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第68章

，我只是有点儿后悔，如果我早点告诉你，你也许就不会受那么大刺激了。”
“这可不关你的事儿，你没有责任的。”我替他分辩着，“那是我跟他都有问题，而且……”而且也许我们曾经非常非常喜欢对方，可是我们似乎从没触碰过“爱”，只享受着在一起的欢乐，却没有为对方付出的自觉。
“是，那是你们的问题，你也不肯跟我说起，我只好守在你身边，在你能接受的距离，做我能为你做的事儿。”林宁宇又把我的发梢绕在指头上，“那次在程一嘉那里，他说你在窗台上看我，我有点不敢相信，后来见了你的神情才确定，你一定发生了一些变化，对我的态度不再像从前那么自然了。我之后就有点放任自己，调笑起来也就不是那么注意，你呢，很显然是很不相信那是我，之后就是害羞或者装听不到感觉不到，对我来说简直是默许。原本我几乎都要放弃你了，现在又有了机会，怎么能不抓住呢。”
我的心情并不像从前听到别人表白时那么欢喜或不知所措，而是有着一股酸酸苦苦难以言说的味道。他这样小心翼翼的对我，这么长时间了，也得不到什么回应，一定很是辛苦，而我，也不是心思单纯不懂得什么是伤害的那个小女孩儿了。绕了一个圈子，我已经明白，眼前这个让我全心信任的人，就是那个我要找的人。他的悲喜牵动着我的心，他让我想要为他付出，在他面前，我感觉到安心和欢喜，总觉得自己对他不够好，付出不够多。
“其实我……”我看着他的眼睛，我想告诉他，我忽然想通了，我要放弃我给自己设下的障碍，我不要他再等下去。
“没事儿，你不用说，我知道，你还没有完全放下他，你也不愿意马上开始新的感情，我早就说过，我可以等。”他打断我的话，摸摸我的头顶，“其实像现在这样也很好，我也习惯了守在你身边，你无意的也会给我些鼓励，已经很不错了。”
“不会觉得不公平吗？”我那么多的话就像即将燃烧出热烈火焰的火花，被他这几句有点儿像凉水的话一浇，熄灭了，只剩下一些呛人眼睛的烟味儿。
“这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谁让我喜欢你呢。”林宁宇松了手，坐直了身体，才说：“给我抱一抱，好不好？”
我看着他微微笑着的脸，记忆中的许多画面从我眼前闪过。初次见面时的他，教我跳舞时的他，跟我说“他不值得”的他，刘静家里守在我房间外的他，背我回宿舍的他，那么多往事，那么多情愫，他早已经把自己刻在了我的心上。我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笑意开始有了一丝僵硬，直到慢慢散去。
他转开眼光看着远处，低声说：“你看，我又有点儿得意忘形了。”
我忍不住笑开来，探身扑到他怀里，脸贴在他的胸口，小声问他：“这样行吗？”
林宁宇大概是没想到这一出，也没推我也没搂住我，只是低了头在我耳边问：“为什么这样勉强自己？”
这样一个优秀的对我一往情深的人，说了那么多，其实不过还是没有自信呢，我在心里叹口气，却仰起脸努力给他一个最好的笑容：“谁说勉强了？”
他直直的看着我，像是在探究我的话有几分可信，还慢慢的说：“不要我说几句话就改变主意，你以后会后悔的。”
“我现在就后悔了。”我直起身子，故意板着脸，果然他的神色黯然下来。我才接着说：“我真后悔刚才怎么不直接咬你一口。”
林宁宇愣了一愣，脸上又现出神采，迟疑的问：“你是说……”
“过时不候。”我严肃的坐正，故意不去看他。
一股大力将我扯了过去，林宁宇双臂环住我，紧紧的搂进怀里，轻声叹息：“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
我闭了眼睛靠着他，想了想，跟他说：“三句话，你听好了。”
“嗯，听着呢，你说。”林宁宇的下巴搁在我肩上，声音就响在我耳边。
“第一，以后不要再说什么放下不放下过去的话了，过去就是过去，你有，我也有，如此而已；第二，你说的话我没忘，我还是决定要给你这个机会。”林宁宇的身体明显一动，他的下巴也离开了我的肩膀，但是他没有说话。
“第三，虽然这样，我并不想改变现状，我要学着去付出，去珍惜，等我真的可以为你付出和牺牲的时候，我会迈出那一步，不然我会觉得不配。”从前的所谓爱情中，我付出得太少，投入得也少，所以终究失去。要想得到幸福，总要先付出努力，我要努力去爱一次。
说完了，我窝在他怀里没动，也许我说得很是混乱，可我相信他听得懂。
