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唱婉》第38章


接近破铜锣,真是唱者享受,听者踉跄。
风雪头痛欲裂,他此刻仿佛就要同意那些抓自己人的提议,他怀疑眼前的这女人是那头儿派来专门逼供的?晓婉此刻不知道自己作用竟然这么大,轻易摧毁了风雪的坚强意志,若再唱一会儿说不准就能被光荣释放啦。
一阵风带着羊毛吹进了风雪的眼睛,当她揉搓的再度抬头,看见栅栏上的晓婉放下被拨弄的只剩下两根弦的冬不拉,眼神仿佛越过厨房,望向越国的方向,太阳落在了远处的山头,给小山镶上一层金边,清风抚过草原,吹起的蒲公英调皮的围着晓婉周身…。。有一朵小降落伞仿佛看好了这女人的小脑袋,站在上面随风轻摇…。。晓婉此时轻柔的哼唱起让他一生难忘的记忆。
那是晓婉常常夜深人静哄骗宝儿的歌,风雪恍惚间被那悲伤地歌蛊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我有勇气坦白不会这样的感慨
你的爱我是如此依赖我的心你却不明白
虽然你是一个男人总该有段未来
告诉世界有你存在
但我只是一个女人需要一点关怀
安安定定在身边的爱
就算有再多的无奈你也是看不出来
有人说寂寞是最难捱你可曾为我而悲哀
其实身为一个女人可以不必忍耐
等人来陪等人来爱
但我遇上你这男人就像陷入大海
提也不起放也放不开
日子一天一天醒来我一天一天徘徊
面对这份感情的债
当你一次一次走开 一次一次回来
好怕也会留下点伤害
日子一天一天醒来我一天一天徘徊
面对这份感情的债
或许没有该与不该不管爱与不爱
痛过地人自然会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情债》 陈明真 
可叹无数相思泪 乃何他乡有谁知
如果我有勇气坦,不会这样的感慨…你的爱我是如此依赖…我的心你却不明白…虽然你是一个男…。总该有段未来…告诉世界有你存在…。
宝儿举着从玩具箱子里扒拉出的“大哥大”,那可是娘给他弄得“千里传音”!站在板凳上扭摆着,那稚嫩的声音,不在调子上也哼着这首娘总唱的曲。
宝儿不明白歌词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夜里每每尿床了,娘总抱着自己轻摇唱这歌哄着,歌要唱好久好久,仿佛只要听到这个声音,自己便回到那寂静的夜,娘仍抱着他,娘的怀抱那么温柔,娘的身上那么好闻!他总会安静的在娘怀里睡去。
站在廊檐下的柳如卿,身子像被钉在了原地,莫名的痛苦瞬间抓住了他的心!他惨白的脸,原本妖媚的桃花眼此刻显得那么空洞。
这是她的歌么?是啊…谁会有这怪调子的歌?…呵呵…原来…。。原来她一直是这样的……。他听说了晓婉一队人被雪崩掩埋了,可他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个站在郡守府门外雪地里等他的女人,那个比自己还爱着宝儿的女人,那个小心翼翼抱着自己的女人,那个他说什么都相信的女人,那个宁愿守着寂寞天天徘徊在身旁的女人?那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有一天就这么轻易地离去?
她永远也不回来了吗?!明知自己不会属于别人,为什么她为乐自己还要去?她为什么还不回来?他错了…错了…终是错了…。。为什么?…。他还不如自己的小宝儿,知道自己的心!
“爹爹,爹爹…宝儿再给娘唱歌,娘会听到吗?”站在板凳上的宝儿看到了窗外廊下的爹爹,咧着嘴喊着。
柳如卿踉跄两步,抱紧了宝儿,“会的…会的…。娘会听宝儿唱歌!…爹爹对不起宝儿,爹爹把娘弄丢了…呵呵……”
那种难以抑制的悲哀让柳如卿仰起头狠命地咬着嘴唇,他不要在宝儿面前哭泣,…他颤抖着端着身子,努力瞪大眼睛看着宝儿,可怎么也看不清楚她宝儿的脸。
是啊,老天是公平的,那是上天给他的惩罚,他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但为什么?为什么心会那么痛?其实他好想再看看她,碰碰她的手,为什么要伤她,伤害一个深爱自己的人,自己真是畜生…呵…。这个女人用生命原谅了自己,也用生命惩罚了自己?
“噗……”胸中发闷的柳如卿,感觉嘴里一阵咸腥。惨白的面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血顺着嘴角慢慢流出。
“爹爹…爹爹…呜呜呜…。。不要,爹爹,不要血!”宝儿的小手儿慌乱的捂着柳如卿的嘴,不让血流出来!
