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兼收》第94章


凤池莲冷哼一声,闭上眼也不接话。
郑贵君见她漠然的样子,不觉来气:“夏清溪城府极深,父君成日为你操心,你却浑不在意,在这么下去,凤仁卿登基之时,便是你我死期!”
凤池莲微微睁开眼,溢出锐利目光:“夏清溪大病的确很巧,若不是父君操之过急,频频示意母皇改立储君,他不会选这个时候大病一场。”
郑贵君眼光一亮:“你是说他装病?”
凤池莲摇摇头:“也不是装病,但,一个人若想生病,办法很多。只是拿自己性命做赌注,夏清溪做得很绝。”
郑贵君恨道:“皇上与夏清溪是结发夫妻,对他一直情深意重,如今他利用皇上对他的感情以性命要挟,陛下必定不会考虑另立储君之事,这可如何是好。”
凤池莲冷笑道:“我凤池莲即便当不了储君,这天下也未必是她凤仁卿的。”
郑贵君脸一白,忙道:“为父知你心思和实力,但宫里人多耳杂,你千万慎言。”
他叹了口气:“虽然你已经掌管了天下大部分兵马,甚至也培养了江湖势力,但仍旧不是太女,继承大统名不正言不顺,为父还是希望你能暂时忍耐,切勿操之过急,免得因小失大。我一定会想办法让陛下改变主意。”
风池莲虽然心中不屑,但也不敢当面忤逆郑贵君,只得颔首应诺。
箫阳下了马车,指着箫家别院对箫肃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把他们都安置在箫家的别院了?”
箫肃并不慌张,淡然笑道:“秦王已经知晓一切,那他们住在城外抑或住在箫家有何区别?”
箫阳叹道:“箫家想置身世外果然不可能,算了,一切早就注定了,进去看看他们吧。”
听到通传,候晓谕挽着玉冰鉴来到大厅,孤狼也跟在他们后面。
箫阳第一眼见到候晓谕时,只觉眼熟,但又想不起何时见过。
候晓谕盈盈一笑,走到箫阳面前深深一拜:“晚生候晓谕,师承惊鸿剑客候乐,十年前曾有幸见过箫大老板,今日承蒙箫家恩惠之外,还能再次见到您,实乃三生有幸。”
箫阳惊讶地仔细打量候晓谕:“你,你就是当年老跟在候乐身后的那个沉默寡言的小男孩?”
“正是,当时我年幼无知不懂礼数,让箫大老板见笑了。”
候晓谕微笑着:“家师当年最佩服的两人中,其中一人就是您——侠商箫阳,他一直都很敬重您,您自然也是晓谕十分钦佩的前辈。”
箫阳忆起往事,叹息一声:“你师父候乐他。。。。。。我当时实在无能为力,救不了他,惭愧至今。”
“您虽然富甲天下又侠心热忱,但也不是大罗神仙啊,很多事情是无法控制也难以避免的。”
箫阳望向候晓谕身旁的玉冰鉴:“玉寒宫宫主果然清俊脱俗仿若谪仙,锦绣姑娘能有两位德才兼备的绝世美人誓死相随,真是令人羡慕。”
玉冰鉴轻施一礼,恬然微笑:“多谢箫大老板和箫公子一路救助。”
箫肃指了指椅子:“大家可别都站说话啊,都坐着吧。”
众人落座,候晓谕发现孤狼站在原地,紧盯着箫阳,问道:“孤狼你发甚呆?总盯着萧前辈看作甚?不要失礼了。”
孤狼缓缓举起手,指着箫阳,皱着眉不太肯定的说:“你,我也见过的。。。。。。很久以前,在草原,跟绣的母亲一起。。。。。。”
箫阳一怔,看向孤狼。
孤狼从蕲州回来后,没再染发,头发慢慢恢复原有的银色,只是染发药水没能完全褪去,飞扬银发中夹杂着几缕黑发,显得十分特别。
箫阳仔细端详孤狼半响,愣没想出何时何地见过他。
孤狼蹭蹭蹭地跑到她面前,要不是侯晓谕及时拉住他,他差点跟箫阳脸撞脸。
孤狼指着自己鼻尖,注视着箫阳:“我记起来了,你见过我的!很久以前,那时你跟绣的母亲一起来草原,我娘亲带着我到你们住的地方玩,你还给我好多好吃的,然后我认识了绣,记得吗?”
箫阳眼睛眯起,努力回忆,疑惑问道:“请问令堂尊姓大名?”
孤狼骄傲的挺起胸:“我母亲名叫宁布达雅,是草原英雌,伽陀国宣正将军,跟绣的母亲结拜了异族安达!我叫宁布亚昆!”
