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苦逼时代》第163章


铩?br /> 而这样的传说,就在眼前。
见苏风沉默不语,刘翠翠不忍心破坏这么好的时刻,忙说:“这个稍后再说不迟,既然来了,就要好好招待你。”
她扯住苏风的手,拉他进屋。房内摆设极为简单,除了床榻立柜,就是一张红木嵌贝圆桌。她安排苏风坐下,卷起袖子道:“我去做菜。”说罢就进了另一间屋子。
屋内燃着淡淡的香,与小狐狸平时的味道相仿,在此独坐,也不好在摆设物件上多停留一会儿目光,苏风难免局促,低头耷脑慢慢想事情。
好在不多时,刘翠翠果然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里面摆着几牒她亲手做的饭菜。
都是苏风曾经做过的居家菜式。
“好吃吗?”刘翠翠坐在一旁给苏风布菜:“我喜欢你做的菜,所以偷偷在学。”
“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好,刀快灶呛,不适合你。”苏风歉然看着少女指间几道浅浅的伤口,那是只有最初拿刀的指法才能伤到的位置,哪怕做上三五天饭,也不会受这样的伤。
她过去的生活,一定很优渥舒适……
“哪有什么适不适合,”刘翠翠低眸看着桌面:“等我都学会了,就换我做给你吃。你不想住在齐汾,就要天天赶路。等我学会做饭,你回家就有饭吃了。”
苏风夹起一块青瓜咬了一口,觉得喉咙忽然有些哽,便只点了点头,没有不说话。
颜色不佳,滋味尚可,苏风吃得很认真,每一样都尝了,吃罢仍然沉默着,转头看窗外的天色一瞬间由白昼变黑了。
“过了一个日夜光景,这空间就能把我们送回家了。修行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刘翠翠托腮看着他:“我不是个好老师,不过我会尽力的。如果可能的话我把阿甘也叫来帮忙,别看它成天装傻充愣,其实它可……”
“我不知道……”苏风轻声道。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他柔和地凝睇小狐狸充满期待的脸庞,道出实言:“如果有长久的岁月可以生活,我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苏风,”刘翠翠静了片刻,忽然转移了话题:“你知道吗,我们狐狸有一个奇怪的行为。曾经有人间狐狸跳进鸡舍,把里面的鸡全部咬死,最后仅叼走一只。还有人见狐狸把数十只猎物全部杀死,竟一只不吃,一只也不带走,空手而归。”
她用手指摩挲苏风用过的竹筷,自顾低语:“这种行为叫做——杀过。”
苏风不知道她要讲什么,只得回道:“似乎听说过这种事。”只杀却不吃,她现在说这个……
刘翠翠嫣然一笑:“狐狸精也是狐狸一系所化,你知道狐狸精会做什么吗?”
苏风隐隐觉得不对,然而还是摇头:“苏风见识短浅,不知道。”
“狐狸精啊……”刘翠翠站起身,罩衫落地:“她们把夜读的书生才子引到自己的住所,色授魂与,吸光他们的寿元阳气……即便不需要情意,也起码占有过。”
她的手抚上苏风的下巴,顺势双手托起他的脸,而苏风已经动弹不得。
“知道狐狸精怎么吸阳气吗?”刘翠翠笑问。
即便得不到,不需要,也要彻底断绝,彻底占有——
作为狐狸精,我为什么不能向狐狸看齐呢?
