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教育》第19章


冰若风作势要走,下人吓得差点昏过去了,小祖宗,你闯进去了不过挨顿打,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紫烟出门,看到准备闯进来的冰若风,笑,“小家伙一年不见,长高了不少。”
冰若风进门,一看到娘冰冷的脸,刚刚横冲直闯的气势一下子荡然无存,支支吾吾,“我,我,我把慕容雪和寒落接出来了。”
冰无情皱眉,“谁?”不认识。
“反正就是我在训练营的朋友。”
“嗯。”
“训练营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我不能让我的朋友陷入危险之中。”
“嗯。”
“她们的武功还不算太强,让她们离开鬼门的话,也不是很安全。”
“嗯。”
“如果有武功一流的人愿意教她们功夫就好了。”
“所以呢……”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老子事情多着呢!昨夜一宿没睡,现在还要听你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冰无情默念,忍耐,忍耐。
“呃,所以,所以……”冰若风犹豫。
冰无情终于忍无可忍,那些说话抓不到重点,支支吾吾说个半天的下属,她是怎么对待的,抓下去打五十板子再让她回来继续说,如今冰无情再愤怒,也只好怒吼一声,“说!”
冰若风一抖,委屈,凶什么凶!
“让寒落跟着青影学武,慕容雪当我师弟好不好?”冰若风眼睛水滴状,期待中。
“我这两天要出门一趟,春节的时候可能回不来了。”冰无情突然话题一转。
冰若风沮丧无比,无边委屈,“又不回家过年,每一年都有事情,你明明说好今年会待在家中陪我和爹爹的。”冰若风开始耍泼了,不行,不行,去年没有回家过年,前年也没有回家过年,明明答应过我的事,怎么能够反悔呢!
冰无情也有些愧疚,今年又不能陪小家伙看烟花放鞭炮了,“所以,你的要求我会答应,作为补偿。”
冰若风低头,我希望你收慕容雪为徒,可是我更希望你过年的时候可以陪着我一起守岁。
冰无情拍拍那毛茸茸的小脑袋,“我走之后,不要闯一堆祸,让你爹烦心。”
冰若风瘪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唔,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冰无情离开了,新年也快要到了。
妻主不在身边,江暖阳总是有几分落寞,可是一群嘻嘻哈哈的孩子们,又让生活变得热闹起来。鬼门的杀手们都冷汗涔涔,原本只有冰若风一个小魔头,就闹得鬼门乌烟瘴气的,如今这个小魔头还带着三个妖孽,岂不是要上房揭瓦,把鬼门的土地翻个底朝天吗?
原本一个猴子爬树,如今一群猴子爬树,原本一个小东西摘苹果,如今连梨子,桃子,枇杷纷纷遭殃,原本一只小老鼠在厨房偷吃着,如今厨房常常迎来一番扫荡,不过捉毛毛虫这种事还是只有冰若风一个人乐在其中,男子对那玩意怕得要命,寒落则觉得太过幼稚,不屑与冰若风同乐。
又是新的一年了,黑漆的夜色中,烟花璀璨夺目,五彩斑斓,最后一个烟花居然还降落下一把把的小雨伞,小雨伞在空中悠悠飘荡着,随着风儿,轻轻摇摆。
放鞭炮了,放鞭炮了!
一群疯小孩满山满野地嬉闹着,四处乱窜着放着鞭炮,然后冰若风突感不妙,轰隆一声,一声巨响,冰若风转头看去,呜,欲哭无泪,鬼门祠堂被鞭炮给误炸了!天啊!谁干的!
鬼门祠堂中有历代鬼门门主的牌位,最要命的是上一任鬼门门主,也就是冰无情的娘的牌位也正在其中。冰若风拍了拍满空气的灰尘,探头进去,那正中央的牌位,已经四分五裂了。
寒落一头黑线,慕容雪依然冷着脸,华白垂头丧气,第一次玩鞭炮就把房子给炸了,太伤自尊心了。
冰若风望天,如果娘知道了的话,会不会把华白给宰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么偏僻,应该不太重要吧?”华白试探着。
冰若风气,你居然说这里偏僻不重要?怪不得偏偏跑来这里放鞭炮,难不成你是故意来这儿的?
“你,这是找死啊!”冰若风怒,华白眼睛一瞥,不屑,我才不信你呢。
冰若风垂头丧气,“这里是供奉冰家列祖列宗的地方。”
华白脸色一变,沉默不语。
“在鬼门,炸了门主祠堂,是什么罪?”华白不安。
“死罪,剥皮油炸,放在菜板上切切切。”冰若风阴嗖嗖地威胁着,笑。
华白气,一鞭子甩过去,冰若风惨叫着逃命着,飞奔着,狂叫着,故意装可怜求饶着。慕容雪嘴角抽搐,寒落抹汗,我不认识这个人。
静谧压抑的气氛一消而散,山林中再次一片的欢声笑语。
、第十八章 背黑锅
冰若风的轻功已经更上一层楼,如今的华白自然不是对手,没过一会,冰若风就溜得不见人影了。
晃荡晃荡,叼着草根,大摇大摆。前方一片黑压压的人影,冰若风头脑一翁,娘回家了,娘回家了!
