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后五年》第10章


“我不让你去自首。”陈欣喃喃地说:“他该死,以前他总是趁我爸不在家,偷溜进我妈屋里,很多次我看到他和我妈赤身裸体的纠缠在一起。”
陈少聪重重的吁了一口气,陈欣感受到这口气的热度,身体禁不住一颤,但是他们没有过多的时间来调情。“我不能跟你一块走,但是我一定会去找你。”陈欣又拿出一张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递给陈少聪,“钱不多,是我这些年攒的,密码是我生日,身份证是我男朋友的,他就一无良少年,要身份证也没用。”说着一辆摩托飙过来,车上的黄毛深深吻了陈欣之后带着陈少聪绝尘而去。
于是,陈少聪变成了林民。他以这种方式跳出了上沙村的怪圈,却终究也没有能够顶天立地。
当陈欣再一次出现在陈少聪面前,陈少聪不顾一切的扑向了她,在破旧的平房里,他一次又一次的占有陈欣。“呼啦呼啦”的吊扇怎么也吹不干他们年轻身体上的汗水,当陈欣的一抹初红骄傲的开出来,这样一场感情便注定承受不住辜负与背叛。
“是我报的警。是我叫来的福城县的那些人。”陈欣激动的说,明媚却一脸平淡了,这个事实远远没有前面那个故事来的让明媚错愕与心痛。
“他说他爱上了你”陈欣忍不住冷笑,却失去了继续用尖锐声音的力气,这句话说得自嘲又沙哑。“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爱过我,我将第一次给他的时候没有,我不得已做掉我们的孩子的时候没有,我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的时候也没有。可是,凭什么你什么也没有做,他却说爱你。。。。。。”
“那一天,当他终于决绝的要同你去救四川的那个小子,我就做了决定,让他去坐牢,不是因为恨别人,而是记恨自己。就当我多年前,从来没有帮过他。”
之后没多久,陈欣回福城县了。后来,明媚得知,回去后陈欣结婚了,嫁给了真正的林民,生活的还算幸福。
明媚的生活,在经过一番彻底的凌乱之后,又恢复到了波澜不惊。
只是小琼走了,陈欣走了,凌志林民也走了,明媚回想起这一年,恍然如梦,2011年的春节,明媚哪里也没有去,窝在租房里和一个辞职去了深圳回来过年的本地女孩度过了几天。给自己添了几件成熟的冬衣,又从二手家具店淘了一个书架回来。
做这份工作已经是第四个年头,再没有那么多的感慨。有人说,生活就是一天重复一天,幸福就是一天重复一天有一个人始终如一的相伴,圆满就是一天重复一天活得好好的。
偶尔,明媚会孤单难耐,她会希望能有一个人走进她的世界。彼此相伴,没有复杂的感情纠葛,简单的相爱就好。只是,每次一想到这些,齐歌就第一时间冒进她的脑海,让她无所是从。
齐歌。齐歌。齐歌。
明媚心里上百次上千次默念着这个名,却理不出一句要对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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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记录一一至一二年
更新时间:20111011 22:19:25 字数:4560
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是接踵而来的,比如说感情。离开齐歌快四年了,可是这四年里,明媚真的是心如止水的么?分手之后,生活依旧是鲜活的。根本没有那么多巧合的桥段,如果说有人对生活中出现的事情始料不及的话,那么也许他们是在幻想巧合吧。就如同当年明媚对齐歌的婚姻是那般的难以接受,她不只一次的自我解释,或许齐歌是有难言之隐的。他不是说过不能拖着残破的身体来爱自己么?
