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动物的歪理》第6章


。就连狱寺的嚣叫也顾不上了。心不在焉匆匆往接待室方向奔去。
“云,云雀学长!”气喘吁吁地推开接待室的门,只见一抹鹅黄向他飞来,纲吉还没看清云豆的样子,便听见它尖细的嗓音高声唱着并盛校歌,“绿茵葱郁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总是一成不变,健康而坚强……”
莫名其妙地听着云豆一遍又一遍地唱着校歌。又见云雀在椅背上好整似暇地注视着他。纲吉背心冷汗直发,不敢打断这一人一鸟的雅兴。
云豆莫非你被云雀学长强迫不停地唱校歌,以此来满足云雀学长的爱校情结?美其名曰“并盛中学校歌音乐会”。头上滑下数滴汗。纲吉小心地向沙发方向移动。
等他坐到沙发上,云豆已经唱完第五遍了。
“纲吉,纲吉,情歌,情歌!”
啥?云豆什么时候开始讲外星语了?什么情歌?你刚才唱的不是并盛校歌吗?什么时候并中校歌变成情歌了?还是说你们鸟类一族将它自定义为情歌?云雀学长这绝对是你的“功劳”。
“草食动物,你对此有什么感觉?”云雀似乎心情挺好。
纲吉及时刹住心中的思绪。再思及上次被问到同样的问题,他的回答招来一顿拐,还是再琢磨一下。
半晌不见纲吉回应,云雀开始不耐烦,“草食动物,已经唱了五遍了,你还要想多久。”
“咦……”每天早中晚各听一遍,这些年也听不少遍了,从来没什么特别的感想,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来吧。何况出自一只鸟之口,有感想也打了半折。云豆,其实真的不是在挑你走调。
“草食动物,你最好不要逼我撬开你的脑袋。”云雀站起来从桌后走出。
纲吉见状倒退数步,背贴墙壁,惊恐地勘着对方一步一步靠近他。
“唱了五遍了,你明白我的意思没?”云雀手举拐子顶在他颈下。
纲吉一动也不敢动,脑子迅速转动。云雀学长,如果你是在说云豆唱的校歌的话,我听出你对并盛的爱真的很深。费这么大劲教一只鸟唱校歌足见其志坚。他小心地点头,瞧见云雀满意的表情,不禁松了口气。
“云雀学长,其实你不用让云豆唱这么多次,我一直都明白。”
“哦!”云雀很是惊讶地挑眉,“你一直都明白?”
纲吉猛点头,“你对并中的感情,并中每个人都知道。”
于是他被咬杀了,而且是狠狠地咬杀,原因不明!完了以后云豆还在他身上缓缓飞过,高声叫着“草食动物,笨蛋”。
纲吉一瘸一拐地走出接待室,泪纵横。这辈子注定被鸟类欺负吗?为什么我随便说一句话也被咬杀?
“沢田先生。”守在门口的草壁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让纲吉感觉眉心微跳。
“委员长他……可能……理解方式稍微有些与众不同。”草壁婉转地说,“我建议他向您表明心意,并暗示他可以试着……厄,唱情歌,我没想到他……”
这回纲吉觉得自己算是彻底冤到头了。云雀学长,其实你一直都是在考验我的领悟能力对吧。但是这异乎常人的表达方式我真的很难招架。并不是我脑袋装草的问题,而是你的脑袋装了不知名的某外太空物品。
为什么人家唱情歌,你也唱情歌,人家把情歌当校歌唱,你把校歌当情歌唱?你自己唱也就算了,指使云豆唱又是什么意思?跟云雀学长沟通真累!最要命的是通常都毫无悬念地以咬杀结束。
七、学长,我真的不是理发师
终於迎来了难得的周末,早上起来发现头发已经长到快遮住眼睛了。想他的头发可是少见的朝天发,居然能长到遮住眼,那可足够长了。
被里包恩连踹带子弹一通乱射赶出门,纲吉欲哭无泪,自己的家庭教师也是属於不怎麽能沟通的类型,只能默默忍受了。其实我就是用来被你们一群非人类虐待的吧,什麽彭格列十代目,根本就是以家庭教师和守护者的名义来实行虐杀的吧。
周末理发的人不少,纲吉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思忖著如果不理完发,回去估计还吃子弹。硬著头皮坐在等候席排队。
好不容易轮到他,理发师朝他一笑,开始介绍各种独特流行的新发型,纲吉几次想插嘴也插不上。只好等他滔滔不绝讲完了,才喏喏地说:“就,就照这发型剪短可以了。”
