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教育》第12章


软绵绵的大床。
为了掩饰慕容雪男子的身份,冰若风故意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让慕容雪睡在里面,外面则由她挡着。
“你疯了,居然来这么一个地方!”冰若风生气。
不管怎么说,慕容雪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来到一个陌生恐怖的新环境,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可是江湖中人都传言,鬼门的武功至上,所向披靡,所以我想要在这里学得一身绝世武功。”
冰若风叹气,这个世界还真是奇怪,像慕容雪这些人明明想要学得绝世武功,却偏偏毫无门路,像自己这般有人追着打着手把手的教,却偏偏对习武毫无兴趣。这不是捉弄人嘛,冰若风再次哀叹。
、第十一章 罚跪碎瓷片
“我怎么不知道鬼门山上还有这么恐怖的地方。”冰若风小声嘀咕。
“你以为鬼门山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有的人一辈子都来不了,有的人来了一辈子都走不出去。”身为四大世家之一慕容家的嫡子,慕容雪对邪教之首鬼门自然是了若指掌。
冰若风摸摸鼻子,是吗,她可真的是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不过挨了一顿打,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听说鬼门杀手凶神恶煞,出手狠绝,对男子小孩也绝情置甚,手下命案无数,对人命视若无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想到那挖去双眼的少女,还有那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女孩,慕容雪的棕色的漂亮眼睛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
“有这么厉害吗?”冰若风不信,鬼门的十大顶尖杀手,哪个不是被她整得一愣一愣的,一见到她就头痛不已,躲避不及,否则她怎么被称作鬼见愁来着。一见到她就一脸苦瓜像,脸拉得老长老长的,还故意装作没见到她。冰若风一直都觉得,把这些面无表情的杀手们整得大惊失色是件很有趣的事情。有一次,她还把痒痒粉塞进暗卫青影的衣袖中,青影站在娘的身边,一动都不敢动,偏偏又痒得要命,憋得脸都红了。一想起童年的那些往事,冰若风便忍俊不禁。
“你不信?你难道没有听说过鬼门门主冰无情这一号人吗?”慕容雪一脸老江湖的样子。
“这个,应该听说过的吧。”冰若风汗,这个人,半个月前才把她狠揍了一顿。
“听说当年她就是鬼门的第一杀手,手上血腥杀戮无数,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天晚了,我们睡了吧。”冰若风有些不高兴了,任谁听见别人说自己娘的坏话都不会高兴的,尽管挨打的时候她在心中各种痛骂诅咒,可是她的娘,她可以在心中骂,别人是绝不可以的!就算是慕容雪也不行。
天色暗沉,夜幕降临。
冰若风突然睁开眼,如同野猫一般的眼睛闪闪发光,冰若风摸了摸身旁的慕容雪,天,手冰成这样。冰若风把自己的被子披在慕容雪的身上,自己则猫着腰,垫着脚跟,静悄悄地踱步离开。
外面冷飕飕的,山洞中更是寒风呼呼。等冰若风来到山洞的时候,寒落已经冻成冰人了。寒落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无色,冰若风探了探她的鼻息,幸好,还活着。看白天那个惨样,冰若风还以为她活不过一个时辰的。
这次独身前往训练营,冰若风便随身携带了一大堆的药瓶药丸,以防不测,想不到刚刚到来的第一天,这些东西便用上了。
冰若风知道自己的烂好心又开始泛滥了,可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去,有能力却偏偏什么也不做,她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
一番摆弄下来,一大堆的药瓶也几乎用掉了一半,唉,这女子身上的伤也太多了。女子受惊,睁开浮肿的双眼,明明只比冰若风大不了两三岁,眼中却浮现着坚毅不屈,傲骨凌然,尽管满脸青紫,那伤痕累累的脸庞却似乎散发着光芒。
“你救了我?”寒落有些吃惊,在这训练营中,居然还有人对其他人伸出援手,用贵如金子的伤药给别人疗伤。寒落一看地上的伤药,更是大吃一惊,这种绝顶的疗伤圣药,一瓶价值千金,来之不易,有价无货,这里居然密密麻麻地摆了一地,几乎有十几二十多瓶。可是最让寒落心痛的是,对面的小女孩居然为了给她疗伤,用了十多瓶圣药,这可是比她们的性命都贵重的圣药,这女孩难道是吧它当作糖丸来吃着玩不成了吗?