只是这些自我解释几乎没有用多久就站不住脚了,齐歌很好。看相片似乎只是比以前略微胖了些,他一手搂着一可爱的小女孩,一手环着他的妻子。比起当初十指紧扣的温柔感,这张全家福更多的就是幸福感了,幸福的一家三口。明媚的视线久久的落在齐歌脸上,企图找到那种与他四目相对的感觉,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了,齐歌眼里溢出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幸福晕出一层层光圈,看不见明媚的落寞。
明媚终于不再企图从齐歌眼里找到一丝悲伤。幸福有什么不好!闭上眼睛,想起了曾经在某本杂志上记下来的一首诗的断章:
“。。。。。。,我记得你,我的心灵攥在你熟知的悲伤里,你那时在哪里?还有谁在?说了什么?为什么整个爱情突然降临,正当我悲伤,感到你在远方?摔落了总在暮色中摊开的书本,我的披肩卷在脚边,像只被打伤的狗。。。。。。。”
一只被打伤的狗,一颗被悲伤攥住的心。与明媚如此契合。
秦放又出现了,在冬天的一个凌晨。明媚穿着厚厚的睡衣,将笔记本搬到了被窝,一上线,秦放灰了两年的QQ头相竟然不停地闪烁起来。明媚鼻子一酸,竟然有点抑制不住颤抖。
秦放说:“媚儿,福城下雪了,很美。”言语如同两年前。
他说:“媚儿,我们结婚吧,等你好多年了。”
一时间,明媚觉得不知所措起来。四年来,自己对得起谁?齐歌,秦放,林民,还有自己。她每一个都辜负了,自己像是被分裂了一般,深爱着齐歌,却又计划着和秦放结婚,还祸害了林民。每每将自己拼凑完整的时候,她就想,为什么自己还活得好好的?可是,老天又是如此的宽容了她。幸福来敲门了,她的每一个细胞都被震得苏醒过来。
接下来的日子又开始甜蜜起来。辞职,将书架上的书打包,退房,终于到了离开的那一天。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归心似箭,在这里的四年原本想要坚守的到底是什么呢?明媚提了一口箱子,上了回家的列车。
列车是在清晨到达福城县的。尽管是一大早,还下着雪,明媚的父亲似乎也等待多时了,头发茬儿上的雪化成了一滴一滴水珠。明媚向他扬了扬手,叫了声“爸。”即使穿着厚厚的冬衣,也隐藏不了父亲的削瘦,印象中的父亲该是微微有点胖的啊。
说好不用来接的,行李不重,书都寄运到家了,就一些轻便的衣物,再说又不是什么荣归故里,自己始终不过是一个没有出息的败逃者。但是父亲坚持。他有他的种种种种来接我的理由。
一路上父女两的话都不多,也许是彼此交流的话匣子已经关了太久的缘故。坐在公交车上明媚睡了一觉,而这一觉睡得并不安宁。
明媚梦见在以前的旧房子里,父亲踩着木地板,在深夜里发出“嘎吱嘎吱”刺耳的声响,全家人围着她,声色俱厉的逼她表态断了和齐歌好的念头。偶尔父亲还会暴怒的大吼。她并不害怕,只是哭。她一遍一遍的回答他们:“我已经放弃了”。可是他们仿佛听不到她的回答,依旧不依不饶。明媚愤怒且无奈,但是她怎么也摆脱不了。那种感觉就如同精神正常的人,被每个人逼着吃治疗精神疾病的药。即便她再怎么激动的大喊“我没病!我没病。。。。。。”;都被置若罔闻。
醒来,后背微微被汗湿。一句“我已经放弃了”终是没有喊出口,只是梦里的那种无力感,丝毫没有减退。头依旧靠在父亲的肩上,明媚自己对自己说,那样的场景将再也不会发生了。
“爸,我要结婚了。”明媚感到父亲的身体突然紧了一下,却没有搭腔,仿佛在等明媚的下文又或者是让她知趣的不要再说了。
“。。。。。。他叫秦放,也是福城县的,大我一岁,断断续续的,从认识到现在也六年多了。”
“爸爸曾经答应过你,只要你在福城范围内找的。你自己喜欢就好,你幸福爸爸可以看见,你不幸福,爸爸可以给你最后的依靠。”
明媚默默的听着,不做任何应答。
与秦放的婚事顺利的被提上了日程。订婚的日子确定在2月16号,农历的元宵节。明媚有时候会苦笑着感慨,有长辈们的推波助澜,就算自己和秦放并没有爱得死去活来,结婚也是顺理成章的归宿。当初与齐歌那么相爱,却走不到这一步,婚姻真的很难说。
明媚依稀记得,二十岁的自己,是那么急切的想要嫁给齐歌,她不止一次的问齐歌:“这婚到底是怎么结的啊?”齐歌就会装作一脸犯难的表情:“YOUASKME;IASKWHO?我也没有结过婚。”可是当时的她们是那样笃定了彼此,能够数得出对方的几百个缺点,却依旧深爱着。
日子似乎在默默的等待着元宵节的来临。只是近段日子,明媚总是想着齐歌然后陷入浓稠的思念之中,五年前得场景,许过的那些诺言,或以梦的形式或以幻象的形式硬塞进了明媚待嫁的时光。
秦放倒是时时记着明媚的话,说要一起在福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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