其实真的不是我故意,只是你太激动而已。看著理发师失望的表情,纲吉小声地为自己辩解。
大致过了十几分锺,当他在发型师的修剪中感觉上眼皮渐渐粘著下眼皮的时候,理发室门外出现了骚动。只见一黑发少年在路上行走,所到之处,可见行人闪躲,车辆远避。
云雀只是心情不爽出来咬杀人而已。那只草食动物今天没来学校,只是因为该死的放假,学校应该取消周末放假才对!他笃定地这样认为。突然,黑色凤眸闪过异色,那抹熟悉的橙色在视野中晃过,云雀唇角一勾,直接挪步改方向,推开理发室的玻璃门。
很干脆把头发理了一半的人拐出去,看见草食动物一脸惊恐地从座位上蹦起来的样子,云雀心情大好。
为什麽来理个发也会碰上云雀学长?云雀学长你阴魂不散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每次出现都把可以让我作为护身符的路人赶走,然后让我一个人在寒风中瑟瑟凋零。
跟学长一起久了,不单吐槽功夫见长,连作文水平估计也提高不少。
纲吉从座位旁哆嗦著走出来,恭恭敬敬地对云雀问了声好,很想从那玻璃门出去。真的,即便现在头发理了一半,后边剪短了,前面还长著,整一个不良少年也没关系,只要能逃出去就可以了。
云雀看著跟前的镜子,瞥见自己头发也长了不少,眼皮一挑,转头去看纲吉。
“先洗头吧。”他收起拐子坐到纲吉旁边的位子上。
“请,请上楼洗头。”洗头师哆嗦地回答。
云雀看也不看他一眼,双眼注视著一直在死死盯著门口的纲吉,“你来洗!”
“诶?”纲吉难以置信地瞪著云雀,很想从中看出玩笑的成分,如果云雀学长会开玩笑的话。
“我,我吗?”他指著自己的鼻子问。
“除了你还会有谁。”云雀顿了一下,“我不喜欢跟别人过多接触。”
纲吉奇迹般地发现云雀的脸居然红了。他忍不住吐槽,学长你不喜欢和别人接触?你是喜欢用拐子和别人接触吧。而且啊,你不喜欢被别人碰触,那以前是怎样理发的?既然不喜欢被别人碰,那你就不要在这里洗头啊。所谓的别人肯定也包括我对吧?他决心把自己列入“别人”的行列。当然,云雀显然并没有准备如他愿。
等纲吉站在洗头台前,看著云雀躺在台后的床上时,他又默默在心里为自己澄清了一番,“我真的不是洗头妹。”
云雀的头发乌黑亮丽,柔软顺滑,近距离这麽看,这麽触摸,他不禁连连赞叹。学长你真的不去做洗发水广告吗?当然,如果云雀学长去拍广告,估计制作费会翻上百倍。而且连保护费在内,估计广告商自己先破产。
说实话,平常给自己洗头都成问题,经常把洗发露弄得到处都是,更别说给别人洗头了。而且对方还是躺著的。纲吉欲哭无泪,到底是泰国哪个“天才”发明的这躺著的洗头方式,真想让他来给云雀学长洗洗头发。
他小心翼翼地揉著头发,小心翼翼地捧著云雀的头。但是当他的废柴性发作的时候,云雀的头很不幸地,就这麽脱离他的手滑在石台上,“!”地撞在了石台上。他一个惨叫蹦得三尺远,云雀从床上坐起来,白色的泡沫顺著黑发滑下来,掩去了那锐利的凤眼。
“对,对不起!”他居然让云雀的头被撞了……
“哼!草食动物,”云雀抿抿嘴,重新躺回去,“继续吧!”
“哦哦!”奇迹其实也会发生在我这样的人身上的。
当这种现象重复发生第六次的时候,纲吉觉得自己的皮在痒,云雀学长你直接拐杀我行不行?这样站著承受一次比一次寒锐的目光,我不知道等会怎麽死。所以说那麽多洗头师你不要,偏偏挑我这顾客给你洗头,其实根本是你想折磨我对吧?报复我之前智商不够没能领会委员长您的旨意。
越来越怀疑草壁学长的话了, 云雀学长你真的喜欢我吗?这一点至今为止仍有待考证。被这样“喜欢”,我一点也不高兴。
每次洗头的时候,被洗发师捧著头洗,最怕的一件事就是他把我的头给摔了,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这麽想,於是就写了这麽半篇。云雀,你就受罪替我承受了吧。嗯,咬杀的话, 那只兔子在那,不要把拐子对著我,你的拐子是为了兔子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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