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流》第55章


闪闪,一点可怜的样子都么有,“今晚我就在这上头上凑合一宿,唉。”他哀声讲着半点也经不起推敲的谎话,却句句敲在点子上,令她都不好意思拒绝。
就这样,他厚颜无耻地、想一分钱不花地,赖在了这里。
谁想到顶顶大名的单总私下里是这么一副德行?
东暖眼泪汤汤地把莎子扬原来住过的房间收拾出来,他吩咐司机给他送来行李,然后诸多挑剔地住了进去。
掐指一算,加上喵君,现在家里居然白白养着三只张嘴吃干饭的!
这算不算破财免灾?
真该早点去庙里拜拜菩萨,她想。

早上,她准点从床上爬起来,打着哈欠拉开卫生间的门——
最先落入眼中的,是单梁赤裸紧实的屁股。
水声哗哗,他背对房门,正在洗澡。
她瞬间就清醒了。
呆了呆,然后她默默地关上了门。
等了半天,身后还是没动静,单梁忍不住转身去看,发现洗手间的门竟然已经关上了,他绷着脸关上淋浴,扯过浴巾将全身擦干。
这个熊孩子,怎么不叫呢?你不叫我怎么抓你现行,你不叫我怎么赖上?
单梁擦着头发,穿着他的SPEEDO牌泳裤从洗手间里出来,在屋里旁若无人地走来走去。只要东暖略微表现出对他有兴趣,他便准备扑上去。
他还真不信,下了这番血本,能有女人挡得住自己的魅力。
“单总。”东暖倚门而笑。
单梁立马屁颠屁颠过去。
“是不是屋里热啊?”她笑眯眯地问,眉眼间流淌着女子的妩媚,单梁深沉地点点头,确实热。
“外头凉快。”她打开屋门,指着扫把做了个请到姿势,“那么,麻烦您帮我扫扫院子,谢啦。”
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单梁打个寒颤,他怒气冲冲地关上房门,把她锁到两臂之间。他身上带着薄薄的精油皂纯粹的味道,她躲闪不及,抬头就能看到他突出的下巴和富有立体感的鼻子。她无措地垂下头,他眸色一沉,嘴唇慢慢地,越凑越近······
忽然,身后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有人试探着转了几下锁,推了推门,门不开,他在门外嘀咕了句什么,然后“咚咚咚”地敲起来。
单梁悻悻放开她,一转身看到谢西目光清冷地站在他们身后,单梁对他调戏地提了提眉毛。
董歌拉着行李迈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两个大男人站在屋子中间大眼瞪小眼,一个赛一个身材,一个赛一个冷酷,一个赛一个强悍。
“这······”他长大了嘴。
“董歌!”东暖惊喜地冲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你怎么回来啦!”
董歌笑呵呵抱着她,“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话还没说完,抬头就对上双阴鹫强悍的眼睛,眸若寒刃。
他打了个寒战,妈呀,这哥们表情太吓人了!
“你是谁?”两人同时开口。
这时甄宝儿也进了门,她看见单梁一身半裸,同样张大了嘴,接着,她的目光落到了后面的人身上,瞬间亮了起来。
“你们回来了?”谢西看着董歌,又看看她,露出浅浅笑意,“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0 恋人、朋友
甄宝儿冲向前,紧紧抱住了他。
她阖上眼,颤抖着贴近他温暖的胸膛,钻进她日思夜想的怀抱。
董歌跟东暖两人同时张大了嘴,姑娘你这是找死的节奏啊,谢西最讨厌别人碰他!
东暖刚打算开口提醒,谁知道后领被单梁一把拉住。他情绪不明地看了甄宝儿一眼,把东暖拖回自己身边,然后指着董歌的鼻尖:“说,这个小白脸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谁啊你,穿成这样,你怎么跟小暖说话呢?”董歌顾不上跟谢西打招呼,不示弱地反问:“我是小暖的好朋友、甄宝儿的好朋友、谢西的好朋友!你又是谁?”
单梁冷笑一声,声音傲慢地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东暖的男朋友、甄宝儿的舅舅、谢西的情敌。”
瞬间董歌傻了眼。
“情敌你大爷!”东暖挣开他,同时谢西双唇微抿,也把甄宝儿从自己肩头轻轻推开。
甄宝儿一愣,泫然欲泣,好不可怜。
她忽然转身,眼神对准单梁,通红着双眼拔高声调:“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在这儿?”尽管话问出了口,她心里更加难过,为什么没人听她的话,东暖背后使手段,脚踏两条船,他们居然还心甘情愿被玩弄于鼓掌之上?
怎么都这么贱?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不假思索指向东暖,样子像是恨不得罪她心口戳个洞:“你说!你爱的到底是谁?是谁!”
单梁的脸色难看起来。
东暖迎着她癫狂的目光,并没有开口回答,她悄悄看了眼谢西,他眼中笑意淡淡,然后她转过脸,把目光放到单梁身上。单梁已经穿好了衣服,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仿佛也在等她的答案。
她懂单梁的认真,一如此刻她的认真。
甄宝儿扭头看向谢西,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
怎么样,她果然还是选了别人。
没等她开口,单梁忽然一笑,提着甄宝儿的胳膊,两三步把她拉进自己房间,回头对众人道:“抱歉,目前是处理家务事时间。”
“舅舅!”甄宝儿在他的魔爪下挣扎,“难道你不想知道吗?她到底喜不喜欢你!”
“那是我的事!”他放开她,关上房门冷声道:“她喜不喜欢我跟我喜不喜欢她有什么关系?”
甄宝儿像被施了定身术般停止挣扎,她呆呆看着单梁,眼睛通红通红的,“你真没用,枉我这么崇拜你。”
单梁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找出衣服穿好,然后坐在床边,抚着她的头发。
“舅舅,我该怎么办?我是真的喜欢他!”
单梁心疼地看着她,似乎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他自嘲不已。
“宝儿,男人不是这么追的,你越这样他离你越远。喜欢一个人是让他看到你的好,而不是在他面前推开他爱的人,既然捧上了感情,即使对方拒绝也要好好珍藏,不要把它摔到地上。”
“可是,你甘心吗?”她认真地打量着他。
脑中晃过在医院初次见面,那天他接甄宝儿回家,谁知道在转角处撞到了她。她一身血污惨不忍睹,那失魂落魄的眼神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不甘心。”他轻轻说。
怎么会甘心?
“我不甘心为什么先遇到她的不是我,不甘心自己没有在机会在的时候竭尽全力,不甘心······”他顿了顿,眸色渐转深沉,声音冷哑,“不甘心,在我爱上她之前她就已经爱上了别人。”