“苏风,”她与青年对视:“为什么你不防备狐狸精呢?……罢了,你根本不知道狐狸精呢。”
苏风看着刘翠翠的眼睛,只觉得一阵头晕。房内幽馥的味道原本安息定神,如今却压得他使不出力气。他艰难挣动几番,却还是只能遂刘翠翠的意僵坐在原处。
“活得长长久久能做什么……你说你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小狐狸浮到半空中,这是它从未给苏风展现的力量。
一扬手卸去珠翠,如瀑乌发顿时散落肩头,一件件衣衫褪落,少女身段显露无疑。
她倾身抱住苏风的脖子,与他半拥在一处,在苏风淡色的唇上轻轻一吻,然后化作缠情单向的停驻。
嘴唇相贴的时候,她轻声说:“长长久久地活着,你就可以长长久久与我在一起。长长久久吃我做的菜,长长久久在回家的时候,被我等待。”
漂浮着的裸呈少女足尖点地,轻轻落在地上。一阵天翻地覆,苏风已经被她拖到床榻上,她坐到他胸腹处,俯身再度亲吻。
从额头开始慢慢落下,细细密密的接触淹没了眉眼,淹没了呼吸,淹没了唇角。
刘翠翠的腰身极为柔软,弯折成惊心动魄的弧度,像苏风品尝她做的菜那样认真,虔诚地亲吻上苏风微苦的唇。
“苏风,我要强占你,在你变成捕快拘捕我之前。”她用指尖划过苏风的脸,不忘喃喃调侃。
“翠翠,你……”苏风从起先的震惊中找回了声音,他被她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
“你看,我会这样对你……”低低地说着,刘翠翠又往男子的腹部挪了挪,留出足够的空间让手指划过衣襟,慢慢扯开它。
“别……”苏风话语的尾音变成仓促的低喘,他压抑着“嗯”了一声,对再次落下的亲吻,再次的再次落下的亲吻,再次的再次的再次……全然不知作何应对。
混乱又平静,被动却缠绵。
无措,没有犹豫的瞬间,因为一切都是翠翠在主导,除了接受与推开她再无更多的选择——然而苏风终于找到了第三种选择,他怜爱而安静地仰视着她。似乎所有的回应都止于温柔的礼法,甚至连世人总以“情不自禁”为借口放纵的躯体,也没用踏出任何被引诱出防线之外的步伐。
好像刘翠翠的烦恼困顿与求不得都来自其他人,而他,苏风只是在一旁默默祝福成全一般。
“真好像与你无关似的……”
男人的模样让刘翠翠感到心酸,也更失望烦乱,她咬住嘴唇笑得放肆,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神色平静的男子。在青年肌肤上的不再是日夜嬉闹的小狐狸的爪子,而是修长的手指。她拨弄着苏风耳边的鬓发,动作暧昧地慢慢摩挲到脖颈,然后敞开对方的领口。原本冰凉的手指在对方的温暖身躯的烘贴下渐渐升温,几分得逞的笑容立时挂在了狐狸唇边。
她继续在对方浅色的胸膛上流连。这就是自己日夜蜷伏的位置么……这种安全归属的感觉,仿佛这部分血肉早已属于她一样……指下的苏风虽然清瘦,肌肤筋络却很均匀结实,竟像是年少时习过武的人。
刘翠翠的目光被一道不甚明显的伤口吸引了:在苏风膻中气海的位置有一道淡淡的伤痕,伤痕两侧是一条被割裂成两段的经络。
“苏风你练过武?”她试探着问。
苏风又嗯了一声。
“还会吗?”
“废了。”苏风轻声回答。
“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刘翠翠的手指烫伤般离开了指腹下的肌肤。似乎无声地笑了一下,她埋下头,发丝垂落着掩住了黯然细语,也不知说给谁听。
不诉苦的人永远保留着自己的秘密——这个想法忽然在刘翠翠的脑海里浮现出来,让她心底滋生出似苦似甜的复杂情愫,即便有再多关于完美男人的期待,即便有再多爱得灭天毁地的梦幻,它仍然冥顽不灵地滞留在胸腔内最柔软的地方。
这种微微的刺痛,最终从最开始的漠然与陌路一步步走向痴缠的今日,在一片不可见的黑暗包围里,就这样化砾为珠。
捧着这颗珍珠,她却无处可走,也无路可退。
他是个捕快,他是个书生,终究他是个普通的年轻人。
他不是朝堂显贵,一抬袖山河烽火,一张书函断万民生死。
他不是富豪巨贾,一日散千金如扬灰覆土,一日起高阁似执花插柳。
他不是刀神剑圣,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能当百万兵。
哪里都没去过的苏风。
什么都没看过的苏风。
因为爱上了,所以如此特殊。神魔千万,帝王千千万万,值得倾慕的男子千千千万万万——
只有一个苏风。
灭世为极魇,恕世在云端。而苏风哪里都不是,什么都不是,谁都不是,静默地活在所有形容的缝隙之间,平凡到了极不平凡。
曾经在时空交错时为他拭泪,有那样对面不相识的缘分,没想到如今轮到自己为他潸然泪下。
她知道这个男人很在乎自己,很疼惜自己,然而这不是她要的。
无论如何亲密无间都到不了爱的地步。
这让她已经不知所措,让她在“得到”的前提下,愿意做任何尝试。
包括反悔。
“狐族始神在上,刘翠翠只恳求有个结果,有句回应。之前的愿望不算了好不好,我想听苏风告诉我他的心意……”在心底,小狐狸这样说着,期待小小的、微渺的奇迹。却不知尘世间最难如意,最难两全,生死间只能欠身流泪,抬首微笑——不管落下的是什么,不管是恩赐是施舍还是灾难——也只有噙着泪,或者抿紧了欢喜,用双手小心接了,放在心口处暖着,将其融化进自己的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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