寒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冰若风。
“怎么呢?还要吗?”冰若风没有等到一个感激涕零的眼神,也没有感受到救命恩人的殊荣感,居然换来对方这般奇怪至极的表情。
寒落吐血,你还真把它当作糖豆子吃啊!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对她们这些连最低劣的疗伤药都没有,为了一瓶伤药,可是互殴至死的人来说,情何以堪啊!
“你干嘛要逃走呢?”
“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寒落黯然。
“你害怕挨打?”冰若风心中颇有共鸣,我也怕啊,可是忍忍总可以过去的,没必要逃走,弄得性命堪忧的啊。
寒落惨笑,“不,挨打算什么,这里的人,根本没有尊严可言。”寒落握拳,一拳砸在石壁上,血流不止。
尊严,为了尊严,你可以连性命都不顾了吗?此时的冰若风还有些困惑,可是不久她就会明白了。训练营,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夜凉如水,冰若风猫着腰,偷偷摸摸的,想要趁人没有注意到,悄悄回屋。
“是谁!站住!”四处巡逻的林容暴呵一声,简直是反了天了,在宵禁的时候,居然还有人胆敢破坏规矩出来晃荡。
冰若风心中一阵惨叫,只好回头,一脸无辜困惑状,“屋子太闷,出来透透风,宵禁,有这回事?”
当然有这回事,白天的时候,林容便强调过,戌时过后便是宵禁,任何人都禁止出门。
突然,冰若风的身体被一脚踢飞,撞到墙上,房屋上的瓦片哗哗的落下来,砸得冰若风满头满脸的。冰若风从墙上摔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冰若风只觉自己的身体被撕裂开了一般,每一根骨头都痛得大声叫嚣着,被踢中的腹部高肿起来,似乎里面的内脏都被踢碎了一般,揉捏成了一团。
冰若风的手指微微颤动,睁开眼,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口血喷出来,捂住腹部痛得弯下了腰。
痛成这般,冰若风也只是扭曲着脸,死咬着牙,没有惨叫,没有痛哭,她知道,在这个地方,惨叫痛哭都是无济于事的,没有人会理会你的伤痛。
林容残忍地看着一切,似乎把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踢得吐血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大惊小乱的。
林容从屋中拿出一件陶瓷花瓶,摔碎于地,指了指地面的碎陶瓷片,“跪下。”
冰若风咬牙,走过去,双膝跪地,嘶的一声,冰若风身子一抖,一颗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冒出。全身的重量压在膝盖之上,碎瓷片割破了皮肉,痛得钻心。
林容走了,没有她的命令冰若风是不能起来的。时间如同沙漏中的沙石,缓慢地爬行着,繁星满天,夜风微凉,冰若风紧握拳头,牙齿咬破了下唇,等待,折磨,无穷无尽的痛楚,折磨着冰若风的身心。罚跪不像挨顿鞭子那般,不过是一刻半会的事情,再痛也可以忍耐,没有多久便可以熬过去。可是现在却不一样,冰若风已经在这里跪了三个时辰了,全身似乎都麻木了,腿也麻木了,可是膝盖上还是时不时地传来剧痛,不敢移动,一旦移动身形碎瓷片会更深地刺入皮肉之中,折磨着她的神经。
眼泪噼噼啪啪地掉下来,冰若风无声地啜泣着,她想家了,她想念爹爹亲手做的糕点,如果可以回家,她一定好好练剑习武,再不惹娘生气了。在这个陌生冰冷的地方,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是多么的恐惧,又是多么的无助。
从小到大,冰若风从没有被罚跪过,更没有如今日这般跪在碎瓷片上挨罚。每到冬季,下雨天,冰无情的膝盖就会隐隐作痛,严重的时候痛得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小时候,冰无情彻夜彻夜的跪过雪地,也曾几天几夜地跪在铁链之上,直直痛晕过去,早年的罚跪带给了她一生无穷的折磨,所以不管冰若风犯了多大的错,闯了多大的祸,冰无情也没有让女儿罚跪过,一次都没有。
天色暗蓝,没有一丝光亮,这群小孩子便被敲锣打鼓地喊起床了,慕容雪睁开朦胧的睡眼,朝窗外看去,外面的天还是漆黑一片。
“懒虫,起床了!”看到身边没有动静,慕容雪伸手拍了拍,可是旁边的床位居然空荡荡的。慕容雪一惊,转头看去,身旁空无一人,慕容雪看着身上的铺盖,居然是两层,怪不得这么暖和。
慕容雪心中一暖。
等慕容雪出门来到校场中的时候,才看见跪在青石板上一动不动的冰若风。冰若风的额头上一片冷汗,身子微?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