许久林宁宇都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抱着我没有松手。后来他终于放开我，捧起我的脸。他的脸近在咫尺的时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侧了侧，吻在了我的脸颊上。
“你没给我机会的时候我都愿意等，更何况现在。”他幽幽的说着，“可是现状已经改变了，怎么办呢。”
“什么改变了？”
“我已经可以吻你了，还不算改变么？”他笑。
“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我觉得脸有点烧，急忙解释，可没想到又被截断了话头，这次不是他的手指，而是他的唇。只是蜻蜓点水一下，却让我脑子“轰”的一下，话也没了。
林宁宇微抬起脸，额头抵着我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过是说不能正式跟我交往，非要等你自己觉得你足够爱我的时候再跟我在一起么，你也真是死心眼儿，只要你我清楚彼此的心意就好了，更何况，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说着，他往后退了退，“我一直没有要求你跟我交往，除了不愿意勉强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我可能要出国读研。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毕业后我就直接出去了，怎么也要两三年才能回来。你看，我也很自私啊，明明要分开，还纠缠着你不放，两三年的时间，你……”
“我等。”我脱口而出。他成绩好，专业水平高，当然该有一个良好的发展，这是很正确的选择。他说自己自私，明明要出国还纠缠着我不放，我从前又何尝不是，明明没有打算跟他在一起还贪恋着他的情意。那么就算我们都自私好了，我的自私和他的自私加在一起，就是我和他要在一起。“我等你回来求我做你的女朋友。”
第58章　任务艰巨
林宁宇的话被我打断，他定定的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伸手把我揽到怀里，在我耳边轻声问：“求你你会答应吗？”
我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又很认真的回答：“看情况吧，这个说不好。”
“那要是现在求呢？”他也没笑，问得同样很是认真。
“那应该不行吧，”我靠在他身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要是叛逃不回来了，我上哪儿哭去啊。”
林宁宇把手绕到我面前，握住我的，刚要说话，有人在外面敲车窗。我一惊，还没看清楚外面的人，林宁宇已经摇开车窗，接着程一嘉的声音就钻了进来：“行啊，总算拿下来了。”
我大窘，连忙挣开林宁宇的手，他倒也没用大力，任我折腾，笑得很是肆意：“怎么？眼红啊。”
“那哪能呢，您这艳福我可享不起，一年半了吧，长征都快走完了，”程一嘉笑得一脸猥琐，“再说了，毛丫头一个，豆芽菜似的，该有的没有，就你当宝贝。”
我顿时无比恼火，他这说的，还真是实话。我气哼哼的推车门要下车，这小子大概真是跟我犯冲，说的话就是惹我生气的。林宁宇拉住我，不让我动，想起程一嘉的话，我只觉得血往头上撞，他一定也知道那意思，不知道会怎么想。
“是不是浑身痒痒，家里看来是摆平了啊。”林宁宇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成功的让程一嘉垮下脸来，可怜兮兮的哀求：“你说的，帮帮忙啊。”
“外面等着，”林宁宇不由分说关了车窗，才笑出声来，“干嘛，他的话你也当真，你可真是的。你很好，该有的都有。”
最后一句话让我稍微缓和了一点儿的羞恼又爆发了，这是劝人吗，明明就是，那个什么。林宁宇很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捏捏我的手，“好了，开个玩笑。回去睡一会儿，下午来接你，火车上肯定睡不好。”
我的窘迫之感还在，被他捏着的手有点僵硬，可我不想被他看出来，便换了话题，“你们干什么去，是不是不说好话。”
林宁宇“嗤”的笑出来，“怕我们议论你啊，放心，他没那个胆，我更不可能跟他说什么，我觉得你好就行了。他啊，是想让我帮他想办法，让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