全都知道。
赵静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是是还是不是,面前的明明就是她的女儿,可是她不能承认。
月栖梧看到赵静的表情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她轻笑一声“夜深了,王爷还是早些回吧。我记得王爷这次带了王君和大公子来,可别让他久等。”
赵静浑浑噩噩的走出宫门,心里掠过丝丝凉意,她总觉得刚才月栖梧跟她说话时带有敌意,甚至刚才的提醒都带有不怀好意的意思在里面,那不像是十岁小女孩说的话。
赵静笑笑,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吧,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的女儿啊。
皇帝接见完各个诸侯之后便举办重大的宴会欢迎他们的到来,这种宴会实质意义上来说,无非是各个王爷的势力整合以及男眷们无谓的拼比,着实无趣。
赵静带着盛装打扮的琢珂和司音出席,一路上,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凤君文氏还是一如既往的周到,而太凤君,据说已经很久没有出席这种宴会了。
文氏早早就接到了雅竹的特别嘱咐,要好好照顾司音和云氏,不能出任何差错,想到这几天女帝对他格外温柔体贴,文氏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连带着看琢珂和司音也顺眼了些。
“父君。”月栖梧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文氏拿起帕子为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瞧你,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焦急。”
当今太女月栖梧的生父已经密不可晓,据说因为出身不好,早已被太凤君秘密处死了,而女帝在太女出身后,就将女儿寄到文氏名下,此来,文氏地位更加稳固,连带着文氏一族,也沾了不少光。
“父君,我想吃酒。”月栖梧抱着文氏的手撒娇。
文氏笑着点点她的头,将自己的果酒递给她,故意嗔道“才多大就想吃起酒来,少喝一点,仔细别醉着了。”
月栖梧抱起酒杯小口小口的抿了起来。
雅竹坐在高位笑看下方一群和乐融融的景象,他看到东阳王府一席时,笑容略微僵了一下,被小心偷觑他神色的栖梧给注意到了。
雅竹看着下方相处的极好的云氏和司音两人,笑着开口道,“那可是东阳王府的大公子?过来让我瞧瞧。”
司音本与云氏高兴的说着话,突然被皇帝点名,有些诧异,他望向母亲,只见自己的母亲含笑的看着自己,便在小侍的搀扶下,朝雅竹走去。
文氏在一旁极有远见的笑着对司音说,“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好孩子,到本宫这边来坐。”
司音被人搀着走到文氏旁边,雅竹笑看了一眼,说道“第一次见你,也没准备什么好东西给你,这玉佩是我常戴着的,就赠与你可好?”
喧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司音下跪行礼道,“谢皇上厚爱。”
雅竹笑了笑,“果然是知礼仪的好孩子,现在可有封号?”
司音颤抖着睫毛,“没,没有。”
雅竹笑着对赵静说“如此,就封为温宪郡主可好?”
赵静一惊,忙和云氏起身答谢。
只有月栖梧默默的坐在一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文氏瞧着雅竹脸上神情不错,便也凑趣道“我瞧着这孩子,可是真心喜欢,又是嫡出的公子,可惜了,腿上不大好,不过给我们栖梧配上也凑趣,要不皇上指他栖梧可好,就封为良娣吧。”
凤后这话一说,地下有不少人奉承,司音站在一旁,心里波涛汹涌。
雅竹只是不喜不怒的看了凤后一眼,这一看,倒让凤后心里顿时凉了下来,他连忙思忖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可是给栖梧指婚,这不是好事吗?难道皇上也看中了这个孩子?一想到这,他便心如刀绞,虽然说每年都会有各种美人进宫,但是皇上总是淡淡的,难道,皇上果真对这个孩子如此上心?
雅竹又淡淡的瞟了一眼众大臣,徐徐说道“孩子的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众大臣面面相觑,都摸不透皇帝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若是同意吧,怎么说从长计议,若是不同意,那为何还要再议呢?只得岔开了话题,又是一片欢欣情景。
赵静和云氏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赵静自不必多言,云氏可不一样,他从初嫁来王府,便一直照料司音,与司音自是亲厚,他只愿司音在东阳找一富户之女嫁了,以后想见也方便些。若是真入了宫,且不说司音能不能适应,就算是日后想念,也难得再见。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月栖梧突然笑了,她抱着雅竹的手,“母皇,儿臣很喜欢这位哥哥呢,母皇把她指给儿臣可好?”
“啪”的一声,这话犹如如雷贯耳,在赵静脑中炸出一个火花,她惊得竟擎不住手里的酒杯。
雅竹也勉强克制“我儿,宫中还有许多男子,任你挑选。”
“是这样啊。”月栖梧故意拉长了语调,得意的看着赵静惊慌的神色“那好吧。”
这个宴会,赵静和雅竹再也无心待了下去了,赵静远远的看着一脸得色的月栖梧,越发想不透,这个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司音被人搀扶回座,他刚才在皇帝凤后面前,被人谈论他的婚事,自己也有些窘迫,只静静的坐在一边沉思,云氏连忙劝慰。
月栖梧坐在高台上,看到此番情形,突然从凤后的凤椅上跳了下来,端着酒杯蹦蹦跳跳的来到云氏面前。
她对云氏微微一笑,笑问道“您是静姨的正君吗?”
云氏颔首称是。
“那么王君,栖梧敬你一杯可好?”
云氏受宠若惊,连呼不敢。一旁的随从早已麻利的为他准备好了酒具。
赵静眯着眼,看她要玩什么花样。
栖梧端着酒壶,笑道,我为王君斟酒。
云氏哪敢让当今太女为他斟酒,早已惊慌的站了起来。口里连呼“不敢不敢”
栖梧拿起酒壶,冲赵静笑了笑,酒壶好巧不巧的没拿稳,一壶酒全泼在了琢珂身上。
琢珂惊得往后退了几步,才晃过神来,双脸羞恼的通红,早有宫侍在一旁喝道“真是大胆,竟敢御前失仪。”
琢珂强忍住眼泪,连忙跪下,不知该说些什么。
雅竹的眉头淡淡的皱了起来,他对赵静一笑“王君不必如此,朕在上方看的分明,都是栖梧的错,王爷还是赶快带王君回去换身衣裳吧。”
赵静淡淡一笑,起身告辞。
只剩栖梧还站在那里,拿着酒壶,怯生生的问文氏“父君,我做错什么了吗?”
文氏一脸慈爱的搂住栖梧,“没有啊,怎么会呢。”
凤栖梧又扯了扯雅竹的袖子,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
雅竹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袖子,平稳的对下面的朝臣说“众臣不必惊慌,咱们继续。”
凤栖梧看见雅竹这个模样,脸上浮起的一丝戾气。
、罗敷年几何
宫廷的宴会名目多的不胜烦数。
云氏常穿梭在大大小小的宴会当中。有时还有主人邀请司音一起前往,可是司音身体实在不便,这让云氏十分的苦恼。
赵静笑了笑,“你只管去,司音那里,他要是身子不便随意找个理由推脱了就是,不必为这些宴会多费心神。
话虽这样说,可是凤后举办的宴会可不能不去,所以,当云氏接到凤后的懿旨时,愁眉不展。这几日,赵静忙碌于赵家在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产业,连皇宫也少去,实在是无心关照云氏。
云氏把这告诉了司音,没想到司音却是兴致勃勃,去皇宫是去见太女殿下吗?”
司音怎么对太女殿下的事这么上心?琢珂吓了一跳,连忙小心翼翼问道“司音,你该不是对太女殿下有?”
司音何其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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