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只师傅,让我来!》第58章


萦尘忽然抬头,眼睛死死地盯着玉嬛,眼里的恨意昭然,玉嬛却未与她对视,只望向座下女子问道:“何事?”
“娘娘,”那清秀女子看了一眼萦尘,“刚刚萦尘姑娘所作之诗,有几句小女子听了极为耳熟,那几句分明出自小女子日前闲来无事所作诗词一首,名为《月下有怀》。”
玉嬛厉声说道:“放肆!你是说萦尘姑娘偷盗你所作诗文?你可有证据?”
“不是的!”萦尘狠狠地瞪向那名女子,又看了看众评委,“她说谎,那首诗明明是我自己写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他人之作!”
“娘娘,”那女子铿锵有力,不急不缓地说道,“小女子所言非虚,不敢妄言欺瞒。各位大人若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将那首诗念给各位听。”说罢她瞥了眼萦尘,眼神中带有明显的不屑,缓缓背诵道,“秋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惊鹊栖未定,飞萤卷帘入。庭槐寒影疏,邻杵夜声急。佳期旷何许,望望空伫立。”
“不可能,”萦尘脸色惨白,冲上去揪着那女子的衣衫就开始哭喊,“这首诗明明是我自己所作,定是你不知从何处偷听而来,你这个盗贼!!小偷!!!”
“放肆,大殿之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玉嬛震怒,立身而起。
此言一出,众人皆埋首请罪。唯萦尘疑似疯癫,又哭又笑,瘫坐在地。
玉嬛正准备命令侍卫将人拖下去,却听门外有人通报:“陛下驾到。”
萦尘像是看到救星般跪着就爬了过去,死死地捉住来人的衣衫下摆,哀哀婉婉地哭着:“陛下,陛下求您给小女子做主……”
帝江刚踏入大殿就被人死死抱住了大腿,他低头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萦尘拿出小手绢,嘤嘤地哭道:“小女子三番四次被人戏弄,本是极用心来筹备这次比赛,却被奸吝小人暗算,陛下,贱妾只是想伺候陛下,为什么就那么难呢?”
帝江慢慢踱步,环顾四周,众人看天的看天,望地的望地,就是不做声。他的声音越发地暗沉:“谁给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动作神一致:╮(╯_)╭
他随手一指白沐尘:“给朕把事情说清楚。”
白沐尘认真地思索了片刻,方才启唇:“说来话长,这个……”
“给朕长话短说。”
“哦。问妾能有几多愁,恰似陛下不举假风流。”
众人&萦尘:“…………”
帝江眯了眯眼,眼中的寒光直直的射了过来,声音略冷:“谁说的?”
萦尘条件反射:“不是我。”
众人的手神一致地指向她。
整个大殿顿时安静了。
帝遥蹬着小腿跑过来抱住帝江的大腿:“父皇父皇,儿臣也有话要说。”
“哦?”冰冰凉凉的尾音上扬,听不出喜怒哀乐的沉静。
“日照香炉生紫烟,她嫁你是为了钱。”
“借问谣言何处有,众人怒指萦尘狗。”
“北溟朝雨浥清晨,绿茶真婊为萦尘。劝父莫再寻二春,明日出家忘红尘。”
众人&白沐尘:“…………”大皇子,你的书都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混乱之中,白沐尘朝展远墨勾了勾手指,二人鬼鬼祟祟地溜出大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比了?”展远墨挑眉。
白沐尘摇头:“我的任务只是制止萦尘赢得才艺大赛,而不是获得最后的胜利。今天这么一闹,她以后是没办法在北溟立足了。”她看着他,笑笑,“等我们拿到无根花,就离开。”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有人敲开了他们的门。来者捧着一方长长的红松木盒,只道是玉夫人吩咐他们送来的临行礼物。白沐尘点点头,道了声谢,就把东西都收下了。
夜凉如水,晚星点点。
庭院里空无一人,几座石墩孤零零地立在银杏树下,本来北溟的气温就偏低,晚风一拂,更是凉了几分,连空气呼吸到肺里都湿的厉害。白沐尘坐在树下,神色颇为冷淡,双腿弯曲,不知道在想什么,投入到连展远墨走近都没发觉。
他为她拂过头顶的一片落叶:“在想什么,这么入迷?”