粲然一笑的柳如卿,突然抱起宝儿,头也不回的超郡主府大门走去。散落的几缕青丝紧紧飘荡跟随在身后,这一刻柳如卿觉得坚定、终于找到了日日无眠的原因。是的,他要去寻哪个愿意守着寂寞也要爱自己和孩子的那人。她们都说她去了,他不信,活要见到人,他要当着她面告诉他自己如何错了,就算不原谅自己也要找到她,就算死了,也要再看到她一次。哪怕要用一辈子去寻。否则谁能告诉他,该怎么让自己逃开这窒息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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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县醉红楼
“老板…您醒着么?”一个小跑堂立在翠衫门口乖巧的询问。小跑堂心里清明,自从得知考察团被雪蹦阻截,老板的相好儿失踪,老板虽每日仍出来维持生意,但怎么看怎么显得老板不似以往精神。今日若不是,有个人奇怪的拿着把刀,口口声生跟自己老板要五十两银子,他断然也不敢白日里前来打扰。
“进来…。?”翠衫轻飘飘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老板,门外来猎户,说在山上寻到您的刀,要价五十两银子他还(huan)给!”
“……。。?”屋子里安静的很,小跑堂等了很久也不见老板出声。
翠山自从那日后,每夜里强言欢笑的接待客人,白天却总是失眠,他心中煎熬,一方面他不相信前日还活蹦乱跳羞辱自己的碗儿,下一刻就被雪崩夺去了小命,他还等着那小毒物回来找机会报复她呢。他每日不动声色的探查着商队的消息,可是近日得来的消息却越来越让他心荒……,翠衫批上外衣连头发也不挽的走出去。
“我去瞧瞧,什么刀值五十两?”
让小跑堂惊讶的是,当老板看到那有些挂锈的匕首时,千年妖媚的俊脸,竟有些苍白,一把夺过刀壳,只说对他说了二字:
“给钱!”便踉跄的回了房。
翠衫仔细的抚摸着壳身,仿佛抚摸着恋人,他小心的一点一点拨出刀身,却带出一块折皱的不成样子的布片。他轻轻的展开,却强迫自己不注意上边的字迹,
他害怕…。害怕看到不想看的事情…。。可是信字顶端别扭的小字,却转瞬的抓住了他的视线,那些龙飞凤舞字迹模糊的小字不受控制的一行行一串串跳入他的眼帘……
美人:
字迹突然变得朦胧起来,象是蒙上了一层迷雾。…。是她的…为什么让他在对她失望与憎恨的时候又看到这个孩子气的昵称?那种痛失亲人的绝望之情,一下拥上翠衫的心头,揪痛了他的心。好像那冰封掩埋下的冰冷一下子也冰冻了他周身四肢百骸。随后他缓慢的举起那张不大的已发黄的布片。只见着歪歪扭扭蝇头小字模糊了她的双眼。
我现在挂在一棵树上呵呵,能看到大山。这里景色很美,美的让我想起你。
还好雪崩来之前我和玉莘分开了,想必他没事。丁二送我的小马很勇敢,它拖着我走过了最后的时光。而往后,我恐怕要辜负它了,大概我已经回不去。
如果要履行自己的诺言,可能只有现在履行了。不过我无须说太多,你一向知道我的那些小伎俩。你就像我在这世的亲人。
所以你听我说,翠衫,你大可不必为你以前的出身伤神。倘若你知道我的人皮下包裹着一具流浪的孤魂,恐怕你根本要打我出门吧?
呵呵…是的,我是一只鬼魂,死去的傻姑身体被我利用的活在这世。可是我很幸运遇到你们,你们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我亦很满足。
现在我一想到你们,此刻的心情是愉悦的。明日我想一切就即将结束了,死亡离我很近,很近。我能感觉到它,即便是我爬了上去,我自己也走不出这雪山。我不妨说成“我的灵魂又一次无处可去”
我不能向老天要求更好的结局了,我在这世的每一天,已经是老天免费大赠送,请你也将这些告诉如卿,告诉他:我并不会易容术,但是我也确实不是傻姑,他在萧璞仁的终身契已经被我撕了,日后萧对他好便留,不好了断不要怕她。我跟他说过的话没有骗人,我也确实真的喜欢着他,该死…我不应该当着你的面说喜欢别人。
我现在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事儿还没跟你们说,不过我有个小小的心愿,一个要死的人我想都可以提提愿望吧?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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