箫阳终于想起来了,惊喜不已:“伽陀国宣正将军宁布达雅,八年前我与太尉司马绫同往伽陀国,有幸与她结识,原来公子就是她的儿子啊,简直是。。。。。。咳咳,今日居然连遇两位故人后裔,真是不可思议。”
箫肃连连感叹,忽然想起孤狼的话,紧忙问孤狼:“对了,与你母亲结拜为安达的女子,正是我的好友太尉司马绫,听你口气,似乎她还有后人?绣是谁?”
一旁的箫肃已然明了,惊道:“莫非锦绣姑娘就是前太尉司马绫的后人?!”
孤狼漂亮的剑眉扬起,咧嘴笑道:“绣就是我母亲安达的女儿!”
箫阳惊呼一声,跌坐在椅中,忍不住泪满眼眶,激动得哽咽不已:“老姐姐。。。。。。老姐姐,天可怜见啊,你的后人还在。。。。。。还在。。。。。。”
候晓谕跟玉冰鉴对视一眼,一同惊异地望向老泪纵横的箫阳。
箫肃忍住激荡的心情,强自镇定,对候、玉二人解释道:“锦绣是六年前因谋反大罪被诛九族的太尉司马绫的嫡女司马隆,我母亲冒险将她救出后,将她藏匿在一个极其隐蔽的村落,因为怕被人发现,一直都没敢去探望过她,而是派了两位武功高强的心腹装成她父母保护她,谁知两年前被朝廷暗卫发现她藏身之地,她被暗卫们追杀,重伤后坠落悬崖。我们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司马太尉从此绝后。。。。。。谁料到,原来她没死,锦绣就是司马隆。。。。。。”
箫肃说到此,忽然疑道:“为何从没听锦绣说起过这些呢?”
玉冰鉴道:“绣儿告诉过我们,她掉下悬崖后失忆了,两年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箫肃叹道:“原来如此,难怪了。。。。。。”
候晓谕蹙眉回忆道:“我记得宁布达雅将军八年前获罪下狱死于牢中,她家人贬为奴隶,据说她的夫郎在被押解的途中带着一儿一女逃脱,后陷入狼群,尸骨无存啊?”
孤狼闻言脸色微变,垂眸道:“父亲跟妹妹当时生着病,被狼咬死了,母亲说过狼群负责歼灭草原上一切老弱病残的生命,它们绝不会放过生病的人类。但白狼王没有杀死我,当时它刚刚失去了它的公狼配偶和狼崽们,于是把我当狼崽一样带在身边三年多,直到遇上太女铁炎森格狩猎将我擒获,带回太女营做了兽奴。。。。。。”
候晓谕走到他身边,抚了抚他的肩膀,宽慰道:“幸好你又遇到了绣儿,总算脱离那人间炼狱了。”
“嗯!”孤狼抬起头灿烂的笑看着候晓谕:“绣儿是我的阳光!母亲告诉我,如果有一天某个女子能让我生命里处处充满阳光,就要牢牢把握住她!绣就是那个人,这辈子我绝不离开她!”
众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表示倾慕的话。中原人内敛,即使有情也不会轻易流露,放在内心深处,表面装作不在乎,却总有意试探来试探去,反而更加捉摸不透对方的心意,既伤人又自苦;塞外人热情奔放,一旦认定了一个人,毫不吝惜赞美之词,更不拘于在人前大胆表露心意,即便不被对方接受,至少让那人知道了心意,总不会留下遗憾。
玉冰鉴忽然微微一笑,轻声道:“很温暖的阳光呢。。。。。。”
候晓谕心中一动,想到他与锦绣从相识相爱到如今相知相守,期间纵有磨难,但何尝不是觉得甜蜜温馨呢。
箫肃咳了咳,看了眼箫阳,箫阳已经平复了心情,起身握住孤狼的手:“若不是遇到你,我恐怕此生都不知老姐姐还有后人在世,多谢你。”
候晓谕问道:“司马家族真的只剩绣儿一人了么?”
箫阳叹道:“除了绣儿以外,还有一名心腹家将幸存,是名男子,名叫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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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锦绣的精心照料下,雪飞离休养了几日,退了烧,毒性也被控制住,性命暂无大碍。
锦绣开了几副调养的药方,嘱咐了雪飞离主仆几句,方才离开。
这些日子,锦绣都留在了客栈里医治雪飞离,而章逸云在这段时间里也一直追踪神秘组织的幕后主使人。
恰好这日查到了钟海昨夜回到了雾枭镇,并且还有两个人跟她在一起,章逸云决定天黑后去一探究竟。
侍卫拿出一身夜行衣递给锦绣,锦绣很高兴,恨不得马上就给换上。
章逸云笑道:“一件夜行衣罢了,居然能把你高兴成这样。”
锦绣摸着纯黑的夜行衣,对着章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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