冰若风哭,原本娘回家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可是,呜呜,我要怎么同娘说呢?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把你的祠堂给炸掉了?怎么炸掉的?呃,我把鞭炮扔进去了。
冰若风捂脸,完了,糟了,一顿暴打又免不了了。
生意谈崩了,冰无情和雇主交起手来,两人旗鼓相当,势均力敌,最后冰若风一掌击胸,对方吐血倒退,冰无情自己也被刺了一剑,伤在肩膀上,刺了个对穿。
紫烟看到小东西,使了使眼色,你娘可正在气头上,快躲远点,你可别在这个时候来撞枪口啊!
冰若风垂头丧气,低头。
“又怎么呢?”冰无情看到女儿哭丧着脸,欲言又止,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这个,你不要生气,我又闯了点小祸。”冰若风结结巴巴,呜呜,该死的华白,我可是在给你背黑锅!
冰若风头痛,刚一回来,又要替这小东西收拾烂摊子吗?
众人退下,冰若风一脸讨好谄媚地拉着冰若风来到灰扑扑的祠堂中。
冰无情来到乌烟瘴气的祠堂中一看,一脸铁青地转过头望着冰若风,冰若风手一抖,低头望着自己的鞋尖,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冰无情左右望了望,没有鞭子,随手扯下腰带,皮带呼啸着朝冰若风身上抡去,冰若风知道做错事,也没敢躲,皮带结结实实地落在手臂上。
一道两指宽的红痕贯穿在小小的手臂之上,紧接着,背上,大腿上,屁股上都结结实实地挨了皮带,冰若风痛叫,眼泪汪汪,终于忍不住开始躲闪起来。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泪珠闪闪,怯怯的。
又是一鞭子,冰若风雪白的颈脖上顿时肿起一道两寸厚的红肿鞭痕,眼泪滑落,滴落在红肿的伤痕上,火辣辣的,一顿一顿地抽痛着。
冰若风躲在墙角里,俯身蹲着,委屈地抹眼泪。
“你他妈的还觉得委屈?”冰无情大怒。
冰若风一脸泪水,在冰无情的脚边跪下,“我错了。”
又是一顿铺天盖地的皮带挥来,噼噼啪啪的连半分间隙也没有,空气中只听得见皮带打在皮肉之上的声音,冰若风痛得扭曲身子,想逃又偏偏逃不了。
冰若风跪在地上,抱着冰无情的大腿,痛哭,“不要打了!我再不敢了!呜呜……”
冰若风抹眼睛水,一张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冰无情,梨花一枝春带雨。
冰无情怒火稍稍平息,“滚去书房跪着!”
冰若风心中偷乐,终于逃过一劫了,不过全身上下都像是被滚油浇上一般,火辣辣的,像是沾上了辣椒一样。皮肤高高地肿胀起来,原本合身的衣裤都显得紧身了,衣料摩擦着伤口,痛得冰若风连连抽气。
月光清冷,小东西低垂着小脑袋,一脸委屈地跪在书房中,书房中铺着柔柔的毛毯,可是跪久了,膝盖还是痛得厉害。冰若风揉揉酸软疼痛的膝盖,望着窗外的天色,怎么还不亮啊!呜呜,天啊,还要跪到多久啊?娘不会把她给忘了,自己回房睡大觉去了吧?呜……
“今夜是那些人守卫祠堂的?通通给我拖下去斩了!”冰无情的声音冷漠无情。
“是!”青影单膝跪地。
青影离开,冰无情独自一人走进祠堂之中,娘的牌位碎裂在冰冷的地面,月光透过窗户,惨白地照射在青石砖上,更显寂寥落寞。
冰无情咚的一声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双膝砸在地面,一身巨响,冰无情不为所觉,只是恭恭敬敬地把牌位收好,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若风顽皮不懂事,请娘不要责怪她,都是我管教不当。”
冰无情突然回想起来,娘在世的最后一年,那时候冰若风刚刚出生,小小的人儿如同肉球一般,软软的连碰都不敢碰一下,娘一天到晚都抱着孙女,喜欢得不得了,半刻都不离身。不给她摆好脸色看,却对孙女宠溺上了天,好言好语的,生怕孙儿有什么闪失。
十年了,恍然一梦,娘已经走了十年了。
冰无?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