回房间换过衣服,谢西神色恹恹地洗过手,睡了一夜,他的精神也没见好转。
东暖低着头,讪讪的。
“过来。”他说。
她迟疑。
“刚才他碰你哪儿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的声音低醇听不出喜怒,“你以为站那么远就没事了?过来。”
她想溜,怕他生气又不敢不过去。
本来她气势就低了几截,谢西捏着她肩膀,手底下使上了些力气,她疼得呲牙。他眸色深敛,嘴唇凑近飞快地咬住她的唇瓣,他近乎凶猛地吻着她,极为谢西又极为不谢西地传递着他腐骨销魂的情感情绪,深、痛、酸还有,嫉妒。他抱得很轻,她却挣不开·····
她知道,她再也挣不开他了。
被完全无视掉的董歌连箱子也不敢拉,盯着两人一步步倒退,逃也似地,怎么进来的怎么退了出去。
他在院子里松了口气,扭头瞧见喵君趴在摇椅上睡觉,屁颠屁颠过去,呼了它两声,喵君瞄他一眼继续闭眼呼呼。
什么时候自己成了这样被无视的存在啊啊啊——
他们出来的时候,谢西已经换过了衣服,他从来不喜人触碰。
单梁没吃早饭就赶去了公司,甄宝儿也跟着一起离开。
很快,谢西也整理好领带,坐上了来接他的汽车。
董歌也回了学校。
金色红枫灼红了这个热闹的的秋季,每个人都有他们前行的方向,她提着画笔,颜料在她的手下晕染出一片未来。
一天过得分外难熬,晃晃中,黑夜如期而至。
董歌一个电话把她叫了出去。
今晚的夜空星光黯淡,路上行人熙攘,正赶上红灯,出租车走走停停,她听着广播出神,没留意车后不远处,有辆旧版的箱型汽车幽灵般跟在她后面,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路紧紧跟随。
老城区的酒吧街周围坐落着不少步行可到的名胜古迹,中外闻名,到了晚上随便一家店子都人气旺盛,熏染了D市的每个不眠夜。
越往里走,人迹越淡。
她在一家灯光昏暗的酒吧前下了车,董歌在酒吧门口等着她。
酒吧有些年头了,里的一切陈设在华彩的灯光下却显不出得陈旧,老板开这家店本来是本着玩票的性质,来这里消遣的也多数是老客。
歌声徘徊,董歌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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