白沐尘被扰,也不见半分恼怒,只是拍拍身边的空地,示意他坐下来,然后随手抄起地上被他拍掉的落叶,无意识地揪着:“用无根花这个办法……很危险,如果你无法承受住它的毒性,很可能你的元命盘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变得更糟。”
他笑笑:“你也说过,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救我,如果我们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再者,人生总要赌几次的,我想看看自己的运气能好到什么地步。”
她蜷起双腿,双臂抱住,明明知道这条路其实没得选,却还是止不住心里那点儿难过。
回到幽州后,两人就开始着手准备着。为了防止失败会出现的各种意外情况,伏枫也从冰心堂告假助他们一臂之力。无根花熬出来的药汁极黑且极为浓稠,要喝满七七四十九天方能见效。每一日白沐尘都是提心吊胆地过,尽管心里很清楚其实这条路并不能够行得通,但是出于人的侥幸心理,她总是希望上天能宽厚一点,再宽厚一点。
这天是他的16岁生辰,她一早就给他准备好了新衣服。
展远墨这时的个头已经很高了,足足比她高一个头还要多,身体虽然清瘦,但也还算结实。这些年她每年都给他准备一件衣服,当然自己也会备一件相同款式的衣衫,但展远墨却从未见她穿过。她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样,似乎对时装坐骑并不是那么热衷。
今年她给他买的衣服是七夕。他一早就换上了这一身新衣,整个人又清朗了几分。
他问:“你的衣服呢?”
白沐尘难得从衣橱里拿出一件款式相同的自己也换上,换完之后她望着两人一样的服装,笑着问他:“还可以吗?”
有些不太好意思。但她真的很少穿成这样。她从来都是一个比较懒散的人,时装几乎从不上身。
展远墨吻了吻她的嘴角:“我很少见你穿这身行头,可是真的很好看。”他笑笑,脸色有些苍白,但语气很坚定,“虽然是一身白,但比出嫁的新娘还要美。”
她给了他一个拥抱,带着些心酸:“生日快乐。”
他也回了她一个拥抱:“如果这一次我能挺过去的话,就嫁给我吧。”
白沐尘觉得鼻头有些酸涩,她将脸埋在他肩膀处,用黑暗来遮掩她眼里的湿润,她问:“那如果你没挺过去呢?”
展远墨将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又紧:“如果失败了……就给自己放个假,好好地哭一场,之后就要敞开心扉去给别人一个机会来爱你,我知道你会的。对吗?”
白沐尘点头,只说:“我们一定会在一起。但也许不是现在,也不是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也许要很久,也许你要等。但最终,我们一定还是会在一起。”
到了最后几日的时候,她已经忧虑地无法睡一个完整的好觉了,伏枫也劝她:“你似乎不太看好这次的试药,我看你已经好几日未曾好好休息过,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累垮的。”
白沐尘为刚喝完药睡下的展远墨盖好被子,才踱步而出,她好似很冷,一再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但好像怎么紧都无法让她稍微暖和一点:“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
伏枫略作沉吟,而后慢慢回答道:“性命堪忧。”
白沐尘吸了吸鼻子,轻笑道:“你只说会死不就行了么?”
伏枫不语。
白沐尘在原地犹豫了很久,久到更深夜重,寒气侵体,周围的一切都处于万籁俱寂地死静时,她终于看向伏枫,语带哀求:“伏枫,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少年心里逐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已经在想着如何拒绝。
白沐尘望着黑沉如墨的夜空,平日里欢快不正经的声音现下听起来竟有了几分萧瑟悲凉:“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治愈他受损的元命盘,也可以完全解了无根花的毒。”
少年略略惊讶:“当真?”
白沐尘弯了弯唇角:“骗你干什么?我们认识这么久,我何曾欺骗过你?”
“那……”他没有再问下去。总感觉继续往下接是不是合适。
一夜无眠。二人皆如此。此后的几天,伏枫一直想找机会和她好好聊聊,都被白沐尘插科打诨地糊弄过去了。很快便到第四十九天了,白沐尘担忧地看着一口气将药全部喝下的少年,又伸手为他把了一次脉:“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他任她查探,忍着心脏的绞痛,笑道:“还好,不算太难受。”
他没有说的是,这些日子,他感觉这日益积累的毒素已经快要将他的身体给侵蚀垮了,这毒的毒性太过猛烈和霸道,尽管在它助他无限打开身体潜能的帮助下将冥心归墟的作用发挥至最大,也没能扛得住日日愈发迅猛的疼痛和腐蚀。
他不说,白沐尘心里也很清楚。她慢慢地将手拿回来,故作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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